《春天的决定》第15章


销售员的职位,投奔欧洲的老牌企业。
其实当时郑春天的收入不高,年收入还不如之前的民企,但她被漂亮的办公室还有各种花样的集体活动给晃花了眼,整天想着自己也有一天成为部门经理,管着一两百号人的部门,欧洲美洲东南亚满世界飞。而后浸淫了六七年,部门经理还没当上,她却因时间的流逝和阅历的增加少了当年的雄心壮志。办公室再怎么漂亮,每天做不完的事情让她无闲暇时间来欣赏。部门经理固然风光,可要让下面一百号人照你的想法做事是难上加难,出了事你比谁都急都要保持自己的风度而不能恶言相向。欧洲美洲发达国家风景秀丽,可出差的人起得比平时上班早,走得比平时下班晚,这个城市的风光对你而言就是机场到酒店,酒店到公司的那段路,更别说做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第二天你就要跟打鸡血似的去工作。
对于目前的郑春天而言,她最想要的是多些钱少些烦心事,最好能够混个产假,所以当务之急的她绝对是重新找个新对象而非仍在工作苦海里挣扎,更别说和老板内耗或者因为工作失去追求婚姻的机会,孰重孰轻,一下子一目了然。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宋熙恩很不喜欢自己下面的组员,个个都是副元老级的样子,对她的指令爱理不理的,郑春天和李萌她就算了,连才比她进组里早三个月的于蕾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心里很是不爽。
她曾在台湾工作过几年,在台湾时如果下属不听话,她直接让当事人立马走人。台湾就业压力大,裁人赔钱也不多,她的这个行为老板也不反对,她的高压政策倒是非常有效,底下十几号人,中青年年纪的,个个都视她的话为圣旨,不敢违命。
大陆这边就不好整,且不讲她势单力薄,虽有彼特罩着,毕竟还是拗不过地头蛇,更别提大陆劳动法保护雇员,无故炒一个要花员工全部工龄加一个月的薪水,负面影响也很严重,说不定人还没炒,自己都要卷铺盖走人。
左思右想,她真是不甘心。她本来到这边上班的初衷不是提高自己业务水平或者管理能力,而是混个级别再跳到亚太总部新加坡或者全球总部鹿特丹,现在底下这般小鬼搅得她不得安宁,前阵子彼特还私底下提醒她注意一下形象,华南区这边说她的风评很差,如果不及时调整,传到大中华区对她没好处。
宋熙恩当时一肚子气,她又不好在新加坡老板彼特那里发作,回来在即时通和香港同事把大陆人好好批个遍。她开始说大陆人循规守旧,非常教条主义,她发现于蕾每个月都发给客户两个相似的报表,她让对方写邮件给客户说以后只发一个报表以避免重复信息,同时能减轻工作量。
“她竟然不愿意,她说根据和客人的操作协议,每个月都要发这两个。”
“她说得也对呀。”香港同事并没有觉得有任何问题。
“我问他们为什么要发两个相似的,她说不知道。以前的同事谈合约时就是这样,可是那是几年前的,说不定客人现在并不需要呢,所以我让她写邮件去问客户,她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那你怎么办?”
“我说她不写邮件没关系,以后只发一个,出了问题来找我。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从来没想过改变自己的工作方式?我最近看他们做的事情,发现很多表格都不标准,从来没有人想过要规范。”
宋熙恩没有和她香港同事说,后来客户看到每个月只发一个表格果然回来找她们了,于蕾不愿意回邮件,她便出头写邮件给客户解释说发现两个表格信息重复觉得没必要,希望能够大家有时间开个会来探讨一下必要性。客人不给面子,直接回复说如果需要调整时他们会通知,要求立马补发漏发的那个。
宋熙恩前面一直和组员强调沟通的重要性,说多要和客户沟通把双方之前签的一些协议条款调整,她在那里叫嚣说协议是双方同意后才执行的,她都没同意怎么行?当时组员对她很不屑,觉得这些协议是全球客户经理签的,与你何干。现在再碰到客户这个钉子,底下的人更觉得她没什么情商,对她越发无视。
“大陆人都这样了,你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香港同事忙开解。
“我才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总有一天我肯定会让她们唯我马首是瞻。”宋熙恩在屏幕旁边咬牙切齿的打下这几个字。从小到大,她非常有主见,要做到的事情一定做得到,比如考上南洋理工,这次她就不相信自己办不到。
自从跟林安琪讨教后,郑春天的态度就收敛了不少,情绪也缓和了很多,当然非暴力不合作的情况也急剧增加。在你无力改变周边环境时,你能做的就是改变自己的态度。郑春天如果看到宋熙恩发来的即时通过于让人无语和上火时,她采取忽视的策略;如果宋熙恩在外出差一直打电话找她谈些鸡皮蒜毛的事而且完全不接受她的专业意见时,她就尿遁或者不接电话,以免情绪激动殃及周边同事;如果宋熙恩回来和她在小会议室里谈心聊发展,她就顺其话头表决心。完完全全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当然也因这些做法避其锋头,使郑春天的工作日不那么难过,想辞职的心也弱了不少。
宋熙恩不是没有察觉到这些变化,她看不出郑春天是在逃避和她正面交锋,相反的,她认为是自己的怀柔政策起了作用。过去几个星期,她改变自己咄咄逼人的风格,采取轻声细语发嗲的沟通方式。交待下属做事的事情,她不再用那个强硬的口气,而是好好商量的好不好,如果郑春天于蕾有异议,她就在那里摇头像个孩子一定要吃糖一样说我不管我不管。初期下面的人还会为了她的改变而做些配合,后面发现她只是扮猪吃老虎,还是那样的自我,要求全方面的服从,大家也就恢复原来的态度,爱理不理,实在被她逼急了,就草草做出些东西敷衍了事。宋熙恩对业务不精,分不清数据的好坏,只看到下属屈服于自己的淫威,也越来越得意,同时愈加认定这个方法有效,天天在公司用着台湾那边的腔调交待事情,搞得下面的同事们每天一听到这个声音都麻得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宋熙恩有着很多管理培训生都有的优于普通员工的优越感。随着日子的流逝,她渐渐察觉出莫成川在彼特那里不受欢迎,加上两人管理方式的不同,也开始逐渐瞧不起自己的老板,跟红顶白起来。
莫成川是个长情的人,他情绪多变但心思细腻敏感。对于郑春天李萌于蕾黎晓娜她们,他总是有些私心,看到她们和宋熙恩处得不愉快,私底下让她们多多谅解后者,同时也提醒后者给她们多点独立空间。可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宋熙恩有些反感他的干涉,嘴上虽不说背后里却和彼特抱怨起他的多事。
宋熙恩是彼特亲自任命的,两人不仅是校友,而且还是差不多时期在新加坡进入的公司,革命感情非常深厚。彼特本身就不是很喜欢莫成川,当时提拔他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的爱将李婷婷把这个客户组搞得内忧外患的,他不得不狠心放逐她,之后他也是在公司内外部看了不少人,可惜就是入不了客户的法眼,还被暗示眼前的所谓合适人选,不得已用之,正因如此,客户也欠他一个人情,即使面试时对宋熙恩如何的不满意,还是同意宋熙恩替莫成川的以前位置。
莫成川也是仗着客户的喜欢,有时候和彼特不合时,在外自我安慰说我们这种位置只要客户喜欢就可以了。这话传到彼特那几次,他不是很高兴,觉得莫成川本末倒置,客户虽是衣食父母,却是公司而非个人的,如果莫成川无法搞好他和自己老板的关系,那他就无法胜任现在的位置。
现在加上宋熙恩的投诉,更让彼特认为莫成川无法处理好上下级的关系,于是便示意宋熙恩不必顾虑过多,放开手处理下面的关系,出现任何问题,随时可以来找他。自那以后,宋熙恩开始上演狐假虎威,任何下面的对指令的不顺从便立马强调是上面的旨意或者客户的要求,外企本身也不鼓励向上对外求证,组里的人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莫成川很快捕捉出这种改变,有些信息或者项目彼特总是越过他直接找宋熙恩,但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却永远都会丢到他那里,偶尔还会用轻松搞笑语气说些威胁的话,比如“搞不定这件事情不要来见我”这些外人觉得好像调节谈话气氛而只有莫成川知道实际压力有多大。
莫成川最终还是和宋熙恩彼特起了正面冲突。每个客户组每年都有规定的新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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