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腿爷有关的日子》第28章

“你小子怎么才来！”见我们来了，田然上来就给了腿爷一拳，腿爷笑，“我这不是看不下去我们家然然被别人抢了么，我怕我来早了把持不住抢亲怎么办~”
“没关系，我不介意。”新娘在一边看着俩人打闹，掩着嘴直乐。
“哟，这大美女是谁啊！”他这时才看到腿爷身后的我，“俩年没见，越长越漂亮了啊！”说着，他不忘坏笑着看向腿爷。呃，怎么还是这副德行……_！……
“哈，原来然哥离我这么近，”我上前打招呼，“新娘子可比我漂亮多了~”
我们又寒暄了几句，我俩便被主管领进去了。这时我才知道，田然要腿爷当伴郎，衣服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他被领进二楼去换衣服，嘱咐我随便找个桌子坐就好，不用管别的，一会儿完事儿了找我。
反正也没我什么事，至于田然为什么要见我，也许就是因为腿爷找不到别人他才随口一说。我找了个角落里没人注意的桌子坐下，桌子上的人好像也彼此不怎么认识，正好，食不言寝不语……
不一会儿，司仪出现在了前面婚庆公司搭起来的小舞台上，“亲爱的各位来宾……”开席了。舞台下面铺着长长的红地毯，穿过一道道装饰着花藤的拱门延伸出去。我的目光随之扫了过去，然后，定在某处，便再也转不开了。
地毯的尽头处是光彩照人的一对璧人，此刻俨然已经成了全场的焦点。然而我的目光却穿过他们，直看向站在田然身后的腿爷。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浅粉色的衬衣配了鹅黄色的领结，简单明快的线条把他秀气的脸衬托的多了几分硬朗之气，我从来没见过他穿正装的样子，印象里那个一直只会给我找麻烦似乎永远长不大的大男孩一下子离我远了好多，我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腿爷已经如我当年所愿，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我注意到他的肩膀有些紧，再细细看去，他虽然一直在笑，可是表情却很僵。紧张么？眼前的身影与记忆中的少年又重新叠合起来，很郑重其事的对我说，我害羞，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现在我终于相信了。看着目光尽头处依旧努力维持笑容的腿爷，我不自觉地笑了。
仪式进行完了，新人开始按桌次敬酒。田然好像酒量一般，腿爷给他挡了不少，中间大概有几桌是他们的同学，各种起哄罚酒，乱作一团，新郎还有别的客人，所以他们放了田然，却硬是把腿爷按在了座位上。我看到期间他不时地抬头四处张望，大概是在找我，不过我很识时务的呆在座位上没动，要是这时候出现，他内帮无良的哥们儿认出我来肯定连我一起灌……
大概我这桌真的都是边缘人士，酒席还没结束，就纷纷离场了。我一个人无聊的不行，只好掏出手机斗地主。“嘿美女，怎么就你一个人了！”我抬头，见田然一个人向我这边过来，抽出把椅子坐下，“怎么都没人吃啊，浪费！”说着，他拿起筷子夹起块肉就塞到嘴里，想来他是光喝酒了，我不禁担心起腿爷来。
“呵，没办法，我又谁都不认识。”我抬眼一看，新娘正自己在不远处的一桌，“然哥怎么不陪着新娘找我来了，你不怕人家吃醋啊~”
“呵呵，没事。”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我叫你声小悦不介意吧？咱俩也算是老相识了。”
“当然可以啊，这话说得。”他这么一叫，我还感到亲近了不少。
“我们几个哥们儿，最次的也都开始处对象了，只有老翟自己还是孤身一人。”他话题一跳，“小悦，既然你今天来了，那我就敢猜你也是一个人。”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果然田然叫我来是有用意的。
“有些话我觉得不用我说，咱们都明白，更何况老翟老夸你聪明。他有很多难言之隐，你别怪他，”田然看着我，似乎在恳求我，“再等等他好吗？”
呵，我知道你俩是好哥们儿，胳膊肘不往外拐是应该的，可是我付出的还不够多么？换来的又是什么？当然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他同等地回报我，可是他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不怪腿爷，心里难受的只有我一人；他又有什么把握让我再等等腿爷，难道我等的时间还不够长么？想到这里，我冷笑一声，“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田然欲言又止，想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其实……”
“嘿，然然，你不好好陪着你的新娘子来这儿干嘛！”这时腿爷突然出现，把我俩吓了一跳，他带过来一身的酒气，领结早已不知去向，衬衣最上面的几粒扣子也被他解开了，他胳膊一伸就把田然拉了起来，田然尴尬地看看我，“我这不是一直没吃上东西么，过小悦这儿先垫吧点儿。”
“少来，把我自己扔那儿挨灌，你倒好，躲这儿偷闲了！”腿爷大声抱怨，“赶紧跟我走！”
“得得得，这就走！”田然不得已，回头深深地看我一眼，只好跟着腿爷离开。“你再等会儿，我马上就完事儿了。”腿爷扭头吩咐我，我却只看到他微晃的脚步。
田然没说出口的话到底是什么？怎么看都觉得好像腿爷是故意卡着时间出现的，要不然怎么不早不晚正好等到他要说话的时候突然过来打断。难道他真有什么瞒着我么？我看着隔着几桌重新拿起酒杯的腿爷，手舞足蹈上蹿下跳的，_#，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有这种心眼的啊……
又热闹了好久，宾客们终于走得差不多了。腿爷跟着田然送走最后一拨人，脚步虚浮地走回大厅，伸长脖子来回看，看见我时眼睛一亮，就冲我晃了过来。“你，你过来！”他冲我喊，声音比平时高了好多，还大着舌头，到底喝了多少啊……我看他走一步退俩步跟跳舞似的，怕他再这么走跌倒了，只好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干嘛？你还认得我是谁么？”
“怎么不认识！”他低头看着我傻笑，脸色*，“我，我有话，有话对你说……”
“说啊。”我看着他，心跳突然快得无以复加，都说酒后吐真言，腿爷现在要和我说什么呢……
“我，我……”他憋了半天，突然毫无征兆的一晃，我眼前一黑，一米八几的大个就压在我身上了。我愣怔了数秒，才反应了过来，虽然他不胖，可是他个子高啊，压得我气都喘不过来了。他的脑袋搁在我肩膀上，呼出来的热气喷在我颈边，我又有痒痒肉，登时半边身子都痒痒起来。眼看就支撑不住了，正好田然从门外进来了，我立马和看见亲妈似的哭喊，“然哥然哥！你快点，我快被他压死了！”田然看见这状况，赶紧跑过来支架住他。
“嘿嘿，你真好看……”被拉开的一刻，他口齿不清地在我耳边低声念叨，我错愕，他却已经摊在田然身上哼哼唧唧的了。
我们把他弄到酒店，田然他们事先就定好了房间给喝多了的人休息。好不容易把他放到床上，又费了半天劲给他脱了外套和鞋子，已经满头是汗了。
“这怎么办，没想到他们灌他这么多……”我看着田然为难的神色，外边还一大堆事情等着他，我便冲他说道，“然哥你去吧，我看着他。”田然闻言，感激地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我看着床上呈大字的已经不省人事的腿爷，叹口气，起身把被子给他盖好。他喝了酒反而学乖了，一动不动地任我摆弄。我看他脸红的厉害，又去拿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这才坐下休息。他嘴里咕哝着不知道在说什么，估计是热得慌，自己把衬衣拽的乱七八糟，我懒得管他，只要他不从床上爬下来从窗户跳出去就行了。迷迷糊糊的我好像也睡着了会儿，一直到晚上了他才醒，中间田然来了一次就又出去忙了。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双臂撑着后背，转了转脑袋，睡眼惺忪地看向我。我没说话，只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彻底清醒。半晌，他一个激灵，低头看看身上，又抬头看看我，猛地扯过被子，眼神哀怨楚楚可怜的说，“你做了什么……”
_｜｜｜我就无奈了啊……醉成那样，不怕自己对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倒先对我兴师问罪起来了！气死我了……我眯起眼睛，“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唔……”他见我没心情和他贫，撇了撇嘴。想了一会儿，他迟疑着说，“呃，我没和你说什么吧？”
呵，这还是我想问你的呢，谁知道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你猜？”我把问题抛给他。
“呃……我喝多了，记不得了……”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要是说错了什么你别生气啊……”
“哼，放心，您什么都没说！”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今天喝醉的幸好是他，换做是我，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是，你一贯都比我理智，不理智不冷静的那个从来都是我。我就这么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