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春夏秋冬》第21章


的背,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肩头,猛地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会不会……会不会太快了……”朦胧的灯光中,青曼闭上了眼睛,嘴巴里嗯嗯哼哼吐着几个含糊不清的字。
“我喜欢……喜欢……!”我开始喘起粗气,迅速脱下了衣裤以及一切可以脱下的东西,随手将灯“啪”一关,趴在了她身上乱摸起来……
“你懂的。”
……
睡眼朦胧的早晨,空荡荡的房间微冷。我摸出手机,肚子奇饿。
青曼不知哪里去了,桌上只有一些残留的零食,手机里也没有新短信,我心里一阵奇怪的失落。
“早。”我摸到青曼的号码,回拨。
“早,怎么了?”
“关心一下。你去哪里了?”
“外面。”
“噢,好的……你还要去赌场?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不知道。你要回Les ulis是吗?那你先走吧,没事的。”
“噢,我就问问……”我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却已忙音。女人,奇怪的动物……我叹了口气,将电话塞进口袋里。
水龙头里24小时都有热水,我抹了把脸,把头放在水龙头下胡乱冲一气,随便找了条毛巾擦干头发,三两下穿好衣服。
清晨的雾依然未散。法兰西春天的阳光,透过满是鲜花的栏杆,照在城堡半掩的百叶窗上;淡淡的霞彩爬上古老的墙面,不时有些细微的犬吠声。
我走下楼,推开城堡的门,沿路走到塞纳河河边。富丽堂皇的16区,只有在这闲来无事的早晨才可以好好观赏。
许多商店还没开门,只有几个咖啡厅的小伙子乐呵呵搬运着凳椅,随处可见锻炼的人,牵着手的情侣在不足一车宽的小巷子里散步。有些造型沧桑的路灯还没有熄灭,长出嫩枝的法国梧桐被风一吹,卷过一阵特有的香味。
我在中餐馆里买了两个雪白的馒头,找了一个河岸的木椅子坐下来。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吃这玩意儿的,但现在居然有种奇怪的冲动。
正在这时,裤袋的手机却响了。
“青曼?”这名字第一时间晃过脑海。
我赶忙掏出手机。可却不是。我狠狠咬了一口馒头:“是你啊!猿芳同学?”
“哟,哥们儿。最近几天都在干嘛?还以为你失踪了。”
我说道:“放假了呗,随便逛逛。”
“你现在哪里?”
“塞纳河。你呢?有什么活动?其他同学呢?”
“有些去阿尔卑斯山滑雪,有些去周游列国……我也筹备着去荷兰玩两天。你准备去哪玩?手头还紧不?”猿芳停顿了片刻,声音忽然低沉了些:“那1000欧的事情,怎么样?”
1000欧?我摸出钱包,嘴角浮现一丝怪异的笑容。1,2,3,4,5……
我默数了几张绿色大钞后,道:“1000欧,没什么问题,早解决了。”
“哟?上了?
“我操!还好意思说?什么狗屁的‘上’的理论……我满脑子就想着这个字。结果给她送花,她连看都懒得看!你说话也太不负责了!”
“感情可遇不可求啊!”猿芳道:“方法要因人而异,因地制宜。也许你给她一枚钻戒就搞定了,或者你带她看一次电影也搞定了。也许,她只是在试探你是不是真心爱她。”
我叹了口气,撕心裂肺的感觉就像笼罩心口的雾霾:“可是……”
猿芳道:“咋啦?”
“分了。不合适。”
“谁提的?”
“她。”我说道,心里头却没心思想这些,倒是想起杜青曼拿满头乌亮的头发来:“不过呢,有个事情想请教授赐教。”
“赐教不敢当,交流可以。”
“你说,怎么样判断一个女人对你是真心的,还是只想和你一夜情?”
“耶?”猿芳口气依然戏谑:“什么一夜情?小样!发生什么事了?说说,快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将钱包塞回口袋:“昨天晚上去赌场,100欧随随便便翻到2000欧!然后认识了一个女孩子……”
“哦……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我打断道:“我们是友谊关系。”
“我看是友,宜关系吧?”猿芳笑了笑:“你认识了她,然后呢?”
“然后你懂的。”我停顿了会儿:“她人长得很清纯,特别爱美,又特别会照顾人。只是性格嘛,若即若离。”
“她现在没在你旁边?”
我摇摇头:“醒来就不见她了。我自己出来瞎逛。”
“她是不是在赌场里喜欢和男人混一起?”
“那是,可只是玩德州扑克来着。”
猿芳“咯咯”笑了起来,笑得我摸不着头脑:“不是我打击你啊,我一听就觉得,这女人,你应付不来。”
“请教授赐教。”
猿芳道:“有个词汇,叫绿茶婊。听说过吧?”
“绿茶婊?”
“绿茶是很清纯的东西,加上‘婊’字,自己去想。”
我恍然大悟:“意思是,虽然看起来很清新,但实际上是……?!”
“正解。”
“没事,我是红茶婊。”
“你这个人真没节操啊。”猿芳道:“小心她玩弄你的感情!她现在应该是空窗期,要么就是被什么大款给甩了,一时间气不过,糟蹋自己来着。我可实话实说啊兄弟!”
“诶,可是我好像,对她念念不放。”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兄弟。”猿芳“咯咯”的笑声不绝于耳:“劝你还是和徐晓璇搞好关系,别整天和这种绿茶婊、黑木耳接触!你现在有了钱,又有时间,多去外头走走。反正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跟我说!”
将塞纳河泛起了涟漪的朝阳,照得人迷迷糊糊。凄美的法国梧桐被风一吹,飘落在有些缺氧的空气里。
请结账
漫长的春末,天气稍稍回暖。
在Les ulis呆了这么多天。我一直心不在焉的。
学生公寓早就没有了以往人来人往的喧闹,只有夜里不时几阵昆虫叫,消遣这悠长的法国假期。
微信上,到处是同学们铺天盖地的照片——紫色的普罗旺斯、悠长的蓝色海岸,雄伟的阿尔卑斯山、浪漫的爱琴海,仿佛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被囚禁在这钢筋水泥的房间里,盯着虚无飘渺的网络。
几个月前,手里没钱想着怎么有钱;现在有点儿钱了,却不知道该去哪里。钱包里那一堆花花绿绿,总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杜青曼的名字就像印在了脑海里,我拿出手机,看着那个桔红色的名字,想起那个美丽的细腻的酮体,浑身上下的毛孔就像被冷水泼了个激灵。
我迅速穿起了衣服,将一大叠钞票仔仔细细装好,拉紧了衣领,钻进了浓浓的夜幕之中。
到了赌场,虽然是已近半夜,但我丝毫不觉疲惫。我径直往那个坐在男人堆里的露着雪白的大腿、披着白色貂皮的身影走去。
杜青曼看了看我一眼,妖媚地掐了掐我的鼻子:“哟,赌神来了!”
“赌神”——这个词倒将我激起了精神,能在几个小时用100欧翻20倍的人,不是赌神是什么?
我笑了笑,摸摸青曼的头:“战绩如何?”
“唔……刚才输了好多,都快输光了。”她一边说,一边掰开我的手:“买了多少?”
“零。”
“奇不奇怪啊?赌神来这儿玩,没买筹码?”
我呵呵一笑:“这不,来找你学习德州扑克技术了嘛!”
“学费。500欧。”青曼说完,抓过我放在桌上的钱包。
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珠外凸得这么厉害:“哇噻!还有这么多?”她抹着那些花花绿绿道。
“这……这……这不是拿来玩的!”我叫道,拍着青曼的手:“你又没了?”
可这时候即使100个不愿意也没用了,青曼已经使出了必杀技。她又妖媚地掐了掐我的鼻子,拿钞票在我脑门尖上划了一下:“借的!会还你的!亲爱哒!教你噢,学着点!”
我心中虽然暗骂,竟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服务员将一大叠筹码放在了身前的桌上。
她看牌依然很慢,不像其他人早早将牌看完后用筹码压着。
这回,她将牌按在桌面,左手拇指和食指夹住牌,右手虎口遮挡着。然后用右手拇指对着两张牌一点一点地搓。
第一张牌是个“A”。青曼掀起第二张牌的一边,然后用嘴往牌吹了吹。
“在吹什么?”我问。”
青曼一脸严肃,若有所思:“瞧,这第二张牌也是个空边,需要把上下两个点吹掉。吹掉的话,手里就是一对A了。”
我点点头,看了看一旁的电风扇。
“吹的时候不要吵!”青曼用手臂拱拱我,将牌轻轻放下:“懂不懂?看看!已经吹出来了!AA !”她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法抑制的喜悦。
“Raise ; 20 euros(加注,20欧)!”将牌放好后,她拿起我刚换回的筹码。
跟注的只有一家,那是个没有穿传统的白色修身长袍,略显肥胖的阿拉伯人。这样的生物,一看就知道每个毛孔都流着肮脏的东西。
牌面翻出了几张人头:“10;J;Q”
“50欧”青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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