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没见过聪明女生?》第49章


篮悖墒牵醯米约鹤锬跎钪兀荒芡纯喙肚业幕钭拧?br /> 这一次,他又出现幻觉,只是看到的不是小鱼儿,也不是云和雪,而是那个在冬天里穿白色露肩纱裙的女孩,她叫若冰。樱泽看到她在雪花中轻轻飞舞,脸上留有最后的笑容,她在等风,然后风出现,然后她倒在雪花中,风站在那里表情痛苦而剧烈,但听不见他的声音,最后雪花把若冰给埋了,最后风的脸突然变了,变成了樱泽。
二、一个等待的精灵,踩出悲伤绝望的印记,拼出一个早已预言命运的罗盘,多年的封闭与禁锢,只是为了悼念一个人,恍如隔世的记忆就那么轻易的在一瞬间被唤醒,一切早分不清是真是假,也许,都是一厢情愿,自以为是,因为,因为太寂寞。
“你的裙子破了。”在酒吧里,樱泽又见到若冰。
“昨天不小心洗破了。”若冰手摸着破的位置,很难过,又说,“希望风还会记得我。”
“如果他记得,你就是把自己的声音和样子掩饰住,他都会记得。”
“我是怕他万一不记得。”
樱泽欲言又止,他想说如果不记得,就是一切回到从前,他都不会记得。但他没有说出口,对于这样一个执着等待的女孩来说,是不是太残忍,而她,也应该知道这一切。只是,选择逃避,或是另一种形势的面对。
“说说你的曾经。”樱泽问。
“你愿意倾听?”
“这我无法决定,如果我愿意,那你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决定权在你,你是否愿意倾诉呢?”
“如果我说,也不是对某个人而说,我说不清,你听不懂。”若冰端起红酒杯,轻轻喝下一口,眼神游离在别处,然后停顿,再停顿。这是一个没有安全感和寂寞的人常有的姿势,而此时,就是卸下所有防御的时候。
12岁之前的若冰是快乐的,她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疼她的爸爸和妈妈,还有一个经常和她吵架玩耍的姐姐,最重要的,她还有一个朋友,一个对她很好的小男生,叫翼。
那时候,她们在小学的六年级,是同班同桌。若冰的数学很差,总是笨得把加减乘除弄混,但她的语文出奇的好,每一年都可以拿到最高分。翼正好和她相反,对文字很白痴,也不会表达,不过超出小学生范围的数学题他都会很快做出解答。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彼此帮助对方的不足,在毕业的考试成绩下来以后,她们拿到了全科的第一和第二,不再是以前那样的单科了。她们很高兴,都升入了同一所重点中学,那时候,若冰的生日也到了,为了庆祝,翼说出去给若冰买礼物,让若冰在家里等着,很快就回来。
可是,翼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翼曾经和若冰经过一家玩具店,透过高大的落地式橱窗看见一个大大的维尼熊,真的很大,比她们的个子还要高。若冰很喜欢,趴在橱窗上看着不愿意走,翼就说等她生日的时候就买给她。
从那以后,翼就开始攒钱,大热天去喝学校里不太干净的自来水,还一个人去拾垃圾,因此手臂被划破好几处伤口,翼怕被若冰发现就穿长袖遮挡着。他想多赚一些钱,因为那个大大的维尼熊对他而言真的很贵。
若冰的爸爸和妈妈为了培养她和姐姐独立,所以从小就让她们一个人睡,若冰小时候不觉得什么,可是长大一点,却害怕了,所以她想买一个维尼熊,晚上就可以搂着它睡,那样一定很舒服。
生日那天,若冰在家里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见翼回来,就跑出去找他,其实若冰知道翼去了哪里去买什么,她只是不说,让翼给自己一个惊喜,那样翼也会很开心的。
若冰向那个玩具店跑去,透过高大的橱窗看不见那个比她还高的维尼熊了,一定是被翼买去了,若冰开心的都笑出来,可是翼去了哪里呢?若冰想是不是已经到家了,于是她又往回跑。
在快到家的一条马路上,她看到了翼,正抱着那个维尼熊笨拙的过马路呢,若冰突然觉得翼才像一只真正的维尼熊,想到这儿她又笑起来,然后控制不住兴奋叫翼。
翼听到了,回头,然后笑,然后走了几步,然后一辆货车,然后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然后沉闷的声响和慌乱的叫,然后是血,然后维尼熊飞了起来……
维尼熊太高,挡住了翼的眼睛。若冰的叫声,堵住了翼的耳朵。所以,他没看到向他行驶过来的货车,所以,他没听到那货车开过来急促的喇叭声。
若冰脸上开心的表情一下子像进入了零下几百度的低温被冻结,她飞一般的跑过去,和很多车擦肩而过,她站在翼的身边,血从翼的身下蔓延。若冰的瞳孔放大,似乎要跳出眼眶,她张大嘴,有声音在喉咙深处颤抖,但听不到是什么。
若冰病了,抑郁症,爸爸和妈妈不忍心送她去医院。若冰不敢想翼,也不能再看到维尼熊,刚上初中就开始喝酒,爸爸妈妈都不敢控制她,只要她是安全的,那什么都依她。
有些事情,并不是说不想就真的可以不想的。对于翼,若冰忘不了,因为那个维尼熊,爸爸妈妈把家里所有的玩具都藏起来,包括她姐姐的,就是怕她看到会想起维尼熊会想起翼。
若冰控制自己,控制不住的时候就会喝酒,喝很多很多的酒,迷糊中还是会看到翼,她们小时候在一起玩,一起给对方补习功课,一起考第一,一起……原来,一直以来,若冰只有翼一个人,翼一个人就填满了若冰的一切生活,而如今,翼走了,若冰一下子空洞,谁也不适应。
若冰常常想,如果她不过生日,如果翼不给她买生日礼物,如果自己安静的坐在家里等翼,如果看到过马路的翼不叫他,如果……如果这些如果有一件没有发生,那翼是不是就不要死?若冰在责怪自己,她知道这么做无济于事,但她想折磨自己。
还是那句话,人死了,一切归于安静,一切归于沉睡,甚至都不会去做噩梦,更不会有什么痛苦去承受,而活下来的,要承受双倍。
若冰的生日是翼的忌日。这个噩梦一直缠着若冰,像一个死结,打不开,剪不断。
“高中三年,我的抑郁症好了很多,大家都很奇怪,以为高三郁闷繁重的学习压力加上我的抑郁症会让我支撑不住,那段日子爸爸妈妈都看着我,可是没有想到,我竟然以很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抑郁症也减轻了很多,后来慢慢的就消失了,有人说这是以毒攻毒。”
“也许是时间把伤口磨平,也许是你想你的这次考试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还有翼,你要带他一起考进大学。”
“可能都有原因吧,但我认为这些都不是主要也不是直接,因为对于翼,在这些年里他一直都没有给我什么伤害,一切都是我自己伤害自己,时间长了这种伤害就会变得很幼稚可笑,但我始终逃不出去给自己禁锢的牢。”
“既然你都知道,心里这么清楚,为什么还一直沉迷?”
“就是因为知道,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这么沉迷,”若冰喝干杯中的酒,用牙齿咬玻璃杯子,然后说,“我想折磨自己,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可是最终你还是逃出来了。”
“不是逃,是救,或者释放。”
“被谁?”樱泽说出疑问,但很快知道答案。
“风。”
三、因为这样的一个姿势,我的心可以平静如止水,因为等待的没有任何目的和奢俅,因为只是因为一个时间的等待,一个姿势凝固成地老天荒,那这份感情就永远停留,不死。不灭。也不继续。得不到也就永远不会失去,不绝望也就永远都会有希望,谎言欺骗一生,那就不是谎言了。
在大雪落满长街的日子,和风约定的时间也到了。
樱泽拿着画夹在雪中画画,但摊开画夹,却一张没画,一笔没动。
等了一天,风没来。但樱泽觉得,他不是食言,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他想象的速度很快的发展,过程看不到,只有记录结果。
“他失约了。”酒吧里,若冰说。
“他是没来,但不能说失约。”樱泽在为风说话。
“呵,”若冰笑,轻蔑的,喝酒,然后把杯子摔在地上,大叫,“他没有来,就是失约。”
“我以为一直以来你如此平静,是因为根本就没有抱什么希望,你只是在用时间麻醉自己,或是说用另一种牢禁锢自己,这样你可以安静的生活,对自己很好,可是你现在这是为了什么呢?”
“算了,”很长时间,若冰才恢复平静,“我要做的,只是等,我会继续。”
樱泽也没有放弃,继续等,他知道,风不会食言,就是等不到他,也会等到他的理由。一个星期后,寒风呼啸雪花像一把锐利的刀,长街上除了樱泽一个人也没有,那樱泽还在那么执着的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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