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记事本》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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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梨小姐有个妹妹,和她差了有十岁左右。”
听我这么一说,佐和女士睁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因此我本以为,她和光纪先生的关系被曝光之后仍在持续。可是照你的话说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难道他们是假装分手却暗中还有来往?”
“那不可能……”
佐和小姐一脸不解地说道。
“蓝子经常和我诉苦,说男方那边不让她见女儿一面。有一次,茉梨小姐曾经离家出走去见蓝子。就在她住下来的时候,紫苑寺家的人很快就找上门来了。当时似乎还对蓝子说了些很过分的话。万一孩子又离家出走会给他们带来很大麻烦,叫她滚出东京之类的。”
说到这里,佐和小姐掏出手帕捂住了嘴巴。
“之后过了不久……就发生了那种事……”
“自杀……对吧?”
佐和小姐轻轻点头,痛苦地说:“要是我能和她多谈几次说不定她就……”
茉梨小姐曾经说过,她是被紫苑寺家杀害的。
“很抱歉勾起了您痛苦的回忆,但有一件事我非确认不可,请问蓝子小姐是在几年前身亡的?”
“那是多少年前来着……”
佐和小姐聚精会神地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啊,我想起来了。蓝子说过,离家出走的茉梨小姐住下来的时候,和她说了很多刚读小学发生的事情。茉梨小姐今年几岁来着,好像是26还是27吧?也就是说蓝子是20年前身亡的吧。”
在脑海某处,我的思维在吱吱作响。
好奇怪,数字对不上。
也就是说,濑户蓝子在生下爱丽丝之前就死了。
是茉梨小姐在撒谎吗?在自己出身这件事上,爱丽丝也被骗了?
寒气直窜后背。那爱丽丝到底是谁的孩子?
“妹妹真的是蓝子的孩子吗?”
佐和女士问道。我盯着桌边摇了摇头。
“我是这么听说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吧。”
“会不会是夫人的孩子?”
紫苑寺光纪的夫人,恭香的孩子。
有一定的道理。我想了想,即便是长男的孩子要出生了,那也是身为前小姐的情人的孩子,为此给医院投资最先进的设备实在太不合理了。但如果那是正房的孩子,一切就说得通了。
然而同时我又有了新的疑问。如果是正房的孩子,为什么要作假?
我想起了茉梨小姐的话。紫苑寺光纪并不愿意继承紫苑寺家族的家业。如果有了亲生子嗣,他就不得不成为光严会长的养子继承家业。于是才将自己与妻子的孩子伪造成是情人的孩子?……不可能。太乱来了。即便紫苑寺光纪想那么做,没有妻子恭香的协助也不可能成功,而恭香根本不可能帮这个忙。
对了,紫苑寺家说过,知道丈夫出轨后,紫苑寺恭香离开大宅回了娘家。因为二人分居两地,所以他们应该不可能有孩子。
果然爱丽丝是濑户蓝子的孩子吗?可是她和茉梨小姐不像是同母异父的孩子,两人实在太像了。
“佐和女士,你看到过那个……蓝子小姐的那个……遗体吗?”
是我的问题太直接了吗,佐和女士瞬间面如死灰,然后马上无力地摇了摇头:
“不,我只收到了通知。也没有办葬礼。”
连葬礼都没办吗,那么……
濑户蓝子没有死——至少在生下爱丽丝之前没死——这个假设是否说得通呢。为了彼此之间能继续幽会,紫苑寺光纪伪造了情人死亡的事件。但是因为有了孩子,而且分娩难度很大,于是他放弃了隐瞒事实,转而借助紫苑寺家的力量。
这么一看似乎合情合理。然而再仔细想想这也是不可能的。想要伪造一个人的死亡——因为我也帮人做过这种事所以非常清楚——非常麻烦,没有重要的缘由根本不值得这么做。只是为了持续不伦关系就伪造情人的死亡,实在太不划算。而且濑户蓝子的死因是自杀,这个原因明显会惊动警察,完全不适合用来伪装。
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我一直坚信爱丽丝母亲的死背后另有隐情。但是这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我用拇指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完全找不到突破口。
员工们差不多开始要来上班了——佐和女士似乎一脸愧疚地说道。
“这、这样啊,抱歉。”
我站起身,脑袋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摇摇欲坠,我连忙用手撑住桌子。
“今天真是非常谢谢你。我根本没怎么解释整个事件,反而让你说了很多事给我听。”
“没关系,能帮上忙那就太好了。”
我走出夜总会“佐和”所在的大楼时,太阳已经下山。银座七叶树大道前,店门灯和街灯发出五彩缤纷的亮光,照亮着来回往复的人群和车流。四月初的晚风依旧寒冷,我裹紧短大衣,然后迈步走向了地铁站。
回到花丸拉面店时,后门那里也一个人都没有。差不多到了晚上开店的时间,厨房里明老板和彩夏都变得忙碌了起来。我无所事事地坐在旧轮胎上发了会儿呆,然后便爬上了紧急楼梯。
最近,每当转动侦探事务所门把手时,我都会想象这样的场景:打开大门,严厉的责骂随着红色空罐一起飞来,爱丽丝满脸怒意地从床上下来,对没按门铃对讲机的我大肆数落。但在现实中,我走进房间后迎接来的只有冰冷的虚脱感,没有任何人在。能听到的也就只有冰箱的噪音而已。
我坐在床上,等着粘稠混沌的思维冷却凝固沉淀下来。
可以说——有收获吗。
一个新的事实浮出了水面,而紫苑寺全家都在对这个事实进行隐瞒。爱丽丝的出生与母亲去世有所矛盾。真相和其中隐藏的意图还尚不明了,但隐瞒事实的人也包含茉梨小姐。还是说对于母亲的死,茉梨小姐也只听到了谎言?我试图回忆和她的对话。但记忆已然浑浊,浮现脑海的都是佐和女士的声音,再不就是爱丽丝在医院最后和我说的话。
或者我可以不管真相,先把自己获取的情报都一股脑儿地抛给紫苑寺萤一?装成知悉一切的样子,慢慢地打出自己的手牌。只要让他以为我手上抱着一颗致命炸弹就行了,没必要连真相都掌握清楚。
但是对手可是紫苑寺萤一,他手里的牌肯定比我要多。绝对会被看穿的。
不行了,脑袋一片混乱。是不是该睡一觉了啊。我这东奔西走的,身体也很疲惫了。
但我收手旁观的时候,爱丽丝的性命仍在一点点地被剥削,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睡觉?明明已经精疲力尽,我却连合眼都不敢。
我仰面躺在床上。
这里是侦探的居身之处。只有侦探才能看见的景色,上下颠倒映入了我的眼帘。
爱丽丝,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告诉我吧。如果你身边真如紫苑寺萤一说的那样有网络环境的话,那就快用你那全知无能的手指砸烂那男人立起的破墙,游向网络的海洋给我打电话吧。我想和你说话。我想听见你的声音。我想看见你的脸。……我想见到你。
我忽地抬起头来。
只见朴素钢架上整齐摆放的机器之间,有一个水色的东西。
是一本书的书脊。
我坐起身,把脸靠了过去。我以前从未察觉,只有在爱丽丝不在的时候,坐在爱丽丝的位置上才第一次发现——架子深处塞着几本平装书。
我抽出来一看,是早川SF文库。
《距离故乡10000光年》。
《爱是命运,命运是死》。
《唯一聪明的做法》……
全都是小詹姆斯·提普奇的书。
应该是父亲送给她的吧。这些书已经有些年头,页边都泛成了咖啡色。我随便翻了翻,发现在《唯一聪明的做法》的最后部分,后记的第一页被撕掉了。那页书被藏在布偶缎带下,是给我信息的最后一个碎片。我看到这里心头又是一阵刺痛,于是便躺倒在冰冷的床单上,把书放在了胸口处。
全部读完的话,我会明白一点爱丽丝的心情吗?
我拿起另一本书,却完全提不起劲看。现在没心情看小说,后记的话倒是还是还能看一下。
读完第四本《从星星的荒野开始》的译者后记时,我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牵动了一下,却又说不出这股不适感来自何方。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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