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曾爱过你》第25章

只是柯安安能感觉到他专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关上门。
后背抵着门板，柯安安心里骤然一暖。
洗完热水澡，柯安安趴在沙发上等着展翔的报平安短信才睡。
拿着杂志看了一下，她忍不住瞥向手边的手机。
到头来，二十多分钟之后，手上的杂志连一页都没有翻过。
柯安安索性把杂志放下，躺在床上滚来滚去，觉得自己对展翔的感觉越来越深，越来越不想离开他。
以前不敢奢望的事，现在一一实现，她反而有种想要更多的感觉，想要独自看见展翔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想要独占，想要他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不会离开……
柯安安把烧红的脸颊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她真是愈来愈贪心了。
现在展翔肯稍稍回应她，其实已经让人很满足了。
“滴滴”的短信声响起，柯安安一翻身就立刻拿起手机，枕头掉在地上也顾不了。
‘我到家了，今晚过得很愉快，谢谢你。另，晚安。’
柯安安笑了笑，盯着手机屏幕，想打上“欢迎你下次再来”，感觉太生硬了，好像去饭店的服务生说的话。
想打上“多谢你捧场”，被她自己立刻否决了。
要不打一句“很高兴你喜欢，想吃的话我再煮给你吃……”
柯安安脸红了，这句话有种隐晦在邀请的含义，她不敢真发过去。
删除掉屏幕上的字，她又重新打了，小心翼翼地摁了发送，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下睡了。
展翔在书房处理着今天滞留到现在带回家来的文件，听见手机的短信提示声拿起来一看，柯安安的回复很短，只有“晚安”两个字，以及一个圆圆的卡通宝宝笑脸。
笑容傻乎乎的，又大又亮的眼睛闪烁着憨气，跟柯安安有点相像，总是有点呆，有点笨，让人忍不住想去小小的欺负一下，却又怕会伤害到她。
看着屏幕很久，直到手机的亮灯慢慢暗了下去，展翔才放下，摸摸自己嘴角微翘的弧度，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埋首在文件里。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柯安安第二天心情颇好，只是收到一个短信后开始愁眉苦脸了。
张钰看不过眼，问她：“昨晚不是和展师兄烛光晚餐了吗，怎么还摆出这张脸？”
“不是啦，”柯安安把手机往好友跟前一伸，小小地叹了口气。
张钰一看，奇怪：“同学会？我怎么没收到消息？”
“不是大学同学会，”柯安安眉头都要皱得打结了，“是高中同学聚会。”
张钰一想到她不认人的小毛病，去聚会简直是噩梦，不由同情地说：“那你就不去呗，之前也没听你去过。”
“恩，前两年的聚会我都没去，可是今年地点定在S市了。”以前柯安安还可以用工作忙，去外地不方便为理由婉拒聚会，可是今年他们把地点定在本市，她有多少理由都说不出口了。
张钰看她沮丧的样子，建议：“我陪你去？”
“不要了，全是你不认识的人，多无聊。”其实柯安安跟高中同学一点都不熟，就是当年的班长太热情，她的号码又没变过，就一直强烈邀请自己去聚会。
张钰也觉得两个女生去聚会实在太逊了，撇撇嘴随口说：“要不叫展师兄陪你？”
柯安安想都没想，立刻摇头：“还是我自己去吧，反正那些人也不熟，应该不会太注意到我，我去走一圈就回来。”
张钰就知道她一向不懂得拒绝别人，让柯安安连续几年拒绝聚会已经很难得了：“随你，我手机开着，有事叫我。”
“好，”柯安安对着好友咧嘴一笑，她就知道张钰刀子嘴豆腐心，有事一定会向着自己的。
张钰忽然好奇：“你不是说初恋情人是高中的时候认识的，会不会也去聚会？”
柯安安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件事，自己现在都快不记得了，连忙摆手：“不是初恋，就是暗恋而已。那是高一届的学长，应该不会到的。”
张钰惋惜，其实她挺想展师兄去见见柯安安的初恋情人，有点危机感，才会更珍惜对方：“那真是遗憾……”
柯安安狐疑地瞥了好友一眼，不知道她在遗憾什么，随后自己就被张钰拉着自己琢磨那天去聚会的服装。
张钰一脸正色，强调不能被那些高中同学比下去。
柯安安被她念叨的有点扛不住，自己连那些同学的脸都记不住，哪里来的比较？
最后柯安安还是投降了，听从张钰的建议去她家拿了一件当季的浅蓝色连衣裙，这才让好友意犹未尽地作罢。
如果张钰不提起，柯安安还真不记得她曾经提起过的第一个暗恋的人。
那是高中时的师兄，当初不小心把篮球打到经过的她，又热心送她到医务室，还陪了她一下午。
柯安安对他的轮廓毫无印象，甚至记不清对方的名字，可是那种被关怀的感觉，她始终印象深刻。
那是个温柔的男生，有点笨拙，身上带着一点阳光和微微的汗味。
跟内向的柯安安不同，这个人神采飞扬，举手投足都带着随意和洒脱。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因为缺乏，所以才会向往……
于是容易被人感动的柯安安，就这么对这个一面之缘的师兄陷了下去。
现在看来，她的羡慕多于爱慕，只是当年的自己并不清楚，傻乎乎地去托人给那位师兄带去口信，站在操场傻傻地等到天黑都没有看见人，才发现自己很笨很天真。
他们本来就萍水相逢，只有柯安安想的太复杂了。
不过柯安安还是感谢那个男生，曾经带给她的温暖，自己至今都没能忘记……
高中聚会定在市中心一间颇有名气的西式餐厅，二楼的大厅包了一半，采用了自助餐的形式，一张长长的桌子上摆满各式佳肴，中式西式餐点都有，显然是为了迁就客人的举措，只是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柯安安去的比较迟，太早了她觉得不自在，去的太迟了对主办聚会的班长十分不礼貌。
她特意被张钰打扮了一番，姓章的班长热情地迎上来后，眼里全是惊艳。
“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这位班长大哥吗？“
这位男班长读书晚，比班上的同学年纪都要大上一两岁，性格开朗，做事稳重又体贴，在班上相当有人缘。
对柯安安的帮忙颇多，她对拒绝了几次的聚会，面上露出一点不好意思。
“班长你好，好久不见了。”
班长笑了：“真的很久没见了，你到外地工作，同学聚会都不太方便。”
他转身指着不远处交谈的几个人解释：“中间那个是文娱委员，你还记得不？以前还是你地点同桌，她年初到S市来发展了。隔壁那个是体育委员，他们两个现在是一对了，没想到兜兜转转的会走在一块，两人来这边创业，还带着好几个班上的同学一起来发达，我就索性把大家叫过来聚聚了。”
他说的人，柯安安除了名字之外毫无印象，只能顺着班长的意思点了点头：“这边发展很快，商机也不少，来创业也不错。”
“你也觉得是吧，”班长难得腼腆地搓搓手，小声告诉她：“其实，我也想来这边，在T市的工作没什么发展前景了，想自己做做老板，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柯安安衷心地支持这位对她一向照顾的班长，“你要过来的话，我帮你留意一下租房的消息？”
“那敢情好，”班长对她笑笑，“我一个人过来，人生地不熟的，就想着老同学来帮帮忙。”
说完，班长局促地笑笑：“他们刚来创业，又是一伙的，我不好当面就跟他们抢生意吧，嘿嘿。”
言下之意，他们做的都是同一个行业，只能找柯安安帮忙了。
柯安安倒是无所谓，举手之劳而已。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就月底的事，那边工作交接一下就可以了。”班长想了想，又说：“我在这边有几个属意合作的公司，打算过来后再仔细看看。”
“当然了，要先让自己放个假。”班长无奈一笑，“资本家压榨的太厉害，我已经好久没休息过了。”
柯安安附和地笑笑：“替别人打工就是这样，以后等你做了老板就不一样了。”
“那可不一定，以前替别人做事，做多做少也就拿份固定工资。以后做老板，做的全是自己的，当然要更加拼命才行。”
柯安安被他逗笑了，她高中在班上谁也不熟悉，唯独这个班长总是能令人开怀大笑，相处起来也很轻松。
班长往她身后看了看，故作玩笑地问：“怎么没带男朋友过来让大家看看？”
柯安安一愣，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
还没说完，她的脖子被人一勾，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