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辕北辙》第65章


毙亍?br /> 南晓棠看着底下坐着的,黑压压的一百四十八人,经过他刚才一番激进的演说鼓动,同学们个个心潮澎湃,斗志昂扬,一呼百应,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额头上早已大汗淋漓,站在一旁的白是颇为善解人意的送上一张面巾纸,并且微笑着向他伸出两个手指,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南晓棠默契的和她对视,会心一笑,心里感叹道,小白果然是金牌搭档啊。
发动群众这一环节,他们算是首战告捷。
两天之前,他们获悉,学校在占用周六上课长达一个学期之后,再次霸占周日的上午——这意味着每周他们只有半天的休息时间,而且每天都要被迫在凌晨五点或者更早就起床。
在刚升入高二的时候,南晓棠虽然也是一腔悲愤,但考虑到毕竟不是刚入学的小孩子了,他也就暂且忍下了这口闷气,没想到高二下学期开学后的第二周,学校就要再次剥夺他们的半个周日……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大爷都忍不了!怀着一腔愤懑,南晓棠终于在周六放学之后和白是崔淣一道,用尽浑身解数,终于把高二学年四个实验班的学生共计一百五十人全数召集在一起,地点是学校对面的一家已经出兑了的空闲饭店里,崔淣和这饭店的老板十分相熟,就找他把房子借了下来。
有一点忘了说,占用周日上课这样惨无人道的条款,是专门针对实验班的。
在这里,由南晓棠主持,崔淣望风,白是帮忙打下手的“罢课动员会”轰轰烈烈的召开了。虽然南晓棠的长篇大论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但总结起来不过只有一句话:明天上午的课,谁都不能去。说得再简单点,就是集体罢课。
十五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周日上午九点钟。
偌大的教学楼里没有任何一个学生,四个相邻的实验班教室空无一人,五十多岁的那个校长老头,和那四十出头却比八百只鸭子还要聒噪的学年主任,两个人看着四个空荡荡的教室,目瞪口呆,身后一干任课老师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估计他们教了十来年课,也没见过如此大规模的罢课运动。尤其是只拿了一个手提电脑刚刚来到的北源,更是脸色铁青,目光如炬。
不用想也知道,这么天才的人是谁?除了自家儿子不会再有第二个,没准儿还有崔淣那小子捧臭脚和稀泥,还有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白是帮忙。北源转身看着校长,“这事交给我,其他人不用管了。”撂下这一句,便径自离开,只留下那个小老头似的校长,无语的扶起鼻梁上的眼镜,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偏偏遇上一南一北这两个瘟神,先是儿子鼓动全体学生罢课,然后老子又黑着一张别人欠他几十万的臭脸,一句话撂下,就不让学校管他儿子教唆指使罢课的问题了!
“站好了,手放好,谁让你四处乱动的?!身子挺直!”北源一脚踹在南晓棠的小腿上,手上还拿着一块约莫三十公分长,三指宽的板子。
南晓棠默默地忍下了,此时他再没有昨天放学后开“罢课总动会”时口若悬河,牙尖嘴利,不再句句犀利,字字如锋。他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般,低眉顺眼,半句话都不敢再说,老老实实地听着父亲的训斥,这次的罢课运动,虽然出发点不错,抗议学校周末上课也无可厚非,但毕竟手段是太激进猛烈了。
“长能耐了,长本事了?!你以为你干嘛呢,英雄啊?把一群老师晾那儿,还真有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什么,昨天放学不回家,在外面磨磨蹭蹭的电话也不接,就一准儿生不出什么好事来……“北源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气,用手指戳在南晓棠的脑门上,训斥中透着几分无奈,“你呀,让我拿你怎么办!”
“爸,我错了,下次再不这么干了还不行么……”南晓棠低声开口,有意无意的,用小手指勾了勾爸爸的手。
北源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你用不着来这一套,认错,保证比什么都顺,话说起来都一溜一溜的……是不我怎么跟你好好说都不行?得,今儿我也不跟你说,我让它跟你说话。”北源拿起那块板子,“脱裤子,趴下!”
南晓棠怯怯的瞥了眼老爸手里的板子,身上不禁打了个激灵。却还是乖觉的解下裤子,俯身伏在沙发背上,裤子褪到膝弯,两瓣臀瓣白白净净,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似乎能感觉到父亲的脚步渐渐逼近,那一快邪恶的板子正悬在他身后的正上方。
南晓棠紧紧地抓住沙发套的布料,不多时,板子便挟着劲道打在身后□的皮肤上,发出“啪”的清脆声响。白净的小屁股上立时浮肿起来一道红色的肿痕。“唔……”极轻微的,南晓棠叫出了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这么“正式”的挨过打了,一时间还真有些无可适从。他自嘲的想,安逸果然是让人落后,自己莫不是变的娇气了?
房间内一片寂静,北源自认理所应当的无视了自家孩子的痛呼声,像一个公正无私的法官,一丝不苟的执行着正在进行的责罚。只见那木板不疾不徐,一下一下,十分有规律地击打在南晓棠暴露在外的臀部,“啪啪”的板子声不绝于耳。
那些肿胀的伤痕排列的也颇有规律,每一下都不和上一下重合,按着顺序依次排下,看上去倒是十分整齐。不过屁股上也就那么大的地方,三指宽阔的板子,没几下就早已把整个臀部覆盖。不多时,身后那方寸之地便红红肿肿,深红的颜色和白皙的大腿形成了鲜明对比。
南晓棠的身体贴着沙发背,只觉着身后的板子一下重过一下,简直都要把他的皮肉拍碎,直击骨髓。
“啪!”又是一下。力道依旧未减半分,南晓棠随意的咬住了手腕,以免控制不住,声声痛呼接连不断的发出。毕竟是十六七岁的男孩子了,不再是十一二岁的愣头小子,往那儿一站也是半个大人模样,要是挨两下打就喊得像谁抢了他钱一样,岂不是要丢死人了?饶是如此,还是没能抵住一声闷哼从牙缝里发出来。
“啪!”、“啪!”、“啪!”……
力道凌厉的板子像是毫无尽头,南晓棠置身于无尽的疼痛之中。恍惚记着打了大概快有四十下了,要到多少才算完?父亲正气头上,他难道能一面提着裤子一面转过身子去问么?现在可当真是肉体精神上的双重煎熬了。隐隐约约的,他又觉着紧咬着的手腕的嘴里又多了一丝腥甜。他松开口,看着手腕上咬过的地方,早已破皮流血,严重的地方则是血肉模糊一片。
“啪!”这一下像是打破了原有的规律,突袭一般的,狠狠抽落在肿胀的肌肤上。
“啊!!”出其不意,南晓棠到底是没能忍住。全身上下都在颤抖,浑身的神经、痛感都被这一下完全唤醒了。南晓棠可以感受得到,这一下打的结结实实,没有半分放水。他急促的呼吸,双手紧紧抓住沙发套的布料。
不想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板子再落下来。他不禁回头看去,却并没有如意料中看到父亲,板子被搁置在茶几上。不一会儿,北源便拿了一盆清水,一瓶红花油,还有若干消毒棉签进来。他按过南晓棠的身子,语气依然不善,“趴好了别乱动!”
南晓棠看着他手里这些东西,便知道爸爸其实是心疼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说而已。他老老实实的趴下,伤痕累累的屁股毫无保留的露在外面。北源把红花油倒在肿胀的皮肤上,然后用手,尽量轻地把药油尽数散开……南晓棠闭上眼睛,由于近来组织“罢课”劳神费力,所以不出十分钟,他便悠悠入眠。
当南晓棠再次有意识的时候,还没有睁开眼睛,便听得两个声音。
“我说,你管孩子还有没有点别的招?!有能耐你别打他,有能耐你别心疼,有能耐你别打完了之后又颠颠地跑去给人家擦汗换衣服上药拿被子外带做午餐?!还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生怕把某小孩吵醒?!”
“我不打他,跟他好好说,他也得听得进去算啊……但凡他要是能听点话,我至于十七八了还揍他吗?”
“你打他,他就能记住了?什么鸟逻辑,脑子让门挤了让驴踢了吗?!”
“……”
南晓棠腹中偷笑,不用睁眼睛也知道,老爸现在被Pendy逮住进行一系列的盘问。老爸对自己动不动就上来瞪两眼,拍两巴掌,但是对Pendy可是一点脾气没有……只是令人遗憾的是,Pendy貌似都是在事后出现啊。
他试着动了动身子,不过片刻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在挨了将近五十下板子之后,顶着个伤痕累累的屁股可哪儿乱动实在是脑子让门挤了让驴踢了的典型行为。
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南晓棠撇撇嘴,这回想多睡会儿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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