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你在哭吗？》第85章

啪啪啪！
一阵掌声。“还真是感人！夜落央，你就这么爱祈风那个男人？”
我抬头看着烟子。“我和祈风已经是过去式了。霜儿是一个好女孩、是一个好妹妹，这和祈风没有多大的关系。”
“说真的，你到底爱谁？”
“什么？”我没想到烟子会有这么一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祈风和段乔帆啊，你爱谁？”
“段乔帆！”她问出这个问题时，我脑海里突然闪现的是段乔帆的脸，不加思索的他的名字就脱口而出了。
“你这么说是为了保护祈风吗？”
我浑身一震！
“你怎会这么想？”
我错了！我真的没有资格生段乔帆的气。连烟子都认为我爱的是祈风，那么段乔帆又怎么会有自信我爱的是他自己呢？他的怀疑不是毫无理由的，他有权利这么想。
“怎么不是吗？”烟子惊讶的问。
“当然不是。”
段乔帆！我突然好想他。他身上还有伤，可是我知道，只要我不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好好休息。“烟子！”
“什么？”
“你相信吗？只要我走出这个门，我一定会立刻赶到他身边；如果仅仅一句‘我爱他’不足以证明什么，不足以让他、让所有人相信的话，那我会用行动来证明他我爱他。”
“别忘了，你的手已经废了，段乔帆还会爱你吗？”
“会！”我坚定的说。段乔帆的爱，岂是用一只手可以决定的？
“姐姐，你不爱我大哥了吗？”霜儿问。
“霜儿！”我该怎么向她说？怎么说才会不伤害到她？
“是因为我吗？姐姐，你们是不是因为我才会……”“不是的。”我慌忙的打断了她的问。这个早熟的让人心疼的孩子啊！
“是因为，姐姐变心了；姐姐爱上了别的男人。”
我想就这样吧！霜儿心里对祈风还是有怨的。若真的就让她那么误解，她会有多么可怜？就算这是我为霜儿、我为祈风、我为祈阿姨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吧！这样，我和段乔帆在一起会更加安心一点。
呵！
说到底，还是为了我自己啊！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辈子做了太多坏事，但是我这二十年来欠下的债也确实太多了；我只希望，我和段乔帆今后的路，可以走的不要再那么辛苦。
其实，若说祈风辛苦了好多年；那段乔帆更是孤独了二十六年。他从一生下来，就只有一个姐姐乔霓会对他好。他的父母呢？父亲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能给他一个温暖的家、不能给他一点微薄的父爱；母亲生下他就离开了人世。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不知道受了多少伤才终于走到今天这个地位。
他更苦！
就是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愿意怜惜他一点？
“哈哈哈哈！这是我一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烟子仰起头又是一阵大笑。“夜落央，你还真懂得为自己开脱。你！哈哈哈哈！夜落央，你为何不干脆实话告诉霜儿，你是因为段乔帆的身份地位财富权势才和他在一起的？怎么，怕破坏了你在霜儿心目中的形象吗？”
“你说是，那就是吧。”我无力去反驳什么。
钱，是我这一生最痛恨的东西——因为钱，我们姐妹分离；因为钱，我们朋友相残。
哈哈！
钱！
我仰着头，笑出了眼泪。
“霜儿，我们走！”我蹲下身去牵她的手，我应该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我不要。”
霜儿一把甩开了我的手，含着泪水看我，“姐姐，你怎么会是这么一种人呢？虽然我大哥没钱，但是我大哥尽可能的给你最好的一切，你居然这样对待他？我恨你！我恨你！我才不要跟你走，我不要……”
“霜儿！”你这样护着你大哥，姐姐已经很欣慰了！
虽然心里酸酸的，但我尽可能的忽略掉。我不该有这种想法的。只是，聪明的霜儿、懂事的霜儿，我们居然把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吗？
“姐姐坏！姐姐是坏人……”
“……”
“哈哈哈哈！不想走？正好！我今天也没打算放你们离开！”
我心里大惊！连忙抱起霜儿，“你快走！”
她不愿意跟我走没关系，我留下来，她走！只要她离开这里，她的情况应该不会太坏才是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烟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火机。
她要吸烟吗？
“这所房子，我已经洒满了汽油，今天就是我们同归于尽的日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黄泉路上，我们还可以吟诗作对，应该不会太寂寞才对！哈哈哈哈……”
完了！她已经疯了！怪不得，我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原来如此！我抱着霜儿，四下张望——还有一扇窗户。
呵呵！想起第一次，也是在烟子的家里，我从四楼跳了下去；而这一次，还是在烟子家里，要从五楼跳下去。只是换了一间房子，也多了一个霜儿，我们还能像第一次那么幸运吗？
一定的。我想。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霜儿没事！在烟子按下火机的一刹那，我抱着她到了阳台——“霜儿，你怕吗？”
“不怕！”
109缘分已尽
在漆黑的夜幕中，我看到一对闪烁的小小光亮。
这五层楼的距离啊，将我和霜儿禁锢的时候，宛如万丈深渊。似要她在我的情怨纠葛中粉身碎骨。
我将头转了四十五度看着霜儿，“你是不是很恨姐姐？”
真的站到了死亡的边缘，十五岁的霜儿脸上有一种心如死灰的绝望和平静。“说实话，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我想要你像以前一样爱我，但是我想已经不可能了。”
“我的爱只会把你推上死亡线上……”“我不怕！”
“可是我怕！”祈风也怕，祈云也怕。
“霜儿！你相信姐姐会保护你吗？”
“相信。”
“那你怕死吗？”
“不怕！”
很坚定的两个字，很坚定的神情；我微微笑了！
“好！”我屏住呼吸，深深的、怜爱的看着她，“见了你大哥，替姐姐向他问声好！告诉他，我祝他幸福！请他一定要幸福！”
说完，我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把她推下了楼……
回头看一眼熊熊燃烧的大火，还有大火中不断传出的猖狂的笑声。
她要自己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吗？
这个时候，楼下也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吵闹议论的声音，乱七八糟的；是不断的从这栋楼里跑出的居民们，大家都受到了殃及。
浓重的烟和呛鼻的味道重重地扑向我——我看到了一些人的脸——何雅柔、孟雪、烟子、云、祈风、阿飞、阿三、安然、何俊、霜儿、最后只剩下了段乔帆的脸在看着我……
我缓缓地笑了，纵身一跃，跳下了楼……
那首歌唱的真美——虽然我们相识的日子还是短暂的可是我已深深把你来爱了你的天真和你的纯情已把我吸引了你就是我梦中美丽的天使我知道你是一个天真善良温柔的女孩真的希望自己能够配上你如果你能给我机会让我好好的爱你真的只想真心真意对你说我爱你一定爱到花都开了鸟儿把歌唱爱到牛郎织女为我们点头爱到花儿绽放鸟儿成群把我们环绕爱到每道彩虹映出你的美我爱你一定爱到海枯石烂永远不后悔爱到来生来世也会说无悔就把这首动听的歌唱给心爱的女孩真的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去爱你……
我看的没有错，真的是段乔帆。
他跟着我来了，而且我也没有摔死。第一次跳楼是我救了我自己；而这一次，我不必再这么辛苦。因为，我有了他——段乔帆。
他握着我的手，轻轻的唱着歌；对了，还有孟雪的声音。
想着他们，我做梦都会笑！如果这都不算爱
“央央，你快醒来吧！快点醒来吧！”他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喃。
还有孟雪的声音，“落，你快点醒来啊！”
……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他们的脸，只是有些朦胧。“我没事。”
话一出口，我才发现我的声音也沙哑的很。
现在面对他们，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轻松了好多，好像又一次重生了一般。虽然身体很痛。
“你别动。”段乔帆马上凑近我，把我安置到床上躺下，“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你要好好休养，还有你的手……”
我才想起来，我的右手废了。今后都不能动笔了。
“你可真大方，砍的毫不犹豫，好像不是自己的手似地。”孟雪一边说着，一边责怪着。我知道他们都是担心我心疼我。我安心的笑了，“没关系的。”
“你没关系，我们有关系。”
我看到段乔帆直瞪着我，气愤的似乎要跳起来。我有些不敢看他，只看着孟雪，对她傻笑。不过她看似对我也不领情。
“别笑！这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