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的诗》第23章


醉醒了,阳光还是那么温暖,苏小风知道,自己是真的忘记那个叫尹诗的人了。大三了,也开始忙于找各种活,不是为了生计,只是为了锻炼自己。大四,因为成绩优异,直接进了上海一家外贸公司做艺术总监。后来辗转到B市。自己开了一家小设计所。慢慢的,尹诗,也就淡忘在苏小风的世界里。
你有过最无奈的事情吗?说到无奈和悲剧就是,明明心里已经决定要忘记的有关错误的事情,但是总是因为从前那些所谓美好的事情而又重新开始从前的错误,直到再次伤痕累累。毕业一年后,苏小风考了国美的研究生,准备去那个有她的国家看看。苏小风以为所有的事情都稳定,但是没有想到,再他认为最稳定的时间里,偏偏这样的她又出现了,这次,苏小风彻底输掉自己。
悲剧就是,把所有美好的东西生生折毁在眼前。苏小风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当初不那么傻,没有那4个月的时光,是不是,他苏小风早就有了深爱的相伴一生的女子,而不是心里永远只记得这样的她呢?
第二十章 这样的她 中
更新时间2011925 13:35:55 字数:4384
落英缤纷,繁花开败,这掉落一地的萧瑟和凄凉,没有发觉,又是一年秋至。想象着,故乡那边是什么温度,而我这里有些冷。
在H市的研究生生涯索然无味的继续着,每天清晨,沿着九号楼旁边的小道,走过一个半包围的篮球场,看着蔓藤爬满的铁丝网格里,人群涌动,是那些篮球队的队员在训练,我不禁想,他们知道为什么要奔跑,为什么要投篮,这些事的意义呢?
呵,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实在有点庸人自扰。转回目光,走到小道尽头是一个很大的操场,逆着跑道走到头,那是一座小山,葱郁的绿色,让我觉得心安。仿佛可以欺骗自己,秋还没有真的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学会了这般自欺欺人。身上不知觉的就沾了很多细密的露水,突然觉得一阵冰凉。抹掉额头的水珠,停住脚步回头又看看那山,摇摇头,生活里哪来这么多的诗情画意。
买了一盆仙人掌,好好的立在窗前,每天都会有同学替我打理它,越发的长的好,看着这小小的一团,就这么顽强的活着,没有任何目的,不会思考任何存在或者毁灭的意义。简简单单,多好?后来我又买了一盆吊兰,只不过一季,就枯萎了,但是这被我叫做“铁人”的小小一团的仙人掌却活的那么有生机。每当我难过崩溃的时候,总是能在它身上找到很多力量。我似乎和这“铁人”相依为命了。
那天同学为我办生日聚会,买了好多气球装扮我们小小的班级,这突如其来的生日让我一阵恍然,原来我竟25了吗?我不再是18岁了,19岁那年身边又是谁呢?这让我猝不及防的岁月啊,是如此清晰的提醒着我,已经老了,也许是心老了吧。接过同学手里的水果刀,就那么直直的一刀切了下去,用了很大的力气,心里默念着,所有的伤痛都过去吧,我的人生,我希望能够充满阳光。可是这感情,似乎已经不能强求了,自大二那年开始,如今已经是一个人生活了快4年了。回顾这些年,一个人走来的艰难和无奈,那么深深的刻在记忆中。看着周围洋溢着笑脸的同伴,那瞬间,至少有那么一个瞬间,我觉得我仿佛回到了曾经年少,童心无邪,天真烂漫的生活。我多么想把这感觉留住,我多么想回到从前,把那些人生的轨迹一一修改,不要似今日这般,一潭死水,连我自己也厌弃自己的生活。
最近到南山听讲座的次数有点多,坐着公交车,透过玻璃时常看着自己颓废的脸庞,有时候会惨淡的微笑着,僵硬的肌肉挑动着,最后出现一个似哭非笑的丑陋表情,这是我吗?越发老成的双眼,平静的平静的,仿佛再没有了情绪,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娃娃,我的生活为什么变得这么糟。有的时候,带着耳机,想把自己隔绝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但是会看见对面坐着一两个小孩子,他们没有丝毫杂质的眼神就这么看着我,而我也神情木讷的看着,其实心头那么难受,曾经的旧友,孩子也这么大了吧,而我呢?我似乎连相爱的另一半还没有找到啊,何谈这小小的孩子。宝宝似乎被我盯着有点害怕,不时的扭动身体,于是怀抱他们的母亲就很开心,眼眉带笑的柔声说:“叫叔叔。”那一刻,我是复杂的,“叔叔”原来我是真的老了,已经水波不惊的内心却又会因为这柔声的一句“叫叔叔”而欣喜很久,仿佛我真的是这小不点的叔叔一样,我们之间莫名的有了一种联系,千丝万缕。仿佛我的生命在这小不点的身上得到了某种延续,公交停站的声音传来,那仅有的幻想也破灭,像是不断升腾的泡沫,里面承载的是海的女儿,已经她疼痛却无法实现的真爱。走下车,自嘲的一笑,拉紧脖子里那条能给我温暖的围脖。感受棉料传来的特殊的质感,滑滑暖暖的感觉就这么萦绕在指尖。快步跟着向前走动的人群,丢下心头的怅然,然后对自己说一句,一个人,有什么不好?
南山的梧桐越发的妖艳,那莫名的枯黄的颜色,总是让我有种创作的冲动,它们的叉枝早就被修剪过,站在树下抬头向上看,仿佛哥特似的建筑一样教人有种上升感,眼睛顺着枝条,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向着天空,灰色的天空似乎被这小小的枝条撑开,那是生命的力量,抗争的力量,这力量叫我感动。总是会在心里为这努力生活的植物叫一声好。校园还是一如往昔的冷清,平素是不大有人出入校园的,大家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总是习惯从这头,直接走到那头,然后再从那头走回来,其他的地方大抵是不去的。也许会偶尔在意手边的一朵小花,但是却无法清楚的记得究竟有多少颗梧桐在努力向上生长。
听完讲座我习惯去西湖边的星巴克,习惯性的叫上一杯咖啡,没有名字的咖啡是很苦的,从来不会加糖或者奶精。喜欢这么苦的滋味,我也喜欢这里的橙色的灯光,黄黄的,暖暖的,天气越来越凉了,窗边总是会有一层水珠,薄薄的,但是隔绝了我的视线,我只能用手,在玻璃上划出一条条莫名痕迹的线,然后透过那暂时清晰的线条看到外面的世界。有的时候,来了兴趣,会在那扇很大的玻璃上面,画着对面座位上坐着的人,画的很像,常常,那个我画画的位置周围总是有很多人观望,这些我是不管的,习惯把咖啡喝到一半,然后开始整理最近的作业或者是听的讲座的内容。生活,就这么不温不火,但是很有节奏的前进着。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句笺言,仿佛就是我一生的写照,努力爱的人,总是会离去,偏偏不爱的,从来都会出现在身边,躲之不去。在星巴克呆的久了,自然也就为人熟悉了。也有人上来搭讪过,也有人告白过,也有人给过纸条,总之,关于爱情,在这里,写的那么诗意。但是我总是微笑着,用疏远的眼神看着这些年轻的人们,还不懂什么是伤害和爱情的人们,像我这般心如死水的人,逃还来不及,靠近了,又能得到什么呢?如果只是想一夕欢愉,倒是我是那个不淡定的人了。也许是我的礼貌或者其他又或者是还有些作业的人品,倒也让我交了很多朋友,大家可以一起说说笑笑,天南海北的聊着,只是莫名,我是不会去说感情的。久了,大家也心灵福至的选择避开这个问题,研究生第一年,听到最多的是,“风,你也许该停停了。”我只是莞尔,无限凄凉的微笑然后说:“求不得。”
研究生第二年的第一学期,我接到了尹诗的电话,那头低沉的哭泣,我在这边茫然不知道怎么回复。她说:“我回来了,在家”我答到:“我在H市。”然后一阵沉默,接着就挂掉了电话,她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也没有说其它的。那一晚,我再次失眠,坐在阳台看着一夜的山林。
我没有想到的是,电话之后的第三天晚上,尹诗又给我一通电话,说她在H市火车站。当我火急火燎的打的过去,穿过拥挤的人流,四处寻找她的时候,背后被人轻轻的拍了拍。我茫然的看着这个眼前陌生的女子,一袭风衣,黑色的丝袜,长长卷卷带着酒红颜色的头发,脸上是打扮过的淡妆。这,是尹诗吗?和记忆里,很多年前在庞云生日聚会上看到的那个云淡风轻的女孩子,再难融合到一起。我没有多余的话,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然后直接的到如家。安排好她的住宿,然后在楼下等着她下来一起去吃饭。我依靠着玻璃,暗暗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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