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是一座空城》第22章

再决定你降落的地点
而我也会继续奔驰在这长长的街
左手边是我的心右手边没有谁
为了你再寂寞我都可以成全
因为我相信说过了再见一定会再见
……
他还是那么喜欢这首歌，这歌声是他回到这里的见证。其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是，为何我总会莫名其妙的走到他房门前，看他空空如也的房间愣愣的发呆出神，然后心中也会有一种**裸的落寞感。没道理的。　
我说了离别不会伤悲　
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欺骗　
因为我最喜欢你的双眼那么美不适合掉眼泪　
你要好好地去飞不需要对我想念　
我会默默的留下右手边的座位　
有一天当你看过世界　
再决定你降落的地点　
而我也会继续的奔驰在这长长的街　
左手边是我的心右手边没有谁　
为了你再寂寞我都可以成全　
因为我相信说过了再见一定会再见　
……　
黄女士提着一袋垃圾出来，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再大吼：“慕然你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担心自己呆渧的表情吓着了她，连忙低下头走进家里。　
（3）　
家里多了慕毅，变得热闹了许多。好在我们两个都是特别虚伪演技都是不错的，相处的日子在爸妈面前是很自然的，并不难过。　
或许会有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也或者会因为一个动作，我们周围的空气会充满了尴尬。可是要命的是，我居然不排斥！　
门前的叶子，风吹落地。　
不远处的天空中飘出了几个风筝，夏天的风特别的大，热热的。　
我像儿时那样，蹲坐在门口的最上级阶梯上，双手扶头，抵在膝盖上。屋子里慕毅刚刚绕过少儿频道的动画片，黄女士养的那只老猫从刚刚到现在都还蜷缩睡在他架起的脚边。　
连着几天的阴霾，忽然的阳光明媚，空气里满满都是夏天的味道，参杂着记忆的香味。我的脑子有些混乱，到底是记忆会发出味道，还是味道本身就是一种记忆呢？纠结于此，只是因为这味道确实让我回念过去的记忆。　
安宁的，干净的回忆。美好得不愿对他人提及。　
过了多久，日光悄悄爬上我裸露的小腿，热得生疼。我站起身走回屋里。　
慕毅说：“没事的话下午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我那时想都没想的就点了头。可是却没有后悔的感觉。　
午餐是在二人静默中过去的。从慕毅自厨房中走出后我便开始不安。些许的期待，而更多的是那些惹人疼的语言来临时怎样沉着，不伤害他，不能伤害任何人。　
我又由着他将我的手劳劳握紧，大热天的两双热手紧握，我和他手心上附上薄薄的一层汗。　
饭后偷吃的香橙味道的饼干夹心在口中充斥。　
他身上的蓝色宽大T－恤，我及膝的白色裙子，被盛夏的大风吹得胡乱飞舞。　
带着我穿过一条街道，再越过一条马路，不知道走了多少条小巷。　
在脚底疼痛的刺激下，我迷糊的问他，我们是去哪里？　
他说：“我不知道。”　
我实在是迟钝得可怕，他继续走，我也跟着他继续。　
他放慢了脚步，轻轻的说：“我想带着你去一个没有过去的地方，我不是慕毅，而你也不是慕然。我们是不是就能重新认识，开始，直至在一起？”　
对啊，是不是就能重新认识？要是真的是这样，那我跟你走。可惜我们就是不可能的忘记。　
我想我是在逃避对吧，迷迷糊糊的对待与接收两个人无私的感情却总是不能给予他们回报。也许他们从不奢望从我这里拿到任何的回报。　
不敢理直气壮的拒绝，就只是躲躲藏藏的敷衍。　
对张扬是这样，对慕毅，也是这样。　
所以，我到底喜欢的人是谁？为什么不能自私的将两份感情占为己有，要是能这样，自然也就不会存在谁去伤害谁了。　
瞬间的清醒，我拉住慕毅不再前行。　
对他说，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清楚和了解，我到底需要谁更重要的是喜欢谁。　
一句话便驱散他眼里沉淀已久的阴霾。他高兴的放开我的手，说：“好。只要你做了决定，多长的时间我们都愿意等下去。”　
我摇摇头，告诉他，不会很久。　
在回来的第一时间我立马拨通了安安的电话。我确信只有她才能解开我积久的心结，她是那么的聪明，什么问题都不会难倒她！　
阴沉的乌云于圆月之下，轻飘飘一点一点挪动。　
裴安安乌黑的直发被编织成一条粗粗的辫子，慵懒的搭在她裸露的肩头。鹅黄色的裙角迎着风飞舞。　
我们在一棵树下的长椅上坐下。　
我把事情简略的向她描述，又给她讲了种种奇怪难猜的感觉。喉咙有些沙哑，因为有些紧张与不耐烦，我的掌心被指甲深陷入一个月牙般的弧形印子。麻木不知疼痛。　
而在我费力的讲诉完这些的时候，她只是把背靠上长椅，用淡淡的眼神看不不看我，眺望远方暗蓝色的黑暗，张开薄薄的嘴唇说：“那是你自己的事，需要谁喜欢谁你应明白。”　
我沉默，她继续说：“我无法说出你内心的感情。时间会诠释一切。你是个没主见的人，假如我说你爱的是张扬你绝对会昧着真心去爱他。”　
假如她说我爱的是张扬，那我绝对会昧着真心去爱他？　
我在心中默念，“昧着真心”，是不是说我不喜欢张扬？　
她说：“幸福就在心中，谁都夺不走。”　
曾经的同学会嫉妒我，冷血无情的裴安安，居然只对慕然好。　
其实哪是她不对别人好，那不过是她自我保护的极端手段罢了。　
为了索取她的好，我多少次在她面前低头受害的样子又有谁知道。只不过这些都是值得。　
我们相处的时光，沉默是填满久违的空虚变得充实，所以不用太多言语的堆积。　
应付小雪的邀约，我带着张扬前去赴约。　
小恬一群人见了张扬瞪大了双眼，我尴尬的捅了捅张扬，告诉他不要见怪。　
他笑，问我：“这有什么好见怪的？”　
我突然有种被人扇了巴掌般没面子，便偷偷的瞪他。　
韩飞也有来，他清澈的眸子盯着张扬，微笑的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小然的同学，韩飞，很高兴认识你。”　
张扬礼貌回应，也伸出手与他相握。说：“你好。”　
除了这个小插曲，其他的平常得没有再平常的了。　
然后在后知后觉中，张扬提醒我暑假作业完成了没有。　
我有些疑惑，他笑着摸摸我的头，说：“笨蛋啊，还有一个星期左右就开学啦！”　
我KAO！怎么那么快？　
回家之后，我便开始收拾行李，如同一年之前，不过心境不同罢了。再无任何的不舍，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那满满的作业怎么办！　
别用那份怜悯覆盖了本意
（1）
又是一年的夏末。
X市刚刚接受了一场雨水的洗礼，枝丫茂密的樟树，树叶被雨水冲洗得青翠。雨滴从翠绿的叶子上扑簌簌的滴在地上。我们绕开树丛，与张扬拉着行李在宽阔的水泥道上行走，避免被水滴滴着了头。路边的一排汽车，车窗玻璃上被雨珠附着，晶莹晶莹的。
张扬微笑着牵紧我的手在前面走，我心情复杂的跟在他身后，思绪游离在裴安安的话里。
慕毅早我们一天来X市，他说有好多的事要处理。
天空还袭着热浪，一阵一阵的。
我回过神后，问他，张扬，我们还要多久才到？
他回过身来，灿烂的笑着揉揉我的头发，说：“我就说打车你不听，现在走几步路就累了！”
我说，那现在打车还迟不迟？他还是笑，“快到了！”
我大呼一口气后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蹦跳着跟上了他。
我坚持住宿舍，慕毅执意不肯。黄女士和老爸也随他附和，我只好乖乖的先把东西搬回公寓，在和张扬一起回学校报到。
巷口小店的大伯看见我很热情的朝我打招呼，他的小孙女高兴的晃着我的手，叫我下一次再帮她的芭比娃娃绑头发。
心情变得好了起来，我随口便哼起了慕毅喜欢的那首《右手边》的调调，却自己被这个反应着实吓了一大跳。马上就住了嘴。张扬笑着问我怎么不接着唱，我挠挠头说不好听。
他说：“不会啊，我觉得很好听啊。”
我回答他：“我觉得不好听！”他再笑却不语。
夏末，给人一种很落寞的感觉，就像剧终时的不舍。老实说，我很讨厌夏末。
其实，好多的问题的答案，我在心底都是清楚明白透彻的，可是我就是不愿去承认，或者说是面对。我曾想过能不能就装傻装一辈子，那样我或许可以无邪天真一辈子。
慵懒的午后，我捧着冲好的在超市里买的优乐美，热气腾腾，引出一系列的奶香味。
我坐在窗边，身子靠着玻璃架子，望向窗外的一片美丽的绿海。
屋子里，那首歌在静静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