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透明也要闪闪亮》第24章

非蟆?br />
但是我的恍惚很快就打破了，喧嚣的喇叭声将我拉回现实，呛人的汽车尾气让我一下子就没了胃口。
吃完晚餐，吕衍非又晃晃悠悠地往前走，我知道他要找个过夜的地方，或许是一个公园。
七拐八拐的，吕衍非走进了一个城中村，巷子越走越深，但是吕衍非应该很熟悉这里，果不其然，他走进了一间废弃的小屋，屋子里堆满了各种杂物，也不知道睡过多少个流浪汉和乞丐。
我掩着鼻子尽力不去想这个环境有多糟。我知道吕衍非是想逼我逃跑，如果我受不了逃跑了，那么他就得逞了。我就算找到他，也不能守住他，这就是他要我明白的事实。
吕衍非在角落里躺下了，我站着无所适从，实在不知道有哪个地方适合呆着。
吕衍非抬头看我，黑暗中他的目光终于不是往日的散漫，而是带着几分讽刺，神采依旧。
“过来坐下。”他开口说。
这是第二次遇见后，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他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我就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我一坐下，他的手臂就搂住我。
“怕我吗？”
布满污渍的手在我的羽绒服上留下一个鲜明的印记，他靠近的脸发出一股酸臭的味道，但是我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
“你说过，可以让我惩罚你，是吗？”吕衍非问。
“是的。”我点点头，说过的话我不会反悔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简直预料不到。如果我能预料得到的话，我不会那么倔强地跟他走进这巷子，这屋子。
他把我按在地上，粗暴的在这幢污秽不堪的房子里，做了难以启齿的事情。
任我怎么挣扎求饶，双手都挠出血了，都无法阻止他疯狂的兽性。
他对我的一切怨恨和爱，都在这场野兽般的侵犯中，化为灰烬了。
如果人的一生流的泪水有一个限度的话，我想这个晚上，我就把一生的泪水都流完了。
身体和心灵受到的折磨加上无尽的失望，我感到灵魂都碎裂了，明天开始的太阳，都是黑色的。
我躺在那里哭泣的时候，吕衍非絮絮叨叨地说着泄愤的话，他说我凭什么说对不起，凭什么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是个无耻的贱人，出卖他之后让吕汉唐羞辱他，他的所有美好感情都在那个时候被我葬送了，让他变成行尸走肉，而我，却能够立刻勾搭上有钱的男人，在他面前装好心。
我哭到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吕衍非已经走了。
我艰难地从破屋中爬出来，刺眼的阳光艰难地透过握手房的缝隙投射到我的脸上，今天的太阳没有变成黑色，是我的人生变成了黑色。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到医院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院出来的，我又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我没有再去找吕衍非。
我知道我们彻底完了。
一切都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一章我写的时候都觉得不忍卒读，最后的一万字是在一天内写出来的，思绪就到那里，好像走进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死胡同，尽量短暂地叙述完，却不知道，是否真正贴切地传达了主角内心的感受。
、终极武器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K房里彭海潮拿着话筒字正腔圆地唱着《同桌的你》，我笑着看他唱歌，我们已经成为恋人，他也跟我求婚了几次，或许我很快就会答应他，成为他的妻子。
我很感谢他对我的关心和体贴，在我最孤单无助的时候，是他的关怀将我从自闭的痛苦中拉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他这样的对待，也不知道怎么回报他。虽然他最希望的是我尽快答应他的求婚，可是我却觉得自己没有爱上他，仅仅是感谢，跟他结婚的话，对他很不公平。
他应该得到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这样的婚姻才是幸福的。
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在梦里惊醒，梦里的吕衍非时而是温柔体贴说着甜言蜜语的样子，时而又脸色大变，对我拳脚相加。我很害怕做这样的梦，梦醒之后，会抑制不住地偷偷哭泣，宿舍的人都很受不了我这样，我只好搬出去自己住。
我很难把吕衍非忘掉，更难把他对我的所作所为一笔勾销，也许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所以我无法恨他，也无法爱他了。
恐怕，我这辈子，都怕了“爱”这个字。
当我再一次婉拒了彭海潮的求婚，他很颓丧，问我他哪里做得不好，我只能合盘托出：“我心里还有别人。”
我心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的分量太过刻骨，占据了我一切的感受，所以我没办法再腾出空间，去完全没负担地开始另一段感情。
“是谁呢？”彭海潮问我，“我明白你一直对我没有多少感觉，也许曾经感动过，但是你的眼中没有爱。我也认了，可是最后，我还是想死个明白，只要你跟我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就够了。”
我多不想再提起那个名字，好像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刀片一样，会割伤我的喉咙，我苦笑了一下，知道只能说出来，才能断了这场没有结局的纠缠：“他叫吕衍非。”
彭海潮的脸瞬间就沉下来了。
难道他认识吕衍非？
“居然是他！”彭海潮咬牙切齿。
“他怎么了？”
彭海潮好像不想说，但是最后还是说了：“他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前段时间恶意收购了我们下游的销售公司，中断了我们原本的销售渠道。”
这些东西我不是很懂，彭海潮说的一些词语我也不是很理解，可是可以理解的是吕衍非在跟他作对。
吕衍非能跟别人作对，是振作起来了。对于他来说，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我心里五味陈杂，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回到宿舍之后，我一个晚上睡不着，起来搜索了一下吕衍非的消息，发现他真的做了很多事情。
他的事业范围，已经跨越了许多行业，这个曾经被父亲视为无物，被吕汉唐当做尘土的男人，如今已经不可小觑。
他原本是个天真的人，脆弱的人，甚至受不住情场的打击，变成了流浪汉，现在看来，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这或许，是另一种形式的流浪吧。
掩住脸，我发觉我已经没有泪水了。
电话响起，是已经跟我很长时间没有联络的吕汉唐打来的。
他说话还是那么简明扼要。
“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情？”我问。
“最近吕衍非很猖狂，凭他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做得出来的，所以我怀疑他背后有人，但是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在给他撑腰，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接近吕衍非，调查一下。”
“……”我沉默了一阵，一瞬间有那种如噎在喉的感觉。吕汉唐真的当我只是无情的武器吗？
“我知道现在没有什么条件要求你帮忙，所以也只能是交易，你提个条件吧。”
“我得想想。”
“好，明天早上给我电话。”
吕汉唐挂了电话，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他是多么志得意满的样子，他一定觉得我长见识了，懂得狮子大开口了，明天一定会提出一个很高的价格来要挟他，但是他错了。
我的人生，虽然可能还没有走过二分之一的时间，可是，却遇到了形形式式的人。
有的人诚恳，有的人虚伪，有的人真心对我好，可是表达方式却造成我的误会，有的人对我虚情假意，可是我当时却信以为真。有的人冷漠里藏着关怀，有的人微笑中藏着杀机。我不能说自己已经学会了看透别人，但是我至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两害相较取其轻。吕汉唐把我当做一个随时可以废弃的棋子的时候，就是我必须离开的时候。
吕汉唐很快安排了一场舞会，为我量身定做的舞会，我穿着名师设计的礼服惊艳出场，全身上下闪耀着从前不敢想象的光芒。
我知道，这场舞会中一定会出现吕衍非。
果然，吕汉唐到我身边来，偷偷对我说：“你看，吕衍非来了。”
我顺着他的指示忘了过去。
穿越衣香鬓影的宾客，我看见鹤立鸡群的吕衍非，气度不凡，俊美异常。他也看见我了，目光中透着几分讥诮，几分欣赏，还有几分意料之中的挑衅。他应该知道这场舞会的目的，就是我将要飞蛾扑火，去试探他的背景。
他或许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我去踩进陷阱，他或许也等着看到我的改变，是否会比他更加无情。
“去吧，我会找几个人跟着你，随身保护你的。”吕汉唐对我说，消除我的紧张。
“其实，你要多少钱，都会花光的，但是，只要我愿意帮你，捧你成为上流社会的名媛，那么你会得到更多，不管是经济上，还是其他机会，这是任何一个普通女人都想得到的机会。”吕汉唐重复他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