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是曦晨》第38章


不知道里面穿了什么侧面显得非常臃肿,和煦的笑容下脸颊也圆润了许多,颇有婴儿肥的趋势。
傅曦晨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把那张照片轻轻的放入口袋里,然后才蹙起眉头看着剩下的四张,拍摄的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角度都很刁,没有一张是正面照,甚至还有一张仅仅是两人的背影,又是江城,看得他烦恼难耐。
不是不待见江城,他是根本不待见苏莫身边的所有异性,所以看照片也成了兴致缺缺,没两眼就一把锁进抽屉里,却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中午午休的时候林景夜打来电话问要不要一起吃饭,傅曦晨一口回绝。
他再次从抽屉里拿出那些照片,也说不好什么心情,早上看过那些照片后总觉得别扭,就逐一查看每张照片,其中有一张很诡异,苏莫的样子像是差点要摔倒,江城从另一侧拉她。那照片也只是一瞬间的动作,要是一般人,怎么都应该条件反射的去拉她的手臂或者胳膊,可江城偏偏越过手臂去揽她的腰身。
手轻轻摩挲照片,忽然有那么一刻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心脏骤然紧缩,大脑处于卡壳状态,而后翻天覆地的绝望湮没而来。
从来没有这一刻希望时光流转,他终于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虽然极力克制自己,虽然紧握的指尖划破了照片,但翻遍所有照片后,傅曦晨知,再也克制不住了。
照片上,鲜红的医院二字占据了整个视线,亦如此刻心中缓缓流淌的东西。
于傅氏集团整体员工都知道今天领导心情很好的四小时又三十八分后,新任总裁消失了。
在医院仅仅多住半天后,苏莫随即出院,她觉得自己有点劳师动众,挺不好意思的。
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时候却是两个,病房里另个病人不停地叮嘱江城,“兄弟,还是原配的夫妻好”,他笑着不知怎么回应。
往后的两天,江城渐渐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儿。
打去的电话接二连三不接,找上门去也不给开门,苏莫直接把他当成“三无产品”拒之门外,恼得他找人把门撬了,结果怎么着?
女主人正端着点心碟子倚在墙角看着他们,她说“嗳,回来别忘了给我把新钥匙”
气得他话还尚未接上,旁边撬锁的大叔直接来了句“唉,再怎么着也不能把自家男人锁在门外呐”,也不看两人呆滞的表情,抹把汗又继续换新锁。
他很无奈,“苏莫,我们谈谈”
她态度友好,“好啊”
事情有公私,于公事,苏莫是咄咄逼人、战无不克;于私事,能避则避,三十六计。
显然,这件事避不过去,其最终结果,两人谈崩,她揭露他面目,他死乞白赖打晃子。
苏莫不喜欢麻烦人,“麻烦”这个词本身就是麻烦,能亲力亲为的事她都自己去做,依附他人,这事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即使现在只是个大肚子孕妇,她仍然,不想成为他人的累赘。
江城又执着了两天,她依然不给任何回应,后来直接关机处理,你奈我如何。
苏莫住的公寓是两室居,和以前C市自己的公寓结构一样,整体面积不算大,江城曾建议让她换个大点的地方住,不过这个小区不位于市中心繁华阶段,比较安静,适合养老,适合安胎。
窝在柔软的沙发上,影碟独自放映着,拉开窗帘看看窗外,大地穿起银装,不过上天不给面子,阴沉昏黄,辨不清清晨还是傍晚,时间却不过是两三点的样子。
她拉起台灯,把电视关上,从书架上拿起未读完的漫画册。
“抬头望着星空,世界变得好大好大。”
“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变得好安静好安静。”
“虽然我也有一些朋友,却仍然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孤单。”
“我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梦。”
慢慢地,慢慢地,画册从指尖滑落,苏莫好困,连续几天,半夜都会腿抽筋然后醒来再也睡不着,眼前星星点点逐渐模糊起来。
似乎做了一场很美的梦,醒来也因为脚抽筋。
她揉着腿肚,看见鼓起的肚子,对了,再也不是小姑娘,发现自己掉了泪,可梦见的是什么却丁点儿记不得。
喉咙处好像有什么堵塞住,鼻头也涩涩的,鼻涕想要流下来却憋着没有流下来,苏莫摸摸肚子忽然大哭起来。
朋友已经回来了,父母也恢复了关系,明明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甚至有了宝宝,为什么。
依然觉得好孤独,好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上章末的情况:程雪灵对傅曦晨是一见钟情,但傅曦晨对苏莫却不算一见钟情,找词形容的话就是好感,不过这个好感多了一点,这个好感还夹杂着一些其他感情。。
狐狸转着戒指说,二哥只能帮你到这了。。。
48
48、苏莫,我爱你 。。。 
通往H市的高速上,大雪封路,前方又出现了一起交通事故,道路结成厚厚的冰层,稍不留神就容易打滑。
天气也却越来越坏,阴冷湿寒,路上停满各种客车私家车,不见头不见尾,犹如一条长龙,车顶积起一寸厚的雪。
等的焦急,七八个人从客车下来回溜达,转悠,不一会儿又跺跺脚跑回车上,私家车的主人们倒都不愿下来,不愿承受外面的寒冷。
傅曦晨也是同样的情况,迈巴赫在C市甚至于中国都是极罕见的,但此刻,大雪纷飞的环境中,无人关注。
雪花落在玻璃上,渐渐落满车前玻璃,车内车外俨然分割成两个世界,出来的急,钱包大衣?能记得带钥匙,口袋里的钱稍稍能付上高速费已是不错。
何曾这样窘迫过,不过比窘迫更出丑的,是他的心。
傅曦晨眼睛猩红,从口袋里掏出照片,因愤怒褶皱的痕迹一一被他抚平,等待把所有化为虚无,空留想念。
是一起后的第一年,他载她去江边放花,回去的路上同样是雪路,不过不比现在,道路上的雪因碾压全部化成水,无法积起黑乎乎成一片,她嚷着让他减速,小心溅到行人,小心发生事故。
他顾左右而言他,捏着她的手问喜欢吗。小女人不迷花不迷钱,偏偏喜欢这稍瞬即逝华而不实的虚物,怎么办,他只好嘱人买好,陪她点放。
不出所料,他却接着问她,喜欢什么?花还是人?
她看着窗外不作回答,好一会儿猛地手心一疼,才回头对他笑骂,“花,当然是花,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而后一路上傅曦晨都开车时速很快,到了家里到了车库,解下安全带扭头捧过苏莫的脸就要强吻,“你可想好了再回答,夜高风黑,保不齐坏人做出什么恶事来”
为什么非要逼着她回答,为什么这么笨,现在才发现。
明明说过不后悔,依然做错了事,耿耿于怀的不过是她曾经有喜欢的人,不过是,那场糟糕透了的新婚夜。
不过是喜欢上了。
那次的最后他还是没能如愿,她笑着求饶,都喜欢,都喜欢行了吧。
车辆开始缓缓启动,苏莫,他要的就是这个人,他爱的这个人。
化妆台前,苏莫正在梳妆打抹,镜子里的她眼睛红肿,一看就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可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嚎啕大哭这件事。
她说,医学角度上讲,这是孕期抑郁症。
她还说,擦擦泪,二十分钟后又是一条好汉。
出门的时候好汉立刻被白皑皑的雪刺了一下眼睛,在家里待着的时光里苏莫已然退化成一只典型的家庭主妇,出门购购物是必备项目。
围着厚重的围巾,在脖子上缠了两圈,带起帽子,整个脸上露出一双圆鼓鼓的眼睛,回来的路上同样是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雪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雪是天上赋予最美的东西,好似万物都可以被它净化,苏莫仰着脸看天空,拉下自己的帽子,让它们慢慢落到头上,心情渐渐好起来,嘴角扯着笑,再转过路口时,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她怕看不清,又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两步,没错,还是那个人,衣着单薄,站在雪地里,白雪已在他周身覆盖上一层,其实怎么可能看不清楚,她只是怕,一眨眼的功夫所有景象消失不见。
多少年后接到张晨阳的电话见到他本人,心中只有轻轻一句“哦,你回来了”
而傅曦晨,短短几个月,却仿佛度了几个春秋,然后埋怨道,你怎么才来,我等了好久。
手上的购物袋逐渐发紧,苏莫嘴角依然噙着笑,如果非要在人生中排什么一二的话,那她现在的状态就是最紧张,想喊名字却喊不出,傻不愣登站在原地仿佛时间静止。
这状态终究只持续了两秒。
傅曦晨猛然迈出一步,眼睛快速地在她身上打量一番,脸部因冰雪变得僵硬。
“打掉他”他说,像神祗般不容拒绝。
一句话在脑袋里炸开了花,身上的血液集聚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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