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弟子同塌而眠》第64章


穆杳又补充,“这是弟子做的东西,专门为师尊做的。其别的师尊不需要知道。”辰前就没再问。
左右不会是什么特别安全的法门,但木已成舟,他现在在训斥穆杳这些完全没有意义。
不过还有一件事没有询问,“之前十川是用什么法门暗害你们的,阿杳有头绪吗?”
“相信师尊也看出了,是针对柳家人的法门。穆家与柳家不睦,我派人询问过家母等人,她们并不知道那茶叶加珍珠粉的法门是什么。”
辰前点头,意料之中。
“有后遗症吗?”
穆杳眼神闪烁,“没有,师尊放心。”辰前精神并不太好,没有注意到弟子的异常。况且他信任穆杳。
马车前行着,在向洛阳行。
半个多时辰后不远处道路中央站立的人阻挡了车队的路。
辰前没有动,弟子简单交代后下车查看情况。师尊一人待在车上,猜测来人会是谁。
谁都有可能,师尊遂放弃了思索。不久弟子回了马车告诉他,来人是白景垣。
白家的王景垣。
这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辰前对这当初阴了他一把的人没什么想法,白景垣是刀罢了,若要厌恶,也是该厌恶王景垣。可王景垣是阿杳的弟弟,这个亏很难在明面上挣回来,辰前也不想让弟子难办。此事只能按下不表。
同时他这才后知后觉疑问,“王家主不在白府,不用管他吗?”
“他逃出来了,有人在寻找,师尊不用费心。白景垣来这里也是为了他。他会跟着车队回去的。”辰前点头不再询问。
白景垣在王白之争中只是不起眼的小角色,二人都不准备在他心上多费心身。现在的白景垣还承认自己是王家人,其别的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因着旧事,二人都对白景垣没有好感,本以为他会有自知之明的不打扰行程,却没想到他才是最麻烦的存在。
穆杳坐下就不容拒绝的令师尊靠在自己怀里,挑起辰前鬓角的发无所事事玩弄。师尊半绾的发间是他当初换给的白玉簪,阿前没换玉簪的事实让他很高兴。
二人都没开口,但也不觉得尴尬。
气氛很好,辰前很放松。
弟子的反应比他预料的温和些,挺好。
然而这温馨没持续一会儿就被打断。敲开车窗的人有着和王景垣一样的容貌,他脸上交织着喜悦和急切两种矛盾的情绪,“我能找到他的,方才我又感受到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看得出,他留在王家就是为了王景垣。
窗外卷容使着轻功追赶,皱眉盯着白景垣的动作,“主上,是属下失误。没能拦住他。”
“不是你的错。”穆杳打发了卷容,看向白景垣的目光含着探究,“我们有什么好处。”
“这……早日救出家主于王家有益,其别,怕是没有。”少年颓败的道出事实。
“我可不在乎王家。”穆杳态度冷淡。他看向怀里的人,神情变得温柔,“但我今天心情好。”
辰前无奈的笑,带着宠溺。弟子在对待亲弟的态度上维持必要的善待,其实最合适不过。况且解决王家危局需要家主出面。
车队转向。穆杳二人从专用马车上移去大些的有座位矮桌的马车。期间穆杳还担心辰前身体会受不了,辰前撩着眼皮让他看眼白处没有血丝后,才放心。
倒是阿杳,辰前清楚看出这人状态并不好。
从白景垣口中辰前知晓了一件事,半身对□□的位置会有细微感应,这也是白景垣找到此处所凭借的。
而这也解释了当初,辰前在隋阴十分艰难的摆脱了十川的跟随后,为何才到洛阳就在王府中发现了十川的踪迹。
二人对面的男孩有和王景垣一样的面容,但气质完全不同。王景垣跋扈且骄傲。白景垣则稍显怯懦,也丝毫不会无礼。
但从当初给自己下莱无花时动作的敏捷来看,白景垣也不会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位置在西北方,我…我来过长安,如果没感觉错的话,家主现在在乾宁的淳潮行宫附近。”少年语气带着不确定。
辰前不动声色听着,这些事最后都会由弟子做决定,他这个做师尊的没必要提意见。旁观就是了。
二人默契的都未打算将关系公开。辰前是怕影响弟子名声,而穆杳完全是担心辰前不想公开,故而才在外人面前维持着距离。
虽然方才白景垣看到了二人情态,但想来他是聪明人,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
“淳潮行宫是当今圣上常下榻之处,防守十分森严。”穆杳在陈述事实。
“对。”少年咬牙,“但家主很可能只是在附近。”
“呵,那就去看看吧。”
此处距离行宫只半个多时辰路程,辰前猜测少年原来是打算独自一人前去的,恰好看到熟悉的车队才停下阻拦。他看向穆杳,二人都没打算回原来的马车,想着坐一会儿就能到淳潮行宫,没必要再折腾。
二人之间细微的动作很容易就会将不同寻常的关系暴露,但才彻底确定关系的两个人间粘腻根本止不住。
越向西北走,低矮山岭越多,想来行宫是建在山中的。
随着距离的缩短,对面的少年愈发激动。距离目的地应该尚有一段距离,少年却着急的突然起身,没知会对面二人,直接跳下了马车。
车队在此处停下。
第53章 第 53 章
第五十三章 
印象中王家家主就是一个对兄长感情不纯的少年,是路人。辰前对他不感冒,也从未投注太多视线给他。相对而言到目前为止他最让辰前厌恶的,就是不劳而获压榨阿杳这点了。但此事由穆杳母亲全力促成,说来并不是王景垣自己的意思。他似乎也不能因为这个怨恨家主。
同弟子下了马车,才知敛容等人已追着白景垣而去,二人慢慢踱过去就行。车队中大多数人是十五天前从洛阳出发来长安的,是为王家拜谒白家准备的势力体现。之前阿杳就将这些告诉了他。
长安的山并不秀美,平地尽头有建筑掩藏在山脚树林间,灌木和杨树、桃树疏疏密密生在平地上。
穆杳动作自然牵过师尊手,漫步在林间。
弟子的手比自己的大些,将辰前四指包裹着,力道不大却也没给他抽出的机会。
辰前任由弟子拉着,落后阿杳半步,跟在他身后。白裳男人五官早已长开,不像身边人那般带着丝青涩,但身形瘦削,且稍矮于牵着他的青年。
一白一浅青,枝头正翠绿。
树林最密集处外围,敛容站在那处恭敬等候二人。“人都在里面。”
“嗯。”
敛容显然看到了二人交握的手,但她没有震惊和声张。突然握着自己的手松开了,辰前抬眼看向穆杳,那人儿神情自然。
明白阿杳是怕人多口杂,辰前不动声色敛去诧异表情。温暖包容触感的离去让他心下怔松,不过大局为重。
林间树木众多,几人沿着踏踩出的痕迹一路过去,旁边向前折断的树枝上偶有破碎的衣物,还好的是,衣物上没有血迹。
辰前走在穆杳后面,弟子时不时拿手别过横生的枝杈,方便师尊通过。明明以前也总被这样小心对待,但辰前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以前弟子对待他,不论内心想法究竟是什么,表面都是温顺而恭敬的。现在那种实打实的关心和在意表露了出来,让辰前觉得熨帖。
小别不说胜新婚,也足够让人热泪盈眶。
远远能看到树林中央的围着的一圈人,同一褐色劲装,辰前知道这些人是“刃”,是平时保护他们的人。
白景垣跪在地上明黄衣衫破烂那人身边,神情脆弱带着希冀,“家主,家主,你…还好吗。”他像不堪一击的破娃娃,不知所措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辰前皱眉上前,穆杳知道阻拦不得,乖巧的侧身让开了位置。
“我会医。”朝疑惑看过来的白景垣解释后,辰前附身查看王景垣情况。
望闻问切四法确定他只是体力透支而至昏迷,辰前看向白景垣,“累极损伤了根本,回去好好养养就是。”言罢他走回穆杳身边。
就见阿杳戏谑看着那人,“你抱家主回去,还是让他们抱?”
白景垣显然迟疑了一下,“…劳烦诸位了,任安,不,我会回白家,顶替家主。”
辰前闻言震惊,他转念想到了另一件事,“白家人分不出你们吗?”
男人愣了瞬,没明白师尊意思的样子,顿了顿才回答,“我们只能靠印记分辨,印记可以用伤口掩盖。”他抬起手,有白刃凭空出现,动作如流水将身周各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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