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罗门封印》第44章

秦水笑得有些勉强：“小栋乖，爸爸不饿，你先吃吧。”
看着儿子吃得有滋有味，他的耳边却回响起刚才医生对他说的话：“从CT上看，你的孩子脑部有一个占位，而且很有可能是恶性肿瘤，而且它的生长速度相当快，很快就会压迫视神经，我建议尽快给孩子手术，不然的话……不过做手术的话，你也要有心理准备，或许只有五成的希望……”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老天到底还要折磨他们父子多久？还以为以后一切都会顺利，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能去面对。继续做检查，再多看几家医院，准备好做手术的钱……说到钱，他又有些犯愁，原来的房子是租的，工资本来就不高，还月月光，看来得想点其他办法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秦水带着小栋到其他医院也做了检查。但结果都让他极为失望，几位权威的专家几乎都劝他做手术，同时他们也警告他，这么小的孩子做手术危险性很大。秦水在思索了一夜后，还是决定做手术。开颅手术的费用不低，再考虑到术后用药和营养的钱，没个二十万估计不行。秦水一改往日的懒惰，简直就像换了个人，到处求人给他介绍工作，再苦再累都没关系。
公司里的人知道他是为了给儿子筹钱治病，对他的兼职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司老总还动员大家给他捐了一次款。就连陈梅也特地托王姐带来两千块钱，但被秦水谢绝了。
从公司里人尽皆知的懒虫一跃成为最勤快的人，这无疑成了本年度公司最令人唏嘘的新闻。
秦水每天清晨起来先送小栋上幼儿园，上午去上班，中午抽出一小时做兼职，下午继续上班，下班接小栋回来，吃完饭洗完澡让他上床睡觉。然后自己再到一家酒吧做兼职DJ，这是他大学时曾玩过的，差不多深夜一点下班。回到家再做一个小时网页设计的兼职，然后再睡觉。虽然每天累得筋疲力尽，但一想到儿子的病，再辛苦他也得撑下去。
这天半夜，秦水和往常一样从酒吧下班，在街口拐角处忽然见到了一个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身影。他大吃一惊，正想追上去看看，发现对方很快就没了踪影。由于连日来的体力透支，他的感觉，反应不像平时那么灵敏，所以过斑马线时并没有察觉到有一辆跑出正急速朝这个方向开来……当他感觉到危险来临时，车子几乎已经到了他的身前。
他暗叫一声糟糕，紧紧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声“儿子”，只能无力地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一分钟过去了，想象中的猛烈撞击并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秦水不敢相信地睁开了眼睛——一位少女正经晃着双腿坐在不远处的路牌上。黑色如墨的长发四散飞扬，比黄金更璀璨的金色眼眸似初升地明月，刹那间照亮了沉寂的黑夜。此时，她正像玩玩具般将跑车丢上丢下，口中念念道：“既然那么喜欢极速，那就索性让你们过个瘾。不过作为人类，就要遵守人类的规则，看到斑马线减速，明白吗？唉，这么说你们也不明白，这样吧，送你们去感受一下好了。”说完，那跑车忽然就散了架，里面坐着的一男一女还来不及叫就在一道白光中消失了。
秦水看得瞪大了眼睛，震惊地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宴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来取我的东西。再不来就取不到了。”
他一头雾水：“是什么？是我的命吗？那么能不能再晚点来取，等我儿子做完手术行吗？”
“我才不要你的命呢！我要取的，是你内心深处的懒惰。”叶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本来还以为会拿到相当多呢，谁知你反而变勤快了。这可是我做这个生意来第一次碰到的。你说，我要是再不来，不就根本拿不到了吗？嗯？最勤快的父亲？”
“原来你要取这么奇怪的东西。那你拿走好了。”秦水抓了抓头，似乎是松了口气，“对了，刚才那对男女呢？你杀了他们？”
“别总是把善良的我想得那么凶恶好吗？”叶宴扑哧笑了一声，“既然他们对斑马线没感觉，我就送他们去肯尼亚骑一个月的斑马，估计回来应该就很有感觉了。”
秦水抽了一下嘴角，何止是有感觉，简直就是个噩梦。这种惩罚方法也只有眼前的这个少女才能想出来吧。
“对了，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他还不忘道谢。
“救了你？”叶宴笑得有些诡异，“我可没有救你。”
35、最值得的交换
秦水更加茫然了：“可是刚才明明就是……”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恳切地又开口道，“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你不是普通人，请你救救我儿子好吗？你一定有办法的！”
叶宴吹了一下飘在脸边的发丝，淡淡道：“你不是准备给他做手术吗？说不定手术做完就好了。”
秦水顿时精神一振：“原来仙姑你知道，真是厉害！”
仙姑？！叶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这个客户还真是她的克星。
“即使是做开颅手术，医生说成功的机率也只有一半。如果失败的话，小栋就没命了。而且就算成功的话，小栋的眼睛还是有可能失明的……”他无力地垂下了眼帘，“我真希望可以找到成功率更大的办法。”
“秦水，你听过这么一句话吗？”叶宴打断了他的话，“万物皆有命数，强留只生嫌隙。不管治不治得好，这都是他的命数。至于你和他有没有父子缘分，这也是命数。强求来又有什么意思？”
秦水根本不能接受，叫了起来：“不！我不想认命！你一定能帮我的！仙姑！仙姑！你帮帮我吧！”
叶宴没有表情的面容瞬间崩塌，忍耐是有限度的，神仙妖怪也是有火气的。
“住嘴！我有名字，我叫叶宴！”
“啊！对不对对不起，请你帮帮我，帮帮我儿子吧！叶仙姑！叶仙姑！”
这下叶宴彻底没有火气了，因为所有的火气都被“叶仙姑”这三个字给倒灌回去了。好女怕渣男！她郁闷地揉着额角：“好吧，败给你了。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那个刚才救了你的人，他能够帮你的忙。”
“刚才救我的人？”秦水向四周张望，“谁？除了叶仙姑你，我什么人也没看到啊。啊啊？仙姑，你的脸色好可怕！”
叶宴忍住强烈的想缝住他的嘴的冲动：“再让我听到一句仙姑，我绝对让你变成一朵蘑菇。刚才我到的时候，车子已经被定住了。那个出手救你的人，和你也有点渊源。”说着她朝着某个方向喊了一句，“围观了半天，你也该出来了吧？”她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男子的身影从夜幕下现身，他的面容也清晰地暴露在路灯下。
当秦水看清那张脸时，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男人居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眼底的那颗痣的位置也是分毫不差！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也叫秦水。是你的二重身。所谓二重身是隐藏在每个人心灵中另一个看不见的自我，不过这一半对于人的肉眼来说是无法捕捉到的。”叶宴顿了顿，“你和五年后的自己交换了命运，那么五年前的你就被自己的二重身所占有。当然，他们也有可能再次改变命运。你的二重身就是完全改变了你原来的命运。”
秦水还是听得有点稀里糊涂，但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儿子有没有救。
“你的二重身因为机缘巧合被所罗门王七十二魔王中的拜蒙看中，收为徒弟。拜蒙在魔王中排位第九，有主天使之王之称。他在艺术，秘法和医术上的造诣最深，而且能把这些知识在一瞬间授予人类。现在，你明白了吧？”
秦水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这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能就小栋！
“请你帮帮我！救救我的儿子！刚才你不是救了我吗？你一定是个善良的人！”他立刻转向那个男人求救。
男人冷笑一声：“我救了你，那也是出于私心。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秦水“啊”了一声：“你也想要我内心深处的懒惰？那怎么办？这位仙姑已经预定了。”
男人的脸果然瞬间扭曲了一下：“谁要那种无聊的对象！我要的是别的东西！”
叶宴暗笑，这个秦水果然有让大家抓狂的本身。她扬了扬唇：“如果我没猜错，你想要的是属于他的寿命吧。虽然你拜师拜蒙，但是他无法给你增长寿命，你的寿命还是和普通人一样。学会了那么多术法的你一定很不甘心吧，但是这个世界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