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第136章


“什么事?”
“处对象算不算?”
“……”
“喂,你什么表情啊,处不处?要处就处不处拉倒,不处前边就各走各的吧,谁稀得一路搭理你?”
“处处处,我又没说不处,你发什么火呀。”
“瞧你那一脸不情愿的,怎么了,跟我处还亏待你了?”
“不亏待不亏待,我这是捡到宝了。”
“切!!!!!”
“走右边,你认不认路?”
“我知道走右边。”
赶在天亮之前,苏河镇一夜清空了所有驻守的部队以及伤员,空下一座城池让给冀北收入囊中,不费一兵一卒,那嬴嗣音只是一个人一把剑的来走了一趟,就足够完成完成这样大的威慑作用。
消息报道嬴景文的手中时,他距离冀北大概只有了十座城的距离。 
韵锦公公吩咐车队停在路旁休息,丫头们熬好了药汁送到他的手中,拿着厚毯子把嬴景文裹了一层又一层后,这才把药碗端上马车。
韵锦公公道,“圣上,用药了。”
嬴景文收起前方送来的信报,折好后放进了自己身后靠着的垫子了,他自小便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从来不挑这样的苦味,药碗送到嘴边也是听话的仰头一口服下,药汁服下后,韵锦公公便又拿绢子来替他擦嘴。
嬴景文问道,“他拿了苏河镇,这是要拥兵入皇都,来同朕夺这江山的吗?”
韵锦公公道,“孝文侯爷的心思,奴才实在是猜不到,再说侯爷他经常做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情,圣上不必太过忧心,保重身体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嬴景文轻轻点头道,“是,是啊,他经常做这样的事情,朕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再说嗣音他,他答应过朕,送了朕的东西,绝对绝对不会再要回去的了,咳咳……咳咳咳……”
“圣上。”
一听嬴景文咳嗽,那韵锦公公的心都跟着被提起了几丈高,他忙忙伸手上前来轻拍背脊替其顺气,还不忘唤着马车外伺候的丫头们道,“快拿热水来,快拿热水来。”
嬴景文捂着自己的嘴,像是要将心肺咳出来一般,他直咳嗽的自己胸口钝痛,稍微再咳重几声便是又要喷出一口血来。
“圣上。”韵锦公公看着嬴景文这模样也是心疼的要命,毕竟是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孩子,这么多年伴随在侧,看着他的喜怒哀乐这么久,当是比自己的亲生骨血都还要更亲上几分,又岂是随随便便可以抛弃的存在?
“好了,好了。”嬴景文扬了扬自己满是血迹的手掌,他催促道,“快出发吧,朕想早些见到他。”
“圣上,咱们还是回皇都吧。”
“……”面对韵锦突如其来的劝告,嬴景文先是愣了愣,随后立即偏头问道,“为什么?明明朕去一趟就可以解决的事情,还非得要等他再打过来呢?”
韵锦公公实在是难受,所以没忍住掉了两滴泪,“圣上,孝文侯爷他不会再听你的话了。”
“为什么?”嬴景文还是一副懵懵的模样,“韵锦,你发烧了吗?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那是嬴嗣音啊,他是我的七弟,从小到大都把我当做自己的命一样护着,我要什么他就给什么,我说什么他都认什么,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不听我的话了?”
“圣上。”
“好了,别说了,朕很累了,出发吧。”
讲完这么一句话,嬴景文若无其事的又躺下继续休息,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只是,只是因为太想嬴嗣音了所以要出门来看看,他们还是很相爱,嬴嗣音还是以前那个,不管他做什么都会无限包容他的男人。
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从来从来没有变过,那个叫沈清寒的人,也只是嬴嗣音身旁这么多年来来来去去的一个普通人而已。
只有他,只有嬴景文,才是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第116章
“不要……”沈清寒做着噩梦醒来的时候; 整个人完全是不受控制的从床榻上弹起,右肩传来剧痛让他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 咬牙忍了这股子疼意; 再环顾周身的时候; 沈清寒才发现自己回了家,躺回了榻上; 身边照顾的人是熟悉的韩离; 以及右肩的伤口也都被纱布仔仔细细的给缠好了。
“侯爷呢?”清醒后的第一句话,下意识的便想找嬴嗣音。
韩离守在床边,手掌心托着自己的腮; 漫不经心的用下巴指指屋外道; “外头守着呢,要我帮你叫他?”
“我自己去吧。”沈清寒伸手想掀开被褥; 哪知道自己刚刚有动作,便是有一块儿硬邦邦的东西直接从掌心里被抛了出来。
韩离眼疾手快的伸手接住那玉佩,避免了玉石落地而被五马分尸的惨状,他把东西拿在手里头看了看才又重新塞回了沈清寒的手中,韩离问道; “这是定情信物?刚刚我看侯爷拿着这玉佩宝贝了好一阵子,哪晓得你扭头就差点儿给人家摔碎了; 可当心着点儿吧,对了,你可不止右肩膀有伤,心口处那道剑伤刺的也很深; 能不乱动就最好是躺着休息。”
“我没事。”玉佩捏在手心里,沈清寒坚持要起床。
韩离也不拦他,就这么眼睁睁 的看着人穿了鞋跑出门外去。
嬴嗣音和司马卫侯不知道在门外的树下说些什么,总之沈清寒前脚刚刚踏出门去,后脚嬴嗣音便心领神会的转过了头来。
“侯爷,那下官先行告退。”司马卫侯懂事一拱手,便是乖乖的退了。
那韩离更是洒脱,直接顺着窗户往外一翻,走后院撤离了这个不适合第三者留下的地方。
沈清寒小跑几步到了嬴嗣音面前,还不等自己开口说话,对方便是直接脱了自己的外衫替他裹在身上,只穿了件里衣就到处乱跑,这倒是沈清寒一起床就常有的习惯,不过现在还好,在嬴嗣音孜孜不倦的唠叨下,他至少记得要穿鞋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裹好衣裳,嬴嗣音便直接将人搂进了怀中,他的下巴正好垫在沈清寒的头顶上,嬴嗣音揉着那颗小脑袋问道。
“怕你生气,所以就赶紧起来哄哄你先。”
“现在想起我会生气了?你拿刀捅自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会不会生气?”
“没捅呢。”沈清寒笑着在嬴嗣音的怀里蹭了蹭道,“我知道他不会刺我的,这样多好,事情说开了,没了心结,他以后会更好过些。”
“他?”嬴嗣音尤其不满的念了念这个字,“你倒是只惦着他了。”
“还吃醋呢?”沈清寒在嬴嗣音的怀里抬起了头道,“我把事情处理干净,这也算是对你负责任了,不然总是拉拉扯扯的说不清楚,这样对他,对你,都不公平。”
“那也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瞧你,回回见了莫南风回来都是一身的伤,还疼不疼?”
沈清寒捂了捂自己的心口,他皱眉道,“疼。”
“进屋里躺着。”
嬴嗣音搂着沈清寒正要进屋,沈清寒却是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等一下。”
嬴嗣音好奇的回头。
“送你一个东西。”摸遍了自己全身,刚刚还拿在手上的,结果扭头就给忘了又给扔去了什么地方,沈清寒慌慌张张的从腰间寻出了那枚玉佩,然后拎起在嬴嗣音的眼底晃了晃,他道,“这是我出生的时候,我爹亲手为我戴上的,娘亲说以后有了喜欢的姑娘了就送给人家,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都不等沈清寒说完话,嬴嗣音便主动伸手接过了那枚玉佩。
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拿着玉佩突然眼里泛起了泪光,像是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的孩子一样。
沈清寒觉得嬴嗣音的这个反应未免有些过分夸张了,便忍不住吐槽道,“这也不值钱,都比上我砸了你那么多东西来的金贵,你不用这么感动。”
嬴嗣音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道,“抱歉,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更别说还有这样深重含义的。”
“……”
这……
沈清寒心头一震,便是急切的伸手想要将玉佩夺回来,“那个,你第一次收礼物吗?要不我还是送个别的吧,这个不太好了……”
他想抢,可是嬴嗣音又拿到手的东西又哪里能让他再抢回去,怕沈清寒动作太大会伤到自己,所以嬴嗣音便是伸手按住了沈清寒的肩膀,另一只手将玉佩举高到他碰不到的程度。
沈清寒解释道,“不是,这是别人不要的东西,再拿来送你不合适,我换个别的吧。”
“我就要这个。”想了太久了,从沈清寒当着自己的面把这么重要的贴身物件给出去的时候,嬴嗣音便是一直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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