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帝》第17章


成大师则是静坐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成大师可否有什么高见?”白胡州正问道。
成大师只说了一句:“那小子也在那家店里。”
其余两人顿时脸色都不大好看。
那个少年,可是小姐特地打过招呼的人。比起一位聚神境强者,真武宗却是更为恐怖。
小姐说,慕十九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不过现在却是一个很麻烦的人。
慕十九又走进了那个该死的铁匠铺子,因为那把刀。
虽然很丑,但是慕十九确实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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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牛车与牛
“都说了原价,你这老头真开不起玩笑。”慕十九一直在掸衣服,外面地上的灰真厚,弄得自己现在灰头土脸。
忽然慕十九觉得有些不对劲,那白衣男子去哪了?
此时的铺子里空空荡荡,只有老头儿一个人倚在藤椅上,那小孙女也是不知道哪里去了。
“不用看了,人已经走了。”老头子有些乏力的靠着藤椅说道。
慕十九心底一惊,难道这就是来无影去无踪?
想必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老头儿已经交出了东西,那白衣男子也是履行诺言,将那小女孩带回他口中的宗门。
不过这速度,未免有些太过惊人。
不过慕十九转念一想,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也不关他慕十九多大的事。
“刀在那儿。”老头儿看了一眼倚在炉边的朴刀说道,只不过是声音显得有些虚弱、萎靡。
慕十九没有拿刀付钱走人,而是站在那里,眼神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肃穆。
老人已经行将就木,现在能够出言和慕十九说话,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不知老人家可有什么未尽之事?”慕十九颌首问道。
老头儿忽然笑了一声,但是却是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过了一会缓过劲来才说道:“二十年前就应该死的人还能有什么未尽之事,要说未尽之事,你一个离尘境的小家伙又能做些什么呢。”
“老人家有什么未尽之事还请直言。”慕十九说。
老头子看了一眼慕十九,有些欣慰的说道:“老夫这辈子也没有一个传人,要不你给老头子当个传人?”
慕十九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老头子自嘲了一声,也是没有再言语。
“请师父受徒儿三拜!”忽然在下一刻慕十九突然跪下,行一拜之礼,再起,再跪,二拜,还起,还跪,三拜之礼。
一拜是谓授艺之恩,二拜是谓育人之道,三拜是谓天地之外,唯师者,父者可敬可拜。
老头子的眼睛越发的明亮,脸上却是笑了。
慕十九拜完,起身,老头儿就坐在那里,没了声息。
一股腐朽的气息弥漫开来,慕十九明白发生了什么。
铺子内的空气无风自动,老头儿的身体化作一阵淡淡磷光飞灰,散逸开去。
高阶武者寿元尽时,能够保持肉身不朽,称为坐化。
老头儿也曾经是聚神境的强大武者,虽然修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尽数失去,死后就连肉身也是化作磷光飞灰。
慕十九就这样拜了师父,他甚至不知道师父的名讳,刀魔,只是绰号,不是名讳。
慕十九还是原来的慕十九,没有因为拜了师父得了逆天功法从此功成名就,名扬四海。
他还是慕十九,只是多了一柄刀,一柄丑刀,一柄有刀鞘的朴刀。
慕十九走到炉边,握起那柄刻满无数符文大刀柄,顿时一种厚重感传遍全身;伴随着而来的,是一种奇特的冰凉的感觉。
刀重八百斤。
慕十九差点闪了腰。
这么重的刀,就算慕十九力气大的吓人,也是舞不了多久。
慕十九看了一眼那空荡荡的藤椅,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换上谁知道自己用来杀人的刀变得连自己都快要使不动都会想发点闹骚。
背上负刀,慕十九系好固定的布条,刀柄连同刀鞘都是用灰布裹了起来。
炉子里的火还在烧着,不过只剩下一丝火星,慕十九给炉子里有又了几根木柴,虽然炉火迟早要熄灭,但是慕十九希望能够它能够熄灭的晚一些。
出了铺子,街上依旧没有人,天气却是有些阴沉。
慕十九回了客栈,路上那些军士似乎早就得到了命令,没有丝毫为难。
晚上,慕十九进了州正府上,次日凌晨才出来。
当晚,封献君一脸叹息的从州正府上出来。
当晚,那位成大师也是一脸叹息的从州正府上出来。
封献君是惋惜一位曾经的武道强者就此陨落,而成大师则是叹息失去了一位好徒弟。
要知道,那次用真元音传道,可是花费了他不少元气。
第二天一早,慕十九出了越州城。
天南十郡,一郡百城。
慕十九要去南苑郡的郡城,苑州城。
还有一个月,苑州城会有一场真武大会,慕十九想去看看。
马蹄声哒哒,踏着露水,像是某种事情发生前滑块的节奏预兆;慕十九离开了越州。
没有下雨,没有欢送,没有大红的鞭炮,甚至州正府上的管家都没有来送一程。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让越州城诸位大人物心惊胆战又是不得不顾忌的小人物,慕十九,踏上了新的征程。
罗仙镇,名字听起来很霸气,但是事实上就是荒山野岭里的一座小镇。
天南之地,百万大山,淹没在山野的镇子更是不计其数,翻过一座山,突然发现山谷里有一座村子,再翻几座山,说不定又会发现一个镇子。
说得简单,但是要是翻上几座山,都是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那令人仰望的高山,不少人都是望而却步。
这些在山中的村镇,大多数都有一个霸气的名字,这和当地人的迷信有关,他们相信一个好的名字能使村子里的人日后飞黄腾达。
从越州到郡城的道路只有一条年久失修的官道。
上千里的官道,越州城自然无法承担这笔巨大的修缮费用,所以头脑灵活地越州官员们于是就想出了一个法子。
钱不是不够么,那就是实行均摊法,让那些沿途的村镇出钱出人,然后谁出的钱多,官道便是路过那个村镇。
能够让官道经过自家村前,这不仅是一件荣耀的事情,而且对着村子的发展也是有着莫大的好处。
要想富,先修路。
于是这官道很快就修起来了,就连这些官道日后的维护修缮都是交给了这些村镇自己负责。
官员们想的很周到,但是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首先是路线的选择,沿途各村,谁也不让谁,乱七八糟的修路计划一大堆,最后把好好的一条官道修成了蜘蛛网。
沿途几乎所有能靠得上的村子都从官道上开了岔路,修到自己村子门前,修的村子多了,质量就有好有差,有实土夯土的,有青石子垫底的,不一而论。
质量难以保证就算了,重点是原本一条官道修成了几十条,这让不熟悉路的商旅顿时头就大了,于是便是催生了一个新的行业,向导。
几乎每一队不熟悉路的商旅都会在最近的城中雇一个信得过向导,这样才能又省事又省钱的到达目的地。
慕十九不熟悉路,也没有寻个向导同路。
慕十九就这样一个人上了路,也是理所当然的,迷了路。
荒山野岭里,慕十九手上就算有大把的银票也是买不到一个馒头。
这是一个悲伤地故事。
慕十九只骑了一匹马,负了刀,带了几天打干粮和马的嚼头。
寻不到路,先饿死的是马,然后是慕十九。
州正赠的可以日行千里的宝马,现在正在路边可怜的嚼着青草。
要知道,在州正府上的马厩里,这玩意吃的可是慕十九吃得还要好,顿顿精粮,偶尔还有加餐。
慕十九看着那打着响鼻的马儿,心想不知道马肉不知道好不好吃。
马儿要是知道慕十九此时的心思,只怕会在慕十九那欠扁的脸上狠狠踏上两蹄,然后潇洒离去。
可是它是马儿,还是一匹母马。慕十九身上有股好闻的气味,能够让它安静的跟在慕十九身边。
天色还没有黑,不过太阳已经有了傍晚的光晕。
一辆牛车从不远处的一个弯道处拐了出来。
牛是老牛,拉着老车。
那明显是一辆木板车改装来的牛车,有些灰褐色的老旧木板似乎是在显摆着它悠久的年头。
牛车上是一堆干草,看起来蓬松的紧。
奇怪的是,没有驾车的人。
一头老牛,拉着一车干草,晃晃悠悠,慢慢腾腾,不急不慢。
让慕十九更为惊奇的,那头老牛的脖子下面更是挂了一个酒壶,那吐着白气的牛头不时还伸出舌头在酒壶的壶口舔上两口。
就在这辆奇怪的牛车开始接近的时候,慕十九的马儿竟然开始有些欢腾起来,不停地想要扬起前蹄。
慕十九白了它一眼,意思很明显,人家是公牛,和你不是亲戚,你不要那么激动。
显然,慕十九是歪解了人家马儿的意思,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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