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度烧梦》第114章


“也许你说的对,也许有那么一天,可我不能自私的只想到自己,圈禁她渡在不开心之中。”诗人?蠢材?
笨蛋。这只笨蛋,白活了三十几年,白顶着几十年聪明人的胸襟,全然不懂女人的心。一个女人深爱至极一个男人时,宁可两个人甘苦着,也不要对方轻言放弃。“趁现在,还来得及,修要用下半辈子的时间来遗憾。”
“来不及了,事到如今,你以为简单能再度接纳我吗?她不会要我了。”
“要的,她还爱你,在这一点上,她瞒不过天下人。”
那是因为你们并不深知那段过往。“我放弃了她两次,这是第二次。第一次发生在她中学时代,高中二年级。恋爱经验白纸的她直白地告诉我她爱我,我那时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她呵护她,却懦弱的不像个男人,连一个回答也给不起。即使是我对她从一开始就怀有不纯洁的赞赏和心动。她像她的名字一样简简单单地横空出世了,却枉费我每天榨取无数的能量来压抑和平复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冲动。她才17岁,她是我的学生,她要参加高考,她还有大学和精美绝伦的前途在等待。一句‘我也喜欢你’会引发一场灾难,我不是不敢对爱情勇敢,是背不过伦理的弯,世人肮脏的口腔喷薄了我们圣洁的感情。我是无所谓了,不过简的人生不容有污点。那段日子,思考的最多的是去留,留下来,每日受尽煎熬,我的不置可否伤她更伤我,对爱着的女人说不出我爱你,真心难受。离开,我知道我的心离不开了,最想把握的生活就是和她在一起,每一天,没有节假日。最后,我还是离开了,用了混账式的不辞而别,久托不走,心就养软了,那时就只剩下两人抱着一块儿死了。她找我,打听我,给我的短信电邮,我哪个也没漏下。她的艺术节表演,暗自流泪我也舍不得错过,而这一切,居然只能做个隐形人,背地里瞧着。只愿填的是易大,我看了很高兴,心里想着是老天的安排,重新把她降临在我身边。不料上了大学之后的她不理我了,是怨,怨我当年缩头乌龟,我便像毛头小子一样找各种机会出现在她身边,被识破了才没了法子的招了对她的喜欢。我想那刻我是幸福的,以至于被拒绝的结局也能欣然接受。可以说,在这段感情里我只破天荒了一次,还是形势所迫之下的。她勇敢了第一次,我悄然离开,复而出现,央着她勇敢第二次,她再度勇敢了之后,等到的却是我牵了别人的手。你要是她,任何一个女人要是她,会再伸一次脑袋待刀砍的勇敢第三次吗?”
好像听了一个故事,它就是一个故事。她长期以来记恨简单,源于他俩心领神会,一个眼神,天雷不动地要与那人生死相依。他们就好比A国的王子偶遇了B国的公主,两国邦交,王子和公主在一起了,此后就是天长地久。未曾想,那上天入地只为你也是百世千锤百炼修来的。
“卓佑蓝呢?她又不傻,明眼人都看得出你身上心上还贴着简单的条形码。”
“我答应她,忘了简,很努力的去喜欢她。她喜欢我,与我在一起的条件,自然答应。”混蛋话,说起来也不怕烂嘴。“至于你,允下的回馈呢?”
摆摆手,“我能有什么回馈?不过是想起一个好久不见的故人。想必与你很熟,沙师兄。他和你的简单走的很近,是我们政党里深入敌营最深的一个了。别说你没想到他,是拉不下脸来吧!电话联系过了,你直接约了见面说吧,还有一个人,最好争取也最应该争取过来。”
暗许过橄榄枝的黄婧媛,米桀不笨,可他也没聪明到如何排解自己的犹豫。没有可能的可能,简再不会撇开心房让他进。即使老天怜悯,把她再一次搁他枕边了,他知道,这一次,别说其他异性、同性、工作、地域,他都不争了,她爱怎样就怎样,可那也不能保证她的快乐。既无法供养快乐和幸福,他处心积虑的抢她回来做什么?
简小姐被特批回家静养,她回的哪是家,是被改成特殊病房的酒店。简爸简妈原意是领了孩子回家自己好生照顾,施布弥将自家的客房腾空了三五个,一个给简小姐精装,还有两个供煮饭煲汤的理疗师住。苏贝和沙师傅分别在郊区的湖边有一栋二层小屋,苏贝的建筑风格和格局都洋气,是女孩子都喜欢。沙师傅的是他祖父母留下来的,老洋房翻修了,因他说爷爷奶奶住到八十多岁才去了新加坡,这房子肯定既保长寿又佑爱情长久的,搬去再好不过了。简一拍而定,回黄婧媛的酒店住着吧,习惯了。
要说,顶尖的心理医生,再没理由久病着,可人家简小姐的病情时好时坏,总体来说是坏的。长期数据来看,体重是一条斜率为负的曲线。她喜欢在朋友们面前吃些他们希望她吃的,过不了多久又藏到洗手间悉数吐了出来,有时是吐的比吃的还多,如此这般强颜欢笑,弄得大家也没逼她吃食的心了。
病到最重时,一日两日的床也下不了,东西端了进去,看一眼也是要吐的。随杨伴着她看了半日的流体力学,他倒比病人先乏了。医生看进度太缓慢,逼不得已吊了营养液。
比所有人都乐观的是病人自己。她不像是坚信自己要好起来的样子,更像是放手了的撒手不管,好比那不是她的身体,好比它如草芥,任凭着其他人急疯了,她本人看书习字兴致来了还哼几句小曲。
黄婧媛知她是功夫到家做戏了给他人看。她细细勘察过,生了一两道鱼尾纹,眼长在视觉上看也长了较许。不用说,久哭之后的遗孤。睡不着时,她要兜兜转转了跟中学宿管阿姨一样的来查房,不过她只查简单的就是了。那个女人睡觉可真不老实,她更愿意相信她是不在睡的,侧着身子,当自己睡着了,眼泪竟悄悄淌了一夜。
是夜,黄董才看了财务报表,累的不行。从乡下回来到现在,公司的事丢给随杨扛个一时半会。他不是科班出生,念得是与酒店管理浑身不搭噶的物理,学了小半年也做的有了起色。笨的学不会其他人的职场升职守则,在她眼里,俨然成了劳累后不可多得的可信之人。当时简把他推过来谋个生计,如今看来,倒是她赚到了。不行,得给秘书打个电话,要给随杨加薪了,不然他毕了业可就要往本专业领域跳槽了。
摸到简单房间附近,见那里有微弱的灯光。开了台灯吧,这丫头,千万别被她抓到挑灯夜读,想不开也不要寻个半夜。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探头进去,与正扭开了台灯支起身来的简单四目相对。简单赶忙别过脸挥却泪渣。
在我面前不必牵强了。我听到一个女子凉凉的平煦声,她那天在医院说的,‘别指望原谅你’是真的吧。
“你来干吗?”问完失笑,她手里拿了个包裹。不过我现在对礼物不感兴趣,尤其是用粉红色卡片上写上加油、坚持这类空洞难为的话的。
婧媛把包裹送至我床头,“美国那边寄来的,不想看看Leo给你寄了什么?”她撒谎了,这包裹到了好几天,她晓得简单是不会要看,不会要这里边的东西的。而她,夜半起了疑的来看她,需要一个借口。
罢了,你要假惺惺,我就顺了你的意。一把抓过那包裹,本想撂过置床头一句谢谢完事了。那包裹上的字迹,分明是,这怎么会是Leo寄的,Leo只记得一个中国姑娘,她的名字叫黄婧媛。
皂一给我寄东西了,皂一终于又肯联系我了。这死小子,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麻利地去了封皮,里外好几层包装,东西不大,用礼盒装着。黄婧媛,请期待,这位简单所识男子中最温文尔雅知性有品的男子能给人带来多大的惊喜。
‘哇’地,黄婧媛还在不明所以,简单一手捧着礼盒,一手捂嘴哭出了声,她跟近细瞧了瞧,没什么特别的。一支话筒,精致倒是真精致,一看就知是定制的,出自名家之手,可毕竟也不是什么绝世之作,她黄婧媛要起来十个二十个也是有的。
“哭什么,不喜欢。”她不知道皂一,她也不知道曾经的岁月对简单而言意味着什么。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果真,最爱她的,还是只有皂一。全世界好像只剩下那个永远将第一名考去把第二名剩给她的男子懂得她有多眷恋她的舞台,她的梦想,她的播音。两年不在身边,一年失去音讯,隔了太平洋,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懂她,比日日夜夜守在她身边的家人朋友更贴近她。我好生后悔,这样的男人,我怎么会没爱上。
、第二十三章(二)
做了这么多,换一句没心没肺的‘你不懂’。是个正常人就该甩了袖子走人,黄婧媛是属于正常人一类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