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小鸭也吃香蕉》第66章

当年那个在酒吧里大声宣称“ML只是交换DNA”的豪爽大女孩已经一去不复回，现在她是羞涩丑小鸭。
她低头垂眉，不经意地扫向焦翔身侧，发觉莫妤思正看着他们。
但是，眼神却与以前的不一样。
有羡慕，有冷笑，有释然，更多的，是无力感。
咦？她怎么了？难道在车上他们已经解决了问题？周潇雅正在琢磨着，忽然有人在后面大力地推她的头——“小雅！”，不用问阿贵，她用脚趾头想就能猜出是谁。
“苹苹！”焦翔低斥，不怒自威。可惜莫樱苹根本不吃这套，她拽住周潇雅的肩膀，用力一拉，周潇雅就只得“被转身”面对她——
卷发松散地披着，带给她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感，城市的灯光打在她幼嫩的脸庞上，平添了魅惑的妩媚感，她只是轻轻一瞥焦翔就忽视他，用若有若无的语气对小雅说：“我还在这里呆大概半个月，你记得来找我！我们要多点联系，加强沟通，这样对你哥对你对我都比较好。”
语毕，焦翔一怔，莫妤思一呆，周潇雅满脸黑线。
“你知道的，家和万事兴嘛…”
莫妤思忍无可忍，她一步跨前捂住莫樱苹的嘴巴，顺手一拉把车门打开，将莫樱苹推进去，自己也挤进去。临关门前，她对焦翔说：“我们在车上等你。”
言下之意：一、你们别聊那么久，等着你焦翔开车呢。二、她放弃了副驾驶座，那个具有特殊意义的位置。
焦翔淡淡一笑，他把周潇雅拉过来，送到门前，依依惜别：“不送你上去了，回到家发一条信息给我，晚安。”
周潇雅疑惑地抬头：“诶？那…”
焦翔抚抚她额前的发：“ok了。”
。
几天后，周潇雅和艾思通电话，艾思告诉她：“妤思回去北京了，她没辞职，只是请了一个月假。妤思不傻，虽然她很喜欢总监，但没到为了他放弃一切的地步。你知道，女人到达一定年纪，除了男人，就是事业了。得不到心仪多年的人的欢心，我估计她接下来这段日子都会发了疯地工作。”
周潇雅默默无语。
她同情莫妤思，因为她深切地明白那种明明喜欢多年却不得不放弃的感觉。就如像大学那段青涩的时光，她对于一鸣没有出头天的暗恋一般。
放弃你，是我对你爱的唯一表达。
那么决绝，却又那么无奈。
她相信，莫妤思最后选择放手，既是成全她和焦翔，更是成全莫妤思她自己。
“哎，京城广告界，又要起风了。”艾思感叹着，周潇雅倏地觉得寒气扑来。外面，也起风了吗？
也该打个电话给焦翔提醒一下比较好，他最近感冒了。这样想着，周潇雅匆匆地结束了和艾思的谈话，尽管被艾思说她“像极一脸幽怨的小怨妇”，周潇雅依旧义无反顾地挂了电话。
切，谁叫我怨得快乐！
但是打给焦翔时，他却没接听机，周潇雅估计他应该忙得天昏地暗，只好作罢。
。
晚上焦翔回了电话给她，声音沙哑，十分疲惫：“忙得要死，过几天还得去上海，从上海回来之后还要开几个会。快到年底了，事情都乱成一团…”
周潇雅暗自替他担心，不是担忧他的工作，而是担忧他的身体：“身体吃得消吗？”
“可以，不过不能和你逛街了。上次被苹苹弄得乱七八糟，这个小鬼！”焦翔骂着，语气里却隐隐带着笑意，其实莫樱苹这个人，虽然任性娇纵，但本质并不坏，甚至有时候她说的话，做的事，会让人忍不住发笑，她像极了一个无厘头的开心果。
如此活泼的她配上闷骚的石靖堂，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化学效果？周潇雅心里想象着，但也想不出真实场景。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乖乖的！”焦翔语重心长地吩咐，周潇雅嘴角抽搐：“拜托，我都多大了。而且灵灵过几天回来，我还要陪她呢。”
“……灵灵是谁？”
“呃…”周潇雅扶额：“那个，季俊的女朋友啦。”
“哪个？”
“季俊有很多个女朋友吗？”
“季俊有过女朋友吗？”
“不会吧！”周潇雅难以置信，她近乎咆哮地问：“你你你你说，季俊还没谈过恋爱？”
焦翔大笑，颇有取笑季俊的意味：“现实告诉我们，尼姑有青灯长伴，季俊与书本同在。阿弥陀佛！”
“啊！”周潇雅悲叹：“季俊，你的人生是一个茶几，上面不仅摆满了餐具（惨剧），还堆满了杯具（悲剧）！”
远在北京的季俊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哎哟我滴个妈呀，哪个小王八想我了？”
。
焦翔出发去上海那日，姚灵灵回来了。对待这个性格堪比妖孽的人，周潇雅总是期待中带着害怕，因为她总是出其不意，吓人一惊：
例如那次相亲，想起来都心有余悸；例如那次茶餐厅之旅，猿粪深深啊！
不过从这个角度而言，她都算得上是她和焦翔的媒人了（亏得焦翔竟然还把她忘了）。秉承着有恩必报的原则，周潇雅怎么说也得陪她逛街。
何况她还是周潇雅死党王梓霄的前女友，焦翔好朋友季俊的准女友呢。
再次踏步在华中广场，心态已经发生了改变。周潇雅悠然地伴在她身旁，陪她买了一袋又一袋的衣服，姚灵灵像撒气一般，几乎把一年四季的衣服都买了下来。
“喂喂喂！灵灵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恋都没恋何来失恋？！”
“啊？”周潇雅惊道，她忧心忡忡地看了看她，试探地问：“季俊师兄真的…”打算做和尚吗？
“算了，不说这个。过几天回到北京再治他！”姚灵灵把刚挑好的一件衣服抛到架子上，无视服务员的白眼，二话不说拉着周潇雅走出了衣服专卖店。
“小黄蓉，”姚灵灵扭头看她，眼神里满是算计：“你的香蕉哥哥呢？怎么不拉出来给姐姐看看？”
周潇雅暴汗：“他要工作。”
“敷衍！”
“他去上海。”
“说谎！”
“真的！”周潇雅举手投降。
“嗯？”姚灵灵睁大双眼，细细地打量周潇雅的脸：“去星巴克！跟我汇报你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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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潇雅是被押进星巴克的。
一坐下，她被姚灵灵派去点吃的。买好吃的回来，姚灵灵一把抢过，全部据为己有。周潇雅泪眼看她，姚灵灵不满地瞪她一眼：“还不汇报？”
姐，敢问你是哪位领导？
周潇雅内牛满面：“我跟焦翔，很幸福很美满。他在天奕当总监，我在大学城做老板，我们决定现在先以事业为主，过几年再…”
“停停停！”姚灵灵挥手，甚是不满意：“你去《知音》当编辑了？我要实事求是一点的。”
姐，要不要来个梨花体？
周潇雅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算了算了，不说你，说说曹玫吧。”
“呃，曹玫？”周潇雅昂头，想了想，讪讪地笑：“事实上，曹玫最近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
“切！”姚灵灵吃了一口樱桃味雪糕，继续说：“她没和你哥一起么？”
什么？
扑哧…
周潇雅口中的咖啡呈抛物线形状喷射出去，就差几厘米就落在姚灵灵身前。
石靖堂啊石靖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抢手了，前些天一个小萝莉口口声声地说着对你一见钟情，今日竟然传你和曹玫有一腿？
“谁说的？”
“谭庆啊！”
“哪个…”周潇雅想了想，记起来了。谭庆，她的高中同学，大学校友。当年，她也来过她家，和曹玫一起接受石靖堂的补习。
“胡说！我哥怎么和玫玫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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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没有咯！这么激动！”姚灵灵仿若无事地摇头。“谭庆说那段补习时期曹玫和你哥就建立了JQ，现在曹玫空窗，不是正好XXOO么？”
“去你的！”周潇雅加大声量，喝她。
姚灵灵嘟嘟嘴唇，禁声。
过了一会，周潇雅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问：“你怎么都不问…梓霄？你真的那么讨厌他吗？”
“啊？”姚灵灵一愣，而后笑笑：“没有，说不上讨厌，毕竟曾经喜欢过，只是觉得遗憾。”
遗憾一往情深，最后难赋深情。
“灵灵你是不是挺气我的，大学时候他和我一起的时间比你还多…”
姚灵灵怔了一下，随即大笑。周潇雅不明所以，她摸摸头：“你笑什么？梓霄和我只是朋友，和兄妹差不多，要是怪我也是你自己想多了！”
她尝试为王梓霄洗脱罪名，不想姚灵灵却笑得更厉害，过了好久，姚灵灵抹去眼角的泪：“哎呀，太好笑了，小黄蓉你怎么会想到这点。如果王梓霄真的和你有什么，我还会和他一起那么久么！”
“哦！”
“你知道的，我怎么会喜欢一个中意白痴的人呢。”
“……”
“Anyway，多谢你啦小雅，和你一起我总是特别快乐，难怪天才与白痴总会搭边…”
“姚灵灵！！！”周潇雅咬牙，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