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花知晓》第65章


陈嘉辞神经大受刺激: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事儿了,他早完成了从花边新闻向财经杂志的华丽变身,不说与他爹媲美,但也没到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地步吧!行,他不和桑晴置气,他就做她两天男朋友,等她“厌倦”他再“抛弃”他行了吧!
由于以上原因,陈嘉辞脑子一热,完全忘了自己不做小白脸的坚定决心,有了以上安宁看到的一幕。
当天安宁果真如她所想,说“谢谢”说到嘴巴疼,那些个叔叔伯伯,阿姨婶婶,隔了三五八辈儿都过来和她说话,安宁最后晕头转向,看着所有人都只是一张脸孔。
值得一提的人是谈玉,宴会她亦在场,人群渐散拉住容慎,说起她因误会他与安宁关系,与霍连生打的那个赌,安宁当时就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了,看着谈玉忒可怜,她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她其实没有误会。
难怪霍连生从前不久开始行为举止变得奇怪,原来是这位告诉他他爱上她了啊。
晚上送客之后,容慎自然也不回他的新家了,留下来睡,容敏竟然要安宁下楼和她睡,简新亚上楼和容慎睡,安宁哭笑不得:她这妈,还真是一点独处的机会给不给他们两个。容敏其实还想在床上对安宁吹一些枕头风的,可安宁实在太累,也是不想听,沾着枕头就装睡,也不知装了多久,竟然给真睡了,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了。容慎已经离开,容敏与简新亚也用完早餐,安宁一个人洗漱完,热了杯牛奶喝算完事儿。
、第六十六章
过年了,只能继续伪。
真妃来见摇光的时候,已经是午膳之后了,淑妃虽然在她面前哭啼,可是也知道这个挂名皇后是个不管用的,也只是在她面前发泄发泄罢了,若是能增了她和真妃的芥蒂更好。
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自己的丈夫去恩宠另外一个女人。
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曾经忽略的,未入过眼的。
真妃还是那样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管摇光许不许,坐到她躺的贵妃榻旁边:“淑妃又来说我坏话了?”
摇光身子往里面挪了挪:“女人嘛,你多站在她的角度想想,她也不容易。”
“哼!我为什么要替她想,幸福本来就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事。”真妃横了摇光一眼:“我娘当初就是不知争取,含恨一辈子!”
这句话真……看着真妃咬牙切齿,陈摇光心里更加唏嘘。
如真妃所言,摇光的爹也不止她娘一个妻房,不止她摇光一个女儿,但是最爱的是摇光的娘,最疼的是摇光。
比起君无端对真妃的未知,她爹对娘亲实实在在的爱了二十年。
视他那群小妾于无物。
所以,无论君无端怎样对真妃好怎样漠视她陈摇光,她都恨不起来。
这不是变相的否认她爹的情深似海吗?
在想通这个道理之前,摇光也曾经试着做一些挽回君无端的手段,如真妃所言,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可是每次她想要使什么手段,总有一种姐姐在勾引妹夫的错觉,自己心里的坎儿迈不过去,怎么样都是枉然。
况且,一个女人,作为皇后,凌驾与任何女人,站在权利之巅,帝王的情爱,已经不再重要了。
虽然,在真妃眼里,这个皇后的位置,是她施舍来的……
“昨夜则然宠幸的那个女人……”
竟然换称呼了?摇光的眉梢微微一挑,很快压了下去,从前还是喊他无端的,想必经过这次事件醋了那么一下,两人情意更浓了,则然,想必是君无端的字吧。
“我已经处理好了。”
那个小宫女也真是的,偏偏在君无端去真妃寝宫必经过的那条路上洗脚,帝王艳史看多了吧。
“真的?”真妃不是十分相信摇光的话,狐疑的望了她一眼。
“你放心。”房间里放着熏香,极淡的烟飘飘渺渺,摇光深呼了一口气,软在榻上*这香的余韵,“你知道我最喜静,那种手段又低级又闹腾,我也被烦够了。”
真妃看着似昏非昏的陈摇光,这个女人,曾经是她触不可及的梦想,拥有她想要的一切,如今虽然阴错阳差,她得到了她要不到的,可是,她为什么这样淡然,没有一点嫉妒和懊恼?
她伸出手,想要干些什么,最后还是犹豫的收了回去。
静默了片刻,真妃似乎又说了什么,摇光懒懒的应付着,应付着应付着居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再次睁眼,是被蝉鸣扰醒的。
看看天色,原来已经是夜晚了。
摇光嘲笑自己,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原本嫔妃们每日早晨请安,都让她请奏君无端给省了。
还当真是胸无大志,对未来没有一点安排。
颦颦向来知道摇光的习性,温了淡汤端过来,她吃了几勺子,便觉得恹恹的,看着月色正好,想起来今天是十六,打算去御花园里逛逛。
走到荷塘的时候摇光有些恶意的想,不知道有没有哪个侍卫在这里抖脚,只为了遇见自己……
啊,不。
自己和冷宫里那些失了宠的没两样,要遇也是遇见真妃……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摇光脚步微顿,忽然一个白色的什么“嗖——”一下窜到她身上,她呀了一声吓得后退两步,再睁眼看,琥珀色的瞳孔,尖尖的耳朵与鼻子,满身雪白,原来是一个雪狐。
在夜色下,这只狐狸的眼睛,似乎有魔力一般,深深的将自己吸了进去……
只见它看了自己两眼,然后便眯上眼睛,伸出舌头舔啊舔。
摇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她向来讨厌身上粘脏东西,尤其是动物的口水,于是双手使劲儿把怀里的雪狐扒开,又不忍心将它扔在地上,煞是煎熬。
“这是谁家的倒霉畜生!”她口不择言。
“我家的。”
一个煞是雅致却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摇光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狐狸的脖子捏断了。
这个声音……
月色依旧,蝉鸣依旧,可是却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绰约身影,而变得格外不同。
摇光收敛心神,淡淡的称呼了一声“九公子”,可手上还在和那只雪狐较劲,让这声淡淡的称呼显得特不伦不类。
来的这个样貌艳丽的男人名唤苏九歌,既不是皇亲也不是贵胄。摇光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在自己成为皇后之前,他就已经被君无端特许,可以自由出入这皇宫了。
虽说是自由,可是他真正在皇宫里的日子并不多,嫁给君无端两年,见他的次数,一个手的指头都数的过来,包括今晚。
虽然自由出入,却没有实权,君无端让大家叫他九公子,自己却叫他阿九。
她曾经听了些宫中传闻,也一度不地道的跟风揣测,这个苏九歌是不是君无端的娈童。
可是,娈童也没见过岁数这么大的……
可是,他又长得这么好看……
苏九歌真的很好看,不是男子的俊朗,也不是女子的妖冶,而是那种晕染到极致的雅,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各个方位看都是一副水墨画似的。
历代的君王也有过纳公子的例子,君无端受得了泼辣的真妃,想必也……呃!
摇光鄙视自己荡漾的内心,连忙转开话题:“九公子什么时候猎了一只狐狸,通体雪白,倒是极难见的品种。”
一低头,自己还掐着狐狸的脖子,赶紧一松手,原本就一直挣扎的狐狸“嗷呜”一声跌落在地上,雪白的后腿打了一个颤儿,飞似的逃到了苏九歌的怀里。
“多谢娘娘赞赏。”苏九歌一直很淡定的接受狐狸的热情,对摇光也不卑不亢,垂眼顺毛捋怀中的宠物。“前些日子去了一趟雪山,顺手便把它带上了。”
顺手?这手也不是那么容易顺的吧,摇光看着他如白葱一样的指节抚摸着狐狸雪一样的背脊,不自禁羡慕起这畜生来,虽然被猎,也算找到个疼惜它的好主人。
“如果娘娘喜欢,就送给娘娘解闷罢了。”
啊?摇光嘴巴半张,她哪里表现出喜欢这畜生的样子?又是捏脖子又是扔地上的,“我……”
“它似乎也很喜欢你。”摇光疑心自己眼花,她似乎看到了苏九歌的唇角微微向上翘了一下,眼睛里倒影着揉碎的星光,沉暗又璀璨。“我还在想它怎么忽然从我怀里撺开,原来是去你怀里了。”
呃,摇光羞愧,自己居然辜负了这畜生的一番热情,反而……诶?摇光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想:“你怎么大晚上也出来晃荡?”
苏九歌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便也答得痛快,“今日无事荒诞,午觉睡绵了。”
于是晚上清醒得睡不着只好出来溜溜……摇光内心把他没说完的话填补上,瞬间生出了一股子美人惜美人的戚戚感。
和自己失眠的理由完全一模一样!
好感动!
苏九歌看着几乎热泪盈眶的摇光,走上前几步,把狐狸抱到她的怀中,“养个畜生也好,可以打发打发时间,喂喂食,逗逗乐子。”他眼眸一转,望着旁边的荷塘,荷叶碧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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