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第93章


薄?br /> 陆琪流泪,此刻的极光作证,它有多绚烂,我就有多想嫁。肖亦群赶紧给她去擦眼泪:“陆琪,这里不能哭。”
可陆琪不顾这些,脸冻伤又怎么啦,一只顶级修复霜加几次美容护理就回得来,可她此刻激动得无法言语的心情呢,错过了再也表达不出来,她的人生中,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美丽。
瞬间即永恒,这一刻,她终于等来了。
在出发前,她并不知道肖亦群会带她来这里结婚。
爸妈说的传统婚礼,结过一次就好,第二次还那样,太没新意,看人家叶海宁提议的多浪漫,世界末日去坎昆结婚。陆琪说,我也要去那里,肖亦群看了她一眼,书本合起来又打开,说听我安排。
一听“安排”两字,陆琪有期待。可这仍和她想象中的婚礼不一样,她以为会在石柱古迹、在海边沙滩、更或者在南美的丛林里,她身穿婚纱,头戴鲜花,身材蔓芜,款款微笑。她怎么会想到自己是穿着防寒服、靴子,发型凌乱,笨重得像只熊一样来结婚呢。
可没有比这再好的婚礼了。
“能够看到极光的人,这一生都会很幸运,你知道这一生我有多幸运吗?我有那么好那么好的爸妈,还有这么这么好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的先贴上来,最后一章还没完工,下午或晚上再贴。
、第六十九章
十一月下旬,蒋林珊前往机场送梁勇仕,十二月下旬,她再往机场,打算离开S市前往上海。她把车卖掉,把房子给租出去,要去上海那家外企任职。到机场时,时间还早得很,她坐在候机室里,想一些事情。宋思阳打电话给她,说他正在G市,会赶回来送她。
说声“好的”,挂下电话,蒋林珊觉得喉间苦涩,去买了一瓶水。她再想,宋思阳有没有流露过那么一点点的意思,让她不要走?想来想去,她还是摇头。
又想起上个月送梁勇仕的情景。是B区的航空站里,梁勇仕脱下了正装,POLO衫加牛仔裤,背上还背个运动包,一身的休闲风。
蒋林珊问:“梁总,以后还回不回国?”
“也许回来看看。我这些年挣得不多但也不少,在澳洲买了块地,做个小农场主也不错。以后结婚生宝宝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免费给你邮寄奶粉。”
梁勇仕前些日子在美国,让她去找邢堃面谈,问要怎样才肯说出泄密的那个人。
邢堃回答得更干脆:“你离开信软,离开S市。”
蒋林珊觉得这要求太过难办,但没想到梁勇仕真辞职了。无论怎样,也是叱咤风云过的人物,这样的选择,并没有让蒋林珊觉得是归于田园生活的宁静。
“我跟我太太说,这份工估计已经做到顶了,如果我辞掉工作,去澳洲陪她,也许不会有大钱,……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哭了。”梁勇仕今年四十三,笑起来颇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到现在,我只想珍视她和我的女儿。欠阿堃的,都还给她吧,如果我离开,让她觉得解气的话。”
突然间,他的视线聚焦到了远方,蒋林珊回望,在航楼大门处,有一个穿黑色裙子的女人,带着宽檐帽,墨镜,是邢堃。她就在那里看着,并没有想要走过来。
梁勇仕收回视线:“林珊,这些年,多谢你一直支持我。有需要我写介绍信的时候,也记得找我。”
他挥手再见,朝登机口走去,又转身来看,蒋林珊也转身,那个人还在。她听见他说:“帮个忙,有时间的话去劝劝她,章校长对她算不错了,给他捅这么大篓子,还一直护着她。可以的话,生个孩子,她会过得开心点。”
梁勇仕消失在登机入闸口,邢堃还站在那里。蒋林珊踌躇了一会,从另外的出口离开。
她想,始终要自己想得通,才会过得开心。
可蒋林珊又扪心自问:“你想通了没,过得开心吗?”
她很想回答,我过得不错。今年29岁,名校毕业、名企工作、年薪即将六十万,资产的话,有房有车、还有四十万的存款和基金。可她似乎总欠缺了那么点底气,没法大声说出来。
等待的时间里有些无聊,她点开手机,刷新微博,这段日子以来,满屏都是陆琪。
陆琪和肖亦群去了北欧看极光,本来说要和她去的,可有了男人之后,就毫无愧疚的把朋友扔在一边了。人在万里之外,似乎还要继续充当别人生活中的主角,陆琪不停的播报她在北欧的点滴见闻。
蒋林珊一条一条的翻看:
“天啊,你看,是极夜。知识是知识、感受是感受,我从不知道,夜可以这样美、这么纯净。”
“我们去了北极大教堂,里面没有神父,只有我们两个。就算知道那很幼稚,我也想再说一遍,老大,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我都愿意,真的愿意。”
“没看到北极光,誓死不回去。”
“这条雪橇狗叫冰山,因为不管我怎么逗它,它都这幅死表情。哈哈,像不像某个人?”
“出发,追寻极光!”
“我看到了,真的看到了,废话少说,上图。再宣布,我结婚了,身后极光作证。”
“哭得一塌糊涂,怎么办,脸彻底毁了。”
每条微博都有图片,很多,看了极光后,她再去了瑞典、还有芬兰圣诞村,玩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蒋林珊不想看,又忍不住不看,女人没法控制天性中对同性的嫉妒,就算和陆琪关系不错,她也在暗中和她较劲。办公室里一堆女的打赌,都说陆琪就算登上珠穆朗玛峰了,也不可能让肖亦群甘心娶她,那可是小老板,货真价实,捞起来一点水分都没有的深海巨富。
可现在,人家不仅愿意娶她了,还带她去看极光。
极光作证——有这么一个对比,蒋林珊越发的焦躁不安。
登机时间已到,宋思阳还没有来,她背起包,一个人过闸。电话响起,声音急切:“林珊,城际高速上,塞车塞得很严重。”
“没关系,你别过来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一个人登机就好了。”她抬头看墙上挂钟,“时间已经到了。”
“sorry,林珊。”
“再见。”
机场摆渡车里,蒋林珊抓住扶手静静站着,空中白云,飞机翱翔的声音划过耳际,也许下一架飞机就是她的,离开后不再回来。她突然就撕了机票,也不理会旁边人的眼神,抱着包走到司机跟前,声音颤抖:“我不想走了,等会把我载回来。”
回程的摆渡车里空空旷旷,她打电话给宋思阳:“你在哪里?”
“我下了高速,往机场这边赶。”
蒋林珊哭了:“我没上飞机。”
电话那边沉默,再说:“我过来接你。”
“你愿不愿意现在就请假,陪我去看极光?”
这是蒋林珊这一辈中最有勇气的一句话。
左边是铺就顺畅的人生道路,右边是一份也许要不来的脆弱爱情,何重何轻,一目了然。蒋林珊却突然很想选择,三十岁的女人为了工作可以去拼去闯,为爱又有什么不可以?
此时叶海宁正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她要飞回旧金山和家人欢度圣诞。她有些茫然无措,不知没了肖亦群的陪伴后,该如何去面对两个妹妹、黄欣,还有叶增,那种不适应,就仿佛孤单感被放大了许多倍。
这黑夜中,大部分的人都在睡觉,好捱过这漫长的夜,叶海宁也想睡,可她的脑子里太清醒,彷佛清醒到这一生也许都不会有睡意。
肖亦群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他们的婚礼选在了极地之巅。叶海宁告诉自己,分手就不必伤心,可那太难做到,坐在这波音747的飞机里,她脑海中甚至会有画面,想象如果毫无意外,她该和肖亦群在坎昆举行世纪婚礼。那一刻的自己未必比不上陆琪幸福。
这样的长途飞行,让人难受,如果不是怕爸爸担心,叶海宁真像躲在南大的校园里,安安静静的看着世人欢呼。终于落地了,她吐了口气,打算起身去拿行李,坐外面的中国男子赶紧揉了下眼睛,把什么纸片塞在口袋里,站起来帮她开行李舱的门,还算是个绅士。
叶海宁说“谢谢”,那个男子说“不客气”。
他再落座时,口袋里掉出那张纸片,叶海宁低头一看,捡了起来,“莎莉。”
男人回头看她,接过照片,说:“谢谢。”
两人在等候机舱开门,他又问了一句:“你认识莎莉?”
“我们中学都是在同一间学校。”
“你回来,过圣诞节?”
“嗯,你呢?”他接过照片时,眼睛里的哀色,触动了叶海宁的心,莎莉死了,四年前就死了。属于她的肖亦群也死了。
“回来看一个人。”
叶海宁点头。
两人下飞机,到航站,出口处分开,说再见,叶海宁看着他的背影,晚风中显得落寞,跑上去大喊:“先生,先生,……”
男人停下来,说,“我叫严正南。”
“我叫叶海宁,严先生,快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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