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若四时景明》第40章


、“玩弄感情”的字眼,怎么就这么没技术地被生搬硬套了上去? 
虽然图文中并没有指名道姓,可江念时和秦子砚都是名人,再加上评论中网友的意有所指,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奥妙。 
一时之间,暗潮汹涌,山雨欲来风满楼。 
宝丰大厦16楼总经理办公室。 
当秘书今天怯怯懦懦地将这新闻的截图送到他面前时,他不动声色地说了句:“放着吧。”当秘书退出去以后,他眼底的愤怒越累来越浓烈。那天晚上,他竟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网友们的评论矛头直指璟溪,说她不知检点、狐媚惑主,以身上位,难堪的字眼一波接着一波。秦子砚今天冷冷地跟他说她今天不来了,她真的能置身于这场风波之外吗,他现在是否足够能力护她周全? 
咖啡馆里。 
程葭露和姚璟溪对面而坐。 
“璟溪姐,原来在你心口上幽居的男人居然是江念时啊。”走出阴影的程葭露又恢复了往日的靓丽。 
姚璟溪看着对面的人,嗯,能做到真正放下,真好。 
“有没有时间听个故事?” 
“of course。不然我约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璟溪笑笑,她和江念时的故事终于有倾听者了。以前,她把那段回忆视若瑰宝,因为这时光虽不算短,却不够充盈。他们实实在在依偎在对方身旁的日子不过7个月,剩下的都是在一个叫“异地恋”的小三插足下,□而波折地走着。她怕一旦与他人分享,这记忆就会被别人攫取,属于自己的便越来越少。而如今,她却很想把那些被自己塞在阴暗角落里的陈芝麻烂谷子翻出来晒晒太阳。 
江念时毕业之时,姚璟溪还在读大三。那段时间,他们常常见面无语,谁也不愿提起这个即将分离的事实。璟溪心里是真舍不得,但也明白就业找工作这种事情耽误不得。 
“念时,你去了另一个城市,会不会慢慢的就把我给忘了?”璟溪靠在他怀里,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水。 
“不会。”江念时的回答永远是那么简短,但这次又多了几份坚定。这个女孩傻傻地追着自己,他都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可当那晚他答应她之后,就暗自下决心,必不相负。偶尔也会觉得她不够成熟、太孩子气,有时候也经常冒冒失失、丢三落四,自己心烦的时候也嫌弃过她太粘人,可是每一次在见到她弯弯的眉眼,那些负面情绪就一扫而光。 
几日后,江念时告诉她,d市有一家公司的面试通过了,他打算去那儿。璟溪问他,为什么不回b市,因为她毕业后肯定是回家的,她希望他可以在那里等她。江念时说:“d市离c市很近,有空的时候我就能过来看看你。” 
近吗?坐火车也要8小时呢。不过总比b市好,想着自己和念时的距离并没有那么远,她稍稍释怀。 
于是他们就开始了所谓的“异地恋”。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短信电话不断,璟溪一回寝室就急着开电脑和他视频。她和他说着学校里的琐碎事件,他只是静静地微笑听着,偶尔也会和她说些工作上的事情。恨铁不成钢的时候,也威胁过她在这么蹉跎下去小心找不到工作。那时候璟溪开玩笑地说:找不到就靠你养呗。江念时就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地告诉她:“你要是找不到工作,我才不养你。”璟溪心里知道他是吓唬自己开玩笑的,却还是忍不住对着电脑掉了几颗金豆豆。在看到她掉泪的那一刻,江念时告诉自己,一定一定要努力,要养得起不想工作的小璟。 
每逢五一、十一、端午、中秋这些个大大小小的节日,他们就穿梭在两个城市之间。c市、d市都快逛遍了,这两个人还意犹未尽。看的是风景,幸福的是身边的人。 
异地恋,说简单很简单,保持一颗微小而信任的心,说难也难,各自生活圈逐渐不同,他的话题你无法投入,你的话题他迷茫不知。在你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其实你需要的仅仅是对方的一个拥抱而已,可这个需求对璟溪而言却是八小时的火车距离。吵架,不是没有过的。当她遇到不如意之事时,打电话给江念时,要的不过是他的一句安慰。可是江念时工作很忙,接电话时也在一心二用,边忙着工作,口中只能“嗯、嗯”地应付,璟溪本就委屈,他这淡漠的态度更是刺伤了她。她闹得凶了,哭得狠了,江念时却叹出一口气,有点疲惫地说:“小璟,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男人,总是不明白女人的心思。他们以为自己努力奋斗,把较好的物质送到心爱女子的面前才是对她爱的表现,所以他们投身工作,忘了最初的心。岂知女生所要的,无非是天冷里一双帮自己围上围巾的手,口渴时身边人递过来的饮料,累的时候可以斜斜睡去的肩膀,委屈时能够任她肆意痛哭的怀抱。物质,从来不是她们所期望的。 
于是,分歧渐渐显露。终于在那一次彻底爆发,而那时,江念时在俄罗斯出差,璟溪还是在学校。那次吵架隔了欧亚大陆、两个国家、5小时的时差。 
终于,璟溪冲动之下,说了分手。而江念时一阵沉默之后,吐出一个字:好。 
第37章 Chapter 36
如果没有你 
没有过去我不会有伤心 
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 
如果没有你 
我在哪里又有什么可惜 
反正一切来不及 
反正没有了自已 
听到这里;程葭露的眼睛瞪得老大:“璟溪姐,原来还是你甩他的啊?够厉害!” 
璟溪怒目:“还有下文呢。” 
说分手的第二天璟溪就后悔了;自己怎么一冲动把那两字给说出来了呢,她懊恼得已经拍了好几遍脑袋瓜子了。念时这么辛苦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她姚璟溪吗?人家在俄罗斯起早贪黑的;你还在这边矫情地闹分手;过意的去吗?越想越不行,立马上网给江念时留言说她后悔了,我们和好吧。但是她一直在电脑前从天亮等到天黑,某人一直没上线;也没反应。最后她熬不过,用skype打了个国际长途到他俄罗斯的手机号上,却一直没人接听。这下子;璟溪心里真的慌了,一团乱麻。也许是她对自己太有信心,她总以为江念时肯定明白这次的分手只不过是她的气话而已,当不得真的。她也以为,像以往的每一次吵架一样,只要她服软认错,江念时还是会疼惜她的。但就在那个夜晚,她觉得自己可能失算了,也许她真的要失去江念时了。 
这一可怕的想法深深地盘踞在心头,以至于她好几个晚上都失眠。是的,自分手以后,她再也联系不到江念时了。偶尔她会胡思乱想,是不是他在俄罗斯遇到什么不幸了所以才无法联系到,然后女生胡思乱想的特点被发挥到极致,但却在人人网看到他的动态更新后而全盘覆灭。他不是遭到了什么不测,他只是不想理他而已。你看,他的状态在更新,新的相片一直在上传,和他人的互动也挺频繁。原来,原来只是对她,对她不理不睬,而已。 
那一刻,心沉入深渊。以至于论文开题报告的时候也心不在焉、发挥失常,被导师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批得体无完肤,她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喧嚣、在呐喊、在奔腾:念时,念时!你在哪里?我想你! 
当晚,她给江念时写了长长的一封信,把自己对他的思念、学习上遇到的困难、生活中的委屈和不如意都一股脑儿倒苦水一样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千字,发到了他的工作邮箱,她知道他肯定会看到的。对于那封信,璟溪已经不知道当时写了些什么,只记得最后一句话:江念时,你回来! 
这之后的一天,璟溪发现qq中“微凉的你”那一栏显示的是1/1,他的头像亮着,他上线了!于是她屁颠屁颠儿的不要脸地给他发了个亲亲的表情,然后花痴般地守在屏幕前。可是对方没有任何动静。璟溪只好又发过去一行字:念时,你在吗?这一次,对方很快地回复了一个字:嗯。这是一个读不出任何感情与思想的文字,却让璟溪感动得喜极而泣。现在会过来想想,那时候的我们真是心里瘦瘦的,这要这么一丁点的动作就能填满所有的胸腔。 
璟溪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久而久之,她也摸出了点门道。凡是她提到有关于那天晚上“冲动分手”的解释,他一概不理;若是话题稍稍和“重新开始”或者“重归于好”搭点边,头像立马就暗了。所以她只能小心谨慎地避过“禁区”,不越雷池一步,和他聊些“吃喝拉撒睡”等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小事,还要低声下气、忍气吞声的。而江念时也并不是每一条都回,往往是璟溪发了四五句他才回一句,还慢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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