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羞没臊》第89章


“嗯。”即使听到这,子羞也只哼了一声儿,不甚兴奋。咳,乔气家的丑闻还是听了叫她怪不舒服的,小母螳螂毕竟不是个坏心眼,来不了“幸灾乐祸”……
车直接开去机场,一架直升机将他们送往南京已是凌晨三点多,子羞睡着了,她以为是回北京。
却,
小准轻轻从机舱把子羞抱下来时,对他哥似有千言万语,终还是只说了两个字“谢谢”,小整摆摆手,小声说,“别再吓着她,好好跟她说,哦对了,天亮了,有人会送一副筹码去你那儿,她喜欢,”说着笑着下巴朝子羞挑了挑,“哄哄她,她就好这。”
小整乘直升机返回武汉继续在广州军区执行公务,和小准已经约好,哄好子羞后他再来接她回北京。
可谁又想得到,就是这副“额外的讨好”,一副筹码,生生阴错阳差到了小秦手里!小秦一看是急送给权小准,又一副麻将筹码,怎么不联想到子羞!
一时惊激忧愤异常!有一就有二,难不成又耍着花样儿再想谋害她?
小秦捉着这副筹码亲自来“送”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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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直升机那样轰鸣,她还真睡死了,还做了个梦。
竟然梦见舅舅,
舅舅蹑手蹑脚在一窝卵鞘跟前扒来扒去,最后眼睛一亮,扒出个看上去最鲜亮的,满意地掂量掂量揣怀里,却一起身,衣角带动那卵鞘稍一动,里面最边儿上一颗圆不溜秋的小卵滚了出来掉进泥里,舅舅刚要去把它捡起来丢进卵鞘壳里,好像听见外面有动静,不及捡就抱着怀里那颗匆忙走了……
此时,子羞就好像窝在舅舅怀里的那颗卵上下颠簸,模模糊糊醒了,……一张跟梦里舅舅一样年轻滟润的脸,不过更冷艳冰晶些,子羞才想又搭上眼皮贪睡会儿,突然脑袋瓜子一卡!小准?!猛地睁开眼!多么惊恐地看着他呀……
就像她那脑袋瓜子里一卡小准也感应到,她猛然睁开眼的一瞬小准也看了过来,……两人这一对视……子羞强烈地条件反射,口中一股腥甜往上涌,一呕,生生呕出一口血!
啧,咱们这旁边跟着老天爷一块儿看热闹的肯定心想,她这血真不值钱,呕血像撒尿。可,看在心冷意绝的小准眼里……那是火烧他的骨头啊!
一把火就把小准的冷骨头烧得勋红!!
小准指尖有点抖,却面色上压抑着并没有多大变化,她涌出来的那口血顺着唇角流进白皙的脖子里也没管,只目视着前方,好像轻喃着一句,“快到了,快到了……”
凌晨,天还没亮,
子羞一瞬又回到那个被他带着来的荒无人烟后山坡儿,也是月朗星稀,可天冷儿,风吹在面儿上像小刀子刮,
小准抱着她依然行走在杂草丛中,不看她,不跟她说一句话,
子羞怕极了,都没有了力气挣扎,腥甜还在往上涌,手指抠抓着他的衣领,眼泪汩汩往下流,想说话,想说什么?想说,小准,我看过你的视频,你是个好人,你对别人都那样和善,对我,为什么这样狠心……我没你想的那样坏,我对别人也很和善……却,仿佛一说话,那血就会往外吐个不停,子羞只有默默地流着泪,手指抠抓着他的衣领,纵是被逼如此,他妈妈的事,她还是不说,绝对不说……
小准好像这时候就是跟她心意相通,她想说的,她不想说的,小准似乎都听见了,小准眼睛已经红一圈儿,把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却,就是不敢看一眼!加快脚步,向那里走去,向她丢了的这小一个半月时间里,他日日独守的地方去……
张爱玲说过,人生三大恨事:一恨鲥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红楼未完。足见海棠之珍贵,堪比鱼中鲥鱼,书中红楼。
眼前,莫再说吐血流泪,子羞的心,都醉了……
满眼垂丝海棠,
迎风峭立,明媚动人,盛开似锦,有如晓天明霞!
小准轻轻将子羞放在一株下,
头上垂丝海棠花朵簇生,朵朵弯曲下垂,遇风飘飘荡荡,娇柔红艳,彤云密布,美不胜收,
树下倚着一个一样意境迷如画的女人,玉肌泛红,娇柔乏力,唇峰染血更显妖态,
小准跪在了她跟前,从腰后又摸出一把小匕首,交到她手上握着,捏着她的手腕望着她的眼睛,
“我听说海棠花有神力,你看它这样鲜红,晓得食了多少人的血,解了多少人的恨。”说着拇指抹了下她唇边的血渍,子羞见他又抹在那刀口上,伸出自己左手,勒开袖口,“我为你养了这些海棠,独留了这一棵未熟的西府海棠,花骨朵儿都还是白的,你要求解恨,就用我的血养这一棵花吧。”
子羞愣着,
她发觉小准的脸蛋儿此刻比顶上海棠还红,
男人呐,
或许被她血吐的心里烧的,
或许,这样抠心抠肺为她做成这样,却,真当摆在她跟前了,说出了那样的话儿……一个心冷的孩子,还是不自在的……
子羞要是个多情的,这时候会哭,多浪漫呐,
再不济,她是个通情达理的,这时候跟他交心言和,
没有,一切你能想到的正常女人此情此景会做的,她都没有照谱儿来,
她是个“主淫”的姑娘,
她是只当情绪左飘右荡又急于叫她拿出主意时偏偏拿不出就耍赖的混帐小母螳螂,
手里还捏着他交她手里的小匕首啊,她突然扑向他怀里一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喉结,“小准,只要你对我好点儿,我,我……”又说不出来,急死,干脆,唇,吻住了他的唇!
生生逼出小准的金贵豆子啊,子羞一尝,那样滚烫,
小准紧紧抱着她,把她唇里的腥甜通通吞进肚子里,
十个指尖都是伤口,一片海棠一株株种,一生只此一次了吧,小准为一个女人付尽了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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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咱背地里说个实话,像种海棠这么痴心的事,跟她秋子羞有关的这些官场里浸润已久的逐权主们,有几个做得出来?只有小准了,因为他也是个实心眼儿。
背着她走,小准问她“你这段儿躲哪儿去了,”
秋子羞不吭声,头靠着他的头发呆,
小准托着她的屁股耸了耸,“睡着了?”
她一咬嘴巴,“没呢。”
“我这段总做梦,梦见你哭,”
她又撅嘴巴,手从后面框在他脖子上绞指头,“你不吓我我会哭?”
“所以你得练练胆儿,以后要还有我这样的混帐吓你,你总不能把血都咳干净了吧?”
秋子羞这下精起来,一下立起身子,果然,他背着她就快到上次杀野猪的后厨地儿了!
哎哟,这小母螳螂一下像触了电,在他背上瞎扳,又死劲捶他的背,“你又逼我你又逼我!”
所以说像权小准这样的实心眼儿孩子爱起来人来也是狠得下心,不豁不哄,饶是她在背上摇的花枝乱颤也坚决不改心意!……发觉没,权禹这两个儿子都属于那种“治标不行要治本”的,从根儿上要拔了她吐血的毛病!
秋子羞又大哭,“你杀了我得了!”满眼满鼻又是死猪味儿,
黑黢黢的,唯有月光与散淡的星光泻下来,
小准把她放下来,她又不敢放开他,黏得像鼻涕虫抱着他的腰恨不得脚都缠上去不沾地,还要分神哭,还要分神捶他,口里却只害怕地叫,“小准,我怕我怕,”
嗯,是真怕,可又不似上次那么怕,主要是抱着的小准身体是软的,是热的,不似上次冷冰冰硬邦邦,
他又拖过来一只小野猪,子羞抱着他直抖,小准转过身抱紧她掌着她的后脑勺重重吻了下她的唇,“子羞,告诉你我以前也怕杀猪,胆子也小,我爸把我丢进军营里,我一晚上睡不着觉还尿裤子,可是就是一横心,最差的境地不过如此了,还能怕到哪儿去?子羞,咱们就一块儿试试好不好,我不想以后你要又不见了,一个人害怕的时候,”小准又贴上了她的唇,热热的,“又哭又吐血可怎么办……”
子羞被他说得泪珠子直往下掉,握着小拳头还在捶他,不过渐渐轻了,“你怎么就跟杀猪干上了,你又不是屠夫……”
她这一说又把小准说笑了,亲她的眼泪,“杀人犯法,杀猪练胆儿,”
“变态!”
反正一个逗,一个哭,又蛮滑稽,跟上次一模一样,他站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握匕首的手,向小野猪的脖子上割,子羞一下惊喊怪叫的“好了没好了没,我挨着它了……”一会儿又哭,“臭死了,小准,我受不了了……”
好吧,其实说实话,这画面虽血腥,可是还是蛮温馨的,别看秋子羞哭得吓死人,绝大部分还是zhe,要真怕,早吐血吐得晕天暗地了,还有这力气又哭又闹?
可是,
本就黑黢黢不亮堂,
又是跟上次录像里见到的场景一模一样,他捉着她的手一刀刀往小野猪脖子上割……
好吧,这次确实没把秋子羞吓着,是把连夜摸来的小秦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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