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秆菊的初恋》第5章

、分手
高中的半年来，我每半个月请一次假回家，借口是想家。
当然，我也会挤出时间去见弘以亮一面，腻歪腻歪。
寒假临近，弘以亮他们上完早上第二节课就放学了，而我们却变态的要上到第四节。
昨天电话里他说今天会在总车站等我一起回家，我一下课，急急忙忙的收拾书包跑向车站。
刺骨的寒风吹到我脸上就像刀子一下，真的很冷。
这几天我明显发现弘以亮不像以前那样对我温柔了。
一到车站，我刻意的忽略弘以亮这个气质男的存在，欢快的跑过去和闵敏说话。
弘以亮站在旁边黑着一张脸。
其实我不是不想他啊！
这么多人在，我只是不好意思啊！
我和闵敏一边聊着走在前面，弘以亮在后面低沉的跟着。
“上次金燕来我们学校看阿亮，我把你们的事和她说了。”闵敏说。
我挑着眉似是想知道金燕知道后难不难过。
中考后，金燕没上高中，而是选择了一家私有的职业学校，管理非常松。
“放心，我跟她说了，你和阿亮早就好了，况且阿亮也没有跟她说过什么令人误会的话，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而已！”闵敏有些为我抱不平。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很自责而已。
如果我当初跟金燕说清楚也许就不会弄的这么尴尬；
也不会让金燕一个人蒙在鼓里，像是我在故意骗她一样。
她肯定很伤心。
我也好过不到哪去。
我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弘以亮，他回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表情像是在说，刚才不理老子，现在也别理！
我也真没理他，没心情。
车上，弘以亮跟我说他不想上了，觉得上高中没有什么用，他的梦想的是唱歌。
对了，我似乎还没有说过，弘以亮唱歌真的很好听，性感沉稳的声音，五音拿捏的非常准。尤其是他曾经给我唱的《专属天使》，感觉就像飞轮海本人唱的一样。
过了年我们才18岁，找不到什么好工作的，充其量只能去给人打下手。
我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很不安。
我感觉我快要失去他了…。。
我回家就开始和父母商量退学的事，老爸白了我一眼，鄙夷的眼神就像在说茹小小你真不争气！
我也确实不争气！
我的退学风波很快就被老妈给镇压了，这时，弘以亮给我打电话说，他不在家过年了，先去他叔叔那锻炼一段时间，积攒一点社会经验。
弘以亮的叔叔是在城里开海鲜酒楼的，三层楼，现在临近过年正是缺人之际，他过去也算是帮忙。
弘以亮临走时我没有去送他，我觉得不能再这么低声下气了。
很快年过了，我们即将开学，他却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我难过极了，很想他，但是我那可怜的自尊却不允许。
开学的第一个月，我基本上一个字都没写，在课桌底下认真的叠着塑料管星星，下课也不离开座位。
第一个月放假，我拨通了他的电话拿着共有1314个的五彩星罐子坐车去城里找他；
坐车很累，心更累…。。
他比上学的时候会打扮了，白色的上衣和黑色的牛仔短裤显得他身材更挺拔。
“送你。”
我神情淡然的把这一个月来将我的手指磨得生疼五彩星递给他，就像这些不是我叠的一样。
“送我的？”他似乎很高兴。
“恩，还有这个。”我把他圣诞节送我的戒指从脖子上摘下来放到他手上。
一个很简单的银圈，我却如珍宝般的穿上红绳挂在脖子上，因为我怕丢。
我将戒指还给他，傻子也明白什么意思了。
弘以亮愣愣的看了看我，脸上刚才的笑容僵住了，眼神中似是茫然似是诧异。
“还我干嘛？”他的声音有些让我发冷。
“不需要了。”我面无表情。
一瞬间两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他似有些无奈：“算了，留个纪念吧。”
还留个纪念？
弘以亮你个大笨蛋！
我就这么提出分手了吗？为什么是我提得分手，我却依然这么难过呢？
心里就想有一把血淋淋的刀在来回的抽、插着，疼的说不出话来。
没再说一句话，我转身离开，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银圈戒指，被克的生疼。
我们分手了……
、期盼换来心痛
回到家里，接到闵敏的电话，她说她不上了，要去弘以亮叔叔那打工，问我去不去。
我说，我们分手了。
她啊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茹小小！你不能去！还不够丢人的吗？你提出分手他都没挽留你，还下贱个什么劲！
挣扎。
各种挣扎。
然而心中不知道还在期盼着什么，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去。
当天晚上，我再一次提出了退学；
这次，我下了决心不理老妈的思想教育；第二天理所当然的不上学。
老妈问我：“你确定想好了吗？”
“恩。”我肯定的点头。
“以后不要后悔！”她说完就没再理我了。
我下午给闵敏打电话说和她一起去，理由是，我想赚钱自己养自己。
多假的借口啊！
不过，多假都没关系！
我和闵敏到城里的时候，弘以亮穿着一身运动装来接我们，帮闵敏拎行李。
为什么不帮我拎？
我也很重的好吧！
弘以亮和闵敏一路上聊着海鲜酒楼的各种工作流程和注意事项，我在旁边装哑巴。
不得不说，他叔叔的确很有钱，三层楼的海鲜酒楼，一层是大厅，二层和三层是包间；
走到两层放置了两排很漂亮的绿植，中间是工艺品，大厅共有12张大圆桌，8张小方桌，收银台旁边是一个专门为婚宴客人准备的小型舞台；
因为没有经验的关系，我和闵敏被安排到了一层大厅，也因为实在很缺人，没有让其他老人带我们，直接上岗。
一天的时间，我和闵敏就熟悉了酒楼的环境和中层领导，其中一位领班年龄很小，只比我大一岁；
她叫倪楠，正在追弘以亮。
在这里，除了闵敏知道我和阿亮以前的关系以外，其他人都简单的把我们看成同学，且是关系不太好的那种。
因为平时，我和他真的不怎么说话。
可是看到他和倪楠在一起，我真的很嫉妒，发了狂的嫉妒！
不知道是老天在折磨我还是怎样，电话值班，领导把我和弘以亮安排在了一起。
所谓电话值班就是早上要早来一个小时接预定电话，中午也不能下班。
这一天，我和弘以亮值班；
前一天晚上我在忐忑和激动中沉沉睡过去，第二天正常起床上班；
我都来了半个小时了，弘以亮怎么还不来？
我拨通他的电话；
“喂？”电话对面的他声音非常黯哑，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的缘故，还是知道今天和我一起值班昨晚难过的睡不着觉？
“阿亮，是我，今天该咱俩值班你不知道吗？”我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例行公事。
“哦，好困，早上你值吧，下午我值。”迷糊中，他挂断了电话。
就这么不想和我单独相处吗？
连值班都不来？还下午他值？
一早上，我都在郁闷中度过。
下午两点，我也索性不管，直接回宿舍。
一会，倪楠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和我说：“茹小小，阿亮一会有事，你帮他值班吧！”
阿亮有事，为什么让她来说？
自己没长嘴吗！
那时候我正准备洗头，敷衍的回了一句我没空，继续洗我的头。
其实，我气归气，他有事我会帮他值班的。
弘以亮紧随着就站在门口说了一句进了啊！就推开女生宿舍的门进来了，站在门口。
倪楠倚靠在最边上的那个床架上，很不高兴。
“阿亮，人家说了没空，那一会你的唱歌比赛怎么办？”
弘以亮眼神阴霾的看着正在冲洗发露泡沫的我，没说话。
我一听就来气了，我靠！还有理了！
抬起头不管湿淋淋的头发打落在肩膀上弄脏了衣服。
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一进来就没说话的他。
“早上说好了的，下午你值班！”
我承认我的语气非常生冷。
宿舍所有的人都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们三个人，没人说一句话。
弘以亮失望的收回了一直盯着我的眼光，依然没说话。
倪楠一听不干了，“那人家有事你就不能替一次吗？什么人啊这是！”
我靠！
我什么人？
我什么人弘以亮他最清楚！
轮的着你这个外人插嘴吗！
我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任由洗发露的泡沫流进了眼睛里，沙得生疼。
弘以亮最后赏了我一个能杀人的眼神，拽着倪楠出了宿舍。
我顾不上冲洗快要干涸的洗发露，右手一把拽下脖子上的红绳，扔了出去。
那个戒指被我扔了。
我气疯了！
内心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嗓子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我第一感到如此的伤心难过，还可以发抖。
“小小，你别生气了，倪楠就是那种人，口无遮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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