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女孩》第32章

着有一天可以抱瑶瑶坐在那里，继续照顾她。笑笑在外面喊他，他从沉思中醒来，用温水投了毛巾，拧干，放到了笑笑的头上。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看这个女孩，长的倒是清秀，还有几分像刚认识时候的瑶瑶，就是脾气太坏了，可能还是太小吧，或许大了就好了，毕竟还是个女孩。他给她擦了脸，笑笑抓住了他的手。她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别离开我，好吗？我其实很爱你。”
信刚想说些什么，她便睡着了。信摸着她的头，很热，虽然平时看她很嚣张，但现在，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很让人心疼。他给她盖了盖被子，笑笑虽然睡着了，手还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他不忍心走，坐在旁边陪着她。
信看着他，想着瑶瑶，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一个人过得好不好，他拿起电话又放了下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这个女孩在自己的房间，他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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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坐在床上发愣，默默走了进来，他知道她在想着信。
“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
瑶瑶扭过头，她不想让默默难受，点了点头。
默默蹲下来，为瑶瑶穿了鞋子。把她抱到轮椅上，推着她出了门。
“瑶瑶，开车带我去好不好？你好久都没开车了。”
“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呢？我帮你拿了钥匙。”他帮瑶瑶开了车门，把瑶瑶抱到了车里，给他系了安全带。
他坐在副驾驶上，“我们开始出发了，瑶瑶。”
瑶瑶按了电瓶，车子发动起来。有些日子没用过车，瑶瑶几乎忘记了怎么开。车子左右打晃，默默扶着瑶瑶的手，帮他握着方向盘。
“没关系，瑶瑶，我们慢慢来。抓稳，向左，好，就这样。”默默一点一点教着她，瑶瑶学的很快，又像之前一样开起来。
到了影院，默默把瑶瑶抱下车，他推着她，到了里面，都是台阶，默默抱起瑶瑶，抱着她到了座位上，小心地把她放下，她的脚够不到地面，默默把带着的靠垫放在了地上，把她的脚摆在上面，这样既温暖，又不用让她悬着。紧接着，他又把轮椅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不影响其他人经过。
他坐在瑶瑶的旁边，搂着她，怕她摔倒，边搂着边喂她爆米花。别人都以为他们的情侣，很羡慕瑶瑶。瑶瑶想起自己第一次和信来电影院时候的情景，心里有些酸楚楚的，这个人，就这样离开了她的视线和生活。想到这，瑶瑶有些难过。
屏幕前面开始放映电影，《山楂树之恋》。默默不该看这个的，看到后面那点，男主角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女主角的照片，瑶瑶哭的已经不行了，她从没这样哭过，是的，她想起了信，看男主角给女主角洗脚的时候，其实她就忍不住了，她想起信照顾她的时候。她就一直哭着，默默从没见过她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瑶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他抱着瑶瑶，瑶瑶哭着，腿抬了起来。他扶着她，另一只手给她按摩。过了很久，她才平息了下来。他把她抱上了轮椅，推着她在外面呆了一会儿，给她擦了眼泪。
“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来的。”
“不怪你，是我不好。是我自己太懦弱了。”
“怎么能怪你呢。好了，我们不说了，我带你回家好吗？”
瑶瑶点了点头，默默推着她回家了。默默心里很难受，她知道她忘不了信，那么多年，她的心里一直有他，那个男人，究竟是哪里让瑶瑶如此的爱，或许，很爱一个人，爱到了极致，或许就是伤害吧。那么，自己呢？明明看到瑶瑶哭，自己的心都快碎了，那自己的爱又算是什么呢？信可以为她做的，自己也可以做，可却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他只能让瑶瑶快乐，却不能让她幸福。他究竟该怎么办呢？他想守护着她变老，如果信可以不让她痛苦和哭泣，他也愿意放弃，但，信可以给瑶瑶幸福吗？真的可以吗？此时的他，也迷茫了。。。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再次反转，每次写的时候，都是自己进入了角色，随着主人公的感觉去写，仿佛是他们牵动着我。可能，连我自己也陷进去了。。。
、我想陪着你
自从女孩上次摔伤后，信不像之前那样排斥她。他觉得她这样的性格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但，只是不再排斥她而已，信还是爱着瑶瑶。每天惦记着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这天，信突然接到个电话，是个上年纪的女人打来的，她说要和信见面。信莫名其妙地就去了他们约的地方，他走进咖啡厅，那个女人抬手向她示意，他便走了过去。
“您好，伯母。”
对，这个人是笑笑的妈妈。
“很仓促就把你找来，吓到你了吧。”
“没事。”信尴尬地笑笑。
“笑笑不懂事，最近给你添麻烦了。最近她一回到家里，就说你的事，我也知道了个大概。”
“呵呵。”
“你别怪她，这孩子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只是之前遇到点事情，她才变成这样的。”
“遇到事情？”信产生了好奇，是什么事情会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是的，很多年前，应该是她大学的时候吧，她遇到了一个喜欢的男孩，当然，男孩也喜欢她。他们在一起交往，那个时候，笑笑每天都很幸福，回家常常陪着我说话，谈心。我们也见过那个男孩，还不错，很懂事。本来是想让他们毕业就结婚，可谁知道。。。唉。。。那个男孩命薄，有一次为了接笑笑，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笑笑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个月就把自己关在家里，每天都哭。我们看着她，心也碎了。后来，笑笑一直都觉得是自己害了那个男孩。如果不让他接她，或许那个男孩也不会死。可是信，这些都是命啊。又怎么能怪笑笑呢。那孩子后来慢慢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但我知道，她内心是痛苦的，可能这样，会让她觉得心里好受，暂时可以不去想那个男孩。所以，之前她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就原谅她吧，她可是个可怜的孩子。”说着，笑笑妈妈擦着眼角的泪水。
信听完，也为笑笑难过。原来是这样，以前错怪她了，她应该也不容易吧。那种痛，信懂。
“没想到笑笑还有这样伤心的过去，看来是我之前误会她了。我不怪她。”
“谢谢你，现在你是唯一可以让笑笑又重新充满希望的那个人，所以。。。能帮我好好照顾她吗？我实在不想看着她再难过，再折磨自己了。虽然可能有些过分，但，做母亲的心，还希望你能理解。”
“这个。。。”信有些尴尬，“我可以帮您照顾她，但我心里有别人。”
“那个瑶瑶的女孩吧。我听笑笑说了，多给笑笑点时间，帮我们照顾下她就行了。我所希望的，是她能恢复成以前那样，至于你们的事情，还是看你们自己发展吧。今天来，是希望你不要怪笑笑，没有其他的想法的。”
“好，我不怪笑笑，是我自己性格太懦弱了。走到了今天这地步，谁都不怪。”
“你不是懦弱，是善良。人生的路还长着了，你们还都是孩子。”
“是，我们还年轻。”
聊了些许其他的，他们便各自分开了。
一路上，信想着笑笑妈妈说的话，他觉得那女孩很可怜，如果有一天瑶瑶离开了他，他应该也受不了吧。想到这，他就不怪笑笑了。
回到家，笑笑正在门外等他。
“你干什么去了？让人家等半天。”
“我又没让你。。。”说了半句，他想起刚说的话，看了看她现在这样，怎么看，都想象不出她之前的模样，又觉得她可怜，便改了口吻，“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笑笑跟着进来了，她觉得信今天有点反常，不是应该责备她或者不理她吗？怎么温柔了起来。
“你今天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和瑶瑶又复合了？怎么变得怪怪的？”
信看了她一眼，“让你进来还那么多话。”
“好嘛，不说就不说好了，反正你们不合适。”
“合适不合适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本来嘛！”
“我给你做饭好不好？”
“可以吗？”笑笑有些惊讶。
“当然。”
说罢，他进了厨房。他找了找，这几天一直闷在家里，什么都没有，翻了半天，才看见个西红柿。
“家里没菜了，做西红柿鸡蛋好不好？”
“好，你做什么我都喜欢。”笑笑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信看她没意见，便做了起来，把西红柿切碎，打了鸡蛋，开始忙活着。
“看你还挺熟练的，你会做饭啊。”
“当然了，自己一个人过，可不什么都需要学。”
“不错，以后可以每天给我做饭吃了。”
看笑笑高兴的样子，信也没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