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伤》第8章

嗣唬俊?br />
一听这个，老爷子立即来了兴趣，“让你当初不听我的，我不是告诉你探底还太早吗，不过现在解套应该也是没问题了。但是呀，你听我的，银行股稳，你多拿些日子也没事，到时候该卖的时候，我告诉你。”
老太太怕这俩人聊起股票，自己没插话的机会，赶紧拦道：“说什么股票啊，说你闺女的终身大事呢，岳恒回来了，你知道吗？”
老爷子正在给自己杯子里倒酒，一听这，乐得抬头纹都出来了，“呦，那臭小子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他这一猛子就准备当外国人去了呢。让他上家来，陪我喝酒。告诉他，我亲自给他炒几个小菜吃，不吃你妈做的，她不行，也就平时糊弄糊弄我，岳恒嘴刁，那会儿一吃就能吃出来菜是谁做的。”
看见老爸也跟老妈说到一块去了，何绮只好埋头吃饭，再问什么就“嗯啊这是”的应付着，一边吃一边看表说，“不行了，我吃完这口就得赶紧回去了，东西都没收拾，我也没看韩国那边气象，不知道带什么衣服好呢。”
迅速扒拉完碗里的饭，又一口喝完老爸递过来的热汤，何绮满头大汗地站起来道：“爸妈，我先走了，下礼拜见哈，给你们带礼物回来。”
老太太不死心地追到门口说：“那我给岳恒打电话了哈，他们家电话没变吧？”
何绮只当没听见，迅速地溜进了电梯里。
何绮心里有些慌，那种说不出的感觉，狠狠地堵在胸口。怕老妈真的会打电话给岳恒，让岳恒觉得自己似乎逼得太紧。却在潜意识里好像又有些隐隐地盼着老妈真的会打给他，或许他们俩之间解决不了的问题，通过另外的人能有缓解。
有不安，有期待，两种感觉反反复复在心头纠缠，这一晚何绮再次失眠。
闹钟响起的时候，何绮眼皮如有千层重，感觉好像也不过是才闭上眼。
按下闹钟，何绮脑子里有个念头一直蠢蠢欲动着，想要打电话给于北光的秘书，称病请假，这想法像是个魔鬼似的诱惑着她，打了这个电话就可以继续睡下去，补足一晚上的失眠。打了这个电话，就不用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一周的时间，她与岳恒之间的问题，绝不再是用空间上的分离就能解决的了，如果三年不能解决的话，七天又有什么意义。
她需要的是跟岳恒之间的重新开始，这种重新开始也许需要一个缓慢的过程，才能让彼此走出阴霾，正因为过程的缓慢，何绮才一刻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可是，最终那残存的一点理智还是战胜了诱惑，猛地坐起来，何绮迅速地冲进卫生间洗了个战斗澡。是的，如果能不去出这个差，一切似乎是很美好。但是，既然公司交代这个任务，她这会儿临阵脱逃，哪怕她不是这次出行的主角，也一定会造成些不好的影响。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做事全凭随心所欲的小姑娘，很多事，她再不会任性妄为，而丢失了自己的责任。
比登机时间提早了四十分钟到机场，于北光的秘书和助理已经到了，看见何绮，并不太相熟的秘书小姐用她好听的声音说道：“何绮，你的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何绮讪讪地笑着：“没有，没有，只是昨天没睡好。”
秘书小姐点点头，礼貌地笑笑：“那到了飞机上好好地补个眠，落地后我们就要直接跟客户会面的，如果到时候脸色还是不太好的话，恐怕你需要补重一点的妆了。”
何绮应着，看见对面的秘书小姐目光越过她，对着身后微笑着走过去，嘴里说道：“于总，您来了，飞机准时起飞，您吃过早饭了吗？翟助理给您预备了三明治和咖啡。”
何绮也赶紧转过身去跟于北光打招呼：“于总好。”
于北光公式化地笑笑，先跟秘书说道：“不用了，我吃过早餐了，你们吃吧。”偏过头又皱着眉头看看何绮道：“怎么脸色这么差？何绮，你身体不舒服吗？”
“昨天没睡好。”何绮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给秘书小姐的理由，却看见于北光的表情一肃说道：“知道今天要出差，有工作，昨天怎么不早些睡呢？你们陆主任还一再地夸你是个很敬业的员工呢，单就是这一点就很不合格。这次去见客户，你代表的是我们公司的形象，你现在这副病怏怏，没精神的样子，让对方怎么想我们公司？你平时有多少夜生活是你的事，但是如果为此影响了工作，就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何绮心里有些委屈，哪里有什么夜生活，昨天的她，晚上九点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准备早早安歇，可是，脑子里想着那么多的事，怎么睡得着呢。她其实也不愿意想，她若是能阻止自己的思想，岂不是件太幸福的事，可是，别说她，谁又能做得到呢？
张嘴想解释点什么，但是看着面前不怒而威的于北光，何绮终是没有说出口，低头承认错误道：“于总，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
、委屈
秘书小姐和助理小翟拿了何绮和于北光的身份证件、机票去办登机，候机厅里便只留下了何绮和于北光面面相觑，于北光也没再和她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拿出了电脑，趁着登机前的空档，似是准备上网发一封电邮。
何绮拘谨地坐在于北光身边，领导不吱声，何绮也就知道说点什么，就这么干坐着又显得很傻，只好百无聊懒地翻出手机，刚打开本小说准备看，手机一震，进来了一条短信。短信是岳恒发来的：“小绮，出门在外，自己多注意身体，注意别丢东西，别乱花钱，等你回来。”
何绮握着手机一下子就愣在那里，岳恒这样发给何绮的短信，她收到过太多次，换这个新手机之前，上一个手机里的短信被删的只剩下岳恒发给她的那些条里，有一少半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何绮想起她最后一次，一条条读过去的时候，还是一年以前。每隔几条就会有类似这样的一条短信。那时，何绮总是会出差。只是，那个手机里最后一条短信的日期是2008年的8月，那是三年以前，那是他们还如胶似漆的日子，那是何绮还以为这一辈子她跟岳恒都是不可能会分离的日子。
也许是没睡好，也许是这几日心情始终不稳定，又也许是刚刚于北光那稍显严肃的责备令何绮心中怎么也还是有些委屈。她忽然就想起了以前的日子，看着岳恒那么平淡，却熟稔的好似昨天依旧的一个短信。何绮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仓促地抬起手指去抹掉即将落下的眼泪。却看见原本专注地看着笔记本电脑的于北光，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何绮有些狼狈，迅速地揉了揉眼睛，装作只是眼睛一时不舒服的样子，对着于北光傻笑着：“于总，您有事吩咐？”
于北光隐在镜片后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何绮只觉得心慌，似是又做了什么错事被抓到一般，只是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于北光。
面前的于北光却忽然就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表情甚至有些天真的模样。他又回过头去看着手中的笔记本，但是语气却很轻快地说着，“何绮，我跟你说过吗？你小的时候，每次笑起来都像一只刚偷吃了鱼的猫。”
何绮一愣，好一会儿才适应于北光这话里明显的怀旧和亲近味道，但，却只是愈发不自在，笑容更痴呆了几分地说道：“于总，您说笑了，什么小的时候啊，你是说上大学那会儿吧，那也不小了。”
于北光合上电脑，不知想起什么，一边把电脑塞回包里，一边自己呵呵地笑出了声，然后言简意赅地总结道：“你变了，何绮。”
何绮有些窘迫地看着于北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还好，秘书小姐和助理适时地回来，为她解了眼前的尴尬。何绮赶紧站起身来，把自己原来的位子让给了他们，她则远远地坐到了一边，再又去拿起手机，看着那条短信发呆，犹豫着要不要回一条给岳恒，回又该说些什么？
“谢谢？”似乎有点太见外了。只是“嗯。”一下又似乎显得太冷淡了。以前的她基本上会回，“我会想你的，你也得天天想我。”但是，现在，这么回去显然有些不太合适。打上去的字又删掉，反复地纠结着，秘书小姐已经来喊她登机，何绮也只好匆匆把手机丢进了口袋里，跟着秘书小姐上了飞机。
何绮和秘书小姐坐在商务舱，于北光和他的助理是头等舱。上了飞机，于北光不再在何绮的身边，她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整个人松弛下来，才忽然觉得后背都是有些僵硬的，似乎从看见于北光之后，何绮就是一直都保持着一种十分军事化的站姿和坐姿。
调整好个舒服的姿势，何绮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