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夜规则》第7章

雏凤试鸣3
画面本来打算去找郭洋洋，但是郭洋洋却先找到了她。
“同一批的新人里面，好的就那么几个，听说公司已经打算给你发单曲，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这算是最近最好的一个消息了，“终于有动静了。”
郭洋洋靠在白墙上，问画面：“你能一炮而红吗？”
“九分。”
“不，太少了，我要十层把握。”郭洋洋抽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我没有等待的时间。”吸了一口又掐灭了还剩一大半的纸烟，“明天就跟培训班请假，我们去找录音棚，我需要确定，我能不能赌赢。”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画面笑看着郭洋洋，她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至于这个女孩，她需要知道的是，究竟有什么事情在追赶着她，让她比自己还要急不可耐。
两人约好碰头的时间，郭洋洋就走了，霍文耀看画面一个人了，才过来，今天麦佳没有来上课，所以一早上说话只有他们两个人。
“后天有一个试镜，我还没有好一点的衣服，要不，你陪我去吧？”霍文耀背着包，一身休闲装扮，非常世上阳光。画面想了一想。这个时间老男人还没有下班，干脆顺路去找他，于是，点头，“你开车没？”
“摩托车。”
“好。”
“你想害我被抓啊！”霍文耀嘻嘻笑着去取车，画面其实早上就看见他根本就不是骑摩托车来的。
用了一个下午，画面才跟着比女人还墨迹的霍文耀把衣服挑选完，然后打了个电话，六点的时候准时在刘商公司楼下等人。
“既然有时间干嘛不回家做饭？”
“我有事跟你商量。”
“回家再说。”
“恩？不！”话面摇头，“今天不吃你煮的饭了，很难吃，我们今天吃鱼。”
刘商把领带解松一点，无奈地叹气，“好吧，吃鱼，我选地方。”
画面乐颠颠地跟在后面装忠犬，到了才停把今天郭洋洋的事情说了。
“你说我能不能相信她？”
“有关系吗？”
“没错，是没有关系，因为我已经决定跟她合作了，但是我想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我觉得，不会简单。”
“每个人都有不想被探听的秘密，如果你真的想跟她合作的话，那就暂时不要去窥探。”刘商今天一天在公司摸鱼，老板没有过来，其他人管不到他，这么干坐了一天之后，他萌生了找女人的念头，他已经年近三十，要是不找个老婆的话，是不是有点奇怪？
“叔叔！”画面看见刘傻瓜在愣神，非常不高兴，“你在想什么？说出来，小女子帮你参谋参谋！”
“叔想女人了，怎么？打算帮我挑一个？”
画面一下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将脸靠近他，两人本来就坐在面对面的位子，现在的动作连人脸都要贴在一起了，“你面前这么好个女人你眼瞎了看不见？”
“你嘛！”刘商骨碌着眼珠将视线从上到下。
“姐马上脱给你看！”画面桌子一拍，旁边的人也看过来，刘商呵呵笑两声，安抚画面，“注意影响，你以后不是要当大明星吗！现在就被拍下来的话，那就是提前出名了，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哼！”画面气呼呼坐下，“叔叔，我跟别的男人上床的话，会不会很难接受？”
刘商终于不开玩笑了，严肃道：“画面，自己的选择，自己要承担后果。”
“我……一定会……！！”
刘商看着他紧握的双手，什么也没有说。
录音棚是郭洋洋跟熟人借的，不大，但是好在设备不差，这时候除了她们两个，在没有第三个人。
“我轻唱？”
“恩。”
画面有点做不得准，郭洋洋毕竟是一个化妆师，她对音乐懂多少呢？很显然郭洋洋也也知道她的想法，道：“你放心，我虽然不是音乐人，但是我的欣赏能力绝对不会差。”
“我以为你有野心的话，会让自己成为最顶级的化妆师。”
“有些时候，我们没有选择。”郭洋洋说，“我成为化妆师，只是为了将来打造一个完美的合作对象，你知道吗？我上学的时候有个外号，叫证件姐，那几年疯狂的考证，我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
“我以为你是单纯善良的邻家大姐姐。”
“这就是化妆的力量。”郭洋洋笑。
画面进到里面，戴上耳麦，这是第一次进录音棚，感觉有点微妙，胸口微微发热，画面摸摸话筒，然后伸出头对外面的郭洋洋笑了一下，“我唱什么？”
“你认为唱的最好的。”
“好吧。”画面准备好。
我看着你彻夜不眠，满含悲伤。
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你的世界那么遥远，
我要穿过万水千山，
何时才能看见蓝天……
无数次想要靠近你，
想抚平那悲伤，
然而自由的牢笼如此荒凉
我能做什么呢？
天比天长……
这首歌不长，画面停下来，发现郭洋洋愣在那里出神，她没有打扰她，过了很久，才见她回过神。
“没有听过，你自己写的？”
画面的声音空灵清澈，加之对这手个的感情而有意思不自觉的低沉，像午后的微风，淡淡的，很舒服，让人不自觉的想起一些往事，回忆的味道就是这样，欢快中带着一点浅浅的苦涩，郭洋洋看着这个女孩，有些不确定，这绝对不是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能够作出来的。
“不是，是一个长辈。”画面诚实道，“而且它是英语翻译过来的，并不是原唱。”
“翻唱？也没有听过。”郭洋洋想了又想，能被翻唱的歌曲，一般都非常受欢迎的，但这首歌她保证自己没有听过，因为一旦听过，她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画面放下耳机，从里面出来问她，“觉得满意吗？”
暂时放下疑问，郭洋洋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没有经过专业的音乐教育，不过作为一个听众，歌迷，我认为你很有希望。”郭洋洋很高兴，“我需要跟他们谈一谈，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应该好好谈一次。”
“就在这里？”
“没错，就在这里。”郭洋洋拉过椅子，两人对坐着，“公司会包装你，但是，你要知道，伯来娱乐那么多艺人，它不会为你一个人花费过多心血，自己靠自己的话……”她别有深意看着画面，“你会付出很大代价，并且，就算付出代价也不见得成功。”
“你错了。”画面反驳，“我一定会成功。”
“这句话是每个刚进娱乐圈的新人都会说的，但是你看，真正成为国际天王天后的有几个？”
“……”
见画面不说话，郭洋洋道：“我们合作，会事半功倍，”顿了顿又道：“而且，你将付出最少的代价，我是个女人，没有那些男人们的变态嗜好。”
“你能给我什么？”
她肯定画面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但是，她不保证对方是不是信任自己，因为自己的年纪，她才二十岁不到，明星当然是年龄小比较占优势，但是幕后的话，没有人会将砝码加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想到这里，郭洋洋注视着画面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眼神，“我可以赞助一千万。”
“……”
“当然，这对包装一个大明星的话，的确是小数目，但是，这是在伯来娱乐之外的，他们每年会捧起来很多明星，他们不会在新人身上投资超过预计，而且，要是之后的结果表明，这个艺人的回报低于预计，那么，下一次的机会，可能很难再有了。”
“……”
“有了这一千万，至少，你会赢。”
“你想要什么？从我这里。”一千万，不少，但是也真的不多，画面并没有完全受到诱惑，但是，心动是绝对的。
“东娱集团的百分之五十。”
“东娱集团？”
“没错，”郭洋洋说，“一个画面跟郭洋洋为首的新的娱乐集团。”
“哈！”口气不小，画面笑起来，她太敢说了，“雄心壮志。”
虽然被笑了，郭洋洋却一点不在意，“画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保证，你绝对不会仅仅想当一个受人追捧的大明星。”
画面不笑了，看着她，“就凭你一千万，换半个公司？”
郭洋洋指指自己的脑袋，“我还有一个，绝对够分量，我的智慧。”
从录音棚出来，画面感觉有点飘，郭洋洋已经驱车离开，路上人来人往，没有人认识她，顶多因为容貌被过往的行人看一眼，这茫茫人海，是一座荒城。
画面抬起头，天空雾蒙蒙，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再过两个月，她就十八岁，她一直记着自己的生日，刚才跟郭洋洋谈了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让她确定了很多事情，她还是不知道那个女孩子究竟想要什么，但是还好，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画面画面，你在哪里啊？”
拿出手机，没有想到麦佳会给自己打电话，她们是一个经纪人，不过很快，郭洋洋就会成为自己的经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