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让我的儿子管别人叫爹地》第164章


“知道了爸。”欧世轩说完又看了看小衡,急忙奔了出去。
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就看见前面一道黑影疾走,欧世轩跑了两步追上去,一把抓住钱前的手。
“你少跟着我,我不用你送。”钱前气急败坏的甩开他的手。
欧世轩却固执的抓紧了不放,还一下子揣进裤兜里,钱前怎么抽也抽不出来,气的直咬唇。
虽然拿着手电筒,不过好像是电不足,光线太暗,俩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走着就撞到一块去了。
他有些清冽的气息在这漆黑的夜里,透着一股遥远的熟悉,内心一阵阵悸动,钱前逃也似的往一边闪去。
欧世轩感觉到她的小手心都有点湿热,大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
“你,你放手。”钱前实在受不了了,他抓着自己的手不说,还不老实的摩挲着。
“我放,不,了,也不想放手。”欧世轩突然凑近,几乎是贴着钱前的耳朵,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离我远点。”钱前的耳朵一下子热了,还有一种酥痒。
欧世轩心情大好,就喜欢看她浑身带刺的样子,在飞机上她不理不睬,就算再怎么激她惹她,也不搭理自己,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了也是让儿子出马,还以为她变的逆来顺受了。
现在想来,呵呵,她似乎没变多少。
天微凉,街上的行人比平时要少,不过仍有闲得无聊在街上闲荡的小青年,经过俩人身旁的时候,突然就流里流气的吹起了口哨, 更有大胆的晃动着手机,直接照过来,大声嚷嚷着:“哎呦,这是谁家的闺女,又是谁家的太子爷呀?亲亲热热的多带劲呀!”
钱前本能的就挡着眼睛偏过头去,欧世轩趁机一把将她搂紧怀里,幽幽说道:“哪个没长眼眉的,看见人家谈情说爱还不绕着走, 没事凑什么热闹,难不成就好这口?”
“哟,还是外地人,模样还挺俊的。”有人又是操着乡音说道。
“眼睛看来还没瞎掉。”欧世轩挑了挑眉,声音也带了点愉悦。
钱前看他还搭上腔了,着急的小声说道:“别理他们。”
“哟,说悄悄话呢。”有人吹了吹口哨,有人又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一次欧世轩没搭腔,这几个小青年八成是闲疯了,搂着钱前就朝前走去,身后又是一片唏嘘声。 
听到身后没了那些嘈杂声,钱前不满的喊道:“臭流氓,你便宜还没占够是不是?” 
欧世轩先是一愣,忽的就委委屈屈的说道:“用完人就甩人,过河拆桥。” 
钱前实在无语了,他在卖萌么,真是的,比起儿子来,他差远了,不但不可爱,还可恨,厌恶的冷哼了一声。 
俩人别别扭扭的往西走,大老远的就听到敲鼓的吹打的声音,烧纸的时间差不多已经开始了吧,钱前摸了摸脸,脸上已是一片湿凉 。 
欧世轩默默从兜里拿出手帕,递了过去,钱前不接,他就摁住她的肩膀,亲自给她擦,动作看起来粗鲁,却又是温柔的,带着怜惜 ,带着心疼,带着愧疚。 
钱前的外婆是一名**徒,生前就一个劲儿的叮嘱办丧事不要铺张浪费,小打小闹就行了。 
还说只要不像席老头那样,死了儿子连棺材也不给买,直接用草席卷着埋了就知足了。 
更嘱咐不要花钱请鼓将班子,说是不喜欢吵吵闹闹,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是怕浪费钱。 
这年头,有钱人丧事当喜事办,大肆宴请,鼓将班子越来越吃香,价钱跟着也就一年比一年高。 
只是子女们并不是**徒,加上村子里原本的婚丧习俗,少不了人情世故。 
虽然遵从老人的遗愿,邀请一些**徒兄弟姐妹前来唱唱诗歌,送送行,不过老人家待人和善,与周围邻居相处甚好,人家好心前来 烧送行纸,自然也就不能拒之门外,于是雇了本村的一个鼓将班子。 
钱前好久没回家,很多亲戚并不认识她,欧世轩是女婿,俩人婚事也是在香港办的,没有在老家摆酒席,更是没几个人见过面,门 口接迎的人先是一愣,上下打量:“你们是?” 
“姨舅,我是前前呀。”钱前见姨舅没认出自己,着急的说道。 
专管迎接的是钱前舅爷爷家的儿子,又是将钱前打量一番,激动的说道:“前呀,这么多年,变的舅舅都认不出来了,这是你对象 吧,看上可真般配。” 
说完扭过头去,冲着里面大喊了一声:“大姐,前前两口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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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守夜(下)
钱前一回神就见妈妈一身孝服跑着出来了,后面紧跟着是小姨和姨妹们。
“前儿,你可算回来了。”钱妈妈声音沙哑的说道,搂着钱前直哭。
“妈,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别哭。”钱前着急的用袖头去给钱妈妈擦眼泪。
“孩子,快让妈瞧瞧,这么多年不见,你可是想死妈了。”钱妈妈捧着钱前的脸,一个劲儿的瞧。
过了半晌,看到旁边女婿也在,连忙擦了擦眼泪:“世轩,你也一块回来了。”
“妈。”欧世轩叫了一声,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前儿,你可算回来了,你外婆走的时候还一直叨念你,说是最想见的就是你,一手把你拉扯大,几个外孙女里你最贴她的心,她 也最疼你,最待见你。
小姨边说边哭,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天,缓过劲来,又是泣声说道“她太过操劳,百病缠身,每年到夏天浑身热的就和火炭 一样,总是担心自己撑不到过年你回来,可是好歹也撑了近二十多个年头,却是一年添一样新病,这回病厉害了,她念叨着怎么也 挺不过去,见不上你最后一面了,我们还寻思她还能熬过来,和往年一样,又想着你在国外,着孩子小经不起坐车折腾……。”
小姨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搂着钱前往里走去,说不出的后悔和自责。
庭院里的台阶上停放着一个空棺材,旁边是一个冷柜,天虽然有些凉了,因为是排五,尸体要停放四天,第五天才入殓下葬,怕尸 体腐烂变形,就租了冷柜。
老太太的大幅照片就摆在灵前,有人跪在前面,烧着纸钱。
钱前的步子就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那么艰难,直瞅着外婆的遗像,眼泪止不住的流,哑着嗓子一遍一遍的喊着:“外婆,我来迟 了。”
守灵的小舅拄着丧棒,不时的对着前来烧香的人磕头回礼,听到钱前这一声呼喊,眼泪又是直流,妈妈最疼爱的外孙女总算盼回来 了。
按照当地的习俗,重要亲戚是黑不的头的,除非赶上逢九年,红白喜事都忌讳,管事的急忙从里面拿出孝服孝帽,让人给钱前穿上 。
看到一旁伫立沉默的欧世轩,又是询问了一下,急忙回去,却发现孝服太短了,直接喊欧世轩进屋。
欧世轩这辈子还没参加过葬礼,对这些乡间丧俗更是一概不知,看着钱前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哭的跟泪人一样,心里刀割一样疼痛 不已。
着急的想要把她扶起来,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又见岳母冲着自己点点头,就跟了进去。
“前儿,起来吧,地上凉,你外婆看到也心疼的。”钱妈妈上前想要拉起钱前。
钱前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说不出来,只好拼命的摇摇头。
小姨一向待钱前视如己出,看她跪在冰凉的地面上,硬是将钱前拉起来。
“前儿,妈和小姨都知道,你想给外婆守灵,想最后一晚好好陪陪她,妈和小姨都不拦着,可是这天都凉了,你这么跪着,冻感冒 了大家还不得急死。”钱妈妈一边给钱前擦眼泪,一边说道。
“妈,小姨,我知道了。”钱前抽噎着点了点头。
欧世轩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钱前跪在停尸柜边的干草上,几个小姨妹也都在守灵。
虽然是浅秋,天气微凉,可是这周围有好些山,比县城的气温低了几度,甚至就有了些初冬的寒意。
烧送行纸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鼓声一阵又一阵的响起,哭声一阵接着一阵。
将近十一点钟,鼓将班子也收拾了家伙,由人送去了旅馆。
帮着张罗的亲戚也开始陆续回家,至亲哭的喉咙沙哑,只是静静的跪着,想要在这肃静的夜里好好陪陪老人家。
欧世轩坚持送钱妈妈回去休息,钱妈妈死活不肯,说是不放心钱前一个人,小姨一顿好说歹说,这才答应回去。
欧世轩回来的时候,看见钱前依旧直直的跪在那里。看了看手腕,她跪了至少四个多小时了。
纵然心里有多么舍不得,有多么心疼她,此刻却也只能由着她。外婆在的时候没能守在身旁,她想趁现在好好陪陪她老人家,急忙 将拿来的外套给她披上,又是细心的紧了紧。
小姨妹们年纪大都还小,唯一一个结了婚的也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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