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什么要逼为师弑徒》第74章


好像只要他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似得。
萧逸云道,“一切都好。你妖血的事情也和萧毓说好了,暂时不会让别人知道。”
江小书拉长了音调:“哦……”
他想起来之前自己接近萧逸云,就是为的让他帮自己解决妖血问题,可是现在他似乎已经达成了目的,心里却反而感到一阵空空的茫然。
江小书失魂落魄道,“谢谢师父。”
萧逸云很轻的笑了一下,沉郁的眼底第一次有了破冰,他眼睛里含着些微的笑意对江小书道,“我说过,无论你遇到任何事情,都不用怕——师父将替你解决它。”
第二次听到这句话,江小书还是难免微微一怔。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一向都是个不管不顾,万事独自往前冲的性格,哪怕路上的荆棘扎破了皮肉,也只会自己无声地咧一下嘴,不指望、也不奢望会有人来替他擦一擦血迹。
可现在,尽管仍然没有人替他擦去血迹,萧逸云却出现在他视野里,直白明了道,“我不会替你擦伤药,但我会走在你前面,替你斩去荆棘,再也不让你受伤。”
江小书手足无措的咧了咧嘴,想扯出个笑容,门外却突然急急奔进来一个门徒,跌跌撞撞跑到萧逸云面前,惊惶焦急道,“门主,大事不妙,长门主在出门采集草药的路上亡逝了!”
江小书随萧逸云赶到长门处时,那里已经挤满了人。
萧逸云大步走进厅内,神情冷得骇人,素白衣袍下在空气中划过凌冽的弧度。
在他之前,其余三位门主都已经赶到——何等凄凉,曾经名列个修仙世家之首的萧门,此时竟沦落到只剩下了一半门主。
江小书在萧逸云身后偷偷瞄了萧毓一眼,只见他精神虽然还算的上好,人却消瘦了许多,颧
骨特别明显,那身空荡荡的黑袍子就跟挂在他身上一样。
众多门徒无声的静立在大厅里,中间空出了一小块,搁置着一副梨花木棺,秦墨了一身黑衣站在馆侧,面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悲切与哀恸”。
见萧逸云走到他面前,秦墨了依照礼节向他行了一礼,哀伤地低声道,“七门主。”
萧逸云全然无视了他的客套,冷声问道,“陪同回来的弟子在哪儿?”
秦墨了垂着头道,“他们悲痛过度,我安排他们在后院休息了。”
“长门主无故亡逝,你不把人留下来好好询查,反倒遣散了让他们好好休息?”萧逸云冷笑道,“可真是长门主的好徒儿。”
秦墨了道,“……师父他是自然亡故,怨不得同行门徒,七门主你这般说,实在是会寒了长门弟子的心……”
萧逸云一挑眉,怒极反笑道,“那你师父尸骨未寒,事情尚未调查清楚的时候,你就把他钉进棺材里,又该作何解释?”
萧门的七位门主在萧门都有极高地位,更遑论位列其首的长门主。长门主在途中身死,刚一回到门里就被钉棺下论,如此作法实在是过于草率。
不想秦墨了微微一笑,手轻轻抚上棺椁顶部,神情颇有些无辜道,“弟子也是为门中着想。现今门里如此之乱,七门主一人处理多事,实在繁忙,弟子不过是想早些继承师父遗位,替七门主分忧罢了。”
第79章 
此话一出;除长门外的其余门徒皆是哗然。饶是自认对人性无耻一面有足够认识的江小书;听到这句话也厌恶地皱起了眉。
自己的师父尸骨未寒,甚至尸体就躺在他手边上;秦墨了竟就如此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地盘算起继承师位了。顺便还拉了萧逸云下水,美名其曰为七门主分忧;实则是在暗讽萧逸云揽权过重,不与他相关的事情也要管一管。
江小书暗叹,果然是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秦墨了。
但比起已经明显面带不忿,几欲向秦墨了拔刀而出的门徒,萧逸云显得理智的多。
他微微侧着头;静静听完秦墨了的话后笑了一下,没什么情绪地调转视线;将秦墨了从头到尾淡淡扫视了一遍,道;“替我分忧?”
“可你连你师父忧的分不了,又何来谈替我分忧?”萧逸云缓缓道;“你若真有这份心;不如先替你师父把害他的真凶找出来;也以免他死不瞑目。更何况,”他看着秦墨了淡淡笑了一下,“我已经有关门弟子了,小书根骨正,品行佳,来日必成大器——我也就不引狼入室了。”
听到萧逸云提到自己,站在他身后的江小书微微一愣。然后又听他说完最后一句,江小书简直险些没绷住嘴角,直接笑了出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拐这么大一圈子,就是为了落脚在贬弃秦墨了上。
被萧逸云如此当场反驳,秦墨了也不觉丢脸,只在脸上显出一种十分失落的表情,道,“七门主这是什么话,弟子虽不才,心却是好的呀。往后继承了师位,多些经验,想必就不会再惹七门主嫌弃了。”
萧逸云似笑非笑,立刻宽容大量地说,“这就不劳你担心了。萧门自古贤者多任,既然你已经只知不能担当此任,来日长门主之位测选时,我与其他门主就不将你作考虑了。”
江小书:“……”
江小书简直呆住了,在他的印象里一直以为萧逸云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却不想他一旦损起人来,竟是如此厉害。
萧逸云道,“门主之位,向来应由老门主选择继任,如果遇到意外情况,则由其他门主代为选之,赞成者多者继承师位。”
萧逸云漫不经心地看了秦墨了一眼,淡淡道,“现今还有的剩下二门、三门、四门、五门和七门,我身为三门与七门门主,希望将长门交付给你的上任师兄。”
他一表完态,萧毓自是不用说,尽管没有事实证据,齐楚的死与秦墨了绝对脱不了干系,他又怎么可能希望秦墨了成为长门主。
如此以来,仅剩的五门里其中就有三门厌弃秦墨了,就算中立的四门主也转为五门主那一方,秦墨了的门主之位也毫无希望了。
情况一下子变得对他极为不利,秦墨了却仿佛并不慌张,仍然胸有成竹一般。他狡黠一笑,十分为难地对萧逸云道,“可是,怎么办呢七门主。非常不幸地,我师兄他,也已经在路途中亡逝了啊。”
他一面看着萧逸云突然沉下去了的脸色,一面轻快地道,“我的上任师兄,上上任师兄——我师父生前收过五位师兄,都已经不在了。”
在场的门徒都不可置信地心中一震,唯有长门的门徒都一个个垂头静立,沉默噤声,仿佛不过听到了一个早已默认的事实。
萧毓下意识便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能!?”
萧门弟子分三等,最底层如江小书曾经干过的小杂役,不高不低的是各门普通门徒,而每一任被门主收为关门弟子的,则是全门都能掰着指头数过来的。
他们学成后可自由选择留在门中,或是下山游历,但总归是萧门将来门主的候选,绝不可能什么时候死在外头了,这么久门里却连个信都没有。
早该想到的,像秦墨了这般的人,若想得到什么,必定赶尽杀绝,做好完全的准备。萧逸云抑抑吐出口气,只是连师父和同门师兄都下得去手……这般心狠手辣的手段,也实在是绝非常人能做得出。
秦墨了表现得像被人提起了什么自己隐藏极深的痛苦,哀伤道,“我师兄们都是顶好的人,只可惜许是天妒英才,都早早去了,只留下一个不中用的我……”
他抬起头又将视线转向萧逸云,带着那种来自后辈的敬意般,怯怯道,“希望往后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能得七门主多多指点。”
萧逸云完全面无表情,简直看也不想多看他一眼,冷冷道,“你不必担心,萧门历史上有从其他门里选出门主的例子,不需多久,我们就会替你选出个担此重任的人。”
秦墨了脸色微微一僵,随即仍然微笑起来,道,“如此最好。”
从长门处回来后,萧逸云脸色就冷退了留君苑一众门徒。江小书默默跟在他身后,走到内室门口的时候很自觉的停下来,并且随手给萧逸云关上了门。
谁知他刚把们合上,没过两秒,萧逸云又从里面把门打开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道,“关上做什么?进来。”
江小书:“……”
……不是,师父那是你的房间啊,我进去干什么……?
江小书腹诽了一阵,认命地走进去,站到萧逸云身侧的位置。
萧逸云坐在桌边,拈着只茶杯出神。他应当是在想秦墨了的事情,眉头轻轻蹙起,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
江小书默默站在他身后,眼瞅着萧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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