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卿心》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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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些水,我不会要求将军做出什么补偿的。将军也不必如此惊慌失措,显得无所适从的模样。将军如果不相信我今日所言,我可以对天发誓。”黎清流嘴角的弧度往下顿了顿,她干脆挑明道。
她只是想试一试相信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无关其他,他不用如此的惧怕她的接近。
郎靖微蹙着眉梢,薄唇正抿着,也不知道他正在思考着些什么,许久,方才见到他伸手接过荷叶,他低声道:“有劳江小姐。”
“你……”她险些被他的话给郁闷到。
他就不能换个名字叫她妈?
算了,他又不是故意的。黎清流只能如此安慰自己,无奈的摇摇头,左手在滑落腰侧的时候,陡然触碰到一截冰凉的管柱物。
她蹙着眉梢,突然想起江采苹在历史上被称为梅精,能吹白玉笛、作惊鸿舞,不过现在由她暂代这个身体,民族舞什么的,她还能跳跳,但是她可不会什么惊鸿舞。
她再次为自己不可知的未来感到莫名的害怕,叹了一口气后,她低下头望着已被握在手心的白玉笛,悄然道:“将军可会吹笛?”
郎靖薄红了一张俊脸,老实的摇头,他一介武夫,又怎会吹笛。
“那就好,免得我班门弄斧,贻笑大方。”她歪着头对着郎靖笑了笑,当下拿起白玉笛靠近唇边,轻启着唇瓣,吹出一段《双调·蟾宫曲》,随即笛音曲折婉转,而吹笛人怡然自得。
郎靖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模样,不由得一怔。
黎清流明明知道他听不出自己吹的曲目是什么,不过这样也好,她微扬的嘴角,默默地在心里想着。
也许,她永远也无法对他说出,她最为喜欢里面的那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第四卷 落花人独立 第7章 难解
第一次,她试着去相信一个人,一个会将她置之死地的人。
“将军,我不信高力士,但我相信你。”黎清流将白玉笛移开唇边,对着郎靖笑了笑,“将军是好人,所以我相信将军。”
她是真的不愿入宫,不愿伺候唐玄宗——李隆基。
“我知道自己逃不了,我也知道有着落跑的念头的自己会令他人觉得不识时务,可是将军,我不想死。”她笑得很轻很缓,在明知道江采苹的命运后,她是不愿重蹈覆辙的。
可是要她去长安,去大明宫的人是他,是唯一会送她荷花的将军。
郎靖怔愣的伫立在原地,他沉默了半响,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劝服她。
他该忠于自己的职责,她该服从自己的命运。
只是为什么……他会迟疑。
黎清流低下头,抿着唇,她对着自己笑,恨努力地想要笑。
“将军,如果有一天我死在大明宫里,那么你会替我敛尸吗?”她静默的询问道。
她从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对另一个人那么好,甚至可以无条件的满足对方的要求。
姆妈说,是因为她没有心肝。
她偏着头,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不是没有心肝,不是的。
听到她类似遗言的话,郎靖不禁瞠目,当下只能呆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她,却突然发现她的左脚上的绣鞋还在他的手上,不由得呐呐道:“你还是把鞋子穿上吧。”
顺着他的目光往下,黎清流把笛子别在腰间,俯身伸手揉了揉红肿的脚踝,小声道:“将军可会推拿?”
仿佛猜到她将会说些什么的郎靖悻悻然地道:“不可,绝对不可!”
黎清流偏首斜睨着他,哑然失笑。
他可以不用那么老实吗?
“可是这种事情拖久了很伤根骨,将军。”她低垂着眼睑,眸底波光潋滟,随即,她放低了身段道:“将军心境如明,又何必惧怕人言可畏,更何况现今只有你我二人,你当真要放着我不管。”话说到最后,都有点儿楚楚可怜了。
郎靖当然不可能放着她不管,旋即,他叹了口气,指了指树下,如她所愿道:“你去那儿坐下,等会儿可不许随便嚷嚷。”
他算怕了她了。
笑意倏然跃上了她的唇角,她第一次那么顺服他的话,就安静地坐在树下,捞起一截裙角,歪着头对着郎靖道:“这样可以了吗?还是需要再拉高点?”
“可以了,可以了!”连忙制止她的举动,郎靖差点就因为她的举动再次的背过身,不敢回话。
“将军一向如此害羞吗?”黎清流原本只是想开口缓和气氛,但一抬眸就突然发现他再一次的背过身去。
呃,她错了,她不该调戏他的。
郎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他沉声道:“不许再寻我开心。”
黎清流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他,见他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不由得安静垂下螓首,低声应道:“我知道了。”
沉默霎时悬梗在两人之间。
郎靖不再言语地转身挥袖,单膝跪在她的面前,他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伸手按住黎清流红肿的脚踝处。
“嘶。”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脸色有点儿苍白,板正脚踝是最痛的。
他别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见她苦恼的咬着下唇,唇边倏忽扬起一抹几乎不可见的微笑。
原来她怕痛啊。
黎清流一察觉到他的视线,她顿时含着怒气瞪向他,小声咕喃道:“为什么要按的这么痛!小心眼的男人最不可爱了。”
他没有听到她的咕喃声,却在一抬头时,发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
蓦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吵杂的马蹄声。
他握着她脚踝的手蓦然一顿,而后神色复杂的抬头与她的视线相对。
“将军,这下你可以不用做坏人了。”她收回脚,沉静的站起身抚了抚下摆,低声笑道:“虽然明知道逃不掉,但是我还是想要试一试。将军,如果有一天,你见到我的尸骨,请你埋了,”话刚一说完,她就按住受伤的腿部,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他只听到她道:“放心,我不会再逃了。”顿时,他嘴角的弧度迟疑了,连同他脸上的神色都变得僵硬。
这是否是错误的决定,他是否又该放她离开?
可是无人告诉他,除了圣命,他还可以听从自己的心吗?
因为疼痛,汗珠悄悄淌下她的额际,她眼眶微红,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想要哭的冲动,也许是因为脚踝太痛了,是的,一定是脚踝太痛了,没有其他!
郎靖一直没有出声,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融进前来找人的队伍里。
她不是说,不愿意回去吗?
她不是说,她会用各种的手段都要逃离吗?
为什么现在她要如此乖巧的回去!
他……果然还是不懂……
不懂现在为什么会有一股难解的郁气哽在喉间,让他没有办法开口。
她蓦然转过身,衣袖翻飞,对着他盈盈一拜,含笑道:“多谢将军。”
他陡然一僵,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下,他只能凝视着她唇边不知何时浮起的一抹微笑,浅浅的、淡淡的,确实很疏离的微笑。
第四卷 落花人独立 第8章 保重
一路上,黎清流再也没有离开过车厢,就连喝水都是花络下车找人要的。
郎靖明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闷闷不乐,甚至会有点儿恼怒。
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大家闺秀,为什么还要假装下去?
黎清流在车厢里听到郎靖骑着马儿的声响,她的手停留在窗棂边上,另一只手却在一本书籍上翻阅着。
相见当如不见。
既然已经无处藏身,那么她就不会闪躲,只是命运的终点,她依然不想屈服。
“姑娘?”花络轻扯着她的衣袖,总是觉得自从她回来以后,就愈发的沉默不语,连下车休息的时刻都不愿了。
黎清流微微转首往旁一望,她回望着她,倏忽一笑,放慢了语速道:“我没事。”
她只是在想,如果她没有对他说出那些话,如果她没有……
“花络——”她突然唤她的名字,花络凝神屏息听了一会儿,但不见她做出任何的反应,于是她紧蹙了眉梢,低声询问道:“是因为将军吗?”她猜不出其他的原因。
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起失踪的,也是一起被人找到的。
不过一个是未来的妃子,一个是有着光明前途的将军,当然就没有人敢去探问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敢揣测他们失踪的原因。
她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闪烁,沉默了半响后,她才静默的道:“别多心了,我和他会有什么联系。”
当花络仿佛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又听到黎清流道:“正如你当日所言,他为将军,有着光明的前程,我为妃子,这辈子只能留在宫闱里,我们之间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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