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第138章


但容榷却大力将他扳过身来,扣住他的头将他抵在门板上恶狠狠的吻上去。吴景色头脑一片空白,他……吻他?不会觉得恶心吗?他喝醉了……对,他醉了,等他清醒过来,只会更加憎恨厌恶他而已。
他用力将他推开,容榷撞在桌台上,垂着头喘息。吴景色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水,“容榷,你不能总这么随性。以后,你也要学会照顾自己。”
容榷猛得抬起脸:“你什么意思?”
吴景色在沙发上坐下,苦笑:“恐怕你已经知道我喜欢男人。今天我跟师哥见面了,他让我跟他一起回美国,我……我答应了。”
容榷紧紧的捏着杯沿,“师哥?在学校追你那个?”
“嗯,他还算有心,都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我。容榷,以后我不在,你自己一个人好好生活。有时间可以来看我,不过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我们做了十几年朋友,原本以为说再见很难,但现在看来,并没有现象中那么可怕。”
“不准。”容榷突然说。
“呃,什么?”
“我说你哪都不许去。”容榷突然近过身来,“你喜欢了我这么多年,现在放弃,你舍得?”
吴景色大惊失色,“你你……”
容榷用手指捏住他的下巴,“你喜欢我,所以哪都不许去,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吴景色气极,“容榷不要闹了。这么多年我累了,你居然对我无心就放过我,我真的经不起你一而在在而三的戏弄和伤害。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玩具。”
容榷再次堵住他的唇,热烈而炙热,吴景色所有的感官神经都被他挑起,心里对他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在梦里出现过千万次的场景如今真实重现,他仿佛置身在浮云之上,双脚虚浮无力,身体更是软绵,所有细胞都处在亢奋中。但他的理智还在挣扎,容榷不清醒,他根本不喜欢男人。用仅剩的理智避开他,但他却不想放过他,身形像条蛇一般跟随着他,鲜红的信子是致命的诱惑。
衣服三下五除二被他剥了个精光,他羞耻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完全没有任何技巧,所以在那一刻他几乎被撕裂成两半,几乎痛晕过去。但他却无法拒绝他的索求,就像曾经无比次一样,他根本无法拒绝他任何事情。
和爱的人XX做的事,不问是缘是劫。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
容榷再次醒来时已是大中午,他清清爽爽躺在自己大床上,脖子和胸前有明显的吻疲。他几乎立刻就想起自己做的荒唐事,果真是酒能壮胆,也能害人。昨晚的一切在脑海里翻涌,不知为何吴景色脸上的表情特别清晰,就像刻在脑海里一样。他甩甩头,将幻像甩走,昨天还一片狼籍的客厅已经收拾整洁,他从浴室到书房再到厨房通通找了一遍,也没有见到吴景色,忽然想起他昨天说过的话,心微微开始慌了。
当初他洋洋自得的想,就算天下人都离他而去,吴景色都会傻乎乎的留在他身边。可如今,他也要离他而去吗?
他呆了许久,才拿起电话。只是吴景色的号码变成了空号,看来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了。
吴景色是大早离开的,说怕见到容榷厌恶的眼神也好,说他胆小懦弱也罢,反正在那种尴尬却暧昧不明的空间里,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他们虽做了那种事,但这不能改变什么。容榷依旧是容椎,他心里爱的人是宁浅浅。而他是他,他也要开始寻找自己新的人生。还原一个自由自在的自己。
师哥的车就在楼下。吴景色收拾行李时,翻到青涩时的相片,上面的两人勾肩搭背,笑容灿烂。虽然做了十几年的朋友,合影却屈指可数。他叹了口气,将相片放回原处,想了想又把它收进行李箱里。
忽然他桌上的笔计本发出MSN的提示音,是容榷,他说:“约个地方,我们谈一谈。”
他搁了很久才复了一句话,“不用了。容榷,是该散场的时候了。”
那头也停了许多,有慢腾腾吞出几个字,“随便你。”然后头像立即黑了。
吴景色笑了笑,关了电脑。他在他面前一向都是这么情绪化的,或许因为他太过纵容,而他把他的纵容当武器,一次又一次伤及他的要害。
他将行李抱在楼下时,却看到容榷正对师哥大打出手。他忙过去拉开他,皱了皱眉:“容榷,别闹了!师哥,没事吧?”
容榷冷笑,“对于一个上完就跑的人,我没有权利追溯一下责任与否的问题吗?”
吴景色彻底无语,昨晚吃亏的好像是他好吧。
“那你想怎么样?”
“跟我回去。”
“你不要强人所难。”
“一点都不难。吴景色,你敢抛弃我试试!”
吴景色无奈,“容榷,你是不是酒还没有醒?”
容榷冷哼:“要是没醒就好了,老子让你几天几夜起不了床。”
吴景色:“……”容榷果然生病了,而且病得不清,说话颠三倒四,估计连他自己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下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小蔺,你乖乖的待在里面不要出来,等妈妈来接你。”可是男孩等啊等啊,都没有等到母亲。他一个人溜出地窖,触自却是大火包裹中的沈家大院。他冲过去抱住站在屋外那个人,哭着喊着:“蔡叔……求你救救我爸妈……求你……”
蔡叔笑着回头,“我巴不得他们死,怎么会救他们?”
场景一转一地下仓库的冷冻柜里,男孩躺在里面,垫在身下的是冻得笔挺的死鱼,而他的身体夹在鱼和木板之间,连转身的空隙都没有。那里腥臭寒冷,他睡睡醒醒,身体脆得像一块冰块,仿佛被人一敲便会五脏俱碎。
之后他被运上船,醒来后已在另一个地方,验货的商贩开了货柜,像看一条鱼一样将他来回翻了翻,然后粗声粗气地说:“这样的身板经不起几个拳头,如果被老子折腾死了,不用偿命吧?”
“他爹妈都死了,就一个孤儿没其他亲人,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说话那人是蔡叔。
另外那人哈哈大笑,付出钱,扛起他丢进旁边的小货车里。
他有了第一份工,清早开始在市场顾摊,晚上回去供雇主发泄,拳打脚踢。只是他从来不掉眼泪,眼神倔得像只小兽。这般倔强更是激怒雇主的XX,非要打得他求饶不可。男孩就像一只不肯开壳的蚌,绻缩着弱小的身子,喘着粗气任由拳脚落在身上。没有人懂男孩沉狭阴郁的表情下藏着怎样的心思。在这样虐行下过出几年,他长成了一个高瘦的小少年,十二岁那一年一向不动手的他把自己的雇主打成了重残,下手残忍,不留丝毫余地。因为他要离开这个地方,他有更远大的目标……
场景如万花筒里的影像一般千变万化,忽近忽远,时而人声鼎沸,而且寂静无声,直到在小猫似的哭泣声中停下镜头。
对了,那是男孩回到Z市的第二年,躲避着小流氓的追杀,闯进了那条巷子。
男孩厌恶一切鲜活的东西,同时又矛盾的羡慕。七八岁的女孩像在广告里走出来的女孩儿,水蒙蒙的眼睛,红扑扑的脸蛋,因为哭泣眼睛红通通的,像受惊的小鹿似的偷偷的看他。
好一朵温室里的娇嫩花儿。
男孩一向不大喜欢多管闲事,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哭?”
只是还没等到她的回答寻他的人就找上来了,一场械斗,他寡不敌众,被人打得奄奄一息。女孩哭得淅里哗啦,梨花带雨的拽着他的胳臂,“你可不可以不要死?……你死了,我会害怕……”
你死了,我会害怕……
多少年了,他孤苦一人咬牙过活,从来没有人正视过在乎过他。他甚至以为自己忘了被人重视被人需要的感觉。看着女孩那双不经事懵懂却清澈的眼色,他忍不住想微笑,可他很久没有笑过了,笑容肯定不大好看。
之后十年,他除了供陈梓完成学业,就是一拳一脚开始筹划,他将要进行的计划。当时宁爷看中了他,把他安置在他宝贝孙女身边。再次见到这个女孩只觉恍然,除了那双眼睛,寻不到当初一星半点的影子。她厥着嘴抗议,整盅他,捉弄他,和她同处一室的确很需要耐力。
“蔺沈,我跟你打赌,明天你肯定找不到我!”
“蔺沈,你知道今天我和阿南做了什么吗?接吻你知不知道?你肯定不知道,因为你就是个木头……”
“哎蔺沈,你说我跟阿南要进一步发展吗?这样爷爷会很忧心,可是他有什么好忧心的,阿南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还不能相信他的人品么?爷爷真是老顽固……”
“对了蔺沈,我想吃郊北的叉烧,你去给我买。对了,我要吃热的,冷的吃了胃疼。”
……
“蔺沈,其实你这样醒着也挺好,没有脾气,也不摆脸色,真挺好的。”
眼睛很痛,头昏沉沉的,他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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