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须再见》第35章


简颖凡这个名字太敏感了,连陆双宁自己都不会提起,何况还是出自靳以南的口中。
靳以南贴在她的耳畔,咬着她敏感的耳垂问:“为什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吗?”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一把火,烫烧着陆双宁的神经,她哽着嗓子问:“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她顿了顿,咬唇猜着,“简颖芝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现在是我在问你!订婚前的那天,你是去见他对不对?你回来突然就说不想订婚了,也是因为他对不对?”
靳以南一连用两个质问轰炸陆双宁。
她被他压迫得呼吸都急促起来,声音难以抑制地上扬:“我已经打算告诉你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可是你什么都没说!这样的事我居然要从别人那里知道,陆双宁,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靳以南抑制不住的怒气全都爆发出来。
陆双宁再好的脾气,也被他这样的质问惹急了,说话也不管不顾起来:“你自己不也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我什么身份?我跟你订婚,不是卖给你了,我也有自由的!既然简颖芝告诉了你,那你就应该知道,我跟他早就分手了!是你自己说的,过去的都不重要了,你现在质问我是什么意思?”
靳以南有些失了冷静:“分手?那你为什么还要去见他?”
“我只是,只是……”陆双宁一时答不上来,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当时的心情,“总之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也没打算再见他了!”
此时他还衣着完好,她却是半/裸着,只能单手拉扯着衣服遮掩自己的窘境。
这个动作,让靳以南更加不高兴。
“遮什么?我们都订婚了,怎么我就看不得碰不得你了?”他掐着她的下巴,掐得她很疼,就像她说不想订婚的那一夜,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陆双宁瞪着他,“你起来,我不想再跟你说话!”她的胸脯随着说话高低起伏,借着黯淡的夜色,朦朦胧胧,看在靳以南的眼里有着别样的致命的吸引力,他怎么可能放开她。
越是无欲无求的男人,对于想要的东西越执着。
陆双宁是第一个让他这样生气,又无法丢开手的人。
他到底中意她什么,他都说不清楚,只是在简颖芝说她和简颖凡那些所谓的甜蜜过去的时候,他的心里像爆发了一座火山。
那种陌生的情绪,叫嫉妒。
他不想让她再逃开,也厌倦这样你追我赶的把戏,只有拥有她,才能确信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了。
她不想说话?正好,他也不想废话,他本来就是行动派,因为她已经收敛了很多,给她的时间也够多的了。
他掐着她下巴的力道放缓,轻轻摩挲着:“你记住了,你是我的,不要再想别人。”要不然,他会忍不住掐断她的翅膀,除了他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第30章 
靳以南此时就像夜之帝王;强势地掌握着陆双宁的来去;她每挣扎一分,他就钳制重一分;让她无处可逃。
他们已经有婚约,他还打算将婚期提前,于是理所应当的认为,她没有理由拒绝把自己交给他。
如果前两次的擦枪走火只是他控制不住的试探,那这次他不想再忍;而是把关系定下来。
陆双宁性格倔强;像是有一个自己造的壳子;一直固执地躲在里面;他想拉她出来;他动一下,她也就动一下,却从不会主动。
现在想来,与其一直这样,不如让他将这个壳敲碎。
他掐着她的双手一路往下,所向披靡,之前两次亲密接触不过是浅尝辄止,他渴望更深一步的水乳交融,密不可分。
机会就在眼前。
她柔软得不可思议,让他爱不释手,他和她已经是最原始最亲密的肌肤相贴,只差最后一步。
他急促地喘息着去探索她的美好,即将拥有她,让他的身体达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可奇怪的是,她一点声音都没有。
靳以南放开了钳制她的手,她也没再挣扎,他抬手去碰触她的脸,被她扭头避开,他感受到掌心湿濡一片。
刚才的兴奋戛然而止,靳以南深深呼了一口气,很快冷静下来,沉着脸拉了床头的罩灯,他已经猜到陆双宁大约是哭了,可是看到她脸的时候还是让他又气又急。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松口!”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逼她跟自己对视。
陆双宁除了满面泪痕,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不过一向嫣红爱笑的红唇此时被她用牙齿咬得出了血,就算他让她松口,她都不为所动。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时含了雾气,似乎是在看着他,好像又不是。
靳以南急气攻心,只得手上用了大力气捏她的两颊和下颔,迫得她受不了疼痛而松了口,嘴唇的牙印上已经冒了小小的血珠子,触目惊心。
靳以南的脸色难看极了,看着那伤口,想碰又不敢碰,冷声说:“让你接受我就那么不情愿吗?”
陆双宁眨了眨眼,答非所问:“你还要继续吗?”这样哽咽沙哑的声线一出,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无波无澜,不抗不争,好像只是在完成一件公事。
靳以南怎么能忍受被这样漠然的看待,他沉着脸看了她半晌,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话,又听见她问了一遍:“不做了是吧?那么请你起来吧!”
也不需要他的同意,他本来就没再控制着她,她稍微用力一推,就把他推开了,两人的浴袍都被丢到了地上,她弯腰捡起自己的那件随意披在身上,快步走进了浴室。
随即上了锁。
让反应过来跟在后头的靳以南进不去。
陆双宁打开了花洒,没有调温度,只是任由冰冷的水喷洒在自己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必须承受这些,只知道好难受好难受,莫名发生的这一切已经超出了她可以接收的范围。
她在墙上,无力地一点一点地滑落在地上,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听不到门外剧烈的敲击声,什么都听不到,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靳以南见她反锁就已经知道糟了,以为她只是想冷静一下,可是她一直都没有出来,虽然花洒的水声很大,可是他能听见她在哭,而且哭得很伤心,哭得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双宁,你先开门,有什么事出来再说好吗?”
“你在里面做什么?”
“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那样对你,我向你道歉,你先出来好不好,我们谈谈。”
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陆双宁无动于衷。
靳以南都想破门而入,他怕她做傻事,冷静下来才觉得那那样倔的性子,吃软不吃硬的,他那样做无疑是让前功尽弃。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只是外人的一句话,一点暗示,就能让他失去了一贯自持的冷静和思考。
他突然意识到,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变了,不仅仅是一个对胃口的女人,一个合适结婚的对象而已。
是喜欢,或者还要再深。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设计,直接砸破,玻璃碎片可能会伤人,也不能叫外人拿钥匙什么的,如果被有心人知道这件事,对他和对她,都不利。
靳以南不得已,半夜敲开了好友好同学的门。
宋柯喝了酒,睡得昏昏沉沉的出来,靳以南见了他,直接就说:“有急事想你们帮个忙!”
“现在?”宋柯愣了下,总算是醒了,看了下时间,都凌晨一点了。
靳以南没时间跟他废话:“虽然是朋友,可也不好意思,想让你太太过去我那儿一趟,帮我……看看双宁。”
“发生什么事了?”宋柯嘴上这么说,可见到靳以南绷着脸就知道不是好事,说话间已经回头去喊他妻子。
他妻子辛晓很快就出来了。
靳以南没有提到细节,只轻描淡写他和陆双宁吵架,她闹别扭把自己反锁在浴室不肯出来。
他们四个晚上还一起吃过饭,当时可还是好好的,所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他们都是成年人,想也知道事情不会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可朋友一场,这个忙必须帮。
宋科夫妻到了他们房间,宋柯就跟靳以南待在客厅,他妻子就进了卧室。
他们就听见她喊:“陆小姐?陆小姐?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辛晓,大家都很担心你,不如你先出来吧。”
陆双宁没有回应。
她想了想,就关上了房门。
他们哥俩就再听不清她们在说些什么了。
又过了十来二十分钟,靳以南已经坐不住,在客厅来来回回地走,双手的拳头握了松,松了再握。
宋柯的酒彻底醒了,又恢复了痞痞的样子,睨着他说:“你这样坐立不安的样子,可是难得一见,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你少寒碜我!”靳以南没心思跟他打嘴仗。
宋柯没恼,怒了努嘴指向房间:“你们干吗呢?好像闹得很大?”
靳以南不可能把这么私密的事跟他说,就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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