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残雪恋》第17章

道；“他的事你就不用关心了，我会同他说明白的，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哦。”倩像是放下了一块心石，面朝着意境阑珊的西湖满足地遥望起来。片刻过后，又唯唯诺诺地坦白道；“其实，我跟我姐和陈进征求过这件事，你不会怪我吧？”她眨巴着眼睛，乞望着孤的表情，有些紧张，抑或者，是祈祷孤能再大度一点，能理解她，体谅她。孤迷惑地思索了一下，抬眼问道；“那他们怎么说的？”
“就是…。。他们也是同意我选你咯。”弱弱的从她嘴中说出，倩毫无保留地交代着自己的一切，孤突然有些感动她这般坦言，感觉每一句都那么真挚，坦然。面上却调皮地附言道；“就是，选我才对嘛，嘿嘿。你呀，怎么这事也要让别人决定啊，要是他们一不小心上了贼船投我否定票，那我岂不是死定了？”孤谆谆而言，手却一直没有从倩的手心里松开，感受着她的体温，那么让人痴迷神游。
“哪有啊？就是在一起随便讨论而已。”倩娇柔地说道，情丝绵绵。
“哎，你们女的就喜欢窝在一起说这些八卦，你们肯定把利远和我从头到脚比划了一遍，甚至连肤色深浅嘴皮厚薄都绘声绘色地描绘过是不是啊？”
“哪有那么夸张啊，呵呵。”倩并没有直接否认，看来女孩真的很八卦。
夜的脚步如同湖中的波涟，丝丝细细。繁星如流，点缀着遥远的浩瀚寰宇，渺小的，始终是人世界的绚丽尘情，只是这情，却穿越了时空的距离深渊，终结合成妙曼的绝恋。
倩突然转身惊讶地醒语到；“啊，你还没追过我呢，咽。。。。。。。”她撒娇地怨看着孤，眼神里注满遗憾的欣喜。
孤紧缩着眼孔，却找不到任何海枯石烂的誓言去证明这瞬间的浪漫。他噘嘴无奈地深吸一口气；“你就不觉得追一个女孩很轻薄吗，在那些谎言漫天飞的爱情追赶中，任何海誓山盟，感天动地的花言巧语都只是言不由衷的剧本罢了。你不会是留恋我追你的过程吧？甜言蜜语的献媚是男孩子求爱的惯用手段，我不像用
这种不够真实的情怀去骗得你的感动，我要的是真切质朴的爱。你们女孩就是喜欢那些肉麻的求爱方式来寻求什么并不真诚的烂漫，你得记住，一个男人越是殷勤，他背后同时也有同样歹毒的龌龊，这才是最为可怕的。我们
应该庆幸没有过多你追我躲的虚伪经历就结合在一起，这是最真实的，所以不必担心我以后对你的体恤会有任何的打折。”
感情是两个人灵魂的投合，而不是寂寞里衍生的欲望！
“哦。”倩懵懂地点头，沉如短暂的凝思中。。。。。。。
“走吧，起来啦，去前面走走。”倩站起身将孤的手撅起，意犹未尽的面上满是欣喜之色。然后紧紧牵住孤的手不放，没有任何的拘谨和生涩，仿佛这段情缘早就磨炼过数世的春秋，如此吻合地连接着心底，和谐而又让人
宽慰。每一刻地久天长的等候，在这一刻，化作烁短的西湖长堤，容下两只手交织在一起的缠绵。
穿过石桥，越过长廊。树荫蔽空的华林边上，两人又疲惫地坐下，这里面朝花灯熠熠的都市城郭，彩光入目，却没有车水马龙的汽笛和纷杂。隔水望去，尘世间的匆忙似乎已被这恬静的深宵抚慰入眠，只留下一片安宁。只
是清醒的人在这湖的一畔，与这夜的呼吸，迷迷探戈。
孤慢慢挪过身子向倩这边移去，然后平静地将倩的肩膀搂裹，接首相倚。两人平缓的心跳匀落在漆宁的夜中，每当风起，四处飘散着倩遗落下的缕缕芬芳，在这夜深的更深处，远远飘去。幸福的吟唱在无声中与这黑夜的祝
福一同蔓延，蔓延到遥远星空的另一头——彼岸，彼岸，是否她的容颜飘向你的心田？是否她的青衣，遮住过你遥望远思的双眸，留下扑鼻的那一阵芳香？孤伸手打开手机屏幕，然后担忧地笑望着倩道；“凌晨都过了，快回去吧，不然你姑姑又得找你麻烦了。”
“啊！哦。”倩有些惊讶的表情刹那淹没在满足的面庞中，两人贴着手心犹然向回走去。正踱步返回时，孤的手机突突地震动起来，孤掏出手机一看，是陈进的。他疑惑地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急促的责问便劈头盖脸地传了过来；“孤，倩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她电话打不通，她姑姑给我打了不知多少次电话问倩在哪。我快顶不住了，你快想想办法解决吧。”
“额。。。。。。。，那跟她说倩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到家。”孤犹豫地回了一句，望了一眼低头默语的倩。
“反正我不管了，自己看着办吧。”陈进气氛地回到。然后电话那头嘟嘟的传来障线的声音。
“没错吧，你那姑姑肯定已经上窜下跳了。”孤看着一直跟在身边的倩苦笑着说道。
“我才不怕，她说就让她说呗。”倩视死如归地怡然说到，那种勇敢似乎能冲破一切阻碍，不顾一切。
送走倩后，孤凝重着思绪赶回了宿舍，整晚的花前月下让他飘飘然了很长时间，直到现在也未平息心口颤弱的激动。只是。夜的另一头，他知道注定有一个人为此彻夜难寝。面对利远，终究还是要面对难堪的一幕。缄默的相处毕竟只会是更煎熬的折磨，此刻，不知是心虚还是内疚，孤努力就心平复，却还是不由生出一种卑鄙的念头，让思绪无法释怀，这种思绪，直至让他无以逃避。
孤卷缩着身子迈进宿舍，里面只有利远一个人孤零零地独自打转。是的，今晚他非要等自己回来才能入眠，非要等着一种结果才肯甘心，这是他人无法体味的等待，让伤痛麻木。这是一种隐别前的空洞守候，隐别倩的世界。让他心神俱疲，销魂落魄。
“这么晚没睡啊？”孤强装着自然稳神笑道。
“恩，一个人睡不着，你回来这么晚干嘛去了？”这一刻，利元的表情就像是等待死刑的犯人，苍白的面上死灰般，没有任何生命的色彩。他明知孤去了哪里，但还是不愿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他也不敢相信自己魂牵梦萦的倩从如此一下子就从他的幻思中裂变成灰烬，那拼命伪装的淡然背后，是他难言向他人述说的紧张和沮丧，还有一丝破灭后的迷茫。孤看着利远已冻僵了的表情，实在不忍再提及任何触及他脆弱处的事情，然而他等的却正是这个。有些事，真的躲也躲不掉，逃避，也许更让人憎恶那等待的漫长，还不如狠狠地将一切焚尽，直到没有任何残留的痕迹。然而，事实真的可以这样不留余地地割舍下曾经的美好吗？——即便那只是个虚无的美梦。孤暗想着如何向这位善良单纯的朋友解释一切，尽量让他能够稍微的哪怕少受一点的悲痛，可是，那些修饰过的言语真的能让他更好受一点吗？能吗！
“利远。。。。。。。”孤吐出两个字后突然接不下去了，他长思叹了一口气，慢慢走到床沿上坐下，僵硬的脖子在此时连抬头望一眼利远的余力都没有，他轻轻咬着干涩的嘴皮，眼神漫无目的地盯着地板几秒钟，急转的神经勒得他坐立不安。又一声叹息从他心口缓涌，他还是决定坦白倩的关系，于是抑起头无力地向一直僵持在一旁的利远望去；“我今晚跟倩一起去西湖了，然后。”孤歉意地停顿了一下；“我们确定了关系。”他瞟向利远一下煞白的脸，无可奈何地苦摇着头，平心等着他的回应。整个空间在一刹那间凝固成死寂，那中可怕的静比狂风骤雨还来得汹涌和让人心慌神躁。利远坦荡的脸隐隐藏着一张凄苦皱颜，伤感，无奈，独孤，比痛哭的悲伤之音更为撩人，伶悯。
“还是终于败在你手上了。”利远面无表情地笑了起来，很让人不是滋味。他鼓了鼓心神，继而又说；“孤，败在你手上我很服，如果是店里其他人，我肯定不服气。对你我也很放心，好好照顾好她，倩是个好女孩。”他仰首深望着头顶上的板面，好像要将这冰冷的楼层望穿，穿过那冷暖变换的世间，去逃觅此刻的悲伤。他两只手支在床上，艰难地又向孤平望过来，犹思地笑了笑说；“恩，我说过如果是你看上的女孩，我绝不和你争，现在不用争也兑现了我当初的话。放心吧，以后我不会纠缠她了。不过，我想最后和倩单独谈谈，你不介意吧？”利远祈求地注视着孤，失落地等待着孤的宣判。
“利远，说实话今晚倩是提及你，说你和我之间的抉择让她难以决定。我庆幸她选了我，但是她是自由的，怎么会要我摆布她的行为啊？”孤鼓励地笑利远投笑一下，然后继续说到；“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干涉你和她说什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