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标记的欧米伽》第20章


叶迟朗端起热气腾腾的银耳红枣汤,先自己尝了一口,确认不会烫到陈照锡才送到他嘴边:“我让人多放了一点糖。”
陈照锡湿漉漉的双眸像极了一只无辜的麋鹿,看得叶迟朗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低头亲亲他。
“好喝。”陈照锡喝了一口,舔舔嘴唇,苍白的唇终于有了些许血色。
叶迟朗将碗递给陈照锡,两手搂住他的腰:“那你就把这碗都喝了。”
陈照锡吸吸鼻子,问道:“你不喝吗?”
“嗯。”叶迟朗实事求是说道,“我不是很喜欢甜的东西。”
陈照锡不声不响的喝了几口,然后把碗放到一边,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气说道:“我今天去见爸爸了。”
叶迟朗脸色突变,搂住陈照锡的手臂也随之收紧,低沉的声音透出几分森冷:“韩时初那天找你,是不是就是说了你爸爸的事?”
陈照锡抬起头,对上叶迟朗漆黑的眸,嗓音不自觉打颤:“阿朗,你不要生气。”
“我说过吧,不要联系韩时初。”叶迟朗向来温润的脸上蓦地出现一丝狰狞之色,“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陈照锡从未见过叶迟朗如此疾言厉色的对他说话,眼前这个人陌生得让他心生凉意,他下意识的想从叶迟朗怀中抽离,可叶迟朗却突然将他压倒在床上。
“阿朗,你别这样。”陈照锡的双手被叶迟朗死死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叶迟朗面容阴沉,问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陈海东的话在陈照锡耳畔响起。
「照锡,你根本不知道叶迟朗是什么样的人!」
“是你吗?”陈照锡倒吸一口气,双唇颤抖,“是你故意设下陷阱让爸爸钻进去的吗?”
叶迟朗没想到韩时初连这个都查到了,一定是那个赌场的老板出卖了他,看来是时候让闻礼解决一下那个赌场了。
“你信吗?”叶迟朗的声音忽然温柔下来,他抬起手,轻轻抚过陈照锡的脸。
叶迟朗现在的模样让陈照锡从未有过的害怕,即便最初被陈海东当作抵押品送给叶迟朗的时候,他都不曾这么害怕过。也许是叶迟朗隐藏的太好,陈照锡才会一直活在温柔的假象里,不曾见过他阴森残暴的一面。
“你害怕了?”叶迟朗感觉到陈照锡的身体在发抖,“我有那么可怕吗?”
“为什么?”陈照锡的声音染上了哭腔,“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说为什么呢?”叶迟朗低头凑近陈照锡的唇,仿佛下一秒就会吻上去,他轻不可闻的说道,“锡锡,你说我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布下天罗地网等陈海东钻进去?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绕个大圈把你弄到身边?又为什么看到你那么惧怕我,心像是撕裂般痛呢?
父母爱情的失败,让叶迟朗缺乏安全感,他觉得只有陈照锡一无所有了,自己才会成为他唯一的退路。叶迟朗倾尽温柔,一点一滴渗透陈照锡的人生,让他没了自己就会手足无措。不管陈照锡觉得他阴险也好,狠毒也罢,他要的只是陈照锡从里到外都属于自己而已。
陈照锡躲开了叶迟朗的吻,就像叶迟朗之前躲开了他的吻。
叶迟朗明亮的黑眸失了光,他扳过陈照锡的脸:“锡锡。”
陈照锡看着叶迟朗眉眼间的柔情一点点被冷漠取代,心底滋生的寒意一点点遍布全身,直至四肢百骸都被这刺骨的冰凉给渗透。
“阿朗,他是我爸爸,你怎么能那么对他?”陈照锡不懂,他不懂为什么叶迟朗要用这种方式将自己锁在身边。
叶迟朗笑了,看着陈照锡的目光有些恍惚:“因为我爱你呀。”
这世上有太多人以我爱你为借口,对深爱的人进行肆无忌惮的掠夺,叶迟朗就是其中一个。顾书乔临终前曾把叶迟朗叫到床头,她握着叶迟朗的手,轻声说道:“迟朗,如果你爱上一个人,就把那个人禁锢在身边,别给他任何退路。”
顾书乔这话,既是说给叶迟朗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她这辈子犯得最大的错,就是给了叶致远太多的自由。她以为只要做个好妻子,一心一意爱他,她的丈夫也会对自己始终如一。可是她错了,她轻信了太多叶致远的谎言。
这是叶迟朗第一次说爱陈照锡,可陈照锡却无法从中感受到一丝爱意,他觉得如果叶迟朗真的爱他,怎么能忍心下手伤害他身边的人?
“你不爱我,阿朗,你不爱我。”陈照锡哭得泣不成声,“如果你爱我,你怎么舍得伤害我最亲的人?”
不管陈海东对他是否有舔犊之情,他始终是陈照锡在这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叶迟朗毫不留情摧毁了他唯一的信念,以这种极其残忍的方式让他活在幸福的假象里。
“我没有逼他,是他选择放弃了你。”叶迟朗紧紧扼住陈照锡的手腕,“他可以选择不以你做交换,他可以选择不妥协,他在你和你哥哥之间,选择了你哥哥,而不是你。”
这世上很多事情,是经不起质疑的,就像陈海东对陈照锡。如果没有叶迟朗横插一脚,或许陈海东会继续和陈照锡做一对貌合神离的父子,假装父孝子慈的过完余生。
现在,陈照锡不仅没了父亲,他连叶迟朗都不敢相信了。
陈照锡不知道叶迟朗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他甚至不知道那么长时间以来,叶迟朗对他到底是真情实意,还是只是占有欲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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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2】
“最近你就先不要去学校了。”
叶迟朗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陈照锡就被困在了犹如牢笼般的叶家。这是叶迟朗第一次限制陈照锡的行动,哪怕陈照锡刚来叶家那会儿,都不曾被如此对待过。
叶迟朗是真的生气了。
陈照锡就像一只被圈养在鸟笼里的金丝雀,所有的一言一行都被叶家的下人监视着。唯有李嫂时而不时劝导陈照锡:“陈先生,你要多体谅叶先生,他也不容易。”
叶迟朗与陈照锡依然同床共枕,每晚的身体交缠没有了往日的缠绵旖旎,就像例行公事一般,这样毫无感情的亲密互动让陈照锡难过。
不曾得到过,就不会知道,失去的滋味是多么让人肝肠寸断。
叶迟朗回到家,看到餐桌上一口未动的饭菜,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叫来李嫂:“怎么回事?”
“陈先生说他没什么胃口。”李嫂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惹恼了近日情绪欠佳的叶迟朗。
叶迟朗算是个不错的雇主,很少为难下人,不过这也是因为在陈照锡来到叶家之前,他极少每天回家。家里多了陈照锡以后,叶迟朗回家的次数也渐渐变多,自然会比以往苛刻些。
“是没胃口,还是根本不想吃?”
李嫂赶紧解释道:“陈先生确实是胃口不好,平日里都会弹会儿钢琴,今天连钢琴都没弹,一直在屋里躺着。我去敲了几次门,他也总说没事。”
叶家有严苛的规矩,若主人不同意你进房,那下人是半步都不能踏进去的。
“去做新的吧。”
叶迟朗这些天不让陈照锡出门,也不是诚心想将他囚禁在家中,只不过是想略施惩罚罢了。陈照锡明知他最讨厌被人欺骗,却偏偏联合自己最忌讳的人来欺骗他,这才是最让他难以容忍的。
叶迟朗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看见陈照锡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他悄悄靠近床头,睡得并不安稳的陈照锡感觉到空气里忽然多了Alpha的信息素,反射性的睁开眼,只见叶迟朗目光温柔的注视着他。
一瞬间,陈照锡以为自己在做梦。叶迟朗这些天对他不冷不热,别说关怀了,连话都很少能和他说上几句。
陈照锡脸颊泛着异样的潮红,他怯生生地呼唤叶迟朗:“阿朗。”
叶迟朗伸出手,微凉的手掌覆上陈照锡的额头,滚烫的触感令他眉头紧锁,快步走到卧室门口,朝楼下喊道:“马上叫医生过来。”
陈照锡发烧了。
Omega本就柔弱,身体素质也不如Alpha和Beta,再加上陈照锡这些天心情低落,免不了被小痛小病钻了空隙。
“锡锡,你醒醒。”叶迟朗拍拍陈照锡的脸。
“阿朗,阿朗,阿朗……”陈照锡迷迷糊糊叫着叶迟朗的名字,“你别不理我。”
叶迟朗叹了一口气:“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虽说他在和陈照锡置气,但多少还是不忍心陈照锡太难过,只是态度冷淡些罢了。
“我知道,你生气了。”陈照锡心痛得厉害,他不该责备叶迟朗,还说他不爱自己,“你肯定生气了。”
叶迟朗没有反驳,他确实有些生气。陈照锡可以觉得他阴险狡诈,但怎么能怀疑自己对他的真心呢?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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