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铁abo》第98章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别说被迫交配,左麟甚至连alha的面都见不到两回。一开始,他还谨慎得只愿意在自己房间呆着,唯独管家来敲门送餐时,才会探出脑袋小心翼翼接过餐盘。
等时间长了,他胆子变大了些,就学着在室内小范围晃悠,偶尔还会给楚丘那堆宝贝植物浇浇水。
接近半年,楚丘一次都没回过家。后来还是左麟按捺不住,各种旁敲侧击,才从管家口中得知:先生在新区有好几套房产,这套装修之所以最新,是因为房屋主人几乎不回来住。
“先生上回也是听说您要被寄过来,才安排人打扫干净这套房子。我也是不久前被调来,专门照顾您起居的。”beta管家恭敬地解释道。
左麟一开始还抗拒楚丘回家,觉得自己当一只孤单的金丝雀也挺不错。毕竟他作为有主的oga,虽然不能随意出门,可好在楚丘从没有隔绝他与外部联系的意思,房间网络一直很畅通,足够他在书房慢慢搜集外界资料。
可对方迟迟没有音讯,他逐渐也开始坐立难安起来。浴室里的之前那款沐浴露已经空瓶了,管家换上了新味道,左麟
嗅着身上的橘子味,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明明只接触了几天而已,难道alha对他的吸引力真的大成这样吗?左麟不愿意承认,可潜意识里却知道,这其实是那些实验人员修改他基因后的必然结果。
有一晚天太凉,他甚至偷偷跑进主卧,偷了条压箱底的小毯子出来盖,勉强平息了持续几日的躁动不安。
他越来越想知道,自己梦中那个模糊的侧脸与背影究竟是谁。是楚丘吗?还是说,只不过是自己的“既视感”在作祟?
雨季到来时,某天,左麟想这事想到走神,不小心浇水浇太多。水淅淅沥沥溢出来,滴得满地都是,还把左麟裤腿打湿了。没多久,那株脆弱的花就彻底枯萎下来。
就因为这事,许久未见的房屋主人居然破天荒赶了回来!
当时,左麟正蹲在那株垂下脑袋的花旁边,鼓起腮帮子,苦恼撑着半边脸,不住唉声叹气。突然,一道颀长阴影笼罩了他。
他仰起脑袋,就发现明显刚开完会的楚丘立在自己旁边,遮住了数日未见的太阳。
alha身上穿着朴素的深灰西装套件,扣子散开,挽起半边袖口,露出覆盖薄薄肌肉的小臂,无知无觉释放着荷尔蒙。他右手抓着一包种子,镜片下的眼睛红丝密布,眼皮慵懒半耷拉,注视着那株蔫哒哒枯黄的花,半晌没有搭话。
“先,先生,对不……”左麟窜起来,站都没站稳就磕磕巴巴说话,做足了胆小怕事的姿态。他的脸上还有被掌心压出的红印子,显得有点滑稽。
楚丘扭转视线盯向他的脸,突然叹气,打断他的道歉说:“这次就算了,罚你种一株新的。”
说完,他轻轻把手上那袋好不容易求来的真种子搁上oga掌心,望进oga眼睛,虚点枯黄叶片温声说:“不过这遗体你得负责处理好。活活浇死未免太疼了点。”
左麟忙不迭应下。楚丘点点头,郁闷地绞起眉梢,自言自语:“……幸好小悕瞧不见,不然又该生我几天闷气了。”
最后那句话他讲得特别小声。若不是两人肩并肩离很近,加上左麟听力极佳,没准压根听不见这句话。
左麟“唔”了一声,不安地用手指拨弄袋里的种子,并在心中牢记住alha口中出现的新名字。
叫得好亲密啊,左麟想,原来先生也会担心惹谁不高兴。
那个人是oga?和我一样,也是别人打包送过来的商品吗?
什么悕……是先生亲自给起的名字?
左麟茫然垂视那盆枯死的花。
分明是晴天,他却突然觉得自己被暴雨淋湿透了。
不光如此,他身上还疯狂生出不扎人却又难以忽视的软刺。栽在心上的藤蔓突然没那么翠绿,不堪重负的叶子很叛逆,要随着地心引力扑簌簌坠落下去。
第74章 番外 软刺(2)
依照楚丘吩咐,左麟以年轻资本家的身份进驻旧区,给当时还没站稳脚的新任区长提供了资金援助。
彼时,楚悕正被旧区政府那群老顽固搞得焦头烂额。左麟出现的时机恰当得过分,楚丘提前制作的履历与拟定的谈判条件也都天衣无缝,楚悕没理由不接受。
纵然如此,楚悕依旧强撑了足足半月,直到那些冥顽不化的人完全干涉到楚悕的私生活,他才秉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勉强同意了这场合作。
事成之后,他遵守约定,寻出一块可规划土地,采纳左麟的建议建造了玻璃花房。左麟作为最大投资商,借此获得了一笔不菲收入。
这些都是那些浮在明面上的、楚悕了解的事情。而更多的真相,却被左麟用青柠泡了水,封了罐,躲在深夜的玻璃花房里醉饮。
来到旧区前,楚丘专门请了位口很严的名医,给左麟动了场小手术,说是可以帮助他降低性吸引力,避免在管理混乱的旧区遇见不好的事。
依照如今的医疗水平,这甚至连手术都算不上。旧区资源匮乏,抑制剂都要靠政府定时定量供应,左麟也担心自己去了旧区会遇见尴尬事,破坏计划,当即就准备答应下来。
可句子临出口前,他却突然顿住了。趁楚丘不备,左麟缓缓抬起手臂,摘下楚丘眼镜,轻声问:“可以交换吗?”
楚丘眯了眯眼睛,身体微微后倾,却没有将左麟推开,只是反问:“换什么?”
左麟没说话。他的目光逐渐迷离,灌了迷魂汤似的靠近,作势要接吻。
可没等楚丘出声拒绝,左麟就在咫尺距离间,呼吸急促着道:“我帮你找到他……以后想念他的时候,能不能顺带想起我?”
那天,楚丘认定盯着他的脸,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最终说了个简单的“好”,就轻推开他,进了浴室。
整个手术十分迅速,并且毫不痛苦。左麟醒来时,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轻松了许多,就好像有什么长年累月的枷锁被摘下来了。
楚丘说他是产生了错觉。
直到很多年后,左麟才知道,楚丘其实是安排人替他摘掉了后颈的监视用芯片,同时也关闭了他身上戴着的信号屏蔽器。
自从左麟与楚悕见面以后,楚丘开始忙些不便分享的事。两人寥寥的几次对话中,楚丘多半也在打听楚悕近况——其余时段,左麟猜不到楚丘的行踪,又不敢贸然联系,只能在寂静深夜偷偷想念。
他会嗅着人造花花香,呈大字躺在地上,偶尔会有萤火虫落在眉梢,聒噪地振动翅膀。好几次他都想把飞虫弹走,气急败坏说“快走开”“笨蛋,知不知道你的存在会令我感到不舒服啊”,可实际上他只抬了抬手,指尖就又落下了。
萤火虫太漂亮——无论它是真实活着的生物,还是人类伪造的工艺品,都拥有难以否认的魅力——就好像楚悕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虽然叫他吃味,可他却还是忍不住去赞赏。
“我也想和你拥有一个姓氏啊。”左麟抬了抬眼皮,见萤火虫飞了,嘟哝道,“偏心鬼。”
关于两人的关系,左麟猜测了许多种可能。其中有好几回,他都快摸到真相了,可楚丘总会用那种浅淡又笃定的口吻否认,又在不久后不动声色搬出证据。
左麟不是没有判断力,只是他的所有理性似乎在楚丘面前,全部都会归零。
等后来他如愿以偿和楚丘在一起,蜷着身体把头埋在楚丘接近肋骨的地方,用叫到沙哑的嗓音徐徐道来,楚丘就用宽大掌心揉他的后腰,沉默以对。
左麟好似也不需要回应,自顾自地说着说着,每一块发酸的肌肉都开
始哄他睡觉。等他断断续续抱怨完,就打起哈欠。
oga的所有委屈都过期了,如今回想起来,甚至好笑的感觉更多一些。毕竟光凭长相,他就应该想到这两个人有血缘关系。
只怪楚丘从始至终都在强调自己的孤独,说自己是个丢掉了“家”的人。
“对不起。”楚丘突然说话了,嗓音压得很低。
左麟喜欢听他胸腔震动的感觉,整个人都贴了上去,闭着眼小声解释:“我没有在怪你啊。”
或许是不久前的缠绵给了他勇气,左麟深吸几口牛奶香,拉起楚丘胳膊,让他揉一揉自己发痒的后颈,再在舒服的哼唧声中抱怨道:“不过……我以前问你,小悕是不是你兄弟的时候,你怎么撒谎撒得那么熟练啊?”
或许是听见了细弱的哭腔,楚丘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他依照楚丘的低哄抬起脑袋,楚丘的嘴唇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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