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弹的亚里亚》第569章


合担任上司一万倍(原文是一兆倍)。
不过,凯撒对刚才的发言无动于衷——
【只要梵蒂冈没事的话,法国、比利时、荷兰、卢森堡等被夺去也是没有关系的吗?】
仍旧处在十分慌乱的感情中,他从中打岔,矛头直指洛蕾塔。
【很抱歉,这些我还没有想过。我们到这里来,并不是和新教徒——这些异端来打招呼的,而是来和你们共同商议对抗敌人。就是这样。】
【这些我早就听腻了,天主教原教主义者大人。】
和蔼稳重的面庞忽然有些变形的洛蕾塔和气势汹汹的凯撒——
宗教问题固然是一方面,但很明显梵蒂冈和利伯蒂…梅森的节拍不一致。
如今极东战役如火如荼,师团内部却纷争不断。这简直和旧日本时陆军海军的情况有得一拼了。
(话说你们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欧洲战线压力山大么——)
撇开那两个从中途开始便用英语争论不休的家伙,我尝试着碰了一下自己受伤的侧腹——额——疼疼疼,之前一直充血红热的地方现在已经开始慢慢肿了起来——
围着暖炉,我们坐在沙发或者是椅子上,开始了欧洲师团紧急作战会议。
我们发现,情报通过复杂的国境和通信公司网络,从哪里,以什么样的方式,到什么样的地方,虽说大部分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完全联络不上东京和香港。
【师团的情报走落了吗?】
【有内奸对吧!?】
想想看就知道现在进行交流的话,上面所说的内容就会理所当然地变成话题的焦点,结果果不其然,洛蕾塔和凯撒已经咬住了华生说出的情报。
【我确信,师团内部有奸细存在。他将我们的行动以及基地所在向眷属方面传达。】
【可是——】
【虽然是很不可思议,但因为完全找不到尾随的气息,所以只能这样判断。】
【那么,最后见到贞德是什么时候?】
很快,凯撒便从华生的话中嗅出了什么味道。真不愧是敏锐的男人。
如果说是贞德把师团的所在地透露给眷属方面的话,那她和我们分开之后的情报就没有办法得到了。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对眷属来说,是完全不存在的。这就是华生认为毫无矛盾的见解。
【我在宾馆分配房间的时候最后一次见到她。】
【我想想看,我应该是在房间里面执勤的时候,也就是受到袭击之前不久。当时贞德说,‘我稍稍外出一下’,然后就出去了。】
在华生和梅亚讲述完自己的证词之后,凯撒将那双清秀的眼睛瞄向了我这边——
【金次,那你呢?】
来了——
命运的分水岭。
对贞德,还有对我。
(我和贞德两人出去吃饭的事貌似谁都不知道。)
但现在我还不能妄加猜测。现在已经不能再去加深同伴之间的猜忌了。
而且受到了“星座”各位的帮助,我本也应该下定决心了。
但是,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是那样怎么办。
如果贞德就是那个叛徒,那我在这里把事情吐露出来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根据玉藻所说,妖刀好像不是一个会因为某一个眷属的意见就贸然行动的人。但现在他却因为错误的判断把我放过了。
这不就意味着,眷属那边想要有所行动但却丑态尽出吗?
姑且不说是不是有些自吹自擂,但站在妖刀的立场上,这根本就变成了对着弱者夹着尾巴逃走的情况。
因此如果以后还能使得动拥有压倒性战力的妖刀,在眷属内部不处罚一下谁肯定是没法交差的。
那——作为替罪羊,贞德首当其冲。
(而且——)
谁也没有说过内奸就一个人。
倘若“贞德在师团里面露馅了”这样的情报到了眷属那里的话,那个时候眷属就会判定贞德使命完成了,然后肯定会杀之而后快。
但先不管其他什么的,如果在师团内部散布“贞德不是内奸,只是被眷属那边拐走了。”这样的线索的话。
可是那种方法——要怎么才能做到天衣无缝。
然后,一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不过,那是一个相当烂的想法——
那就是,我去当那个替罪羊。
“内奸是远山”,如果发生这种事的话,长远了不说,至少眼下能够让怀疑的目光从贞德身上移走。
然后师团便会做出“贞德是由于金次而落在了眷属的陷阱里”这样的推断。虽说事实根本就反了。
【——】
保持着沉默的我的额头,阵阵冷汗混入了因疼痛而渗出的汗液中。
说白了,为了保护贞德,我从一开始就必须要当替罪羊。
所以侧腹的伤必须要好好隐藏起来,这样,才能够留下我被妖刀袭击是谎言这样的可能性。
另外,如果用武侦高作比喻的话,利伯蒂…梅森是一个类似于谍报学部的存在,它不仅仅能够知晓世上发生的事件还能够做出相应的反应。而它的成员,可以相当擅长审讯的。
如果被审讯的话,真相就——
到时候把我被贞德叫出去的事实说出来,就无法避免了。
【怎么不说话?!】
面对凯撒如此的提问,我仍旧一言不发。
在这里絮絮叨叨是不行的。倘若在那些善于审讯的家伙面前过于积极地扯淡,肯定会被当场戳穿。
【虽然我不是很想打听,但是——金次,现在不得不问你的事情一共有两件:第一,为什么你偏偏会在火灾发生的时候不在现场;第二,虽然我们听说你是一个‘能够变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但我们同时也知道妖刀的厉害。请问你是怎么毫发无损地从妖刀手下全身而退的呢?】
这个——
我还是不要随便开口好了。
妖刀那家伙把没能进入爆发模式的我认成了替身。
但爆发模式可是我的王牌,在哪里有内奸都不知道的场合下,怎么可能把这样的机密公布于众——
【远山——?】
似乎有些担心,梅亚看了一眼始终保持沉默的我。
洛蕾塔也用那双看不见的眼睛向这边看过来。
【那我换个方式吧,金次。为什么,妖刀眼睁睁地看着你逃掉了。虽说是有言在先,但鉴于目前的情况——你,应该明白自己处在一个很有必要证明自己清白的立场上吧!我等欧洲师团从玉藻那里得到亚洲方面的情报,而你,应该是常常会呆在实战部队吧!也就是说,你可以比任何人都先得到最新的情报,对吧!?】
凯撒的脸色和语气一下子严肃了很多。
这是压迫审讯吗?
这是一种虽说有悖于法律,但却往往是警察和武侦常用的审讯方法。
它的要领就是,把那些嫌疑人一个一个地挨个恐吓,或者甚至就是一顿拳脚,逼得嫌疑人不得不说“对不起,我全都招,都是我干的”,然后再去着手调查已经“坦白”的嫌疑人等等。因为会很恐怖加上可能会很疼,尽管对于本来就是清白的人可能会有点糟糕,但是对那些犯人则是很有用的。所以这是一种非常合情合理的非人道方法——
但是,这种方法对现在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根救命稻草。
如果我现在变得情绪波动,肯定马上会“理所应当”地被扣上替罪羊的帽子——
正在这样想的我,没有想到——
【凯撒!你脑子短路啊!!远山作为师团的一员吗,可是到目前为止都一直在赌上性命战斗!!!】
情绪波动的人,怎么就变成华生了——
【内奸存在是无可争议的,但是如果因为这样就随便猜忌自己的同伴,这不是正中了敌人的下怀了吗?现在应该是把内奸到目前为止的行动规律摸索出来才对吧——】
被华生上气不接下气地噼里啪啦一顿数落,凯撒瞬间失去了刚才的锐气。
【华——华生君,我只是,那个,向金次君,那个,只是为了确认情况才——】
怎么说呢,凯撒的脸色变得,有点,尴尬。
而且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点微微发红。
嘿嘿嘿,也就是说——
凯撒你这家伙——把华生——
好像不仅仅是当成部下,凯撒这家伙还很喜欢华生——嘿嘿嘿——
虽然是想要尽力不被察觉而努力维持一种微妙的距离感。
(我说怪不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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