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翼默示录0》第4章


'不—要。如果你也失忆的话就能相信了'
'原来如此。这也是个好建议!那样的话就能够找出路来了'
'这不果然还是迷路了吗!'
'啊,糟糕了'
啪,塞利卡手捂住了张大的嘴。
与发火和呆住都不一样,没法解释清楚地感情,既想笑又笑不出来。
拉格纳一边抬起能动的左手一边逼近塞利卡。
这一步间,被突然切入的一阵疾风割开了。
'什!?'
'呀!?'
跳退的拉格纳与,蜷起身子的塞利卡。
在这之间,一个穿戴着深兜帽的矮小身影立于此。覆盖在影子深处的眼睛放着锐利的光芒,紧紧盯着拉格纳。
微妙的大手中所握的东西是一把刀。明晃晃的白刃刀尖,瞄准一般地指着拉格纳。
3
'你丫谁!'
拉格纳向着突然的不速之客大吼。
身高比起拉格纳来,比起塞利卡来都要矮。但是这身材再压低体势摆好架势是让人惊叹的毫无破绽。
'没什么,路过的旅人而已'
矮小的不速之客,以与其姿形不向衬的干脆男声回答道。抑扬顿挫的年轻声音。充满余裕的口气与毫不动摇地刀尖仿佛都在说明着他的力量。
拉格纳将挂回腰间的剑拿回手中。举在胸前。
'只不过是有些好管闲事的脾气。在这等深山里,看见了袭击柔弱女子的混蛋,断不能默然离去了'
'哈啊?稍微等等,我没干啥袭击之类的'
但是比起拉格纳的辩解更早,斗篷的矮人动了起来。
有如疾风一般。
拉格纳倒吸一口气反射性地拔出了剑。在这之后瞬间,剑与刀在眼前碰撞散出了赤红的火花。
'没什么可废话的了。认清自己的罪吧,恶党!'
眼前的斗篷矮人大胆地笑起来。
其容姿让拉格纳睁大了眼睛。
'兽人!?'
挥刀斩来的男子的脸并不是人类的东西。
覆盖着白与焦茶色毛发的兽脸。突出的鼻尖是比起毛色更深的茶色。
线对称的双眸又大又深,瞳孔纵向伸长。笑起的嘴唇很薄,在其缝隙间能够看到短而锐的牙。
见最清楚的斗篷上面有着三角耳朵,背负的刀鞘一侧前端两根分开的尾巴缓缓摇荡着。
猫面的男子漏出了高兴似的笑声。
'知道兽人吗。有趣的家伙'
'咕!'
兽人持续挥剑击来。拉格纳只是招架就已经要全神贯注了。
伴着衣服破裂的声音,拉格纳的肩口传来了痛觉。
将猛挥过来的刀在十分危险的时刻挡了下来,左腕受到了沉重的冲击。
头脑之中则是受到了比这更大的冲击。
目眩起来。浸染在头脑深处的记忆碎片在诉说着什么一般。
(我认识这家伙?)
这声音在什么地方听过。这张脸,这眼睛都有认识。
'你是兽兵卫,吗?'
封闭住记忆的白罩上面出现了裂痕,散成碎块崩落了下来一般的感觉。从那里面忘掉的东西渐渐地渗了出来。
兽兵卫。教会了拉格纳剑术的,猫型兽人。
焦茶与白相间的毛色,赤铜色的瞳孔,分成两股的尾巴。声音也是如此。都像极了面前拔刀相向的兽人。
唯一,要举出决定性的不同点的话,师傅的右眼覆盖有眼带,而眼前的兽人脸上则没有。
(别人,吗?)
在拉格纳被返上的记忆夺去意识的时候,兽人动了起来。
以刀刃的交错点为重心支起身子,改变了全身的姿势向着拉格纳的肚子飞起一脚。非同寻常的冲击,让拉格纳呻吟着飞向了后方。
'兽兵卫?那是谁啊?'
一边再次架好刀,兽人一边扭歪了工整的猫脸怪讶地问道。
拉格纳咽下了涌上来的胃液,一边回话一边立起身子。按住还在混乱的脑袋轻轻摇了摇。
'哈,哈没可能不知道吧。百年前打倒了黑之兽的六英雄啊'
是的,六英雄。
黑之兽在百年前,被六位英雄打倒了。因此在现在,黑之兽还存在实在很奇怪。
但是兽人男子怪讶的表情扭的更歪了看着拉格纳。
'黑之兽倒下了?喂,开玩笑的话也笑不出来啊'
'没开玩笑啊。我说,你真的不知道兽兵卫吗!?'
微妙的焦急让拉格纳抬高了声音。不知道兽兵卫名字的人不存在。猫型的兽人就没错了。
但是像极了师傅的猫人青年好像毫不知情一般,横摇着头。
'不知道。还有我的名字叫光义。你嘴说的那个好像非常像我似的,但是吹牛说自己打倒了那个黑之兽的男的,不可能是熟人!'
似乎煽起了警戒心一般,自称光义的男人猫眼严厉的吊了起来,尖锐的爪子跟刀一起架了起来。
'想要迷惑我然后逃跑是没用的!差不多该做好觉悟了,恶党!'
小巧的腿以超越人类的脚力踢起土。就势直线地跳了进来。
太快了。逼近的风压与压迫头颅的目眩让拉格纳的身体动弹不得。
摒住呼吸的一瞬之后
'等一下————!'
少女响亮地叫声,让光义停下了刀。
拉格纳与光义之间,只能容下一个人滑进去程度的距离,塞利卡飞跑了进来。
银色刀尖停在拉格纳胸前高度。塞利卡的额头位置。
塞利卡就这样大睁着眼睛,双臂张大护住拉格纳似的站立着。
拉格纳与光义惊愕地睁大了眼。接着数秒,一直绷紧的紧张感开始缓缓松开。拉格纳与光义差不多以同样的安心感,放下了手里的家伙。
森林中的废村之前,坐在繁茂的杂草之中,拉格纳被砍裂的肩膀正在接受治疗。
塞利卡的手散发着温和的光芒,指尖拂过伤口上,被割开的皮肤就愈合了。温和的感觉是无法形容的不可思议。
'哈哈哈,什么啊,也就是失忆的倒地路人啊!这样的话,早点说不就好了吗'
塞利卡将事情说明了之后,光义用很厚的肉掌啪啪拍着毛深的膝盖,非常愉快地大笑起来。
然后拉格纳以险恶的脸色侧目看着他。
'连这边的话听都不听直接砍过来的,是你那边吧'
'是吗?哎呀,我还以为是旅行中的美少女遭到山贼袭击了呢。仔细想想的话,好像不可能。山贼啥的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为啥这种没有人烟的深山里,会有你这种年轻姑娘呢'
'那个啊'
在膝盖上托着腮,拉格纳无奈地将视线转向了塞利卡。
'啊,啊哈哈哈只,只是迷了路'
一边笑着,塞利卡一边给结束治疗的拉格纳肩上盖好红夹克。
光义还在爽朗地笑着。
'倒地路人与迷路的。我也旅行过很长时间见过各种各样的家伙了,但是你们这样愉快的组合还是第一次见啊'
'接着就要加上看走眼的混账兽人了'
'别那么损嘛,意外而已。想要搞清楚细枝末节要费很多功夫的,拉格纳'
对着哈哈大笑的光义,拉格纳绷着脸观察着。
虽然光义说过与兽兵卫毫无关系。确实是没有眼带,拉格纳也觉得与回想起来的兽兵卫的印象有些不同。
但是作为别人认识起来,当成像极了师傅的兽人来对待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的情况。
'可是,那么光义先生为何会在这里?这种对我来说也很奇怪,荒无人烟的山中呢'
塞利卡夹杂着苦笑询问着。荒无人烟,的部分已经很清楚了。拉格纳与光义都提到了这一点,塞利卡发现了。
'我呢有着要去找日本人的用事。听说这山下的港镇有着通向日本的船。从这里穿过去是最快的近道。'
'啊,近道!那我也是走到了近道'
'没—有吧'
'是嘛'
拉格纳旁边的塞利卡刷拉一下垂下了肩膀。也是稍微注意起了自己的路痴了吧。
接着漏出了'嗯?'这种注意到了什么似的声音,塞利卡束成马尾的长发跳起来抬起头。
'日本?光义先生也要去日本吗?'
'也?这么说来,您也是?'
'嗯,是的!我也是要找人。一样的'
脸上浮起了讨人喜欢的微笑,塞利卡无邪地看着光义。
光义则是一幅呆然的样子,大大的三角耳朵动了动。
'这副表情想让我一直带到日本的表情吗?'
'你看,旅行不就是说顺道吗?还有不能不把拉格纳也带到镇里。光义先生一起来的话就放心了。呐!'
'真是有精神的姑娘啊'
塞利卡与光义,两者寻求同意的目光看了过来。拉格纳依次看着两者,对着光义扬起了眉毛还以无言的回答。
'没办法啊。在这里扔下的话,看起来就像无视遇难者一样觉都睡不好了'
'太好了~。谢谢你,光义先生'
'真的很感谢。这边两个人都没有能下山的自信。也就是说的确是遇难了'
跟着塞利卡,拉格纳也深深地低下了头。这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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