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追不舍》第43章


“小沫你一会端盆热水到我房里。”温妈妈略跛着右脚往卧房里走;“今天在方礼公司遇到个不长眼的傻大个,差点没把我撞倒。”
“嗳;知道了。”温沫一边搓着衣服一边暗忖那傻大个一定是裴泽,她会心地笑笑,这人,憨厚的外表下,却有双看透世情的敏锐。
晾好衣服,灶上的开水也刚好响;她先把水壶提进温母房里,再把脸盆跟毛巾拿进去。
温母正躺在床上无聊地听着她的收音机,见女儿提水进来,立刻又装出副似痛非痛的姿态。
“妈你试试这水温可不可以;不行我再加些热水。”温沫看都不看就知道温母的痛是假的,她就是故意找借口整自己,可那又能怎么样,谁叫她是亲妈,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血缘,身为女儿,服侍自己父母那是不能有任何借口推辞。
温妈点脚轻轻碰了下水,没觉得烫,她便又放下几分,水没过脚背,温度刚刚好,她就把两只脚一起放进去。“嗯,可以。”
温沫这才放心地把手伸出水里,替温母搓洗双脚,那态度仔细认真轻柔得,就好像她手上是刚出土的文物,一点没“闻”出这双脚所散发出的奇臭。
温妈妈的脚,早年在地里干农活时总不爱穿鞋,所以染上严重的脚癣,十脚趾常年流黄水,非常难闻。全家人除了温沫,根本没人受得了,原来温沫在家的时候,每天也都是她替温母洗脚,温沫跟家里闹翻后,她这脚就再没人愿意帮她洗,如今,又享受到女儿的服侍,而且还是嫁入豪门后,温妈妈的心里啊,那叫个舒服,比满目的金黄麦穗还让她高兴。
“沫儿,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容易有个孩子居然还给搞掉了。”儿子不让说,温母偏要说,不好好教育下这倔驴的女儿,被人嫌弃了,她以后的荣华找谁去?
给大脚按捏的双手一颤,又继续,“医生说我底子好,再过个一年半载应该还能怀上。”
“那算你走运,你这年纪,生了一个又流了一个,要是生不了,宋家一定要把你休掉。”
“我的事,我自己负责。”
“你负责什么你负责?”温妈妈一见女儿又开始犯倔,心里的邪火就冒上来,她伸手就朝温沫的胳膊上拧,“当初不听我的话嫁给钱大富,非要跟那个穷酸小子,结果呢,结婚不到两年就被人家甩了,你说你给我丢脸的,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婚都没听说结就听说离了,我们温家足足被村里人笑话了一年。”
“我回来拿护口本的时候你们不就说跟我断绝关系了吗,嫌我丢你们脸那怎么又去攀宋家?”对宋母的突然之行,温沫起先不知根源,后面才从温麦那里知道,原来是温妈妈听人说在城里见过她,知道她嫁了有钱人,所以千方百计地联系上宋家,所以才有了后面宋母的探亲之行。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倒是好,就记恨着爸妈不准你跟许家那小子的事,就狠心不管不顾家里的穷,你知道你弟弟是怎么结的婚吗?要不是你二妹嫁去邻村得了1万的财礼,又加上我们全家勒紧裤带的省吃俭用两年,怕到现在你弟都是光棍。”拧着不解气,温母又抬脚抵了温沫额头一下。
混漉漉的水珠顺着流海滚到脸上,顺着鼻梁滴落回盆里,温沫也不吭声,拿毛巾把温妈妈的双脚擦干,放回到拖鞋,端着盆起身。“洗好了,您早点休息。”
温妈妈最恨的就是温沫这种不声不气的,她抄起脚上的拖鞋往前一扔,“闷葫芦,死犟!”
温沫闪身快,鞋子拍到门板,落下,她也不再管,拉了门出去,让温妈妈一个在卧室里咆哮怒骂。
没走几步,温沫就被客厅沙发上坐的着那个人影给吓住,盆里的水差点就洒出来,她稳稳,端着盆从他后面过去。“怎么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本来要明天的,今天办的顺就直接赶回来了。”宋方礼侧过头来看温沫,“你刚才在给你妈洗脚?”
“嗯,她今天扭到脚,我就帮她洗一下。”
“那怎么你脸上也是湿的,哭了?”
“没有,是端水时不小心溅到脸上。”
宋方礼起身绕过沙发去按温沫的肩膀,“你把盆放下让我看看。”
刚才被温母拧过的地方正好被宋方礼按住,痛得温沫不小心咧了下嘴,“嘶……!”
“这又怎么了。”宋方礼手快地一撩,短T恤的袖口便被掀起来,圆润雪白的肩头上一个两寸长的红痕,鲜艳夺目。幽黑的双眸立刻泛起寒光,“你妈掐的?”
手上还端着盆,温沫阻拦不及,只能矢口否认,“不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宋方礼利目往温沫脸上一扫,“你说句真话会死吗。”长臂一拽,把脸盆从温沫手里扯下,水流一地,盆也咣当落地。他恨恨地咬牙,“我现在就让她打包滚蛋。”
“别,方礼!”温沫惶恐地抱住宋方礼的腰,不让他动,“她再不好也是我妈,你给她留点面子,就当是给我面子,好吗?”
想念许久的拥抱跟亲近让宋方礼心中一暖,不想破坏这难得的缓和,他只能当下压回怒火,反手握住腰上的温软,“看在你的份上,我今天放过她,但明天,她必须走,5000块一个月我照旧付,只让她别再来。”
怕宋方礼反悔再赶人,温沫连忙点头,“嗯,她会答应的。”
客房的门突然打开,趿着拖鞋瞪着眼的温妈妈正要呵斥温沫怎么回事,就看到女儿女婿抱在一块,羞得她立刻合上门,双手合拢,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地连念了好几遍才稳下心神,再次出去。
这回客厅不见了宋方礼的踪影,只有温沫一人拿拖把在那拖水渍。
“方礼呢?”温妈妈问女儿。
温沫也不抬头,“洗澡去了。”
“他几时回来的?”温妈妈暗忖自己刚才对温沫的那些行径不会被发现吧?
“刚回来,没几分钟。”
“哦,那就好。”温妈妈安心地点点头,想到什么又突然抬起,走过去抢温沫的拖把,“我来拖地,你赶紧回房伺候你家男人去。”
“轰”地两团红云袭上温沫面颊,她真要被自己亲妈的没羞没愧气死。可知道老妈的脾气,要再跟她争下去,又要把宋方礼惹怒,她只能把气咽下,松开手,冷冷地应声,“知道了。”
“笑着点,摆着个扑克脸哪能让男人有性|趣。”
一团无形无色的青烟从温沫离去的背影缓缓袅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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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方礼洗完澡出来,温沫正在铺被子,两个淡蓝色的天鹅绒枕整整齐齐地并排在床头,他平时睡的那一边被子被掀起一个折角。
他心里偷偷一喜,但面上还是毫无所觉地照旧去开大衣柜拿被子。
“别拿了,今天睡床上!”温沫心一急就没注意措词,等说完,才发现自己话里的暖昧,她面上一红,低头去拂已经很平整的被面,“那被套昨天被我拆了还没来得及洗,你,你就先在床上将就一夜。”
“哦,好。”宋方礼心里早笑成一团,面上却跟着装傻不揭破。想到今晚又能跟老婆一个被窝,温香软玉地抱在怀中,他就热血沸腾。胡乱拿毛巾在头上擦了两把往洗手台上一扔,他就急匆匆上床,钻被窝。
跟宋方礼夫妻这么久,别的不知道,他想干这事,温沫是一眼就能明白,看他那急色样,她就心里偷笑——医生说过一个月内不准同房,到时他耍赖不肯认,她就把病历本拿出来,让他一个人自撸去。
温沫在浴室里磨磨唧唧了半小时才出来,又坐在梳妆台上捯饬了十几分钟,把宋方礼折磨得,合上的眼睛睁开,又闭上,再努力睁开。
“都几点啦,小沫你怎么还没睡?”宋方礼假装睡醒地揉揉眼睛,一副酣样。
“才10点钟嘛,急什么。”温沫不及不缓地对着镜子一下一下地梳理长发。
“哦,才十点啊,我听外面这么静,还以为十二点了呢。”
梳头的手一滞——十二点对镜梳头,这感觉怎么这么怪异?
又磨蹭了两分钟温沫才上床,身子才钻进去被子一半就被旁边的大手拦腰揽过去,一股热气喷到她脸上,“你故意的是吧?”
温沫扭扭身子,故做不知地问:“故意什么了?”
大手往丰软的胸上一捏,“非要我说出来是吗,嗯?”
“你手最好别乱动,医生说过我一个月内严禁同房,惹起火来我可帮不了你。”身后的Y望蠢蠢欲|动抵在臀下,温沫动也不敢动弹,就怕自己不小心触了雷,被宋霸王硬上弓。
“有吗?”宋方礼手上的动作一滞,脑子回忆离院时医生的嘱咐,好像还真有这么一条,前段时间光跟温沫冷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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