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第23章


ν?20。
警察和救护车来得很快,现场检查和急救进行的很有秩序,围观的路人也选择不出声,仿佛在为躺在马路上的少年默哀。
被通知到的夏琳和顾江几乎是飞速的,就赶来了医院。
范小醇的父母已经早早的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在他的记忆里,自从见过了范妈,就从未看过她如此走神恍惚的模样。她的面色惨白,头发都甚至已经散乱。
“范叔叔范阿姨。”他走前一步,对着两老叫了声。
夏琳走近范妈,担忧的问了句,“阿姨,范小醇怎么样了?”
“还没出结果。”范妈对夏琳回答,然后‘霍’的一下站起身,看着顾江,语气寒冷,“你来这里做什么?”态度和语气很鲜明,她笃定是因为顾江,她女儿现在才会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
“阿姨,”一旁的夏琳舔舔干燥的嘴唇,眼泪默默的落下来,哑声道,“都是我害的,不关顾江的事情。如果我没有跟范小醇吵架,她现在就不会在里面,臣昭君也不会……死。” 
范妈侧目,不可思议的看着夏琳,双唇蠕蠕的颤抖。
夏琳看着这样的范妈,走前一步拉住她,“叔叔,阿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们骂我吧!”她连连的道了几个歉,说话语气都因为哭泣而不成声了。 
范妈收回惊讶的表情,甩开夏琳抓着的手,扬手对着她娇小的脸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夏琳的脸被打的偏到了一旁,眼泪还在不停的流着。
范妈的手还举在半空,也不放下,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她,“夏琳,你走吧!我不想再做出更泼妇的事情。”她能理解范妈现在的愤怒,她也知道,范妈一定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可是她还是想说,事情是因为她发生的,她不能逃走,她已经对不起臣昭君,她不能再对不起范小醇了。
“阿姨,我想见她一面,我要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夏琳抬起头,不顾已经发红的左脸,伸手再次紧紧的拉着她不放。
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门很快就被打开。惨白着一张脸虚弱的躺着的范小醇被护士推出来,车子一路兜转最后把她推入了VIP看护病房。原本一直压抑着的顾江眼泪瞬间就留了下来,一路他都走在她身边,甚至紧紧的握着她冰凉的手,旁人怎么拉他都不肯松开。
“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她。”范妈看着夏琳,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眼里已经没有任何感情。
“谢谢,谢谢。”她深深的对范爸范妈鞠了躬,然后走进病房,走到范小醇面前。
病房很大很空,整个病房里面布满了消毒水味道,很刺鼻。病房里除了她,留下来的还有顾江,他牵着她,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嘴里一直喃喃,“幸好不是你,幸好不是你……”
夏琳从未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手就这样紧紧的牵着她怎么也不肯放开,似乎害怕这样放了手,她就随着臣昭君去了。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瞬间被顾江这个模样给逼出来,她走前一步站在顾江旁边。
病床上的范小醇正迷糊的昏睡着,似乎很不安详,眉头都无意识的紧蹙着,被握着的手甚至一动都不动,这样安静的范小醇他从未见过,也不想见到。
此刻,他只求她安好。
“你真的很爱她。”夏琳死死的看着范小醇,她不敢看顾江,也没有勇气面对顾江。
顾江转头,看着脸蛋已经肿了半边的夏琳,眼神淡漠,“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曾经他们关系那么亲昵,以后不会再如此,也没有机会如此了。
她回答,“不满意,也不会满意!”
顾江冷笑,“我以为你就是为了看这样的情景才来的。”夏琳已经无力辩解,她缓缓的叹口气,只道:“她没事就好。”
顾江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指着范小醇脑袋的伤势,冰凉的说,“没事?怎么可能没事?”夏琳抬头,沉默着与他对视,眼里盛满哀伤。
“我就明说吧!范小姐的脑袋在出事故的时候受了严重的撞击,大块的淤血我们已经清理成功,但是还有小块的淤血没能完全排出。按我学医多年经验,因为头部撞击而患上心因性失忆症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你们要做好准备。”修长的手指停下转笔,推了推眼镜,医生抬眼看向坐在对面正一脸凝肃的范式夫妻。
、第二十一章
心因性失忆症分为四种:局部性失忆症,选择性失忆症,全盘性失忆症和连续性失忆症。四种里面病情最轻的便是选择性失忆症,只是对某段时期发生的事情,选择性的记得,选择性的忘记。
“我明白了。”一旁一直没发话的范爸疲惫的揉揉眼睛,开口。
范妈接了电话说了几句知道了之后便挂断电话问医生,“明天能出院吗?”医生敲敲桌子,半眯着眼,似乎对范妈这样的决定很不满意,“唐突出院对范小姐不利。”
“我已经跟国外的医院约好了。”范妈对医生解释。
医生点头,表示了解。起身丢下范式夫妻便去了病房察看范小醇病情了。刚走到门口还未敲门便被身旁气势汹汹的二人撞开了,他错愕的看着这对中年男女,不悦道:“这里是加重病房区,禁止喧嚣。”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找到人就走。”男人略带歉意的道了歉之后便带着女人推开范小醇的病房进去了。他生怕出了事情,急忙跟着他们也进了病房。
女人一进屋就拽住夏琳往外拖,语气带着愠怒,“夏琳,机票已经订好了,你到底走不走?”
“妈,我已经不能去了,我对不起她。”夏琳用力挣开她紧抓着的手,声音低低的,带着艰难。
“你不是一直希望去俄罗斯进修摄影吗?现在因为她出了事而愧疚所以不去了?”女人转身,仔细的看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夏琳不说话,转头去看床上不省人事的人儿,鼻子的酸涩久久都没有化开。
女人索性把话说开,“你说是你对不起她,是你害了她。那么你觉得,她醒来之后会原谅你吗?如果她原谅你了,那么那个死去的臣昭君,他的家人会轻易原谅你吗?”这话她说的尖锐直接,狠狠的刺入夏琳的心脏,默默的流着泪,跟那个女人离开了医院。
而那个依旧紧握着病床上女子的男孩在这场争闹里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头,目光热烈的看着那个美如天仙的婀娜女子,情深似海。
他多看他们一眼,知道他们没多少时间相处了,于是默默的退后,为他们带上门。
第二天一早范妈就办了出院手续,就着医院的救护车把依旧昏迷的范小醇送上了飞机,帮她做手术的医生也跟着去了机场,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一些特别要注意的事项。说完之后瞄一眼安详的昏睡的范小醇,心底暗暗感慨,不知道昨天那个男孩见她不见了,会不会发疯?
回到医院,他果然见到了那个男孩,他也的确像是疯了一样,坐在范小醇住过的病房门口。只要路过的,不管是护士还是医生,他都会就冲上去抓他们来盘问,范小醇在哪?范小醇去了哪?
每一个都没能给他他想要的答案。他蹲在那里,痛苦的抓着头发,双眼放空,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人,恐怖却又让人心疼。
夏琳出国了,臣昭君死了,连范小醇也消失了。曾经关系那么好的四个人,现在却只有他被留在原地。
他叹口气,几步走到他的面前。他缓缓抬头,很显然是认出了他是主治范小醇的医生,一把抓住他的裤腿,“医生,告诉我!你告诉我!范小醇怎么了?她去哪里了?”
他低头看着一脸惊慌的苍白的男孩,淡道,“她走了,你等不到她的。”至于去哪里,范妈叮嘱过不能说,他只好残忍的看着这个男孩眼里的光亮一点点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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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听手下说了一个深情的现实故事。
整条宽阔的鸿北路只有一条天桥,在街角。人来人往,最近乞丐的队伍里,忽然多出了一名俊逸出众的男子,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行乞,倒像是在……等人。
男子每晚都会来,有时候来三四个小时,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晚上。据旁边的乞丐透露,他手里总是拿着一张照片,他特意凑去看过,照片里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笑靥如花,明眸皓齿。
出于好奇,他下班特意去了那个鸿北路的天桥,想看看那个深情的像个傻缺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如果可以,他更想看看,是怎样美丽的女子,才让他如此不顾一切。
刚走上天桥,他几乎是马上,就认出了那个坐在乞丐旁边看着照片发呆的男子。数日前,这个男子才跪蹲在他的面前,抓着他的裤脚,绝望的质问他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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