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繁花》第134章


如果一定要说它像什么,只能说像一道光,像无声的闪电!
眨眼间,远处大至人中带头三人中的一个,从马上跌了下来!
翟蜚和翟巯两人都看到了,脸色立刻变了。已经有侍卫禀住了呼吸,不能相信亲眼所见。
大至人因为突如其来的袭击停下了,警觉的四处观望查看,还有人下马救治。
“雪狼王不是说只射马不伤人么?”翟蜚涩声道。
“抱歉,技艺久未练习有所生疏,下一个不会了。”
翟蜚脸色难看:还要继续?
易灵殊在话音刚落时已然甩出了第二柄小刀!
一溜寒光转瞬不见,更快的速度,更强的音爆!
远处,大至三个带头的又一人从马上栽下!
“雪狼王!”翟蜚怒声道。
“失误,出刀急了,准头不够。”
“还请雪狼王手下留情,让那最后一名大臣活命。待会儿与朕一同向其解释。”
此时,大至人大哗,怒骂不休。两刀都是正中后心,无救。
大至人崇尚狠勇,这些人虽然多是来签合约的文官,也练过些基本拳脚,根据飞刀走向已发现了点名堂,远远向城楼看来。
城楼太远,楼上人更是小的看不见。按理没人能从那么远靠飞刀杀人。
可一眼望去的平原大路,路上再没别人。大至人简短商量一下,将已死两人的尸体捞上马背,干脆继续朝前奔去。
看来她们已担心是茅吉皇帝变卦,连回来质问都不回来。
“陛下,她们好似不领情啊。这样一怒而去可不妙,还是容在下留住那大臣,好作解释。”
翟蜚拒绝的话还未出口,易灵殊谈笑间已挥袖飞刀,动作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
显然翟蜚不这么认为。她只祈祷这刀能准点!
大至人又停顿了下来。翟蜚已经看不清了,问侍卫:“怎么样?射到人还是射到马了?”
易灵殊已笑眯眯道:“是啊,我看不太清楚,到底扎到什么了?”
如果不是多年的磨炼,翟蜚几乎想暴走。
侍卫运足内力努力看了看,脸像苦瓜一样的禀报:“回陛下,射中第三名大臣。”
“哎呀可惜,连射三刀竟都落空,看来日后要勤加练习。不过人虽死了,但也算变相留下了吧。”
翟巯顿觉头晕,扶额暗道:这样还练?想练成啥样?命都被留下了还怎么算。
大至人又上了马,带着三具尸首。这三人是大至的使臣,其余都是随从,现在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把大至人气的直想奔回晋水城讨个说法。
但她们已认定此是翟蜚做的,不然怎么那么准的在刚出城时出事,也不见有人来救助,反而在城楼上始终有人观望?
再想想签约时翟蜚勉强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结盟定约的是太女翟时,她们来时刚好这个短命太女已经死了,拖了两天才见到了皇帝,又是这样的结果!
一名侍卫道:“这刀的样式是紫湛的!”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来翟蜚跟紫湛更密切,八成就杀人向大至立威,向紫湛示好!
这件蹊跷的事,如果是茅吉和紫湛都不会这样想,但大至人比较直爽,看事情更直接,就笃定了茅吉的主凶地位。
她们带着尸体骑马飞快的走了,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
“雪狼王!快将她们追回来解释清楚!”翟蜚鼻子快气歪了。
“陛下,这恐怕很难,大至马快,撵不上啊。”易灵殊说着转头问翟巯:“大殿下可有宝马借在下一用?要能比的上那大至马的。”
翟巯能说什么?回答有,起初翟蜚说过没好马能追上的话;回答没有,母皇现在的脸色很难看。
她只好模棱两可地摇摇头。
易灵殊便无可奈何地看着翟蜚。
“你!”翟蜚呕的说不出话来,
“而且通关时若横加阻拦,也很是不妥。陛下大国明主,这个道理当然明白。”易灵殊连连点头,一付我相信你都懂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易飞刀,例不实发!嘻嘻。
本色出品,必属歪品。
所以蜚蜚啊,别气恼啦,你和变态斗,能成功吗?
何况每个成功变态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变态的作者! 
鸳鸯与大棒
翟蜚确实懂,大至人这样回去,还都是层次较低的随从,看不清事情本质,不定会怎样编排茅吉,指不定直接咒骂她翟蜚。
但现在事情已出,追也无益,如通关阻挡怕更是激她们血性闯关。而且这些人可能根本不走关碍了,会设法取道回去。小道也好,秘径也罢,反正不会愿意与茅吉兵士再正面冲突。
这下,无论茅吉怎么想,绝无再交好大至的可能。起码短期是这样。
翟蜚气愤至极,甩袖而去,连长女也不让跟随了。
明知道她在回答马匹问题上怎么说也不合适,还是迁怒于人。不然心里更憋气。
只留下翟巯和易灵殊时,翟巯道:“阁下就是雪狼王,前日真是失敬。”
“好说好说。其实我与贵国皇女有缘。五皇女翟时和卓亲王回来后,想必你还能听到我不少事情。”
“哦?此为何意?”
“她二人出使紫湛,经常与我同游共食,可谓相交甚密。”
翟巯不知道易灵殊紫湛广安公的身份,当下不解:突图的雪狼王到了紫湛,想必也是掩饰身份,暗中行事。
五妹和卓亲王去紫湛,接待自是些皇家贵戚,再不济也是大臣礼官,怎么会与她有交集,还同游共食相交甚密?
而且从时间上算,根本来不及见到五妹她们再赶来茅吉啊?
有些事不适合细究,何况无防大体。翟巯也不再细问,打个哈哈过去了。后来她听翟名说起易灵殊的种种,后悔不已:当初为什么不问清楚?
翟名本来听说发现个雪狼王十分厉害,准备请来替她出气,打打易灵殊的威风,后来搞清楚两个是一人,那份打击更大,这就是后话了。
两人说话,有个大臣苦着脸等在旁边。正是负责撰写起居注的南玉池。人长的瘦小枯干,头发白多黑少,常年摇头晃脑的书写,养成了不自觉晃头的习惯。
要说写起居注这个繁琐没深度的差事,硬是用二十多年的时间把一个文艺青年变成了一个呆傻老妪。
该人因为翟蜚病时忠于职守,较好地履行岗位职责,忠实记录了蜚帝昏睡、流口涎、四肢抽搐、两眼翻白等有损帝王形象的行为,让本来欣喜有人忠于自己的翟蜚,查阅过起居注后,气的嘴角又发生抽搐。
可怜的南大人不明白为什么皇帝动怒,从刚才的勉励有佳转眼就狂风暴雨。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好在火发过就算了,没追究她什么责任。
不过从那时起,南玉池大人就时不时能感到一道具有威胁力的,冷嗖嗖的目光从皇帝处扫射过来,每天上百遍啊上百遍。
这目光简直把她吓的不敢落笔。可她的差事就必须常随君侧,躲是躲不开的。于是只能小心再小心。
翟蜚临走那放箭似的目光并不是针对南玉池的,但老南早被吓的风声鹤唳,自动认为那是警告。所以南大人对今天的飞刀事件如何记录伤透了脑筋。
而且是这关乎国与国的大事啊,所以她想讨教翟巯。
翟巯见她不走,轻轻皱了下眉,随即问道:“南玉池大人可是有事?”
易灵殊汗然,这人名叫男浴池?竟然还能当大臣。她禁不住微微一笑。
“大殿下见识过人,烦请指教下官如何记载刚才之事。”南玉池赶紧询问。
......翟巯也沉默了。刚才的事确实不好记。母皇明摆着算计易灵殊,结果被反算计了,还势必与大至交恶。最大问题是,这事转机开始时几乎儿戏,后面又不可思议,写了不让后人笑骂才怪。
南玉池愁苦的看着翟巯,好像她是自己苦求不得的情人似的。没想出答复的翟巯抬头看见,不由打个冷战。
易灵殊见男浴池缭绕成这付样子,于是笑道:“南大人是吧,在下也算是当事人,姑且谈谈拙见,仅供大人参考可好?”
“雪狼王请讲。”南玉池连连点头,转头看易灵殊。
“大人不必记的太详细,起居注本就重在真实精简。不如这样写:大至使臣三人骑马出城之际,帝有事欲唤回,使臣仍快马而去。帝命飞刀截马留人,连发三刀后马驻,原来误中三使臣,皆亡!至于大至人为什么不返回等枝节问题,就不必纠缠了。”
翟巯听了额挂黑线,说了半天就一个意思:大至人不听令返回,飞刀刺马后停住,发现误中三使臣皆亡!她扶额钦佩:这话说的令她自愧弗如。
南玉池倒是眉开眼笑,这话好啊,全是事实,俱被歪曲,堪称腹黑起居注之代表!她千恩万谢的走了。
翟巯本来想邀请易灵殊到府中做客,若是对方肯小住时日就更加理想。
对庶出的皇长女来说,危险远大于尊贵。她的长女身份永远会被有心人利用,即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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