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婿》第42章


苍荞有些愣神,但唇上大力的吸吮使他红肿的唇有些刺痛,他回过神来,发现她的手自有自己的主张,应该是觉得他的身子暖和,她的双手从他衣服领口伸了进去贴在他胸口。
苍荞吓了一跳,再怎么不打算嫁人,也没打算被人这样占了便宜不是,他赶紧将她的手从衣服里抓出来,但这样拉锯了多次,最后还是双栖占了上风。
苍荞无奈只好咬了唇,狠下心将外袍脱了盖在她手上,但这样似乎还是不够,她将手伸出外袍依然准确的勾住了他的脖子,让他觉得她是在装睡,但几番试探却也不见她清醒。
无奈下,他只好掀开层层棉被,自动钻进被子里做她最后一床被子,给她取暖。
双栖很满意这最后一层棉被,牢牢地将苍荞抱在怀里,还用脸颊蹭了蹭苍荞的脸,末了还用嘴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惹得苍荞皱紧了鼻子,却也没有推开她的搂抱。
苍荞被她这么抱着,自然是不好睡着,感受着她滚热的体温,他心中竟然有浓浓的满足感升腾出来,他从小就知道他和别的孩子不同,但爹娘却还是依然十分爱护他,邻村的孩子总是会欺负他,每次爹爹都会将那些孩子打跑,还哄着他说那些都是坏孩子,将来会被狼外婆吃掉。
他每次都相信爹的话,但直到他长大了后,才知道其实他是因为不会说话才会被欺负,于是,他渐渐地少出门,尽量在家帮助爹爹干活,直到晚上人少的时候才会出门去捡些木柴什么的回家。
爹爹毕竟还要照顾娘,所以有很多时候,他也是帮不上自己的,但自从遇到双栖后,他那些自卑和恐惧竟然也渐渐地消失了,留下的是满满的幸福,是啊,就是幸福,即便眼下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在手,但那些美好的回忆就是幸福的存在。她教他用手势和人说话,她教他吹树叶,还教他唱歌,虽然,他未必能够唱的出来,但看着她每次都那么自信的样子,他就很开心。
想着想着,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睡意也来临了,在临睡前,他模模糊糊的想到,他和她同床共枕了,即便做不成夫妻,也没什么遗憾了……
﹡﹡﹡﹡﹡﹡﹡﹡
双栖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大烤箱里,热的难受,眼前又出现了前世的妈妈,这个妈妈很温柔,会抱着她唱儿歌,教她识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却要走了,越走越远,她不想让她走啊。
“妈……”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已经飘远的妈妈,却发现手上已经抓了东西,她便用力的抓牢,但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隔着,她用力的扒开那层东西,终于触到了温热的肌肤。
这大概就是妈妈的手了吧,她心中暗暗的想着,嘴角还弯出个满意的弧度,手用力的抓住自认为的妈妈的手,但不知道是不是妈妈的手太大,她抓不住。
改用抱的好了,她紧紧地环抱住妈妈的手,这样还不够,她还将脸也贴上去用力的蹭了蹭,有什么蹭着她的脸,她微微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好像隐约有颗红豆?她猜大约是妈妈怕她饿,才会拿颗红豆给她吃,一颗虽然少了点,但好歹能解饿,所以她毫不客气的便咬上了那颗红豆。
苍荞还在睡梦中,却觉得右胸一疼,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他推开身上的被子,竟发现双栖正伏在他胸口用力的咬他。
见到这个场景,他吓了一跳,她这是怎么了?他用力推她,却发现若是太用力自己非被她咬下块肉来不可。
双栖用力咬了口那颗红豆,却发现这颗红豆与以往吃的红豆不同,吃到嘴里有些咸咸的,不但不会化在嘴里,还会慢慢变化。
她觉得很奇怪,放弃咬它,改成细细的含住,用舌尖舔舔,很有意思的小东西,她也就那么满意的含着了。
她的手触到一大片冰凉的东西上,她只觉得自己很热,手就在那冰凉的东西上来回划拉着,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解热。
她的举动可苦了苍荞,他被双栖的行为弄得身子一颤,他有些生气了,他好心好意的照顾她,她竟然还咬他,摸他,她到底是想怎么样?
用力瞪了她一眼,他想将她推开,但低头看她时,发现她虽然闭着眼睛,但表情却极为乖巧,似乎像个婴儿回到了父母的怀抱般安详。
他心里又软了下来,她……她是不是以为他是她的爹爹了呢?他这么猜想着,原本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罢了,就算她真的使了坏心眼想欺负他,他真的能抵抗得了吗?
还好她已经不咬他了,身上那股麻酥酥的劲儿,他还能忍下来,只希望她能早点醒来,别让闵公子发现她这样的行为才好啊。
他在心里暗暗地寻思着,原本就不甚清醒地意识又渐渐模糊了起来,不知不觉他也陷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儿的时候,竟然很happy,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个啥倾向(发抖)。
醒转 斗法
下了一夜的雪;玉兰园里更是满院满树的白;双栖养伤的暖阁就在这玉兰园里;下人将通往暖阁的路径都打扫的很干净;树上的雪被风吹的簌簌飘起,飘落在石板路上,竟也别有一种美丽。
雪后的树枝上挂着一层薄雪;满树银花怒放;北方独有的树挂毫不费力地便自然而成。
披着银狐裘披风的男子匆匆而过并无暇关注这美景;他头上戴的皮帽上的银狐毛在走动间随风飘动;白皙的皮肤在雪的烘托下更加晶莹剔透。
他呼出的气息在太阳的照射下,变成了一股白气飘散在空气里;奇怪地是他走过的地方竟没留下任何足迹。
他掩在帽子下的五官深刻立体,但他却紧皱着眉,似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眼睛虽注视着前方,但心思早已经不在走路上,脚步虽匆匆,但步伐却极为整齐均匀。
噗!顽皮地雪团从他路过的树上滑落下来,正巧打在了他的帽子上。
“谁?”男子忽然停下了脚步,眼睛中闪出锐利地光,他机警地看了看四周,却发现除了正在整理院子的家丁,再无旁人,他伸手摸了下帽子,触手一片冰凉,放下的手中有几处雪白和冰碴。
“呼--”他大大的呼出一口浊气,掸了掸自己的帽子,又继续往自己的目标--暖阁,前进。
走近暖阁,他慢下了脚步,站定在暖阁台阶下。
“行桦!”他侧过身朝暖阁侧方说道,声音不大,但该听见的人还是能够听见。
“公子!”从暖阁侧方闪出一名身穿淡银色长袍,腰间扎着同色腰带,头发以银色发带扎于脑后的男子,这男子一身装扮是玉梁国贵族公子随侍的典型打扮,他恭敬地向男子回道。
“里面的人出来过吗?”拉紧披风的两侧,男子再次问道。
“没有!”行桦躬身再答。
“我知道了,你去吧。”男子若有所思地想了下,然后吩咐道。
“是!”行桦抱拳一揖,迅速退走。
男子转回身子,走上台阶,用手在门板上微微使力,门无声地打开了。
门内原本挡在大门与内室的屏风为了照顾双栖方便,已经撤走了,门一推开,室内的情况一目了然。
本该躺着云双栖的床上现在躺卧着两个人,厚实的棉布被掀开了一角,云双栖的脸正埋在苍荞半敞的衣襟里,若不是知道她伤重未醒,让人见了这一幕,定会以为她二人在做些苟且之事。
他走进暖阁里,反身将门插好,眼中顿时射出阴冷的光,半掩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握着,目光在两人交缠的身躯上转了转,随即眼中的光芒淡去。
他转身脱掉身上的银狐裘披风,将它挂在衣钩上,好似什么事都没看见,反身又坐到书案前,拿起昨天没看完的书继续看起来。
暖阁十分暖和,早在第一代镇国将军买下这大宅院时就在地下挖好了坑道,买下了聚火石,冬天时只要将聚火石的内心点燃,整个冬天都不会冷,也正因如此,将军府的奴仆又比别的贵族府门里的奴仆少了一份差事。
﹡﹡﹡﹡﹡﹡﹡﹡﹡﹡
云双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被饿醒的,她明明记得自己一直都在吃红豆,吃的好满足呢,却不知为什么胃部竟传来一阵阵的抽搐感,似乎是在提醒她该进食了。
她幽幽地睁开眼睛,进入自己眼中的是一片黝黑,吧嗒了下嘴,嘴里竟是含着东西的,咸咸的,和梦里的一样,她不仅有些诧异,难道那不是梦,手动了动,发现手下的触感也细腻柔滑,还有温度,她眨了眨眼睛,放开嘴里的东西,手再次摸了摸,终于确定手下的是人的皮肤。
“嘶……”她鼓起勇气向后蹭了蹭,却在蹭动间扯动了伤口,她抽了口气,还是看见了身前人的样子,原来是苍荞,她不由得放下了心,她还真怕醒过来时,身边莫名其妙出现个陌生男子,到时候只怕她不想娶都不行。
打量着衣服半敞的苍荞,她有些心疼,不知他有?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