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断秋水伊人逝》第50章


“陛下,不是臣等不愿答应,近日曲江一带,突发大雨,连续数月,堤坝尽垮,百姓流离失所,难民已经让曲县到了无法承载的地步,还请陛下三思。”居然还有不怕死的,实在是佩服,太佩服了。
“那你看这水该如何治理呢?”
“据微臣了解,此时大雨依然未歇,已经威胁到了汉阳,靖远,三城百姓近百万人皆受到牵连,臣以为因尽快修建堤坝,疏通水源,安抚好百姓才是上策。”
“那你要多少钱。”直接切入正题,说了那么多,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字,钱。逆天看着下面跪着大大臣,掩嘴轻轻的咳嗽,将满手的鲜血掩去,笑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臣以为至少一千两万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那你认为谁能够担当起这个大任呢?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你应该知道自朕登基以来就再也没有收过百姓半个铜板,且每年还有担负起你们的俸禄花销,还有宫廷中各色的消费,你觉得现在国国库能承担起这么庞大的数字吗?”逆天问的轻巧,却又是最实际的问题,这么个只会想,不会实际行动的人,自然是不会知道上千万两的银子对于一个国家算什么,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这,是臣鲁莽了,不知陛下是有何看法,还请陛下赐教。”
“赐教就不说了,一千两就一千两,但是,我要一个保证,所有的难民都必须要安置好,堤坝也必须要修建牢固,水灾在于疏通,而不是堵截,这件事就交给你吧!朕会派锦衣卫盯着的,如果你敢贪污的话,下场就不用我在说了,明天就走,把你的家人都送进宫来,家人团聚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逆天起身,直直的看着那大臣,暗哑的声音,是不容忽视的威严,有得必有舍,有舍必有得,想要金钱还是家人,那就看各自的心是否如铁石般的冰冷了。
“臣遵旨”那大人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对着逆天三拜,一脸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她豁出了!为了天下苍生,为了自己满身的抱负,她定不辱使命。
“朕要出兵清文,众卿家意下如何?”洪水的事既然解决了,那么旧事重提,她是一定要出兵的,不为任何的理由,她要出兵,那就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的了,决定了的事,任何人都没办法阻止,任何人都不能,任何事都不能。
“陛下,三思啊!国库空虚,实在是负荷不起啊!”
“陛下……”
“陛下……”
“各位大臣,还是小心一下你们头上的脑袋吧!”看着下面跪着的一群人,逆天笑的那叫一个开心,也许举天下数千年,也没办法像自己一样,满朝清廉,皆是谏臣,只是她现在却对这个现象没有一天宽慰,死谏,她不怕别人死,只不过污了这个地方,倒也是难清洗的。还是为宫里清扫的宫人省省力气吧!
“朕意已决,尔等休要多言,明日,朕便要亲自带兵出战清文,如果众卿家有意见的话,也请闭上你们的嘴,省省你们的口水吧!退朝。”转身,不在理会下面嘈杂的声音,如果她们不怕的死的,那就去死吧!
不长的时间,已经不在允许逆天有任何的犹豫,她不想再等待了,一次一次的等待,只会让身边的更加的远离自己,像陌儿,像蓝翎,逆天回到空荡荡的寝宫,空荡的没有任何的声音,呆呆的坐在地上,苦笑,既然已经哭不出来了,那就笑吧!放声大笑吧!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逆天狂然大笑,嘶哑的声音笑的沧桑,环抱住自己单薄的身子,真的好冷,好冷,没有人的温暖,也没有温暖的怀抱,失去了人类的温度,原来自己已经冰冷的不似人间之物了,果真不是人啊!
“咳咳咳。。。咳咳”笑着笑着,逆天捂住了唇,但是暴涌的鲜血已经不是用手指能够阻止的了的了,黑色冰冷的血液自指缝中溢出,滴落在了自己血红的长袍上,砸出了一个一个黑色的印迹,慢慢的绽放出妖娆的颜色,再也没有人,再也没有会在这时候递上雪白的手绢,再也没有会看着自己淡定的微笑,给予自己最温暖的怀抱。
真的失去了,再次失去了,一无所有。
按住自己的心口,那里似乎还有一丝微薄的跳动,如繁花般的躺在了地上,天在转,地也在转,唯有自己空洞的躺在这天地只见自己,苍白的自己,微弱的心跳,华丽,华丽的奢华的宫殿,却是,那样的空洞,空洞着寂寞,血红色的眼睛环顾四周,除了一张床,空无一物,没有一物。
“呵呵,呵呵……”伸出手握住颈间的两个小小的琉璃瓶,握在手心,如珍宝般,这是他们最后留给自己的东西,这么小,这么薄,就这样静静的依偎在自己的颈间,慢慢的守候着,守候着,却早已没了声音,唯一,唯一能带给自己的,只有那曾经的回忆,甜美的回忆。
“你们可要走慢点,我,很快可以去找你们了。”血如蔷薇,红袍铺散着,占据了小小的空间,惨白的脸,冰白唇间遗落的黑色的液体,血红的双目就这样睁着,空洞而无神,忽然,一颗晶莹的泪珠在慢慢的运量,成型。
滴落在了眼角,不动,不闪,不哭,不移。
逆天伸出手,惨白,枯瘦,滑落于自己的眼睑处,捻起那晶莹的泪光,看着那晶莹在自己的手中折射着耀眼的光芒,冰白的唇扬起,原来自己还是有眼泪的,原来自己还是会哭的。这是劝慰,抑或是讽刺吗?谁又知道呢!
将那颗泪按在眉间,血红的眼睛微微和合上,眼脸轻颤,如婴儿般的蜷缩在了地上,脏乱了血红的衣裳,按住心脏的位置,低头,抱住自己,秋风依旧,没有寒冷,却从心底透出了一股寒意,寒入心间,心跳也慢慢的停止,慢慢的漏了半拍,缓缓的,没有任何预兆,死死的按住心跳,痛彻心扉。
只是一切都早已注定了,那就让痛继续吧!
……
站在曾经熟悉的地上,却已是沧海桑田了,正式的战书也已经下了,除了等待,也就只有等待了,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朴实的百姓多增杀戮,她只要一个人,只要逆生,她可以答应任何的条件。
……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逆天立在两军之前,悲伤哀寂的眼眸,无波无浪,早已血红的眼白低垂着,惊不起风浪,没有任何束缚的白发迎着风的方向飘散,迷乱了自己的眼,忽然冰白的唇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忽视敌军雷雷的击鼓声,将带着红色手套的手从红袍中抽出,轻轻的示意,顿时,如潮般的军队涌回了城池,城门关,速度之快,实在是令人瞋目。
原本是两军对垒的战场,擂鼓声声逝,转为平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黑色的人影之上,以一挡十万,不是她疯了,就是有阴谋的存在,风声阵阵,却是无人敢动。
眯着眼睛抬头,阳光很炽,可是逆天的笑容更炽,比血更红的绸缎,比雪更白长发,比血更红的眼眸,比雪更白的面色,皆在风中招摇,吹乱了人心,弥散了杀气。她笑的,笑的是从未有过的妩媚,笑的是颠倒众生的优雅,望着对面坐在战马上的银面人,颔首轻笑,无声醉人。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魅儿?”暗哑的声音诱惑非常,记忆中的名字再次喊出,却已是隔世如梦,不管他怎么样的变化,刻在骨子里的人,总是能一眼就认出来的,因为那是自己生命的印迹,一如心口上的痛。
“你还记得我?”清亮不同于逆天嘶哑的声线,杀气尽褪,有的只是被认出的喜悦,激动。那样的漫长的时光里,日日夜夜的思恋里,那个单薄的身影终于出现了眼前,她没有忘记他?即便彼此早已不是当初的对方,他不在是那个艳冠群芳的魅儿,她也不在是那个畅游边关的太子,只是即便是沧海桑田,即便他们现在处在对立面,爱是不会变的,虽然那曾经的甜蜜已经染上了酸涩。
“那样刻骨的缠绵,那样刻入骨髓的记忆,能忘吗?可以忘吗?”执起一缕在风中飞扬的银丝,于手中细细的把玩,染上的红艳的眼瞳,有的是不悔和庆幸,低垂着螓首,微磕双目,不想让他看到现在的自己,不堪的让自己都不如直视。
“将军,休要和这魔鬼多言,现在只有她一个,擒贼先擒王,只要把她给抓了,区区祥瑞还不手到擒来,就让在下取这狗君的性命。”旁边一个魁梧的将军,大声的说道,不待魅儿发话,早已策马狂奔,深怕谁抢了自己的功劳是的。
“狗君,拿命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这样勇猛的人却是个十足的莽夫,实在是可惜,可惜。”像是惋惜般的摇头,轻语,说话间,那将士已经冲到了自己的面前,大大的劈山斧迎着夺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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