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风轻云淡》第14章


袁知县撑着臃肿的身躯直喘气,赔罪道:“翟大人,是下官失职,让这些贱民冲撞了您。还不快拜见这位翟大人,翟大人可是当朝大员,位居太傅!”袁知县唾沫飞溅,得意洋洋的样子好似说的是她自己。
翟瑛站在擂台中央道:“云公子招亲,必得择一良辰,比起家世背景、品貌、才德,一等一的方能中选,这些乌龙混账,摆擂台招亲。简直是胡闹!”得益于在皇上身边跟久了,身上自有震慑人的魄力,翟瑛是真的怒了,说的这通话威力十足。
云想南听到“胡闹”二字,起身冷笑道:“翟大人,此乃草民的家事,还轮不到您插手呢。”
“袁知县,劳你帮忙。把这擂台给拆了!摆一日,拆一日!”翟瑛对上云想南恼怒地眼睛,这事,我管定了! 
“是是是,这是我的本分,我这就拆。”袁知县忙不迭答应。
云想南甩袖道:“大人好悠闲,世上这种事多的很,怎么不去管了!” 
翟瑛装作没听到,倍加和煦地笑道:“在下名为翟瑛,想南可要记牢了。”
明儿刚刚收拾好翟瑛的房间,林葭跑过来道:“小姐方才被一位公子给迷住了,还对他笑。”
明儿服侍了翟瑛许久,和林葭相当熟络,林葭期望明儿能当上小姐的夫侍,有个好归宿。
“嚼什么舌根,小心我告你一状。”明儿戳了林葭的额头。他是猜到翟瑛心内有人,却不知他是谁,只要一辈子在小姐身边照顾便可知足。
“你本是大家公子,我看的出来,你喜欢小姐。”林葭心直口快,害怕地看了眼明儿渐渐变青的脸,发现自己说错话的林葭又道:“你别生气,我当你是哥哥,也是为你着想,你总要嫁,嫁给小姐不好吗?” 
“我根本不喜欢小姐,我这辈子也不想嫁人,我和小姐今生只有主仆缘。”明儿叹息道。
如果当初小姐没救我这一条贱命,许是要抛尸荒野。明儿把自配的香碾碎放进香炉,他的娘是御医,他尽得真传。家中得罪权贵被诬陷,全家斩首,翟瑛救下他,明儿永远不会忘记在狱中伤痕累累,翟瑛抱他出去,还说,对不住,只救下你一人。那时,翟瑛还只是探花。
“我可看见你偷藏着小姐的手帕。”林葭不怕死继续说道。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明儿揪住林葭的辫子重重地扯着。
“这么热闹,说与我听听。”翟瑛从外面走进来。
“回小姐,林葭这厮偷懒,不帮忙还捣乱。”明儿连忙答应了。
“明儿,去帮我准备衣裳,今晚赴宴。”翟瑛兴致勃勃地吩咐了,今晚的洗尘宴各大商贾都会来。
第十九章 儒荷
晚上在袁府办了洗尘宴,翟瑛梳了个堕马髻,配个翠玉玛瑙钗,长长的流苏垂在左肩,穿了身绿色儒裙。行至袁府,袁知县早早的便在那里等了,正拿着手绢擦汗。
翟瑛只觉得宴席摆得极长,每人光鲜亮丽的,显得她朴素了,但她本有象牙般的光华,不失气度。翟瑛一路跟着袁知县,袁知县每到一路便介绍,十百来人都记得 清清楚楚,言语虽俗但不失活泼。翟瑛因此认识了本地的商贾,特别是船商和丝织品,更有墨研等雅物。翟瑛远远便瞧见瞧见云想南,云想南穿着晚烟霞紫绫子如意 云纹衫,戴了云脚珍珠卷须簪,翟瑛方记起云想南早已及笄褪下年少的青涩现越发出挑。翟瑛听到云想南畅快的笑声,指甲掐进肉里,他周围全是或老或少的女人,云想南谈笑风生周旋其中,与以前的闺中少爷大不相符,身后还是跟着一个默默无语垂首而立的书生。翟瑛压下心头的无明业火,暂且跟着袁知县落座。
“翟大人,这位是宫里出来的老人陈老,在宫中少说也待了二十年,见识广博的很。”
袁知县所称的陈老两鬓斑白,黛色长襟褙子,笑眯着眼,显然是个人精,她开口道:“袁知县不必如此说我,一大把年纪了。”
袁知县又道:“翟大人一定得去拜见清河王爷。”
清河王爷两年前来到这里生根,清水县才被作为经济开发区,逐渐壮大挤进大宋十大县城,她确是个人物也是庆帝的小妹,论礼数翟瑛也得亲自拜见。
陈老脸上的皱纹如菊花般展开,她说道:“若老身请翟大人过府一聚,大人千万不要推辞。”
翟瑛摆手道:“不敢不敢。”复饮了杯酒。
酒兴正酣之际,湖面飘来一只小舟,舟上一人弹琵琶唱曲,船上挂着藕色轻纱,风轻轻一吹细纱底下便鼓起一团浪花,带着暖香扑面而来。里面隐约坐着佳人。琴技甚高,翟瑛凝思静听,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若春日的小雨濛濛滴滴答答打在树叶落入湖水。
袁知县抚掌笑道:“这是我的爱侍儒荷所奏,花了我百两黄金从第一倌馆赎回来的。”袁知县满嘴流油,整张脸都快掉进面前的猪腿里。一个知县能有百两黄金的 开销,小小官员定是贪了许多银两。翟瑛随后附和道:“这钱花的值啊。”翟瑛两眼直盯小舟,心内冷笑,袁知县看过去愚钝可她事事巨无详细,藏拙来得巧呵。
袁知县拍掌叫道:“儒荷,快上前服侍啊!大人不要见怪,我这小侍平常不会如此。”
儒荷掀开轻纱走出来,众人眼前一亮,惊讶于他的美貌,他脸上脂粉未施,玫瑰色衣裙,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娉娉婷婷煞为动人,桃花眼里饱含一股脉脉柔情。
“奴家拜见各位大人。”儒荷垂头纳福。
“快来,坐到翟大人身边服侍斟酒。”袁知县在翟瑛身旁多添置了把椅子。
儒荷乖巧地坐在翟瑛身边拿着酒壶斟酒,阔袖随风左右摆动,透出细细香气。翟瑛感觉身边的人贴的极近,簇簇火苗从小腹升起,翟瑛喝下他手中的酒,小声问了声:“你今年几岁了?”
儒荷细细的声音温暖的气息扑在翟瑛的耳鬓,“我从不清楚自己的生辰,好像是十六。”
翟瑛“哦”了声,没有下话,这个年纪在现代还是高中生,他这等人物还要服侍袁知县,转手送人也是常事,不禁惋惜。翟瑛起身道:“先告个罪,我去如厕。”
翟瑛走出去,脚下不觉走到云想南那桌,云想南并不在,她叹口气走到一处僻静地。
“云公子,我们来谈一下去京城的那批货。”
翟瑛停下来贴着墙偷听,揣测是云想南。
“白小姐,我们在席上不是已经谈妥了吗?你随我至此是作甚?” 
“白小姐,请自重。”云想南冷冷的嗓音响起。
“我思慕你已久,你比那醉香楼的花魁还让人销魂。现在装什么清高,陪我一夜,那批货本小姐保管成!” 
翟瑛一下暴怒走出来大喝道:“你这登徒女,调戏男子,大宋例律当剁一指!”翟瑛的话掷地有声,幽森铁青的脸在暗夜特别吓人。
白小姐真把云想南按在墙上撕拉他的衣物,忽然被吓到,见到是翟瑛连忙跳开落荒而逃。
翟瑛的脸沈的能滴水,走上前将他的衣服拉好抽出帕子给他擦泪道:“现在谁是最狼狈的,云想南。”翟瑛的声音森冷,原本打算好的柔情在见到他现在不堪的样子便熄灭了。
云想南拍开她的手哑声道:“用不着大人管。”他摇晃着站起来扶着墙。
翟瑛回声道:“就这爱耍小性子,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 
云想南忽然安静下来冷笑道:“我与翟大人毫无干系,大人凭什么管教我。”
翟瑛垂下手,她以为云想南还是她的学生,她正在教导他呢,翟瑛感觉心口空落落的,怅然若失的样子倒让云想南的笑颜更甚。翟瑛温和说道:“想南不知,我初见你时,便心悦于你。” 
云想南嘲讽嘲讽地勾起一抹笑婷婷的站着道:“大人,你配吗?” 
翟瑛曾无数次想过,我配吗?是因为以前无权无势,贫贱的生活,不配给他幸福的生活。翟瑛心内如打鼓般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云想南在嘲笑她,嘲笑她的软弱无为,仿佛在说,你配给我幸福吗?翟瑛握着的双拳松开,脸上柔情,五官明媚轻声道:“你有什么难处我尽量让着,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着,你逛街我陪着。”
云想南如一泓泉水般的水眸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犹如蝶翅轻颤,他没说话,无声推开翟瑛。不是所有的柔情都是真的,翟大人,草民不敢,做商家最懂盈利,投出去收不回便是亏本。
翟瑛转身便看到那个青衣书生又出现并且扶着云想南,越走越远,两人相依很像是会走很久很久的样子,翟瑛捏紧拳头,指甲扎进肉里毫无痛楚。
过了一会儿,暗卫从树梢轻轻落至翟瑛面前,禀告道:“袁知县是清河王爷的人。”
袁知县贪污巨款,清河王爷掌握清水县的铁矿权,而这里的铁矿石大宋最大的矿区。“船商与袁知县私往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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