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未完待续》第36章


齐颢的建筑系和艾菲的法律系被编排到了基地去训练,而我们文史系留在了学校。
临上车前齐颢就打电话叮嘱我,让我悠着点,如果身体吃不消就报告给教官,有什么事情要给他打电话。我拿着电话频频点头,军训的时间是十天,也就是说我们长这么大第一次分开那么久。齐颢言语中透露出的担忧,我没放在心上。
和齐颢匆匆聊了几句我在冯安乐焦急的催促中挂了电话,楼下教官集合的哨子声和走廊、楼梯口传来的凌乱脚步声交织成一片,让人顿感紧迫。
担任我们教官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东北汉子,魁梧身材大嗓门是他给我们的第一印象。
我和冯安乐并列一排,虽然初中和高中都有军训的经验,只是时间短,训练内容单一,教官对我们期望也不高,只要求最后阅兵能过得去就行。
但这次一开始站队,教官那鞋拔子脸拉的老长老长的。他拿着指挥棒对着那些站姿萎靡的同学毫不留情的挥过去,各个被打的嗷嗷叫。其余人看在眼里惊在心里,纷纷自觉抬头挺胸站的笔直以防挨揍。
我用余光瞟了一眼已走至自己身后的教官,心理压力陡然增大——接下来的十天估计要在水深火热中度过了。
喊口号、稍息、立正、向左转、向右转无一不考验我的反应能力和忍耐力,接近十二点,烈日当空,太阳毒辣的厉害,我露在外面或者没露在外面的都被阳光整个覆盖,额头的汗水湿了军帽,我领口和腋下也湿濡一片。
身旁的冯安乐又在小声嘀咕,这会我也顾不得去细听她到底说了什么,料想不是在抱怨教官就是在抱怨这鬼天气,咬紧牙关,我忍!
“立正!向右——看齐!”中气十足的吼声,直串耳膜。
对于教官发号的施令,我已经能以最快的动作反应,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令我始料未及。
在我将头转向右边的刹那,嘣…嘣…嘣……利落的几声,我这一排的女生像预先商量好一般,依次顺势倒下——冯安乐在我惊诧的双眸中,嘣的一声,脑袋正中我鼻梁骨,我还没来得及捂鼻呼痛,她整个人便栽了过来。
我失去重心踉跄了几步,终是摔倒在地成了她的安全气囊。
靠!她可真会找地方晕啊,我捂着鼻子哀嚎!
对待突如其来的状况,众哗然!教官黑了一张脸,临危不乱的指挥着后排的男生帮忙搀扶起那些晕倒的女生到医务室,军训被迫终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3 章
就近的靳掣骋上前一步搀住冯安乐,我也在他的帮助下起身。
“你没事吧?”他问,白皙的脸上被太阳晒的绯红一片。迷彩帽下的眼睛带着浅浅的笑意,弯成讨喜的月牙型。原来他不是单眼皮,是内双,很耐人寻味的那种内敛,笑起来引力十足。
可惜啊可惜!还是不及我家齐颢同学的笑容来的有杀伤力。可能是齐颢对外展现笑颜的机会不多,所以倍感难得。
我对靳掣骋摇了摇头,顾不得鼻子隐隐作痛,手忙脚乱的和他先搀扶冯安乐去学校医务室再说。
路上,冯安乐大半的身体倚靠在我身上,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冯安乐,你要是还压过来,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丢地上?”
我发狠了说,人家装晕,她也装晕。但装之前好歹得知会我一声啊,说晕就晕,我鼻子很受伤的好吧?
冯安乐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微颤的睫毛验证了我的猜测,“我鼻子要是毁了,你得送我去韩国整容。”
韩——国?刚威胁完冯安乐,这个国度立马让我联想到某人。
于是我扬了扬眉,眯眼看向另一边的靳掣骋。脑中逐渐形成的想法令我不由自主的咧开嘴巴笑得几乎得意忘形。现在让冯安乐投怀送抱还不顺理成章?
虽然英雄救美这个桥段比较老套,但是用来套近乎应该还不至于过时。
被我瞅的有些莫名其妙的靳掣骋挑高双眉对我说道:“我的脸是原装的。”
“好巧好巧,我全身上下也都是原装的。”涎着一张笑脸我不假思索的接过他的话客套道,待看到靳掣骋怪异的将我从头到尾打量个遍,才惊觉自己刚那句话所透露出来的暗示太……
我装傻维持脸上的微笑,“手疼,你来扶她。”不厚道的出手把冯安乐推到靳掣骋的身上。
靳掣骋审视的看着我,笑得和蔼又可亲,“我也手疼,找其他同学帮忙吧!”这句话不是寻求意见的询问,而是肯定句。
他搀过冯安乐就招呼附近的同学过来,起初我以为他手疼要再叫个男生一起搀扶冯安乐去医务室,当看到他把冯安乐同学完全交给跑过来帮忙的两位男同学时我深觉大事不妙。
按照正常发展轨迹,应该是他送冯安乐去医务室,这样就增加了他们闹绯闻的资本。
“她可能血糖低晕倒的,待会你和医生说下给她吊瓶葡萄糖。”他气定神闲的向其中一位男同学交代道后,将眼光锁定在有些混乱的我身上。“这位同学鼻子撞伤了,我带她去骨伤科看下。”
两男同学笑眯眯的频频点头,冯安乐本来装作无力下垂的双手在我眼皮底下慢慢握成了拳,我打了个冷战,悲戚的看着她被两个强壮的男生架着去了校医务室的方向,走廊拐角处她不着痕迹的对我伸出一个粗鄙的中指。
连装晕都一装到底,如此尽责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没事吧?”靳掣骋突然凑近的脸,吓得我条件反射向后弹跳一步。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我抚着胸口,惊魂未定的睨着他。
经验告诉我,此男绝非善类,是一只揣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其腹黑的本质刚在冯安乐身上我就领教到了。
我很果断的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神无比肯定。
他低首轻笑,一抬头,纤细的手指毫无预警的伸到我的鼻翼下按住人中。
靠!我蓦的睁大眼睛,屏住呼吸,像是被他点了穴道一般,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股奔腾的热流从脑门直冲鼻翼,汹涌而出。
望着他俊美的脸庞,妖冶的笑靥,还有突如其来的动作,我很大方的贡献出了自己的鼻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4 章
我的鼻子被冯安乐的脑袋砸致充血,在靳掣骋的挑逗下成功喷发。这鼻血是切切实实让他的动作吓出来的。你说靳掣骋这个半韩人是不是深受韩国偶像剧的毒害,调戏起人信手拈来,更可耻的是丝毫不觉做作。
基于今年弱不经风的少爷和小姐们晕倒的、中暑的太多,校医都无暇顾及到我这个硬伤病号,随便叫了一个护工阿姨替我止血。
看着护工阿姨那张略带哀怨的脸,我忐忑了,深怕她趁机虐待我。
护工阿姨拿起两棉花直接塞我鼻孔里止血,然后她又剪了一小张去血化淤的伤痛膏贴在我鼻梁骨上。我仰着头哼哼唧唧的向她要卡通创可贴贴在伤处好看点,遭受了她的白眼。还报复性的拿着纱布以鼻梁骨为中心点绕着我脑袋转了好几个圈,包得跟半成品的木乃伊差不多,只露出两眼睛和嘴唇。
打完点滴回来找我算账的冯安乐看到我这幅尊容乐个半死,她说自己什么仇都报了。我把护工阿姨送我的白眼又送给了冯安乐。
即使包得那么夸张,军训还是不能免除,除非有正规医院开出的证明说明你目前的身体确实不适合参加训练。于是我又建议护工阿姨把我的脑袋多包几层,留在鼻翼处已经干涸的血迹更是不舍得擦。拿起手机对准自己的脸庞,挤出痛苦万分表情抓拍特写。完后再把照片以彩信发送给我母亲大人。不到一刻钟,老妈立马短信回了过来。
'跑去做群众演员了?表情这么欠抽。'
我心堵,老妈缺心肝。
'军训受伤的,我的亲娘。'
'你们这些孩子就是吃不得苦,才那么点点伤就找父母哭诉。'
说风凉话她最来劲。
'记得谁有次打麻将输了一万多然后和老爹谎称坐公交车时遭了贼手还借机寻求安慰让老爹给买了个当季的LV包。'
我老妈聪明一世糊涂就这么一次,被认识的人拉去了地下赌场输了1万多,幸亏她当时没输红眼,回想下明白自己进套了,嚷嚷着要去取钱再赌,借此才逃脱出来。这事我老爹是知道的,只老妈以为她瞒得好好的。
三分钟后……
'老妈去医院打张证明过来说你的体质弱不适合军训。'
果然还是她了解我,想什么都明白。
'薛丽华女士,你不但美丽动人还蕙质兰心。'
'把你的纱布拆了,包的脸都变形了。'
我又找护工要了一些纱布缠了几圈,老妈的医院证明第二天下午就用快递发了过来。她做这种事情,熟门熟路。当我拿着医院开的证明,顶着这脑袋晃进指导员办公室,立刻招来各种各样的眼神和窃窃私语。包成这个样子,等好了他们也认不出我来。指导员古怪的盯着我看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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