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说爱你》第53章


他又摆出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语气讥诮道:“搂搂抱抱那么久,染上他的味道……也不足为奇!”
这语气听得宋流丹极不舒服,可她知道,薛承睿约莫已经成了江屿辰的雷区,所以尽管这些日子他对她百般谦让,可今晚见到薛承睿跟她有这般亲昵的动作,还是不免动了怒。
宋流丹暗自咬了咬牙,试图用平和的语气去解释:“你别误会,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我跟他没可能了。”
她低垂着眸子盯着地面斑驳的树影,下颚却突然被他抬起,江屿辰的目光仿佛巨大的黑洞,带着吞噬一切的魔力,她被盯得脊背都发麻,而他终于开口,却是问她:“如果我没有承诺要帮薛家,你不会离开他的,对不对?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又何必缘由耿耿于怀呢?宋流丹苦苦的扯了扯唇角,声音低低的,说:“还重要么?反正,我已经离开他了,不是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一切都如你所愿了……”
须臾,他才低低的笑出声,只是那笑声透着蚀骨的落寞,他说:“如我所愿了么?如果你的心已经不在了,我又岂会如愿?”
她的心,她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所以即便是他露出这般痛苦的神情,宋流丹也只能抱歉的告诉他:“是你回头太迟,怪不得我。”
她注意到江屿辰的眸光骤然黯淡下来,下一秒,他已经凑近,然后吻下去。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唇是热的,而她的却是冰冷至极。她甚至没有去拦他,却是像木偶一般,没有一分一毫的反应。或许他觉得无趣了,所以才很快的松开她,他终究是动了怒,所以才问她:“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你记在心上了是不是?”
宋流丹有些云里雾里的,说:“你在说什么?”
江屿辰握紧了拳,死死地盯着她:“他说,等他变得足够强大,会重新抢回你。所以,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会选择回去么?”
为什么他们都问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真的。因为很久之前,她已经学会了,不去做任何假设性的期待。
宋流丹的沉默在江屿辰的眼里,全完完全全成了……默认。
他会觉得痛,痛到愤怒,被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不经思考就警告她:“只要我一句话,那笔投资我可以立刻收回来,你信么?”
宋流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为他至少有几分改变,没想到还是霸道一如从前。
所以,又是不欢而散。
善善听着宋流丹的睡前故事进入梦乡,宋流丹把图画本放下,旋灭了床头灯,也躺了下来。她有起夜的习惯,从洗手间回来上床后,如往常般亲了亲善善的额头,却意外的发现善善额头特别烫,她心一惊,赶紧把灯给打开了,才发现他脸蛋红红的,额头更是滚烫,找了温度计来,量体温,竟然到了三十九度。
不敢耽搁,宋流丹赶紧抱着善善出了门,半夜两点,下电梯的时候她还在发愁能不能拦到的士,等出了楼道,没走几步,突然间听到有人叫她:“宋流丹——”
她看着江屿辰推开车门急匆匆的走过来,从未有一刻,如此感激他的及时出现,所以连前几日两人的争吵都抛在脑后了。
他问:“善善怎么了?说话间已经探手去摸善善的额头。
宋流丹有些着急,说:“发烧了,得赶紧去医院!”
等上了车,轻易就闻见浓重的烟味,她紧紧搂着儿子,终究没忍住问江屿辰:“你在楼下待了多久?”
江屿辰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半夜睡不着,来抽两根烟。”其实他很早就在楼下,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一整包很快就没了,又到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包。原本打算待到天亮离开的,没想到会突然间看见她抱着善善急匆匆走出来。
宋流丹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谎了,两根烟怎么会有这么浓的气味。她没忍住,说他:“以后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他又抬眼看了下后视镜,眸色里露出惊讶的情绪,宋流丹动了动唇:“怎么了?我说错了么?吸大麻不就是在慢性自杀?”
她语气并不好,可是江屿辰却微微弯了唇角,说:“好,听你的,我戒烟。”
是真没想到,他会这样心平气和的答案,倒是让宋流丹错愕了几分。只听得江屿辰微微含笑的声音说:“从前你只会皱眉头,从来不会开口阻拦我。”
宋流丹搂紧了善善,说:“过去的事,别提了。”
输液,到翌日清晨,才慢慢退了烧,宋流丹终于舒了口气。
江屿辰买了早餐来,宋流丹喝了口粥,说:“谢谢。”
江屿辰坐在她身旁,冷不丁道:“对不起。”
宋流丹诧异:“什么?”
、Part 36
到翌日清晨;善善才慢慢退了烧,宋流丹终于舒了口气。
江屿辰买了早餐来;宋流丹喝了口粥,说:“谢谢。”
江屿辰坐在她身旁,说:“对不起。”
宋流丹诧异:“什么?”她的心思都在善善身上;一时没反应过来江屿辰是为何道歉。而江屿辰又鲜少说这个词,所以这会儿表情还显得有几分尴尬:“那天晚上,抱歉,我没控制好情绪。”
其实他这样低声下气的已经足够让她惊讶;宋流丹挑眉睨了他一眼;而后弯了弯唇;轻声道:“习惯了。”
语气倒仿佛是真的万般无奈,简单的三个字竟然将江屿辰揶得哑口无言。
他许久没再吭气,只是眸色深深的望着她,过了会儿,宋流丹被他炙热的眸光盯得着实有些不舒适,抬头道:“已经快八点了,难道你不需要去公司?”
他未多思考直接回答说:“我怕你一个人照顾不来。”宋流丹抿了抿唇,不再理他,慢条斯理的继续喝粥,等到一碗粥解决了,江屿辰已经适时的递过来纸巾,宋流丹怔了一怔,象征性的勾了下唇,接过来擦拭嘴角。
江屿辰沉声道:“昨晚上你都没怎么睡,先去躺会儿吧。”
宋流丹摇摇头:“没事,我不困。”
说着不困,可没过一会儿她就呵欠连连,一个没注意歪着头靠在沙发背就睡着了。江屿辰轻手轻脚的将她平放在沙发上躺下,又拿了小毯子给她盖上。江屿辰注视着在睡梦中才渐渐放松的宋流丹,坐在沙发旁的矮凳上。她睡觉从来都不老实,时常踢被子,偶尔还会说梦话。生下善善之后倒是好上几分,至少每晚半梦半醒间还不忘记给儿子揶揶被角。
这才睡了一小会儿功夫,一张小毯子被她踢得半边都掉在地面,江屿辰失笑,捡起来重新替她盖上。突然想起来那晚他故意装醉跑到她家里去,她费尽心机赶他,而他却死皮赖脸的不肯离开。她替他盖上薄毯的时候,他也是醒着的,那时候特别想拥她入怀,忍了忍,又忍住了。
过了会儿,突然看见她嘴唇轻启,嘟嘟囔囔的叫人听不清楚。江屿辰以为她又在说梦话,于是凑近了去听,却是听到她重复着三个字,对不起。声音又低又轻的,仿佛是蚊蚋。江屿辰觉得好奇,她对不起谁?
下一刻,宋流丹就给了答案。她说,薛承睿,对不起。
一刹那,江屿辰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即便是宋流丹不曾爱上薛承睿,在她的心里,这个男人也必然占据着一定的位置。而宋流丹对薛承睿几乎毫无防备,这才是——他最介意的。
所以,等到她醒来,他还是决定跟她再谈一次:“以后,不要跟薛承睿见面了。”
宋流丹不懂为什么江屿辰一定要如此逼她,她说:“我已经答应你跟他分手了,我们俩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都发生!难道我连自己的朋友不可以有么?”
在这点上江屿辰没办法退步,他说:“你可以有朋友,别的人,谁都可以,但惟独薛承睿不行。”
他的态度固执而坚定,仿佛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宋流丹根本就无从选择,她没办法,只好说:“好,遵命!”几乎是咬牙启齿般的吐出几个字,江屿辰听出她的心不甘情不愿,他也不愿意逼她,可是不逼她,或许他永远找不回她了。他叹了口气,心平气和的说:“你不要怪我。我只是……受不了你看着他时的那种眼神。”听见宋流丹讥嘲的一声轻笑,江屿辰继续说:“也许你自己没发现,你对他有多信任多依赖。所以,丹妹,这一步我退不了。”
若不是听江屿辰说,宋流丹是真没意识到自己对薛承睿的感情……原来叫做依赖?她恍然大悟,倘若真的是依赖,那的确是有必要掐断根芽,否则对她自己、对薛承睿都不公平。
善善这一生病,连季尧旋都匆匆忙忙从山里赶过来的,善善高兴地不得了,抱着季尧旋咯咯的笑。宋流丹担心季尧旋来回挺折腾的,于是说:“旋姨,善善这就是小感冒,输液两天就可以了,你别太担心了。”
季尧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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