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边缘》第4章


音听上去安稳而没有一丝波澜,所有人一瞬间似乎觉得刚才的一切真的只是个余兴节目一样不足挂齿了,来的人有达官显贵也有商界巨贾有黑也有白,都不是软脚虾,众人举起酒杯来纷纷附和,气氛瞬间又热络起来了,谁生谁死,谁去在意。
一边的韩甯月一袭鱼尾裙摇曳生姿,穿梭席间,真是八面玲珑的好手段。傅商正看韩甯月似乎是累了拿了杯酒倚靠在一个角落,自己也端了杯酒走过去,“怎么,你不担心他,现在不知道还剩几层皮”傅商正低下头在韩甯月的耳边说。旁人看来,这一对璧人竟是在说着情话了,说不出的甜蜜和谐。
韩甯月也不否认,轻轻的晃了晃酒杯,“不是我的意思”韩甯月不是要着急和谢子安划清关系,反正早就划不清了,她只是不想惹恼傅商正,不想让韩家受牵连。“如果韩伯父知道了,你说这件事怎么善了”傅商正也不去反驳韩甯月,“你也不用威胁我,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和韩家结盟,订婚也只是为了安抚我爸爸吧,可怜他老糊涂没有拼劲了,只要有希望都愿意去试,你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吧,只怕下一步对象就是韩家了,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韩甯月只恨自己生来是个女人,许多事上无能为力。“那回头我给谢子安一个全尸,也算是顾及我们的情分”傅商正淡淡的开口,饶是韩甯月再坚强撑到现在也已经不容易了,谁让谢子安那么沉不住气,现在生死未卜,韩甯月的肩膀微微的颤抖着,半响她咬着牙问,“你要我怎么做”“韩伯父过世后,我要你手上的股份”傅商正面不改色的说,韩和天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膝下只得一个女儿韩甯月。若不是怕他一过世,韩家被傅商正侵吞得一根渣都不剩,韩和天也不会应下这门亲事,只希望到时候傅商正
惦念着夫妻情谊能够给韩家给韩甯月一条活路,韩和天一旦逝世,手中的股份大部分肯定是留给韩甯月,少数会被韩甯月的叔伯争去,目前傅商正虽说接手了傅家的产业,但是根基尚未稳固,傅商正也不着急向韩家下手,在这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端是打的好算盘。既赢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又为以后侵吞韩氏埋下了伏笔。“作为回报,我保证韩伯父在世时我不会有任何举动,同时把谢子安安全的交到你手上,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也不会白要你的股份,届时我会把股份以合理的价格折现给你。让你和谢子安远走高飞”韩甯月一张俏脸气得通红,眼前这人修长身影俊美面容,字字句句却犹如修罗一般,“我若是不同意呢”韩甯月愤恨的看了傅商正一眼。“那你得到一具尸体,我把此事告知韩伯父,你不仁在先,我不义在后,韩伯父恐怕应接不暇,没有时间养病?”韩甯月知道她输了,因为谢子安。她做不到看着他去死,她也不想老父在病重的时候还要去面对傅家的打击报复。
“对了,再犹豫不知道那小子还撑不撑得住,刚流了好多血的样子”傅商正皱着眉头说,似乎真的很苦恼的样子。
韩甯月美丽的眼睛轻轻的闭上,一点看不见的泪水慢慢的划过脸颊,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这一局是她没得选了。
“文件之后会送到你手上,你签署了我们的交易就达成了,股份一到你名下就会自动转到我的名下。合作愉快”傅商正举着杯子轻轻碰了一下韩甯月的杯子,温柔的伸出手去擦拭干净韩甯月脸颊上的泪水。
谢子安只不过区区一个工程师,哪里进得来这样的盛宴,少不得就是傅商正刻意让他进来,逮他错处,再名正言顺的下手,为了让这小子上钩,周围保镖都遣散了,傅商正端是用心良苦,拿自己做诱饵也是再所不惜。韩甯月和谢子安的事,傅商正再清楚不过了,刚才那一下,如果不是那个人突然冲过来按倒他,傅商正自然躲得过去,傅商正这局是赢了,不过他没有想到,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会舍身救他。
这场有惊有险的订婚宴,就这样过去了。傅商正今日赢得了什么,将来会以什么做代价,一切都未可知。
、烟味
等热热闹闹的订婚宴结束后,傅商正拿到了文件,把半死不活的谢子安扔给韩甯月之后,傅商正坐在沙发里,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里。休息了片刻揉了下眉心,起身去了医院。
陈季白脸色惨白的坐在手术室的外面,宫自言已经进去快7个小时了,手术室的灯一直没有灭,陈季白很担心,宫自言完全是被他牵涉进来的,他不想宫自言有事。段墨坐在旁边陪着陈季白,小兔崽子知道陈季白是个软柿子好捏,要想更接近傅商正,必须从陈季白下手。
傅商正沉默的倚靠着墙壁站着。医院不许抽烟,他也就虚叼着烟不抽。现在这种状况很少有,傅商正喜欢掌握一切洞悉先机的那种感觉,这样莫名其妙的欠别人人情,让他觉得烦躁。黑色的眼眸更加深沉,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仔细看过去,却又是一派风平浪静。似乎他只是来走一下过场,宫自言的死活与人无尤。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的时候,陈季白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出来的医生就问宫自言的情况,老医生显然是见惯了这样的阵仗,疲惫的挥了挥手,“手术比较成功,病人底子不错,过了今晚就没什么问题了”陈季白才虚脱一般的打了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栽倒下去了,一边的段墨赶紧扶住了他。
傅商正看着陈季白一脸的惨白,显然是吓坏了又提心吊胆的等了这么久,皱了下眉头,“带他回去休息”段墨四处看了看,又指了指自己,半天才反应过来傅商正是在和自己说话。“保证完成任务”段墨情急之下憋出一句,今天中头彩了,傅商正主动和他了两次话。“我可以的”陈季白赶紧申辩,他想等着宫自言渡过危险期,傅商正眼神淡淡的扫过来,陈季白剩下的话就自动咽回去了。看陈季白蠕动着嘴唇又不敢招惹自己的样子,傅商正不自觉的温柔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回去好好休息,最近辛苦了”傅商正说完拨了一下陈季白垂下来的头发,他很少对陈季白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陈季白一直都觉得是因为傅商正对自己没有那种感情,殊不知傅商正是不希望别人看出来,他有多在乎某个人,这样对谁都好。最近陈季白的反常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能够去解决。陈季白太善良了,和他永远不是一路的。傅商正心里那一点点怜惜在想起这些的时候,转瞬就隐没在了黑暗里,傅商正挥了挥手让保镖都跟着他们去了。
宫自言打的全身麻痹,子弹卡在了腹部,半身麻醉恐怕起不了作用,等麻药的效果渐渐褪了,一阵胜过一阵的疼痛袭来,宫自言眉毛拧起
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嘴唇干渴得紧了,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想要杯水喝,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卡在了喉头处一样,嘎吱半天发出点破碎的音节,楞是说不清楚,宫自言四处扫了扫,发现就傅商正坐在一边。
傅商正皱着眉头看了看宫自言,看宫自言的样子显然是渴得紧了,想起医生说不能给他喝水,于是傅商正原样给宫自言转述“医生说不能喝水”宫自言渴得快要冒烟拼命去舔嘴唇,傅商正找来棉签沾了水,涂一点在宫自言的嘴唇上,宫自言的眉稍微舒展了些,傅商正又在棉签上多沾了点水滴进宫自言的嘴里,这样往复几次,宫自言总算是好过了点,清了下嗓子,说了句“谢谢”接下来一句就是“有烟没”傅商正看了宫自言一眼,又坐回原位。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连水都不可以喝,怎么可以抽烟。宫自言疼得很,行动又不方便,解了渴,烟瘾就起来了,五脏六腑都需要烟来祭奠。
慵懒又带着惯常那种调侃的语气开了口“给支烟吧,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谁要你多管闲事的”傅商正轻描淡写的回了这么一句,宫自言自嘲的笑了笑,要不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谁要去救这么个不知道感恩的人渣啊。很少见到比自己更渣的人。宫自言想,要是某人能够看到自己吃瘪的样子一定会笑得很开怀吧。想起那个人,宫自言一阵烦躁,干脆把头偏过去闭上了眼睛,傅商正乐得耳根清净的坐在一边,宫自言的腹部侧面被开了个大口子,缝针的地方隐隐作痛,宫自言咬紧牙关不啃声,其实这时候叫医生,一般医生是会给点止疼药来缓解疼痛的,宫自言不说,傅商正也不理会,只是看着被子在颤抖,傅商正站起身来看,宫自言的嘴唇都给咬得通红了,脸颊上的虚汗细密的在那挂着,像是和谁赌气一样,脖子紧梆梆的梗着。傅商正漫不经心的抽出根烟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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