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逝去的爱情》第16章


“你现在在哪呢。。。。。”抑制不住情绪我咆哮起来。
一下子车厢里传来热潮澎湃的眼光注视着我,得亏旁边的啤酒肚大叔给我挡去了一半的压力,要不然这雪亮的群众眼神直接会将我qian奸的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你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对她说话,以前分贝稍微高点,我都会觉得语气不够温柔。
“你在哪?”我努力的把语气降低到可接受范围之内,耷拉着个脑袋像做错事的小朋友玩着脚跟前的一坨泥巴,不敢回应众目睽睽之下眼神对我赤luoluo的流连。
“我在车上啊,你没什么吧?”
“我没事,你怎么不回信息?”
“脑袋不知怎么的很沉,睡意大面积的袭来,我就打了个盹。”
“是不是感冒了?”我的语气又回到了温柔范畴之内。
“不知道诶。”
“你到哪了?”
“我看看啊,好像快到学校了吧。。。”
“到了学校,赶快回寝室穿衣服,必须,立马,听到了没?”
“嗯,知道了。”
挂断电话显得很轻松,可接着担忧就大面积的覆盖而来,这丫头可能真的是感冒了。
在车停稳的一瞬间,我第一个跑下了车,连啤酒肚大叔都被我一挤踉跄后退了几步,引来一大片的恶毒诅咒和流言蜚语。
我站在药店的柜台前,在医师的建议指导下买了几种的感冒药。我对自己都没这么仁慈过,碰到个小伤寒,小病小痛,基本上就是挺一挺,咬咬牙就过去了,从来不需要靠药物治疗。
从宁静楼前的小亭子下来以后,我慢慢的向她以前住的寝室走去,途中经过了以前我被她暴搓一顿的食堂,走了进去找到以前坐过的位置轻轻的坐下来。食堂的布置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该变,很熟悉。因为感冒没有一点食欲,以前宁错过也不放过傻吃的样子还清晰的很,她在一旁鄙视我像猪一样吃法的表情浮现出来,越来越明朗。
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回不去了,就算是我再努力的追寻过去,也只是为了忘记的开始。所谓的记忆,就是刻意的牢记下来,等到将来闲暇的时候用来回忆的。我的许晴已经永远的成为了一个记忆的符号,不会再出现现实的版本。
摸了摸包里的小琳给我买的药,心里暖暖的,我知道这些药的背后所蕴含的东西,以前的我又何尝不是这么做的呢。
我站起身迎着小路向她的寝室走去,这个地方已经被我打好包放进了记忆的空间,封存的时间是很久很久。。。。。。
画面跳回过去。。。。。。
我提着几盒药像个二百五似的站在她寝室的楼下,旁边经过的女生笑眯眯的捂着嘴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不过应该都是对我这二百五样式的评价和意图的猜测。 
“我给你买了点药,就在你楼下,你下来拿下。”拿出电话拨通了她的号码,直接忽视了这些人的关注,好奇是中国人的通性,一百个看热闹的人当中有五十个会是中国人。既然有胆做,我也不怕被你们呢参观,就当个教材的参考实例,也让你们好好学学习习回去教教你们的男朋友对你们再体贴点。 
“你这么快就到了,我现在在床上躺着,不想下去。” 
“别废话,赶紧的。。。。。。” 
“要好苦的,我不吃。” 
“哪这么多屁话,利索点,赶紧下来。” 
“我就不,我就不。。。。。” 
“要不我送进去?” 
“好啊,呵呵。” 
“宿管部阿姨也不让啊,你没看到你们寝室大楼前挂着牌子,上面写着,女生寝室,男生免进吗?” 
“你不会乔装打扮下,混进来啊?” 
“大姐,你以为拍古装片呢,再说我也没道具啊。” 
“这倒是个问题,要不我把我的衣服丢给你?” 
“跑题了啊,别饶那么远,快点下来,我都快变成动物园的猩猩的,光顾着被你们这栋楼的女生参观了。” 
“那好吧。。。。。。”软磨硬泡总算是把她给忽悠下来了。 
看着她憔悴的样子,真的很心疼,本想借个肩膀给她靠靠,可想想寝室的床要实用的多。叮嘱她记得把药吃了,就回寝室了。 
在转身的那一秒钟,我听到她说“猪,谢谢你。”她说的很细,但我听到很真切。 
欲擒故纵
度过了大学第三个漫长而又备受煎熬的国庆长假,我回到学校,对于这次的回归采取的是一级的保护措施。
盘算着日子,我们已经有三天没有任何形式的联系了。不是说情绪到了厌倦期,我的斗志仍然保持着高昂的姿态。
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挂着有待考察的牌子,眼看就要突破了,可还差那么点机缘巧合。
都记不清楚有多少次说“我喜欢你”,她就“呵呵”一个哈哈打发我,不作正面回答,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对我也有感觉,只是不确定究竟是什么理由让她不肯摘去“有待考察”的帽子。
我是一个喜欢故事有结局的人,无乱过程怎样的复杂曲折,但结局都是显而易见,所有的故事情节都是奔最后结局那个点去的。
强攻不行就迂回包抄,欲擒故纵,这是一个有经验的死党教我的。既然等不到上帝的眷顾安排点机缘巧合,就凭空制造点紧张气氛,也让我知晓一下你盖着的是一张什么底牌。用个自欺的想发,看下我这张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你这棵树实在不行我也只好另换码头。
这段时间的主题是降低热情指数,保持可控距离。每晚信息传情的欲望也被我坚强的意志力扼杀在摇篮里,没事找事的套近乎也在封杀的行列。
上课不再通过不等价交换换取位置特意的坐到她身后,看着她在前面偷偷的乐,下课也不会故意去制造偶遇的机会。
我热情的急速冷冻明显的引起了她的察觉,好几次发信息来兴师问罪,问我最近怎么了,都不回她信息了。就连上课也不放过发信息申讨我罪行的机会。我装作看不到,一辈子没都没用心听过课的精神头在这些天全都调集了出来,两耳不关身外事,一心只看教科书。每次她看着我都只能是咬咬嘴唇无功而返。
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平等的条约,你吊我胃口都吊了一年半载,还不允许我闹闹小脾气?
对于她内心活动现在是被一些什么想法组成,我不甚了解,不过能被人偶尔的这么着急的关注一下,心情还是很雀跃的。
“我明天过生日,今晚组团回家,就差你没报道了,什么情况?”。
这是我高中死党发来的信息,读了这么多年书就剩下这么点可以值得吹嘘的人际关系了。
“我不到,你那还叫过生日嘛,没了我你们不行的,准到,把具体时间发过来。”
下课期间无聊地在座位上和邹林打着屁,我看到她有好几下蠢蠢欲动的想走过来,可能是看到这里的男人味过重只好把这种想法搁浅。
虽然明天不是什么法定的节假日,但对于一个老流子来说,翘几节课还不是喝白开水样的简单,现在上课少那么几个人头,算是正常情况,如果要是都到齐了,倒是成了突发事件。
我没打算告诉她今晚要回去,只是交代了邹林几句明天帮我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关,不要被老师抓个现场。
欲擒故纵之计还没到揭幕的时候,索性就往极致发展一下,不知道等她明天发现我既然也学会翘课了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你在哪?”我在食堂里用个很不雅的姿势趴在桌上享用着晚膳的时候,接到了她的电话。
“在食堂吃饭呢。”
“那你等下到情人坡下面来,我在这等你。”
“喂。。。喂。。。”我还想说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
等我干什么?带着这个疑问就着饭吃下去。
每个学校都会有这么个在民间传诵的浪漫的地方,尽管他的创造者初衷不是给它起的这么个名字,但经过一些历史的原因,一个更有诗意,更符合学生心目中形象的名字取代它原本的代号广泛的流传开来。
我现在就站在情人坡的下面,用病毒入侵的身体感受着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每块石板曾经都留有我们的足迹,这里的每条石凳都承载着有关我们过去的记忆。
曾几何时,我们手拉着手,羞涩的像两个新婚的夫妻,在这里谈人生,谈理想,谈生活琐事,谈今日见闻;在这里打情骂俏,嬉戏追逐。
不知道有多少的欢乐撒在这里,也不知道这里的花花草草受到了多少油盐酱醋茶之类废话的熏陶,恋爱的过程有多半是被废话填充的,也不知道有多少青春的甜言蜜语在这里传到对方的耳朵里。 
我坐在我们曾经坐过的石凳上,看这旁边已近茁壮成长的小树,上面依稀的还能看见我以前不顾礼仪廉耻道德标准用指甲钳在上面刻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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