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无间道:与小三PK的日子》第24章


他不出声,过了片刻,才慢慢地问:“你还爱他,是不是?”我上下牙齿咬的死紧,手指紧紧地揪住胸口,那里仿佛有东西被打碎,一汩一汩腥的东西直往嗓眼冒。我一个字字地迸出口:“我不要他了。”
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要。相爱十年,旁人以为分开很容易,其实很难,难过的痛不欲生。
只是想想就生不如死。
真想没有来过这世上干脆!
他慢慢地说:“你再想想吧。”
我摇头,五指收拢,痛的揪心:“他不信我,我真的不要他了!我再也不要相信他,不要原谅他!我真的彻底不要他了!”
他问:“那你孩子怎么办?”
我猛地捂住嘴,几乎快呜呜哭出声。我拼命地吸着气,泪如雨下,我的孩子…做梦都想他平安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
他应该怎么办?
一个破碎的家,一个破碎的我…我能给他的东西全是破碎的,被旁人硬生生打碎,再塞给他!
我几乎喘不过气,肚子又开始绞痛,一下一下,仿佛孩子在抗议我的难过。可是,我的心,如同被东西在慢慢咬噬,只是痛不可抑,只是无法控制的痛!
“你还好吧?”秦子龙过了会,终于忍不住问。我捂住胸口,深深吸气,拼命让自己镇定,抹干眼泪,微笑答他:“我很好。”
他仿佛松了口气:“先自己平安,再想别的事。”
我死死点头,眼泪滔滔:“好。”
他说:“过几天,我来看你,最近公司实在太忙。忙的我晕头转向,抽不出身。”
我一直点头,只知道点头。
他迟疑地说:“那没事的话,我先挂电话了。”
我点头,“好。”我握着手机,看着外头茫茫的黑夜,只是落寂心酸。秦子龙叹气:“你先挂吧,我听到你挂了再挂。”
我按掉手机,搂住自己,全身仿佛被抽空,只是无力到极点。我蜷伏在沙发上,拳头用力抵住胸口,惟有这样,才能好过点。
心死如灰
秦子龙最后还是来了,提了条大湖鲢鱼,弄了点豆腐,说是要做鱼头豆腐汤。水咙头哗哗直淌下水,仿佛无数雨在地面抽打,声声震耳。
他动作极为熟练,洗鱼,切鱼头,不到十五分钟,汤材料已经下了窝。晕黄的灯光下,我看着他,只是恍惚。他转过身,对我笑:“好了,文火炖上两小时,保证煲的和牛奶一样白。”他又吩咐我:“过两个小时,快煲好你再下豆腐。”
我点头:“知道了。”
他取下围布,挽了挽衬衫衣袖:“我回公司去了。”我忧心忡忡:“那你的伤…”
“不碍事。”他笑着打断我,“汤好了以后就喝,记的多喝,孕妇得注意营养,瞧你脸瘦的。”
我喉咙一紧,想起了当年的老公,那时他的亦如现在的秦子龙。张口闭口就是吩咐我多吃点。
可是现在,他在楼下陪的别的女人,而我……只是弃妇。
等电梯的时候,都是沉默,秦子龙看着灯,仿佛憋不住:“你不用送我了。”我缄默,他看着我,惴惴不安:“离婚的事,再想想吧!”
我依然选择沉默,电梯到了,我们齐齐上了电梯。
他还是忍不住说:“男人的心态我懂,他对小雅或许没有什么。”电梯叮的一声,在小雅这楼停了下来。眼前出现两个拥抱的身影,那背影我认的,是老公的背影。他就这样近在咫尺,却和小雅抱在一起。
他们搂的那样紧,仿佛什么东西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小雅看到了我,灿烂一笑,那笑里,嚣张意味十足。我手指急急地按着电梯,只想它尽快合上。我拼命地按着键,手在发抖,一颗心在乱跳。
电梯门终于合上了,两人在我眼前消失。我僵直地站着,一动不动,可能是不敢动,怕会难过,可是…既然这样的装作若无其事,我的心还是抽痛的厉害,一下紧过一下,仿佛被刀割。
秦子龙突然递包纸巾给我,我讶异地看着他,手往脸上一抹,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披了满脸的泪。我微笑,笑的凄凉,却不敢出声。
电梯灯一层一层往下掉,而我的心,也一直在往下掉,像是沉到了深海,再也无力爬上来。
我将背抵在电梯的铁壁上,背后极冷,那冷仿佛无数条小蛇,直往我全身各处钻,一直凉到骨里。我双手握的极紧,眼睁睁地看着秦子龙,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最后,到了一楼,还是他出的声,他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沉默,电梯又在往回走,到达小雅那一楼时,我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湿濡的汗水一直揩不干净。
幸好,电梯没有响。
秦子龙看着我,说:“你不要想太多。”
我依然不吭声,走出电梯。秦子龙突然急步拦在我面前,“我还是帮你煮好汤再走。”我吃力地笑了笑,那泪却不止地往下掉,我声音喑哑:“谢谢你。”
他叹了口气。我掏出钥匙,开着门,却怎么也插不进孔,因为手在剧烈发抖。秦子龙帮我拿过钥匙,开了门。
屋里还是没有人,我坐到沙发上,全身无力,仿佛被抽空。厨房里,秦子龙在忙汤。我将身子极力往沙发里陷,脑里一片空白,惟有那两人的拥抱的情景。
为什么还是会难过,为什么还是会哭,明明,我就决定离婚了……可是,当看到他跟小雅抱在一起,我还是会忍不住泪流满面,只是难过…… 。 。。 想看书来
心死如灰(2)
汤煲的果然像牛奶一样白,秦子龙给我乘了好大一碗汤。清甜的汤喝到嘴里,齿颊留香。心里却还是苦,仿佛吃了黄连,苦的直想吐。我大口大口,拼尽全力直往嘴里灌,以为喝饱就不会难过,岂料满满一大碗喝下去,心里还是难受。
秦子龙说:“我真得走了。”
我替他开了门,脸上堆笑:“今天真是谢谢你。”
他声音都是浮浮的:“那明天我再来。”
我点头,他转身就走。我转手关上门,心里还是空的厉害,喉咙里直涌酸,一股一股。我猛地冲到厕所,大吐,呕的眼冒金花,仿佛想将五脏六腑全部吐出来才甘心。
我坐在厕所的地板上,眼泪哗哗往外涌。
张琳琳的事,我都可以容忍,为什么这一次,眼泪仿佛流不净似的,只是泛滥成灾。
原来,有些事自己亲眼见到,或只是臆想,差别是这样大。
晚上十一点多,他终于回来了。我坐在沙发上,人懒懒的,仿佛没了力气。他声音嘶哑地说:“怎么不早点休息?你老是这样,对孩子不好。”
我双眼直直地盯着电视,灰黑的屏幕上什么也没有,可那上面仿佛有那样的一幕,老公死死地箍住小雅,他们彼此身体密密缝合,那样的郎情妾意。
他打开电视,一个台一个台的换,漫不经心。见我不吭声,又说:“小雅病了,你以后别再讲这样的话了。不管她的病有多严重,病人始终是病人。你不要对她想太多。”
我吃力地冷笑,声音亦是冰冷彻骨:“我想好了,孩子没生下之前离婚。”他一怔,手发抖,遥控摔在地上,他不敢置信地盯着我,双眼睁的极大,大的几乎要突了出来。他怒气冲天:“你好好的,又说什么鬼屁离婚?一个好好的家,是不是四分五裂你才开心?”
我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讲:“我要离婚!”
他愤愤地瞅着我:“原因,理由。”
我将目光定在他面上,眼泪直往肚里咽,我说:“因为背叛,因为没有感情,因为我不再爱你。”我仿佛在对自己讲,一字一句地重复:“因为我不再爱你。”
他猛地捉住我的手腕,力气那样大,仿佛想将它捏碎。他目光如炬:“你就偏要离婚不可?”
我冷笑:“我跟小雅,在你心里,谁重要?你今天陪她一晚,以后呢?天天陪着她么?!”
他声音依然愤怒:“她得了乳癌。”
我笑的更冷,如同十二月的冰雪:“除非她死了,她死了我才信她有癌症。”
他愤愤:“你不可理喻!”
我泪光盈然,却极力一笑:“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经这样可恶了。对一个有癌症的人说,叫她早死,早死早超生。既然这样,我何必假惺惺问她的病情会不会好,会不会有的治。我心里一直在想,她要真死,我高兴的发疯。”
他紧紧抿着嘴,连眼神都在发抖。我迎视他,只是笑:“像我这么可恶的女人,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婚?!既然她有了癌症,我想她一定求过你,求你爱她,爱她几个月也好,在她身边几个月也好。”
他说:“她是这样讲,可是我拒绝她了。”
我笑的更冷:“对啊,你想走,她死死的抱着你,不让你走。”
他声音渐渐有些吃力:“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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