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云淡覆手风清》第21章


堑募绨颉?br /> “可以陪我去看看我奶奶吗?”曾亚抬起头,原本透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气,还夹带着以往从未浮现过的无助。
“好。”骆里点头。
“不好。我要去教训那只鸡。我要让他们不得安宁!”曾亚狠狠跺了一下脚,表情一改方才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仇恨的凶狠。
“好。”骆里点头,“我把老聂和陆昕叫上。”
聂蒙君和陆昕在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会和了组织,四人帮再次团结一致统一了思想,她们给这次行动取了个代号叫“打小三,我喜欢”。
四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曾亚家楼下,这是一个老式的单元楼,楼面因为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雨淋已是斑驳淋漓。
曾亚带着3人绕了一层又一层,从小住惯别墅的聂蒙君气喘吁吁地扶着楼梯栏杆,微蹙着眉头问:“我说曾亚,你家到底在几楼啊?”
“9楼,最顶上。不过那已经不是我家了。”曾亚走在队伍最前头。或许是早就习惯了,或许是心中的怨恨让她无暇顾及疲累,她爬楼的速度一直未减过。
终于到了9楼,曾亚迫不及待取出钥匙在一扇紫红色的铁门匙孔处扭动着。
“他妈的,居然换锁了!”曾亚突然像一只失控的小兽,使劲地拍打着面前那扇铁门。
“曾毅全,刘敏芬,狗男女给我开门!”曾亚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似乎那扇铁门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连拍带踢,嘴里不停地谩骂。
曾亚的表情扭曲至极,可无论她怎么拍怎么踢,那扇门仍是闻丝未动。曾亚身后的三人显然被这副阵势给震住了,她们默然对视了一下,陆昕终于忍不住说:“好像没人。”
“没人,就砸!”曾亚咬牙切齿地说着,她此时眼中迸发出的电光火石足以秒杀一切生物。只见她拎着拳头,倒退两步,然后抬起右脚用力使向门锁位置,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个动作,每一脚似乎都带着她无法泯灭的恨意。
整个单元楼里都回荡着剧烈的“砰砰”声,每一声都代表着受伤的灵魂对这个世界的叫嚣。这种宣泄式的踢门举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紫红色的门最终被攻破了——
四人进到屋里后,浓烈的刷漆味扑鼻而来,房子显然才装修不久,客厅里的电视机,电冰箱都像是才购置不久的。皮沙发和茶几也散发着新家具独有的光泽。沙发背后那一面墙上,挂了两幅照片,一幅是年轻女子明艳动人的艺术照;另一幅是年轻女子与中年男人的合照,年轻女子穿戴着洁白的婚纱,笑得十分灿烂。
曾亚从墙上取下那张合照,奋力地往地上一摔,保护照片的玻璃罩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我奶奶在养老院孤苦终老,这对狗男女在新房里恩恩爱爱。不让我奶奶有好日子过,他们也甭想安宁!”曾亚只要提到她奶奶,表情都会泛起一瞬的哀伤。不过这样的温顺表情只是转瞬即逝,继而会回复到那种刚烈的表情。这种复杂的情绪是其他三人无法感同身受的。
在四人手脚并用合作下,一番折腾之后,整个屋子变得狼藉不堪。沙发被小刀划得面目全非,电视冰箱桌子椅子都非常不规律地躺在地上;女人的照片还被曾亚撕成了无数块小碎片。卧室里的床单床罩被褥都被曾亚用小刀划满了伤痕,女人的衣服都被剪烂并掀在地上,无一件幸免。
整个房子唯一幸免于难的是放置在曾亚卧室床头柜上的那只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是一个慈祥的老奶奶牵着一个梳着小辫的女孩子,那时的曾亚还穿着裙子,脸上是天真无邪的笑容,那时的她一定不知道未来的她会亲手砸了自己的家。
“我的心有多伤,我就要让这个房子就要有多伤。我有多难受,我就要让狗男女比我还难受。”曾亚咬牙切齿地说着,并掸了掸相框上的灰尘,继而小心翼翼地将它装进自己的背包里。这是她从这个家唯一带走的东西。
四人大功告成走出单元楼的时候,曾亚拨出了一通电话,脸上扬起一抹报复的快意:“曾毅全,你家被我砸了,随时欢迎你报警抓我。”
挂了电话,曾亚突然仰着头对着阴沉如一汪死水的天空大笑,笑声里有得意有舒坦,却没有快乐,甚至隐隐透着一种绝望。
“姐几个,为了感谢你们大力支持并参与这次行动,我决定自刎腰包,犒劳各位一顿。酸汤园子火锅咋样?”
三人齐刷刷地点头附议。
第六章 每个叛逆的灵魂背后都隐藏了巨大的悲伤(3)
吃饭的时候,曾亚说起了她的身世。原本曾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在她12岁那年,曾毅全在夜总会认识了一个叫刘敏芬的小姐,两人迅速陷入了爱河,并宣称要娶那个小姐过门,曾亚的妈妈不能接受事实而服下了一整瓶安眠药,永远地离开了曾亚。曾亚就是在那个时候剪掉了自己的长发,她认为与其做女人等着被男人伤害,不如自己变成男人。因为妈妈的离世,加上曾亚的干扰和破坏,曾毅全暂且放下了要娶刘敏芬的打算。只是曾毅全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曾亚就和奶奶相依为命,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曾亚高中时期,那时曾毅全又提出要娶刘敏芬过门,并以房子小为由要送奶奶去养老院,曾亚十分生气决定以不参加高考来威胁曾毅全,曾毅全妥协了,承诺只要曾亚考上名牌大学,就和刘敏芬断掉,也不送奶奶去养老院。曾亚信以为真,开始发愤图强,用功念书,规定自己周一周三周五才可以睡觉,其他天必须通宵看书恶补自己落下的功课,最后她凭借着自己聪明的脑袋和初中扎实的基础,最后考上了深大。在她以为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她又开始抽烟喝酒玩K粉溜冰,没想到她爸爸竟然出尔反尔先斩后奏。
听完曾亚纠葛的身世后,三人无不扼腕叹息。
“我们一会去看看你奶奶吧?”骆里提议。
曾亚泯了一口啤酒,沉吟片刻,最后摇了摇头:“不行,哥哥我现在太瘦了,我奶奶看到我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会担心的。”骆里打量起曾亚,1米78的个子竟然100斤不到,双颊凹陷,气色也不太好,应该是长时间嗑药的缘故,原本的帅气精致的脸庞,如今是满是憔悴。
“我一直觉得我们四个是深大的奇葩,一个重点大学竟然有我们4个败类。说说你们都是怎么考上深大的?我太好奇了。”曾亚又往自己面前杯子斟满了啤酒。
聂蒙君夹了片蔬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着,待食物全部咽进喉咙后,她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是我爸私生女。”此话一出,另外三人都呆愣了几秒,即刻又回复了平静,继续聆听着聂蒙君的故事:“但我不知道我妈是谁,反正是被我爸搞过的无数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个,说不定是个妓女呢。”说到这,聂蒙君眉目如画的脸庞泛起一丝嘲弄的笑意。
“聂哲恺是我爸唯一名正言顺的老婆生下来的,我从一出生就输了他一个档次,如果他是LV,我顶多也就算一耐克。但我心里面特不愿意输他,他有的东西我也必须要有,不然我就在我那巨有钱的老爸面前哭,我老爸估计是对我妈太坏了,所以就对我特好,我一哭就什么都有了。我的爱马仕,我的LV,我的普拉达,我的香奈儿,都是我辛辛苦苦哭来的。聂哲恺不是曾经深大状元吗?于是我就哭来了我深大的学位。”
“学位也能哭来?第一次听说。”骆里目瞪口呆地问,嘴里的园子猝不及防滑进了食道,呛得她直咳嗽。
聂蒙君含笑泯了口杯中的啤酒,淡淡地说道:“这算什么,我要乐意,清华的学位都分分钟到手。”
“你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骆奕然要是念哈佛,估计你在你爸面前哭一个月也没用。”曾亚调侃完后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随即又斟满了一杯。
“小然要是念哈佛,我就在哈佛附近租一房子,每天的工作就是趴窗边看他,反正他在哪我就在哪。以后我俩的坟墓也得修在一块儿。”聂蒙君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意,妩媚的眼睛里含带着无比幸福的意味。
曾亚把手里的杯子当做话筒放在陆昕嘴边,装作一副记者相:“现在我身边这位就是去年的深大的状元。我来采访一下她。陆昕同学,请问你当初脑袋是被门缝挤了还是精神上受了啥刺激,这么高的分数咋不去读清华?”
陆昕若有所思地睨了曾亚一眼,随即莞尔一笑,淡然地说道:“那女人让我把志愿填清华,我就故意把志愿填了深大。估计她让读深大,我就会去读清华了。反正我就要和她对着干。”
“哇塞,是哪个女人这么有本事让陆大状元甘愿自毁人生啊?”曾亚十分诧异地问。
陆昕依旧微笑着,嘴角弯起一道戏谑的弧度:“我妈。”
曾亚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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