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花开》第17章


不知道这会有多久,我还有没有信心坚持到永远。我回忆自己曾经的想法,等他一生,陪他一生。真的他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仿佛不再像以前那样坚韧了,爱情或许只是一个理想,至于伤害,虽然我早已经原谅了晨,感情的成分已转化为亲情的内容更多了,我惊异于自己的这种变化。而且,我也不甘心,不甘心自己。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杨似乎已经放弃了让我协助调查晨的事情,而晨也不再提起对杨的怀疑的举报困惑,我对他们两个都变得不远不近,除了定时到晨的病房探视以外,我集中精力回到禁毒工作上。
杨很久没有来电话了,平时一周至少一次,已经两个星期了,我想周末去看看他,顺便了解一些东西,当然他不会告诉我什么,至少我能分析出点儿东西,再有,苏提出了一个黄丝带回归工程的方案。禁毒志愿者,这个名词也越来越多地被大家接受,也有更多的人士从事禁毒的志愿者工作,其实这就是一种精神,一种形象,一种意念,一种态度,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社会的进步表现。“黄丝带”的故事,一个早已在美国、日本等国用电影表现了的经典传承。他建立一个系统工程,将“黄丝带”理论、意念、关爱、帮助、接纳等,作为“回归工程”的象征,推向全社会。确立一个以“黄丝带”为代表的形象工程,明确“回归工程”的社会公益形象体系。这项工作需要社会各界的联袂支持,而建立这种工程网络的联络工作成了我具体负责的一项任务。为此,我需要晨的帮助,通过全市各个派出所的统计数字,了解毒品犯罪的人员结构,选出试点地区,之后逐渐扩大,将禁毒的人民战争落实到实处。我为这个计划冲动着,它象征着我的某种情结。
打了杨的手机之后却是关机。间隔一段时间再打,还是关机。我打办公室的电话,没有人接,打到别的部门,对方非常严格的盘问过我之后然后说杨不在。连着三天都是如此。
我决定去找杨。
周五的下午,我告诉了晨我的去向之后坐上了去市区的班车。到了公安局警卫室,回答是杨不上班,我只好找了他的同事,以前在医院认识的一个小伙子。他居然下楼来见我,然后似乎有些神秘的说,杨队双规了,我似乎明白了,又仿佛不太甘心,突然我灵机一动的对他说,我能不能找你们局长?他问我有什么事情,我说有一个重要线索,事实上我是想趁这个机会为晨的案子做些事情,当然我也同样关心杨,不希望他被诬陷。 
他打过电话,答复是明天上午可以见面。 
局长是一个看上去是一个老成持重的人,大约60来岁的样子,目光很有神。第一次见他就让我莫明其妙的产生一种信任感,他虽然很威严的坐在会客室的椅子上,而我并不感到拘谨。我简单的说了晨的事情,以及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局长听了之后,没有表态,然后通知下面把晨的案卷调上来,之后对我说:“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我们会随时联络你的。”说过之后他站起身来,我明白我跟他的谈话结束,于是告辞。走出局长办公室的时候,我去了卫生间,刚刚从开着的一个门缝里要推门走进去,无意中听到了里边的对话提到晨,我屏住呼吸,慢慢的不出声音。是两个女警员在聊天。 
“这下完了,你的偶像崩溃了。” 
“倒塌。命真苦。” 
“你白追了,刚刚有点儿眉目。” 
“就是,真没想到,他可是战功累累的英雄。毁了。” 
“黑帮械斗死了一口子,案发现场找到的一枚蛋壳,依据弹壳的弹道轨迹,发现这枚子弹来自警用枪支,而根据记录,涉案枪支是咱们的。” 
这时她们中的一个好像要出来,我马上退回身子,匆匆的离开那里。 
我必须马上回到林场,将这个消息告诉晨。 
第二章(六)
一路上,我的心情并不畅快,杨双规的消息虽然对晨的案子会有一些实质的改变的进展,但是杨毕竟也算朋友了,当然我相信对于内部人员的处理,不是非常详实的证据不会轻易做出决定,因为社会影响问题。何况杨是一个缉毒先进人物。
我首先找到了苏,说了事情的全过程,苏说,也许事情并不那么简单,要是局长也有问题呢?这我倒没有去想,也许苏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那该怎么办?苏说,索性找纪委,直接从杨突破,突破了杨,晨的事情才能彻底不被干扰,往往警察与贩毒黑帮的勾结都是团队性质的。
苏跟我一起来到晨的病房,晨在看报,见到我们,笑眯眯的样子。
“报纸上有什么好事?”
“你们有什么事情?”晨反问。
“告诉你一个消息。”
“嗯?”晨看着我们。
“杨双规了。”
听到我们的话,晨只是点点头,表情平静极了。
“你已经知道了?”
“大家现在都比较危险。”晨并不回答我们的问题,依旧平静的说。
“什么意思?”
“有人可能会灭口。”
“那么严重?”
“只是可能。”
“转移。”苏显然明白了晨的意思,突然说。
“那样危险的就是你。”晨对着苏说。
“我知道。”苏似乎也很平静。
“不动了。”晨说。
“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他们想找的是你,我充其量是玩忽职守,你们跑了我不知道。对吗?”苏说。
“好吧。”
接下来我们研究准备转移的地方,想了半天,实际上根本没有更安全的地方,公安系统要找一个人,尤其晨目前的身份是保外就医而监视居住,恐怕很难蒸发。
何况晨的案子只要不撤销,他跑了如果被抓到也会被取消保外就医资格,我和苏都有包庇的嫌疑,这个方法看来是下策。我们变得谁也不相信了,尤其是我的冒失,是事情变得复杂。
“公安部,我去。”我坚定的说。
也只能如此了,他们没有反驳我,我的建议是对的。
“证据?”我看着晨接下来说。我不能只是这样用嘴去举报,否则不会有说服力,事情依旧会搁浅。
“在一个女人嘴里。”晨说着看了我一眼,我没有表情。
“她是我的合伙人。直接负责与这些人联络,我跟她过去并不熟悉,是我的朋友介绍我认识她,后来合作的,但是我怀疑我的朋友就是她做掉的。”
“那她不怀疑你吗?”
“她一直追求我,上次你在商场见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她,她的老公在缅甸,但不知道是什么层面的人。她不多说。”
“先从举报她开始?”我问。
“不是的,如果举报她就是一个普通的缉毒线索,我们要打击的是内部的败类。”
“好吧,我明白了。”
唉!我暗自感慨,抛开立场不谈,女人,都是感情惹得祸。
再性情的男人也是理性的,再理性的女人也是性情的,物种所致。
不能说我同情那个女人,至少那个女人某一时刻是真诚的,而这真诚换来的是什么?利用!而却不为所知,公平吗?没有公平!在感情上的公平就是交易,于是总有一方是被动的,倘若没有背叛,就算不上伤害,而伤害没有深浅之说。
公安部禁毒局的孙处长接待了我,按照晨的授意,我完成了我能够做的。回到家里,我感到非常疲惫,说不出的一种感触,有一种冰凉的东西,沁入心田,想到一个词汇:痴情总被无情恼。
十天之后,一个禁毒专案小组来到晨的病房,并且做了很详细的笔录,只有晨一个人跟他们讲了许多,我们被回避。工作组离开的时候找到苏,告诉他晨要另行安排地方,明天他们来接他,晨要求我陪同,我拒绝了,但专案组的人说,我也必须走,这是安排。
一切似乎如梦一样的忽忽悠悠,我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怕该是一次远足了。 
第二天早上,车按时来接了,按照计划,苏没有送行。住院手续是由我提前办好的。我们坐着汽车经过四个小时的路程,被送到一个部队大院的招待所里。安排在一个套间。之后护送的人告别,并给了我们两部手机,说有事用这个联系。 
我巡视着房间的设施,简洁而豪华,这绝非一般的招待所,房间里应该是有摄像头装置的,我暗自想。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来的是医护人员打扮的人,他们介绍说是这里的保健人员,而且认真的为晨检查了身体。 
他们走后,我对晨说,我的笔记本电脑带来就对了,晨说,没带也好,咱俩有更多的时间说说话。 
食堂就在楼下对过的一个两层小楼的一层,二层是活动场所,有各种棋类活动室,还有乒乓球厅,出来进去的人全部是便装,既然是部队招待所却看不见有穿军服的,我不该问的肯定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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