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花开》第19章


里戏水,冬天满处找地方溜冰,春天里拆下竹帘糊风筝,秋天时最喜欢在景山前街那黄色的枫树下骑车赛跑。。。。。。
一天天的我不知不觉地长大了,在父母和老师的教诲中;在英雄榜样的带动下;在史无前例的推动中;在改革开放的浪潮里;在世界观和信仰的危机中;在人性和生存的交融里;在价值观念的颠覆下;我迷茫的、苦苦地寻觅着。
有一天,因为一次出行活动,因为一个展览的震惊,因为禁毒万里行,因为我孩子们的一个眼神,因为我内心还有一点点的激荡,因为我以为我的家不只是需要生存。慢慢地,我毅然绝然地,踏上了这条禁毒志愿者之路。但我真的不知道明天我是否依然这样,不过我今天还是要坚持下去,努力做好一个——禁毒志愿者。
到了晚上,惠终于回了信息。大叫恨死我了,问我为什么不早来信,惠的信里说,那天苏走的时候,只有她看见了,因为她正在办公室值班,更新网页。饿了,下楼买些东西吃,刚要出门,看见黑黑的楼道里有脚步声,很嘈杂,她退了回来,然后听到苏在喊:我要看拘捕证。没有人搭理他。嘈杂声转入楼下,我关上灯,伏在窗口观望,发现楼门口四个男人拉着苏上了汽车,急中生智我用手机拍了下来,虽然接着路灯的光,还是可以看到人影的。拉着苏的汽车开出院门之后,我才跑下楼,发现传达室的老孙正趴在桌上睡着,也许吃了他们的什么东西迷魂了,这件事情我没敢跟任何人说,每天都恶梦连连。
天!惠是好样的。
我赶紧把这个情况汇报了专案组,得到的答复是让我放心。
我又给惠发了短信,说如果有警察联系她不要害怕,那是好人,我们为了救苏,只有依靠警察,但是不会有更多的人找她。惠答复,她没有那么弱。
人,只有遇到事情才会走向成熟。
晨说,这才是你。不要因为个人情绪左右自己,有时候,个人情绪微不足道。
我不愿意搭理他,尽管我依旧给他按摩,照顾他的生活。
惠发来邮件,她说她害怕。
我还是决定离开晨,我不能让我的朋友们承担这一切,他们就是我的亲人,我想象着他们无辜的眼神,我有一种深深的忏悔感,我不应该把他们带进我的生活,带进我感情的肆意妄为中。我对得起晨了,对于这段感情的付出,我是真挚的,我并没有要求晨回报我什么,只是不要伤害,可是晨做不到,也不想做到,因为他的心性是放dàng不羁的,他当初抛弃我只是因为不愿意自己被约束,从而可以忽视我的所有善良,当他按照自己的模式去实践的时候,只能是失落的时候才会想到我,才会意识到我的傻是值得留恋的,但是他不会考虑我的感受,这未必是男人的自私,而是他的自私。
我的朋友们都在面临着生命的危险,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我正在步着晨的后尘让爱我的人痛苦。
我的清醒,只能是铤而走险了,生命的意义对我已不再诱huò,我不配苟且在梦幻里活着。
我终于做出最后的决定,回到林场,和惠在一起,用我自己的力量与敌人抗争,死而无憾。
我并不打算告诉晨我的决定,他应该清楚我是什么人,我对他最后的爱就是用悔恨折磨他,即使是片刻。我相信不会是永远,我已经意识到他的狠心,不然就没有这一切。
晚上很晚,我跟他愉快的聊着天,其实只为了求证一句话,他当初的离开对我是不是移情别恋,他否定。不管是真假,我也算安然了。我走,也许是谈出他的生活,也许是生命的彻底消失。看着他渐渐的睡意袭来,我说要看看邮件,我退出了他的房间,看了他最后一眼,马上关上了门,我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我估计明天他会看到我留给他的一封信在床头柜的桌子里,还有一部手机。 
我在外屋呆坐了很久,估计他已经睡了,偷偷的拿起自己的旅行包,轻轻的关了门,走入茫茫的夜色中。 
夜雾笼罩着我,我沿着马路匆匆的走着,前面就是方向,只要往前走。路边偶尔有小贩还在支着摊子叫卖,一对夫妇在卖着烤玉米,我走上前买了两个,两块钱,男人从炉子里翻动着玉米,女人从盒子里给我找回三元钱的钞票,我不尽感慨,我的生活尚且不如他们。 
“火车站怎么走?” 
“前边一里远。”女人答着。 
我知道火车站已经没有车了,我只不过寻个休息的地方,我不愿白天离开,我怕晨的眼睛会留住我,我不要任何温情的东西,我要追赶我自己,我丢下我自己太远了。 
火车站还有等夜车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坐卧着,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我铺了一床带来的床单,躺在了那里,以前这样我会觉得不好意思,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反而踏实了,睡意袭来,我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嘈嘈杂杂的人声把我吵醒的,看看表才六点,早上九点才卖火车票,索性起来,到门口吃了早点,找了一辆跑远道的出租,谈好450元的价钱,我离开了这个地方。我怕自己反悔。每天七点半晨会醒来,他会自然的叫我,我只要没走,就会听到他的声音。 
坐上出租之后,打开窗,只有呼呼的风声,我继续闭上眼睛,不想看任何的风景。 
第二章(九)
早上十一点见到惠的时候,她正在电脑前蜷缩在椅子上,死盯着屏幕,样子可怜巴巴的。我推门,吓了她一跳,随即眼睛潮润了。我笑嘻嘻的故作轻松,然后说:“这不陪你来了?!”
她点点头,没哭。
“姐,为什么不陪他了?”
“嗯。”
“你回来干什么?”
“这里需要我。”
“他好了?”
“没有。”
“没有你怎么放心?”
“惠,不要问了,把手机上的照片给我下载下来。”
“嗯,你说警察找我,可是没有来呀?”
“我去找他们。” 
我把照片存到u盘里,确实有些模糊不清,用先进的仪器放大之后问题还不大,我不明白专案组为什么对这个线索不重视,苏已经失踪一周了,学校报案的时候誓直接报到市局的,显然只有惠一个目击人,她不说就没有任何线索。可专案组应该明白,这与晨的问题是连锁的。 
我打了电话,他们说因为管辖和案由的问题正在磋商,妈的,抓走的不是他爹,我说,我已经离开了招待所,照片在我手里。他们一听,立刻高兴了,要我马上送去。 
又是一段转辗车程,我来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还在他们还有专人等我,据说专案组的人员24小时待命。似乎没有人说我离开招待所不妥,只是告诉我杨双规的三十二天后他们局长下落不明了,就是我见到了那个。既然如此,我分析一定与苏的失踪有关,他们找不到晨,也同样从苏的嘴里得不到线索之后只能畏罪潜逃,局长的去向一定与那个女人有关。 
专案组的人说,我们找过,那个店已经转让了,接手的是一个别人,不了解他们的情况。其实,线索提供的并不晚,但是他们的措施比较晚,我心里骂着,蠢货。如果晨坚持建议查找那个女人也许会来得及,可是他一定是有恻隐之心,毕竟都是他好过的女人,这个花心的王八蛋,我恨恨的骂着。 
我决定自己蹲赌那个女人,上次商场一面,我对她是有印象的,抓住她一定能使案子有重大突破。我想,虽然她离开了那里,她的许多关系还在,尤其是不知道变化的一些人,难免还去找她,而且,我就以晨的女朋友的身份直接出面,这样就可以引蛇出洞,女人单凭着嫉妒,也会不顾一切的交手,虽然危险,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个工艺品店坐落在街面的一个两层小楼上,底下是营业的场所,新店主是个30出头的男人,听了我说明的来意,同情的看着我说,八成你找不到了,变了心的男人不如狗。谢过他之后,我在附近寻找最近的小旅馆和出租房,为了长期住下来监视方便。终于,一家儿子儿媳已经出国,老伴故去的老太太收留了我,我照付房租,住在他儿子原来的书房里,还有电脑。我住的地方,就是工艺品店的对过。 
第二章(十)
几次想给晨打电话,问问他的情况,每次拿起电话的手又缩了回来,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蹲赌那个跟他好过的女人,男人的心都是叵测的,如果他单单以为我是出于嫉妒,自然会造成他的逆反心理,情急之下难免失控,为了保证大局的进展,我没有必要为他考虑了,毕竟我的朋友苏还在危险中。就算我是嫉妒,我也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对情感的敌人没有善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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